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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美妾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金牌vip2013.08.07正文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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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了,相比起安青,她可以随意出入你的住处,也更容易向你下手。”
    美娘咂舌:“你早知道是她?!”
    “哪儿能啊,爷要早知道还能让你中招?这种事用脑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又不是多难的案子,你当爷金吾卫的上将军是白捡来的呢!”谢安平否认,随即摸摸下巴有些不解,“原以为四姐就是有些小心眼儿而已,没想到她这么恨你啊……”
    美娘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惹一屁股风流债,最后祸害到我头上,都怪你!”说着就来气,非得掐拧死这厮不可。
    谢安平龇牙咧嘴辩解:“关爷什么事啊!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招人喜欢也是应该的,倒是娇娇你整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四姐出那么大丑,不恨你恨谁?”
    美娘咄咄逼人:“我整谁了?整谁了?我是自保!”
    “哟,你没整人?你千方百计让爷把赵天恩说给四姐,不就是想让她和三姐反目成仇吗?娇娇你读过兵法吧?爷发现借刀杀人这招你使得挺顺手嘛。”
    美娘一怔:“这你也知道?那你还……”
    这厮居然还把赵天恩引荐入府?难道他也乐意看家里鸡飞狗跳?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爷是将计就计。”谢安平拉起美娘的小手摸了又摸,“金吾卫是干嘛的?三姐被休那么大事爷能不知道?但她自己不说爷总不能揭她老底吧,大伙儿都愿意装聋作哑,爷又何必去捅破这层纸窗户。不过赵天恩那种吃软饭的小人爷最看不上,来上这么一出也好,三姐断了念头,侯府声望也保住了,还给你出了气,何乐而不为嘛。”
    这混蛋比她以为的要清醒很多,也要精明很多。
    美娘压下心中那点惊涛骇浪,昂起下巴微微一笑,勾魂眼妩媚动人:“爷就只顾给妾身出气,而不心疼四姐了吗?”
    “四姐是姐姐,将来要嫁人当别人家媳妇,她有未来相公心疼她。但爷的媳妇儿是你,所以爷只疼你。”谢安平又在美娘颈窝厮磨,可怜兮兮地哀求,“娇娇爷猜对了,你快给奖励。”
    美娘趁势在他颈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儿牙印,随即舔舔唇笑道:“给了。”
    谢安平“嘶”了一下:“你真咬啊!好疼……”
    “疼吗?当时在庵里,我比这疼上一千倍一万倍。”
    只要一想起这段痛苦的经历,美娘就觉得谢安平怎么也不能被原谅,也许身体上的疼痛能随时间流逝而消弭,但心里面那份恨、那种被人摧毁希望的伤痛,却怎么也无法磨灭。
    美娘的心又渐渐冷却下来,忽然,她问谢安平:“你是不是也知道小时候是谁绑走你的?”
    谢安平一双流光溢彩的风流眼瞬时黯淡下来,他微微垂眸,须臾方道:“不知道。”
    他这样否认,却让美娘更加坚信他其实是知道的:“我不信,你能逃跑出来就证明你很聪明,回到侯府肯定也有蛛丝马迹能够查找,你难道就没想过报仇?”
    “没意思。”不料谢安平只是摇了摇头,神情淡漠,又隐含一丝忧郁,“我不能对不住爷爷他老人家,我是他的亲孙子,但她们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娇娇,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爷爷是真心对我好的人,只有你们俩。”
    他靠在她的胸前,埋头说话时声音略微哽咽,抓着她的两只手掌都不自觉攥紧了。美娘见状亦有不忍,反手覆上他的背,轻轻拍着安慰道:“你这么孝顺,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看见也会高兴的。”
    “但我当年任性不懂事,害死了爷爷……”谢安平背脊都颤抖了,声音涩哑,“我真后悔,很后悔。如果那时没有遇见你,大概我跟爷爷就会在阴间团聚了。”
    美娘不禁笑了:“如果我没有遇上你,兔皮袄子就还在,长大了也不会被你抢进府里当小妾,更不会跟你窝在这个脏兮兮的马厩说这些话!其实哪儿有如果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改变,爷,想开点。”
    谢安平点头:“爷不想以前了,爷现在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他抬起头来笑了,眼眶还红红的,扯过披风裹紧她,“咱们回去。”
    俩人前脚刚回院子,后脚几位姑妈就来了,谢琼在外头问黄莺:“听说美娘不舒服?我来瞧瞧她。”
    黄莺面有难色:“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房里面有其他人吗?让开!”谢秀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闻可能有人在此通奸,做出对不起谢安平的事,顿时火冒三丈,急着要捉拿奸夫淫…妇去沉塘。
    谢安平听到动静对美娘道:“爷出去打发她们。”
    “爷急什么嘛。”美娘长腿一捞勾住他,妖妖娆娆贴上去,“她们想捉奸,就让她们捉好了,妾身都不怕被人看,您又怕什么。”
    捉吧捉吧,反正捉到“奸夫”也只会让她们自己下不来台!
    谢安平衔住她的嘴唇吮吸,低低发笑:“娇娇你真坏。”
    所以当谢秀夺门而入,气势汹汹地一把扯开幔帐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安平光着上半身把美娘压在下面,在娇软的女子身上又亲又啃,手掌还握住一双嫩…乳又搓又揉。
    谢秀是没嫁人的老姑娘,乍见此情此景都呆了。美娘看见她惊呼一声,赶紧扯过被子裹紧身子,躲到谢安平背后。
    谢安平一副被打断好事的样子,抱怨地喊道:“小姑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进来,我跟娇娇多尴尬啊!”
    “我、我……”谢秀满脸通红吞吞吐吐,急忙低头转身,咬牙道:“你快给我穿好衣服出来,我们有事儿找你说!”
    当看见谢安平从帷帐后面走出来,谢琼谢敏脸色都有些不好。谢安平随手把袍子系好,笑着问道:“各位姑妈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谢琼笑容发僵:“也没什么要紧事……安平你好些日子没回府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谢安平挠挠头,不解道:“你们怎么晓得我回来了?我是从角门悄悄溜进来的呀。”
    谢秀踢他一脚:“混账!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你是做贼的么!娶了媳妇儿还敢在外面胡来,又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府,看姑奶奶不打死你这小混蛋!”
    “小姑妈别打别打!刚才就被你吓着了,现在你还踢我,要真把我打得不行了,你让我家娇娇守活寡啊?”
    谢秀停下来,叉腰瞪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安平呵呵地笑,搓着手一副跟她们商量的口气:“都这么晚了,雪又这么大,您几位是不是该回去了呀?”
    谢琼点头:“嗯,这就走了,安平你好好休息。”她一转身谢敏也跟上,还拉了谢秀一把。
    谢秀临走还恶狠狠扔给谢安平一记眼刀子:“改天再跟你这小混蛋算账!”
    “二姑妈三姑妈小姑妈慢走。”谢安平亲自送她们到门口,望着天空窸窸窣窣飘下来的雪片儿,似是话里有话地说:“雪天路滑,姑妈们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翌日大雪停了,天公放晴。美娘在侯府门口送别谢安平。
    她替他系好厚厚的披氅,低眉问:“爷多久回来?”
    “不一定,要看事情办得怎么样。”谢安平低头见她绷着脸郁郁寡欢,遂搂住她的腰说道:“爷会尽快的,保证回来陪你过年,怎么样?”
    鼻子有些发酸,美娘抿抿唇,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爷先办正事要紧,不用记挂妾身。”
    谢安平看她就快哭出来的样子,用力把她往怀里一搂,笑道:“爷那么卖命还不是为了你,办好这件事儿爷就能向皇上讨一份旨意,求天家把你抬成正妻,爷要你当正儿八经的侯府夫人。”
    美娘倚进他怀里,眼眶热得灼痛:“您不是要娶薛府小姐吗?人家是京城第一美人,你不喜欢?”
    “嘁!她算什么第一美人,爷就觉得你最美。”他揉揉美娘的脑袋,叮嘱道:“行雁和香槐是爷的人,爷不在府里的时候,你有事可以跟他们商量,平素也别离了他俩的视线。遇着下人搞不定的事就去找小姑妈,她会帮你出头,若是还有其他的意外,卫府那里爷留了几个心腹,也可以托他们出面。你现在身份在那儿摆着,难免会受些委屈,暂且忍一忍,就当是为了爷,嗯?”
    美娘点头:“知道了。爷,四姐出阁你就不回来了?”
    谢安平摆摆手:“她的婚事有三姑妈操办,爷在不在都一样。娇娇,反正四姐也要嫁人了,天远地远的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见,看在她从小跟爷一块儿长大的份上,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她整得太难堪,行不行?当然,你出口恶气也是该的,只要别闹出人命。”
    美娘见他偏袒商怜薇,撅着嘴推开他:“是啦是啦,我不会弄死她的。你可以走了。”
    “来,再给爷香一个。”谢安平拉过美娘接了个长长的吻,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好好在家等着爷,养好身子,爷回来要干……咳,疼你。”
    死色鬼!美娘咬牙跺脚撵他:“还不滚!”
    谢安平笑笑,转身上了马,鞭子一抽,一人一马很快就消失在白雪长街的尽头。
    ☆、57
    57、赶尽杀绝远离别
    商怜薇出嫁那日,停了半月的雪又开始下了,漫天雪花洋洋洒洒,被寒风携起在空中打旋儿,最终落在屋顶树梢,还有人的脸上。冷冰冰的。
    对方一早便要来侯府迎亲,随即把新娘子抬出京城,直接去西北。美娘晨起也随着众人去了商怜薇的闺房,为她送嫁。
    谢敏正在给商怜薇梳头,嘴里念着吉利的话,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事事顺心,儿孙满堂……”
    她年轻守寡,终身无子,后半生也只能倚仗娘家,不难预见晚景凄凉。商怜薇与她相依为命多年,她们是彼此的依靠和温暖,如今连这最后一样慰藉也要走了。
    商怜薇呆呆坐在那里,像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一动也不动地由旁人描眉画唇,最后戴上了凤冠。
    美娘远远地看着她,眼神与窗外的雪一样冷。
    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炸开,接着有人进院子来喊:“迎亲的来了!”
    房里一阵手忙脚乱,谢敏亲自给商怜薇盖上盖头,含泪道:“女儿啊,咱们娘俩就要分开了,你去西北人生地不熟,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商怜薇反手握紧她的掌,没有说话,两滴晶莹液体从盖头里面掉下来。
    美娘淡淡挪开了目光。也许别人会觉得谢敏与商怜薇相依为命可怜,但在她看来,不过是狼狈为奸罢了。
    所以当商怜薇被搀扶着跨过门槛,掠过美娘身边的时候,美娘装出一副艳羡的口气:“妾身在这里祝四姐与夫君和和美美,白头偕老。以后可别忘了侯府、更别忘了咱们。”
    尤其是别忘了俩人间的“你来我往”。
    商怜薇没回应美娘,毅然出门伏上喜婆的背,颇像大义凛然赴法场的样子。
    侯府门口张灯结彩热闹极了,红色鞭炮碎纸轻轻飘落在洁白的雪上,仿佛散落的红梅。美娘双手拢在暖手皮套里,被领边一圈儿狐狸白毛愈发衬托得娇颜夺目,她看着那位新郎官,三十来岁面色黝黑表情凝肃,就算是成亲这样大的喜事也未能让他露出一丝笑容。他接过喜婆背上的商怜薇把她送入花轿,然后利落转身上马,看不出丝毫的期待与欢喜,甚至还不着痕迹地在袍子上擦了擦手。
    似乎很厌恶与旁人的触碰。
    “吉时到——起轿——”
    唢呐锣鼓吹吹打打,美娘亲眼目送迎亲队伍的离开,跟在轿子后面是侯府操办的嫁妆,六十八抬凑成一条长龙,真是十里红妆,好大的气派。
    等人潮渐渐散去,黄莺从后面钻上来:“姑娘,咱们就这么让她走了?”
    美娘笑问:“不然怎么样?还要当着大伙儿的面冲上去抓花她的脸吗?”
    黄莺郁闷:“可是……总觉得太便宜她了。”
    “我答应过爷不整死她的。”美娘微微一笑,转头问:“那个人你们处置好了吗?”
    “好了,灌下迷药扒光衣服放在了箱子里,怕他冻死我还特意给了一床棉絮!”
    “此去西北少说也十天半个月,今晚他们就要找地方投宿,四姑娘总要梳洗换衣的,你猜她打开装衣裳的箱子看见那男人会是什么表情?又或者被准备洞房的新郎官看见……想想就觉得可惜呢,我没法亲眼看见。”美娘捂嘴呵呵,“你说我是便宜她了吗?”
    黄莺拍手叫好:“姑娘好厉害!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这下有的她受了,而且我看新郎官也不是善茬,说不定一怒之下剁了他俩喂狼!不过姑娘,您不是答应了侯爷……”
    “我是答应过爷不整死她,但没说不让别人整死她呀。” 美娘俏皮地眨眨眼,“还有陪嫁的绿竹,我已经把卖身契给她了,走不走何时走都随她。不过以她那种想攀高枝儿的心性,这位新郎官会是谁的裙下之臣还不一定呢。”
    既然别人都说她尤美娘不是良家女子,她就彻底不良家给众人看,反正是狐狸精嘛,当然得做尽坏事赶尽杀绝了。
    风雪交加有些冷,美娘缩了缩脖子,招呼黄莺:“走了,跟我去看看娘,好些日子没见了。”
    小宅院那边,美娘去见俞如眉,却碰上霍青城在那里傻笑,乐得合不拢嘴。
    “嘿嘿、嘿嘿……”
    美娘没好气白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你有力气笑不如去看看衣裳洗完了没,大冬天的我可不想娘被冻坏手。”
    霍青城笑得嘴角都在抽:“闺女啊,你爹我真是高兴死了。”
    “滚,谁是你闺女,少来本姑娘面前攀亲戚。”美娘就是不肯认他,皱着眉头见他仍是傻愣愣的表情,不喜道:“我说你到底傻笑个什么?”
    “老子要当爹了!哈哈哈——”
    美娘瞪他:“你做梦!我认块石头当爹也不认你!”
    霍青城笑着摆摆手:“我说的不是你,而是……”他指指俞如眉,“你娘肚子里那个。”
    美娘眼前一黑:“你说什么!”
    其实这也不难猜,俞如眉本来就是个温柔甚至可以说软弱的女人,并且常年缺少关怀,如今霍青城对她百依百顺无微不至,自然渐渐打动了她。而且俩人十多年前就有那般的纠葛,其实当时也不算是霍青城趁人之危,两个孤零零的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可能早就相互萌生了好感,但是碍于身份不能更进一步,而俗话说“酒是色媒人”,俩人彼时糊里糊涂半推半就……这才有了美娘。只是霍青城酒醒后被吓住了,身边的女人可是别人的妻子啊!他当年也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个,自己尚且没着没落的,怎么拖家带口呢?霍青城脑子里早乱成一堆麻了,想都没想清楚便提起裤子走人,等事后生出悔意再来寻俞如眉,她已经搬走了,只得作罢。
    这次他故技重施,先是接触了俞如眉一段时间,认错态度良好并且任劳任怨,死皮赖脸的先赖着,然后再伺机跟她叙旧情,接着趁上次过重阳节的时候酒后吐真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烈女怕缠郎,俞如眉再次沦陷。
    美娘看着满脸通红又抚摸着肚子的俞如眉,狠狠剜了霍青城一眼:“土匪!我娘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闺女你说对了,你爹我别的不多,但船有的是。”霍青城在俞如眉面前蹲下来,仰头望着她说:“咱们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这下总该跟我走了吧?”
    “这……”俞如眉犹豫不决,把目光投向了美娘。
    美娘叹息一声,本来她娘就是这软弱好欺的性子,没辙。于是美娘道:“您为我这未出世的弟弟或是妹妹想一想,没爹的孩子会被人欺负得多惨?娘您就跟他去吧,谅他也不敢亏待你,否则我扒了他的皮!”
    霍青城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我会对你好的!”
    “哎,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真是没脸见你们。”俞如眉羞愧极了,又问:“美娘你呢?跟不跟我们一起?”
    “当然一起了,正好那混蛋没在府里,我回去把该收拾的收拾了,很快就动身。”
    霍青城不屑道:“收拾个什么,你跟爹回去,爹给你买更好的!”
    “不收拾了我心里不踏实。要不你带我娘先走,在码头给我留条船便是,我过几天跟你们会合。”
    美娘眯起勾魂眼,思忖她若不把那群人收拾一顿,心里堵得慌!
    转眼就是小年夜了,这可能是侯府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个节日,谢灵玉出家了,商怜薇嫁人了,谢安平没在京城,谢秀回外祖家探亲,偌大侯府就只有谢琼谢敏还有美娘,以及从鸿胪寺专门回来过节的骆安青。谢灵玉出了那档子事,侯府与鸿胪寺卿的关系交恶,骆安青已经在考虑调入其他部府做事。而他的父亲骆老爷,自从年初就去了渝州查粮,听说那里有些问题,所以大半年也不曾回京,这让骆安青有些隐隐不安。
    长街上烟花爆竹嘭嘭作响,倒更衬得侯府花厅冷清寂寥。银烛高烧婢女侍香,仅剩的四个主子围坐在可容十数人就坐的宽敞圆桌旁边,等待丫鬟布菜,等到满桌菜色上齐,谢琼开口:“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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