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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非欢 作者:梦真(晋江vip2012-07-09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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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辽国还有其他的皇子皇女也就罢了,可偏偏元弄染此生钟情于一人,对别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至今还是膝下无子。
  泱泱帝国,只有非欢这一个公主。若是她生在辽国,应该早已被立为东宫皇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
  可命运多舛,她偏偏流落在齐国民间,孤苦长大,又经历丧女之痛,至今心无定所。
  “坦白说,朕心里是喜欢她的。只是朕已亏欠她太多……仔细想想,若是将阿欢封为皇后,她就要被困在朕身边一辈子,就连朕百年之后也要以太后之名在宫中孤独终老。朕觉得这样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朕便打算顺其自然,父死子承,让她嫁给下一任的皇帝。”
  说到这里,李泽轩忽然抬眸定定地看向李颢元。
  只见李颢元面色微红,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中却隐约透露出热烈的光芒。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只有非欢,只有非欢的事情才能让他静若秋水一般的心泛起波澜。他从未如此地渴求过什么,此刻他却强烈地希望自己能被立为太子,这样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可是……”李泽轩似乎是特意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朕现在后悔了。”
  李颢元的身上霎时间冒出一阵虚汗来,脸色也隐隐显出几分苍白。
  李泽轩对他安抚似的笑了笑,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朕瞧着元儿风姿俊秀,与阿欢又是年龄相当……对阿欢而言,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李颢元呼吸一窒。
  李泽轩的脸色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朕意已决。谁若要选择阿欢,就必须舍弃了这帝位!”
  听到这里,李颢元反而忽然放松了几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泽轩是真的想让非欢幸福的,他身为皇帝知道皇帝的无奈,所以不想让非欢再被囚禁在皇宫之中,哪怕是以皇后之尊。李泽轩希望非欢得到的幸福是出自于丈夫的爱,而不是手握冷冰冰的权力。
  “父皇,儿臣愿意。”
  短短六个字,便让李泽轩顿时石化一般愣在原地。好半晌他才眯了眯眼睛,声音略显怪异:“朕都还没问你呢,你也不清楚这其中利弊,就敢这样直接地说你愿意?”
  “是,儿臣愿意。”如果说刚才那句话只是脱口而出的话,这时候的李颢元已经完完全全地明白过来了。他不是没有想过李泽轩是不是在试探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可是他不在意,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绝对不能错过。
  李泽轩紧紧盯了他半晌,忽然松了口气,嘴角挑起一丝笑来:“元儿,你出生时朕也不过十五岁,这么多年过来,朕倒是有些分不清咱们的关系了。你和陵儿虽说是朕的儿子,相处起来却更像是兄弟。”
  李泽轩此言非虚。他原本便生得俊美,加上养尊处优,看起来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模样。而且李泽轩向来温厚,对待几个皇子几乎是没有什么架子。多年相处下来,他们虽然说是父子,看起来却更像是兄弟。
  李颢元不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倾听着李泽轩的话。
  “你从没有让朕失望过。”李颢元原本以为李泽轩还会说很多,谁知说了这句话之后,他便摆摆手让李颢元退下了。
  李颢元满腹心事地走出了乾元殿,那边李颢陵府中,同样有着心事重重的人。
  被囚禁于府中的李颢陵难得如此悠闲,大半日的功夫他竟只是坐在花厅里,手中摆弄着一个墨绿色的盒子。
  直到安茹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李颢陵才算回过神来。
  “殿下,王妃的信到了,说是一路平安,只请殿下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忧虑过重。”
  沈湮若半个月前便回了老家省亲,约莫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李颢陵闻言淡淡地点了点头,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殿下……”犹豫片刻,安茹还是忍不住道:“您别这样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好不好?到院子里走走,看看书下下棋,也是好的。”
  李颢陵听了似乎又几分不耐,却又没有明说,只是依旧盯着那个精致的盒子。
  安茹心下疑惑,脚上便如同压了巨石一般沉重,怎么都迈不动步子了。
  李颢陵见她杵在那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便对她招招手道:“过来坐。”
  安茹闻言神色一亮,立马依言靠了过去。还没等她坐下,便听李颢陵略显怔忪的声音轻轻地响起:“这几日寻个由头,你进宫一趟吧。”
  “进……进宫?”安茹有些吃惊地看向李颢陵,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样要求。
  “嗯。”李颢陵淡淡地应了一声,往太师椅上一靠,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下来。他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嘴角略挑,看起来慵懒而惬意。“被关了这么久,想来母妃要担心了。你就代我去锦瑶宫给母妃报个平安吧。”
  听他这样说,安茹才放下心来。李泽轩只说罚李颢陵禁闭,却没规定她一个庶妃不能出门。因此想办法出去一趟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然后……”李颢陵抬起手来轻轻抚了抚那墨绿色的盒子,虽说是在对安茹说话,却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想办法把这个送到寿康宫。”
  “殿下!”安茹的心猛的一跳,连着她的人也站了起来:“殿下,难道您真的如外间所传……和皇贵妃娘娘……”
  那些风言风语她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不信的。李颢陵对女色看得很淡,这么多年府里的女眷也不过是她和沈湮若两个。那些二八少女李颢陵尚且不多看一眼,又怎么会喜欢祺妃?而且就算说是因为祺妃貌美,可祺妃是皇帝宠妃,李颢陵这般聪颖的人物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她十三岁起跟在李颢陵身侧,他的雄心,他的抱负,他的才华,她自认为看得比谁都清楚。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在女人身上犯糊涂?她不信,不信!
  安茹抬眸盯着李颢陵,目光灼灼:“你,你真的喜欢她?”情急之下,安茹也不再使用尊称。
  她以为李颢陵会否认的,起码骗一骗她也好,可是李颢陵却只散漫地看了她一眼,十分自然地答道:“是。”
  因为被囚禁在府中不用见客,李颢陵只是随意用碧玉簪子挽起小半边头发,大部分的长发还是披散着的。再加上他一身广袖云纹衣衫,看起来十分俊逸。安茹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男人,视线忽然就模糊了起来。
  他从没有说过喜欢她,十年来从来都没有。想来此刻若是问问他是否爱着祺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一声“是”吧?
  她想拒绝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好”字。
  “好……妾身会想法子的,请殿下宽心。”
  她虽然痴恋着他,可如今的安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了。想要俘获这个男人的心,她知道自己得采取旁的法子才行。
  李颢陵点了点头应下。可就在安茹上前要拿那个盒子的时候,他却忽然打开了安茹的手,微微皱眉道:“罢了,她身子不好,你带些补品衣物去就好了。这个……就算了。”
  听他这么说,安茹便更加好奇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了。看那盒子像是女子的妆奁,应该是放首饰用的吧?是他要送给祺妃的首饰吗?
  她虽好奇,却也知道李颢陵是不会告诉她的。那盒子还上了锁,想要偷窥也没机会。于是安茹也就按捺住了这个念头,行了礼退下了。
  李颢陵正对着那个盒子沉思,谁知安茹才走没多久门口便又响起了脚步声。他心头刚浮上一丝不悦,却见是安茹去而复返。还不及他开口询问,安茹便抢先开口道:“是何先生来了,前头有禁兵守着,管家就请先生扮作小厮从偏门进来了。”
  除了何建平之外,李颢陵府中也不是没有别的门客。原本说话倒也方便,只是这禁足令一出,那些门客都被宫里派来的人遣散了。就算李颢陵有心留下何建平,他也没法子例外。
  出事以来,李颢陵已经这般见过何建平一次了。何建平虽然隐约知道非欢和李颢陵的事,却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来,因此显得有些愤愤。可何建平是何许人物?隔了这些日子,他早已平静下来了。此刻见了李颢陵,第一件事就是磕头赔罪。
  李颢陵连忙伸手拦了,请何建平坐下。二人闲扯了好半天,何建平终于沉不住气,率先挑起了此时最为敏感的话题:“殿下,您究竟打算怎样应对此事?如今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肃郡王日日侍奉在皇上身侧……”
  “父皇的确喜欢颢元。”李颢陵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悠悠地开口道:“不过选国君可不是只凭父皇的喜好。颢元太像父皇了……温文,细腻,重情……”
  “重情……”何建平见李颢陵眼中暗含深意,也不由地跟着他念起了这两个字来。
  李颢陵勾唇一笑,弧度虽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不错。他很重情。”
  何建平好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在外人看来应该是李颢陵更至情至性一些,可事实上真正看重感情的人是性子沉静的李颢元。
  “殿下……”何建平还是决定问个明白:“若要让您在江山与美人之间选择,您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江山?美人?
  千百年来,似乎每个成大事者都要面临这样的抉择。
  面对这样沉重的话题,李颢陵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不喜欢有缺憾的人生。若要,我便全要。若我不能与美人共坐江山……那我情愿一样也不要!”
  何建平心中顿时如有惊雷扫过,震得他久久都未能说出话来。
  这样的气魄!这样的胸襟!这样的胆识!
  若说李颢陵多情,他不愿意放弃江山。但若说李颢陵无情,他又不肯抛弃美人。
  他要的便是这样纯粹的人生,如同寒冰与烈火一般处于极端的人生。虽然显得有几分恣意随性,却又让人不得不钦佩与羡慕!
  “不要再劝我放弃非欢。”想起何建平上次提议他进宫向李泽轩陈冤的事情,李颢陵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我自有我的理由。若你想听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也可以说。比如……她是辽国的公主,她是冥兮楼的楼主,她手里有……零殇剑。”
  说到这里,李颢陵眼中忽然浮上一抹黯然。零殇剑……他早已猜到了在她手中,可是直到今日她也不曾主动向他坦露过一分。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因为觉得非欢有所隐瞒,李颢陵也没有将自己所掌握的全盘托出。
  他回头看了那墨绿色的盒子一眼,心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悲哀。
  他们就像是两只刺猬,只有先伤了自己,才能温暖对方。
  “那么……”何建平沉吟道:“除却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李颢陵给了一个让他最为出乎意料的答案:“因为……爱。你不要觉得可笑,也不要觉得我在感情用事。我想要这天下是为了什么?呵,说起来也枉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我不是为了拯救苍生于水火才想要当皇帝。我只不过和那些野心家一样,垂涎那种俯视天下的快感罢了。”
  “可是,”李颢陵敛去笑意,怅然道:“坐拥天下固然痛快,可若没有了她,我一定不会快活。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舒心罢了。”
  何建平惊讶于他的坦诚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不过话说到这里,何建平已经完全打消了再劝李颢陵的念头。
  他极快地在脑中权衡了利弊,最后点点头道:“是草民鲁莽了。若让殿下无端去向皇上表明心迹,倒是先自乱了阵脚。而且皇上向来重情义,不见得会看好殿下撇清自己。”
  李颢陵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掩盖住了一闪即逝的眸光。



  第四十六回(一)

  虽说李泽轩的疫病已经痊愈,但大病一场之后他的身子到底是虚了下来。与李颢元长谈一番之后他便觉得心力憔悴,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御座后头的纱帘忽然微微一动。李泽轩自打当上太子就对周围细微的事物特别敏感,因此这一小小的异动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是谁在那里?”话甫一出口,李泽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淡淡一笑,语气轻松了几分:“哦,朕险些忘了。是福兮吧?颢元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那低着头走出重重帘幕的女子,果然是日日服侍在非欢身侧的福兮。
  福兮向来话不多,在这样敏感的时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李泽轩见了她这副模样倒也不怪,只是慢悠悠地道:“没什么事儿了,回去吧。”
  福兮却忽然涨红了脸,犹犹豫豫地没有出门。
  李泽轩微微挑起了眉,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福兮咬紧了嘴唇,忽然“扑通”一声在李泽轩面前跪了下来,白净的脸涨得通红:“皇上……奴婢知道自己不该问这句话,可奴婢实在……皇上,奴婢罪该万死,求求您告诉奴婢吧……您到底会不会伤害皇贵妃娘娘?”
  李泽轩仍旧是那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眼底仿佛含着将化未化的冰雪。
  “朕自有主意……你也不必如此紧张,你战战兢兢地服侍了阿欢这么多年,朕哪里会真的怪罪你呢。”
  “皇上……”听李泽轩这么说,福兮的脸便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的。
  没错,她是祺亲王府的家养奴才,从头到尾效忠的都是李泽轩,是李家,是大齐正统的皇室,而不是非欢。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将近七年的相处让福兮无法不感到矛盾。
  “皇上,皇贵妃娘娘真的很苦……求求您不要怪罪她,求求您……”
  “朕何时说过要怪罪她了?”李泽轩苦笑一声,摇摇头道:“你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她怕是要生疑了。”
  福兮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李泽轩态度坚决她也不敢再忤逆了,只得低着头匆匆地步出乾元殿。
  李泽轩没有给她不伤害非欢的承诺。
  自己的女人和儿子私通,这种事情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忍受的吧。何况,李泽轩还是皇帝。
  福兮的脚步越来越慢,背脊却是渐渐挺直。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逐渐成形。当福兮终于决定要这样做的时候,她忽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福兮恍恍惚惚地抬起了头,正看到琬纯那张眉目分明的脸。“出去一趟可真不容易。唉,怎么样,内务府答应给送新被褥了吗?”
  福兮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啊,自然是应了。别忘了那内务府的刘总管……”是李颢陵的人。
  福兮一如往日般谨慎地压低了声音。尽管这里和冷宫无异,可她还是担心隔墙有耳。
  “主子在做什么呢?”福兮一边往净房走,一边轻声问向琬纯。
  琬纯撇撇嘴,顺手将香荑子递给福兮。“还能干什么,发呆呗。啊不对,应该是发情才对。瞧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一准又是再想她的……”
  “陵”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福兮便赶忙打断了她:“咳,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咱们怎么好编排主子呢……说起来……主子原本不是打算端午出宫吗?如今这般情形,原计划可还要进行?”
  “自然是要的!就算她不想走,我就是把她打晕也要把她带出去了!这铁壁高墙已经困了我们这么些年了,实在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琬纯当年答应保护非欢并且随她进宫也不过是为了辅助非欢完成那几个任务。而如今非欢已经顺利继承了冥兮楼,她们再呆在宫里的确没有什么意义了。
  何况这个宫闱里头已经没有了如心,没有了非欢值得珍视的感情。
  福兮满腹心事地点了点头,擦净了手之后随琬纯一道进了里屋,果然正见非欢在那里发呆。
  非欢从锦和宫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带的行李并不多,其中有一个长长的匣子她却是随身带着的,从看外观像是把古琴。可实际上非欢根本就不会弹琴,里面装的是那把让天下英雄好汉垂涎不已的零殇宝剑。
  此刻,非欢正轻轻抚摸着那匣子上暗雕的花纹,神色怔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琬纯挑眉打趣了她两句,非欢方淡淡一笑,摇摇头道:“也说不上什么想不想,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才十二岁。他比我小半年,那时候还不到十二呢。当时就觉得这家伙虽然长得好看,却装作老成的样子,讨厌得很,谁想到后来会有这样的交集?一晃眼,都已经过去将近十年了。”
  琬纯撇撇嘴道:“人确实不能以第一印象判断和一个人日后的关系。就比如说咱们俩吧……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见你瘦瘦弱弱的样子,一直低眉顺目地跟在左护使身后,还以为你是个平庸无能之辈,只不过靠着沈楼主的关系才能进冥兮楼,当时还对你听不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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