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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我们走吧。”欢休穿起妈咪送他的丝质西装,打起领带简直帅得令女生想尖叫,至于天士他们想和我的欢休比,到太平洋重新进化一下还差不多。
“开我的车吧。”欢休提议,爹地前两天买了一部银灰色的宝马跑车送给欢休,这对偏心眼的父母,对欢休比对我强多了,也不见爹地送我什么东西,害我还是只能开那部温吞吞的小蓝鸟。
“我来开。”
“不许玩。”欢休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想让宝马好好发挥一下极限。
“讨厌。”没办法谁叫车主是他呢。我只好乖乖坐到旁边。别看欢休才十六岁,他拿的可是国际驾照,玩起车来比我还厉害。
“今天晚上有钢琴表演。”
“正合你意。”欢休搂着我走进餐厅。
餐厅里灯光明亮柔和,不像一些地方为了营造气氛弄得昏昏暗暗像色情酒廊,我喜欢明亮,虽明亮但各个席位之间都巧妙地用盆栽或小布景隔开,给用餐的人一定的隐私,那不着痕迹的布局正是出于我那位朋友之手,天才的室内设计师——田子。她是天下少有的女隐士,真正的恬淡如水,但也是天下少有的懒人。与她相识不可谓不是机缘,她的丈夫曾是国际知名的演艺界巨星法恩•;夫林•;斯美特,后来因为田子的恬淡而退隐舞台接掌家族企业,李杰氏珠宝集团。目前他已经是世界财富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更何况又曾经是风靡全球的巨星,但爱妻之心令他习惯了深居简出,只可惜不知伤了多少为他痴狂的玻璃心。
“玉小姐,好久没来了。”餐厅的服务生还认得我。
“是啊,一直没空,还是老约翰吗?”
“是的,老约翰地直等您来品尝他新研究出的果味松饼,您和宇文小公子的鉴赏力是第一流的。”
“欢休已经十六岁了,你可以改叫他宇文先生了。”服务生笑着点头,将我和欢休引到我们最喜欢的那个位子,从那里既可以欣赏到灯火辉煌的夜景,又可以欣赏到清楚的钢琴演奏。
“今天很巧呢,还有另外一位宇文先生也来了本店。”
我心下一怔,“是吗?宇文这个姓好像不太多,是谁呀?”
“翼展集团的少公子,宇文诚先生。”
“哦,是吗?”我假作没听说过般笑笑,“你去让老约翰做几个拿手的送来,快一点。”
“好的,请稍候。”侍者微笑着退开,欢休似乎没对宇文诚起什么兴趣,谢天谢地,我不着痕迹地四下瞄了一下,并未发现宇文诚在哪里,但愿他也看不见我。
唔,老约翰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我几乎想把自己的舌头也一起吞下去。在醉人的钢琴曲“四季”中,我吃着代表四季的四种口味的小松饼,与最喜爱的人共同分享这种绝妙的感觉,这是真正的人生享受啊。
“欢休,张老前两天又跟我提过想让你去德国进修,你真的不想去吗?”欢休对科学有跟我一样的狂热,我猜他也不想放弃这种机会。
“我不想去,除非你跟我一起去。”欢休的条件我考虑过,但我不能答应,他已经十六岁了,生活的路得自己走,何况他的心理障碍还没有克服,我一再妥协,只是加重了他的依赖,对他全没好处。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反正坐飞机不过半天时间,想我就回来看看,这不是跟我往日出国的情况差不多吗?”我怂恿他。
他沉默半晌,“幻,你还记得去年我生日时你的承诺吗?”
我一怔,这一年来他几乎没再提过,我以为他已经淡忘了,怎么他还记在心上?
“记得。”
“守承诺,我就去。”他不肯去德国是因为我?他真的是以这样的情感来爱我?
“欢休,我……我去一下洗手间。”这个问题还是让时间来解决吧。
…
“玉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怕什么就来什么,居然就有这么巧的事,我经过总台正好遇见要离开的宇文诚。
“宇文诚,好巧。”
“这一年你都没到学校来过。”
“我在读有机化学,大部分时间在国外。”
“一年不见,你更漂亮了,有时间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最近很忙,恐怕不太有时间。”我知道这拒绝很不礼貌,但我不想和宇文诚多接触。
不过宇文诚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很诚恳地说:“老朋友见面留个电话总应该吧。”如果再拒绝未免矫情,我只好留了自己的行动电话给他,反正一般我的行动电话都是关机的。
“阿诚,怎么……”宇文霆!他不在加拿大吗?
“大伯,这位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玉颜,玉小姐。”
“这是我的大伯父。”
“伯伯好。”他应该就是欢休的爷爷了,他比照片上更显深沉睿智,在他研判的目光下我心情着实有些紧张,生怕他发现离他只有咫尺之遥的欢休。
“玉小姐,好面善哪,我们见过吗?”
“没有,伯伯,或者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哪里,玉小姐的美丽万中无一,我定是见过你的。”
他垂目低思,蓦然抬眼看我,吓了我一跳,“我在加拿大的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天才美少女,玉颜幻姬是不是?”好可怕的记忆力,我只能牵扯着脸皮做个开心的笑容。突然,我发现他的左眼有些异样,若非我极熟悉这种反光我也无法立即知道那是什么,原来宇文霆也是金银妖瞳,和欢休一样,宇文诚则没有。看来欢休的身份连最后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了。“玉颜小姐,有空来我们家坐坐,我最欣赏像你这种女孩子了。”
“谢谢伯伯夸奖。”我只想立即摆脱他们,否则待会儿欢休等得不耐烦了定会来找我。还好,他们终于走了,不过宇文诚恋恋不舍的眼光和宇文霆暧昧的意味令我有不妙的预感。
“欢休,你明天就去德国,我跟你一起去。”上了车,我突然开口,我要把欢休带走,远远得离开宇文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怎么变得很奇怪?”
“哪……哪有,你别乱猜,我也是刚才才决定的,反正我也要读书,在哪里都一样,不如陪你去德国。”
“那两个人的原因?”
“什么两个人?哪两个人?”我最怕的问题来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宇文霆会知道我是他孙子?”
嗯……?“你——”
“刚才我看见他们了,我不是白痴,也不是笨蛋,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无法想象,很难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欢休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从来没提过,为什么?这次换成我难以理解了。
“你可以请宙斯调查,我也一样可以,不过我调查的是我父母的死因。”
“你父母不是死于车祸吗?”
“车子被人做了手脚,虽然那时候我才三岁,可我已经记得当时的情景,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爸爸妈妈特地带了我去孤儿院接了我家认养的一个小孩子跟我一起过生日,本来我们要去海滨浴场的,可是突然刹车失灵,引擎发生爆炸,是我爸爸妈妈一起用身子护着我。我被爆炸的气浪从车窗抛了出去,落在一丛灌木里,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家孤儿院里,一切都变了。”
天哪!这些就是欢休儿时的记忆?欢休从没说过。
“你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时间那么久了,再加上车子什么的物证都已经不在了,想查也无从查起了。”
“那怎么办?”
“其实查不查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外乎三种情况:仇杀、情杀、争财产,如果是仇杀,必是我父母先有可让人寻仇的往事,我再重复这种恶劣的循环吗?如果是情杀,不论是我父亲还是母亲,总是欠下了情债,那个伤心人的一生从此会快活吗?争财产,不外乎是宇文家的至亲,难道要大义灭亲为了十几年前的旧事弄得宇文家家破人亡吗?我不喜欢再与这些事有半点牵扯,也许世人会骂我是不孝子,不过这些都是我心里的念头。不过若真有一天让我知道了谁是杀我父母亲的仇人,我想我必是报复得最狠毒的一个,幻,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懂,你不会刻意翻旧账去查,可是如果那人还没有悔悟死心的话,知道你的存在,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是你不回宇文家的原因吗?”
“不,不是,原因只有一个,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只有你能带我飞向温暖的天堂,云端有万点金光,还记得吗?”
“欢休……”我搂住他感受着他在我身边的存在与温暖,我悬了很久的心真正落回了胸腔。我该知道我的欢休是与众不同的,长年接受我的教诲,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是理所当然的,我要好好庆祝一下,“到幻去。”我侧身亲了一下欢休的脸颊,欢休猛然加速。
今晚不醉不归,其实不归也行。
*13*
可恶!我的小弟居然溜得只剩一个天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嗨!幻姬,欢休,这么早就过来啦,才九点半啊。”天士闲闲地擦拭水晶球,幻里只有小猫三两只,我才几天没来我的幻就濒临倒闭了吗?
“别瞪我,他们都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是实在没办法总得有人留守才留下来的,不过我怕忙不过来就挂了一块‘停业一个月’的牌子。”
难怪!
“这是他们的假条。”天士找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想必已经给他揉了不知多少次了。
我费力看了一下,好,王爷和宙斯去执行联合国反恐怖小组的任务,正经事,予以原谅;伯爵,发现了当年害他变成吸血鬼的妖女,报仇去了,积怨千年,大事,不予追究;艾金,他大哥经营的家族企业濒临破产,回去挽救家族荣誉了,兄弟友爱,好事,情有可原。
“你就不知道招几个临时服务生吗?”非得我亲力亲为,天士这家伙向来是推一下动一下,懒得要命。
“好麻烦呢,算了吧,休息一个月不好吗?我正想回家探望一下我的双亲大人。”
“孝心,你也有吗?那你还待在这儿干嘛?快滚吧,看了就碍眼。”
“谢老板,我走了。”他从吧台后走出来,右手托着水晶球,左手提着行李箱,“你早算准了我今晚会来?”
“我是算准了今晚你们一定想喝酒。”天士暧昧地向我们眨眨眼,“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天士!”他居然敢讽刺我?!不过,他是不会理解我对欢休患得患失的心情的。
“欢休,跟你说句话,过来。”天士突然回过头。
“事无不可对人言。”
“男人的事你也要听吗?”天士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可我总觉得他要和欢休讲很重要的事,欢休微皱眉走过去,欢休一向对天士嗤之以鼻,居然肯听他说话,一定也是觉得天士要对他说的是正经事,可恶!到底什么事?我想从欢休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欢休还是那一百零一号的表情——面无表情。
“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天士走掉,从欢休那儿是一个字也套不出来的,在战时,欢休肯定是头号忠诚战士。
我和欢休在空旷无人的酒吧,整整喝了一夜,我纵情大叫大嚷,乱唱乱跳,最后我也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欢休搂着我跳舞,大约跳着跳着我就睡着了吧。
早上,不,已经是中午了,是在欢休的臂弯里醒过来的,欢休正睁着眼睛看我,隐形眼镜已经除掉了,那一黑一蓝的眸子格外妖魅。
“欢休——”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还想继续睡。
“饿了吗?”欢休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问我,我警觉地睁开眼睛,欢休含笑轻吻一下我的唇,欢休在笑!天哪!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愉快的笑容,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我眯着眼睛瞄一下窗户,日正当中,弄不清到底是从哪边出来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饿吗?”
“我……昨晚我喝醉了,你呢?有没有醉?”
“我也醉了,我喝的不比你少。”真的吗?那为什么我的头隐隐作痛脑袋发昏,欢休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你今天很高兴吗?”
“对,比任何时候都高兴。”
“为什么?”
“你饿不饿?已经中午了,你还没有吃饭呢。”欢休干嘛老是问我饿不饿?
“我不饿,告诉我你干嘛这么高兴?”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权当是一个秘密。”欢休又吻了我一下。
“你干什么,老亲我干什么?”
“我爱你,所以吻你呀。”欢休又来了,今天他真的吃错药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活泼快乐了许多,真搞不懂他。
“随便弄两份炒饭就好啦,我头痛。”我哀叫着抱着头翻下了床,一骨碌跌在地上。欢休似笑非笑地拉起我,将小冰枕放在我头上,轻轻替我按摩太阳穴,吁——舒服多了。
“欢休,你真的不会丢下我?”
“不会,永远不会。”欢休肯定又肯定的语气真令我乱感动一把的。
“如果宇文家的人发现你要接你回去怎么办?”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十六岁了,不是六岁,我的事自己会处理,轮不到别人来安排,再说就算我回去了,你也可以跟我在一起呀。”
“这怎么可能?”
“我们结婚,你不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吗?”
“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就算我肯嫁给你你也得满十八岁,还要有监护人同意才行。”我蓦然发觉自己居然对与欢休结婚并不排斥,难道我——我早该发现的,只是不敢面对承认而已,我已不知何时爱上了欢休,天哪!他是我的养子啊!我是个罪人!上帝呀,快打个雷劈死我吧。
“你怎么了?想什么,笑得好奇怪。”欢休替我拿掉冰枕,在我冰凉的额上轻吻,那温热的唇分外灼烫。
我突然有种想留住时间的感觉。
…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一看电话号码,巴黎的,是妈咪!
“妈咪!你在哪儿呢?”妈咪好久没来电话了,真怀疑她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我在巴黎,昨晚刚从米兰回来,累死我了。”
“你那儿是早晨吗?我这儿是下午了。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呢。”
“当然啦,我的宝贝女儿,妈咪这次给你买了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项链,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啊,我叫你搬来跟我住,你就是不肯,还说每天都想我,是哄我开心的吧。”
“冤枉啊,母亲大人,我可是为了你好才如此牺牲的,省得老爸一嫉妒跟你打官司呀。”
“得了吧,你这借口用得年数也太长了点吧,从我和你老爸离婚你就这么说,都用了十年了,你早就不用监护人了,还有什么官司好打?”我和老妈这种对话几乎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只不过每次说法不同而已。
“颜儿,欢休呢?”老爸老妈自我小时就喜欢叫我“玉儿”、“颜儿”,因为玉是老爸的姓,颜是老妈的姓,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所以只能任由他们高兴了。
“他在写报告,在书房里,要不要我去叫他?”
“不用了不用了,让他忙吧。警告你,可不许欺负他知不知道?”
“妈咪,我才是你闺女耶。”
“就因为你是我闺女,我才要警告你,天使外表恶魔心,欢休那么乖巧一定会被你欺负,可怜的小宝贝。”
“妈——,你太夸张了,还有,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什么我欺负欢休,我才是全世界最疼他的人。”还有,一直是欢休在欺负我,现在他几乎是天天吃我豆腐,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偷吻,监护人做到我这样真是,哎!无语问苍天!不过这话放在心里嘀咕就好,给妈咪知道了,一定天下大乱,我的恶魔因子就遗传自妈咪,不过,嘿嘿,更变本加厉了些就是了,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嘛。
“咦?妈咪,我好像听见你那边有水声,有别人在你房间吗?还是,有人在——洗澡?”其实我是瞎猜,妈咪和爹地虽然离了婚,可是还很相爱,所以各自过的都是尼姑和和尚的无欲清静日子。
“没有,好了,我忘了我还有事,就到这里,我要挂了。”啪地一声,真挂了,可疑,太可疑了,妈咪在慌什么?难道——会是谁呢?
我立即用新买给欢休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这个号码妈咪还不知道,过了七八秒钟……“喂?哪位?”
“哼,哼,哼,哼,妈咪,我拨爹地的手机怎么会是你接?”
“你……你……怎么会是你?”
“别忘了你家闺女我是天才,智商是二百八,还想瞒我吗?”
“宠儿?谁的电话?”爹地的声音。
“妈咪,我要跟爹地说话,快快快,快点儿,快点儿。”老妈现在一定脸涨得通红,给我逮个正着。
“宠儿?我的电话吧?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呵呵,老爸,泄底了。
“你的电话。”妈咪够坏哦,也不告诉老爸是我打的,她最喜欢拖人下水做垫背了。
“喂?哪位?”老爸还真是一本正经地接电话呢。
“亲爱的爹地,你不觉得一大早刚从浴室里出来声音要慵懒一些,低柔一些才更性感吗?”我是算准了老爹想扁我也够不着才敢这样调侃他的。
足足十秒,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阵掩饰性的咳声,“小鬼头,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