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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叔齐思虑了下:“我觉得此事,你就该先告诉国君,把你的疑惑都告诉他,然后让他先保持镇定,等你试探后看结果。如此一来,若真是如你所料,那国君自会思量。”
司马蘅迟疑了下:“可我怕国君根本不给机会,他若是信任一人。便不会对他有任何疑惑。再说,他如今也还要跟王家通好,却是不能翻脸的。”
“你就跟他这么一说,这事定是会在他心中留下记忆。若是信就好,若不信日后做事,说不定他就会更多斟酌一番的。”姬叔齐如是说:“若是心中有了疑惑,那么便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做事。你要相信我。就算再是信任一人,但身为国君。他心中本就比旁人多分警惕的。”
司马蘅还是有些忐忑:“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呢。”
姬叔齐便笑:“你想着这事的后果,你便就能开了口。只是这事我却无法帮你说的。不然还以为我在挑拨离间。”
司马蘅听了这话也是笑:“哪能再劳烦你去说呢,听了你的话,我会再自个思量一番的。”到了这时,她的心似乎才平坦了些,于是才转了话问道:“我不能过问国事,但还是想知道贞人与国君商议得如何了?”
姬叔齐脸上还是笑着,但似乎多了一丝无奈:“离初衷是有些不一样的。但这样牵牵扯扯的,倒也不错,至少各方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说到最后,又是笑了两声,却是没有过多说其他的。
司马蘅也是明白,国事还是不可能告诉她的,毕竟她是一个女子,会与她说这些已是不错矣。虽说的不多,但司马蘅还是了解了个大概。姬叔齐来这么一趟,虽不知目的达到没有,但在外人看来,他与国君是相处融洽的。这样一来,汉人便会考虑的更多。的确,这样三方牵扯在一起,却是彼此更加得顾虑着。
司马蘅转念间,又道:“那子玉贞人此时,是否可以放宽心了?”
姬叔齐回道:“凡事都得细细筹谋,哪能真正的宽心。”说着,却是意味深长的对司马蘅笑问道:“公主,可还有不解之事要与我说说?”
司马蘅一怔:“不知贞人何出此言?”
姬叔齐盯着司马蘅看了一会,见她没有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便也就作罢:“我就是一问,只望还能帮到公主。”
司马蘅却是有些感激的:“多亏了贞人,方才之事还望贞人能够保密。”
姬叔齐认真的点了点头:“公主放心。”
司马蘅回了宫里时,却是天已经黑了,宫里的宫灯都点了起来。司马蘅顾不上休息,却是到了太后殿,把姬叔齐说的话跟敬安太后说了一遍,敬安太后思虑了下,然后道:“此法可行,如此一来,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吃亏。”
“那母亲,我明日里便去告诉国君,然后,你便出面去处治季。”司马蘅松了一气,然后说道。
“只是,阿蘅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的?”敬安太后有些迟疑的问道。
司马蘅就把出宫之事告诉了敬安太后:“我想着鲜卑王子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便去了一趟。”
敬安太后听了,却是眉头紧皱:“此事关系重大,你却把这事告知了外人,而且还是别的族里的王子。若是他有心害你,把这事告诉王家的人,那对我们对国君可是无利呢。”
司马蘅便道:“只有国君好,对他才有好处。那王家只是商贾人家,鲜卑的王子又怎么如此愚笨,做这事吃力不讨好之事?”
敬安太后还是有些责怪:“无论如何,此行实在有欠考虑。告知国君时,便不要把这事与他说。免得他对你,也是不满。”
司马蘅听了,却是一垂头,有些嗫嚅道:“可我出宫时,是告诉了国君的。”
敬安太后一怔,然后便略提高了声音:“你呀,怎么这般糊涂。”
无论如何,事已发生,敬安太后也只能叹气一声,最后还是宽慰道:“国君与鲜卑王子是交好的,只望他不会动怒。”
司马蘅一夜都是没有睡好,想着要跟司马睿说的话,总觉得心里不安。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对一个让国君如此信任的人起了疑心,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想想王子章平日里的作为,实在是挑不出一点错。为了国事,也是尽心尽力。这样的人,若没有白日里发生的事,又怎么会怀疑到他。就算有些疑惑,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当自己想差了。
翻来覆去,却是折腾了大半宿,才有些困意的睡去,但很快又被小如叫了起来。天已经亮了,从榻上起来,小如看了司马蘅的脸色,却有些吃惊:“公主昨夜没有睡好乎?神色却是有些憔悴呢。”
司马蘅盘坐在梳案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却是黄澄澄的看不太真。但也知道小如说的是实话,慢声回道:“春日里天气有些潮,睡时身上有些酸痛,没有睡踏实。”
小如听了,便有些担心:“公主身子受过大伤,怕是落下了病根,每逢刮风下雨就会不好受呢。”又道:“奴婢这就去吩咐,让膳厨房之人炖些补体的药食过来。”
司马蘅却是摇头:“不碍事,身上也没有什么大不适。”
小如却是不依,留下另外的寺人侍候司马蘅更衣梳头。却是自顾出了去。
司马蘅无法,也只得任由她去。司马蘅要早朝,早朝过后又得与大臣商议国事,却是不得空。司马蘅让寺人给司马身边的侍人传了话,让司马睿得空时通传一声。
早膳过后,敬安太后便让人传话,说是要去审问宫女季。司马蘅虽还没有告知司马睿,但这事却是可以容后再禀,于是便去了太后殿。到那时,却是听到敬安太后让寺人去叫静夫人前来。
宫女季还被关在静夫人殿里,再说这事也是由她发现引起的,却是怎么样也得要她在场。静夫人怕是知道太后叫她前来的原因,来得很是快。
静夫人可以不给司马蘅行礼,但到了太后这里,却是得格守礼道,她行了大礼后才站了起来。她在敬安太后面前,虽看上去恭顺,但眼眸中还是倨傲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出所料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出所料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出所料
敬安太后也并不为意,只是开口就道:“昨日里却是多亏了静夫人,若不是你,还不知始平会惹出什么事来。她还小,却是不知道事非,只是听从了寺人的教唆。只觉得新鲜有趣,不知后果。孰不知,这事万一传了出来,她的名声就算是毁了。”言语间却是露出后怕与对静夫人的感激。
听了这话,静夫人的头微微的抬了抬:“妾本就是这宫里的夫人,唯持宫廷体面却是份内之事。”这样谦虚有理的话,难为静夫人竟然能说的出来。
敬安太后听着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听说那宫女还在静夫人处,这事与那宫女脱离不了干系,却是要严惩她的,静夫人把那宫女教给我处治吧。”
静夫人听了敬安太后的话,微昂起的头又稍垂了下去,看着敬安太后,不答只是问:“始平公主是说那宫女教唆她写私信的?”
敬安太后神色间有掩藏不住的恼色:“然也,这样的宫女该乱棍打死,却是一时不察,让这样的人去了始平身边。还好发现的及时,若不然还不知会被她教出什么事来,怕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也是说不定。”
司马蘅坐在下首,看着敬安太后的一番痛斥,这样的敬安太后是她从未看到过的。
静夫人听了,却是有些不赞同:“始平公主怕是真的是喜欢那人,不然宫女怎么能教唆得到?”
敬安太后听了这话。猛地看向静夫人,双眸更是怒睁道:“静夫人此话何意?照你这么说是始平公主不守规矩,乱了分寸?她可是堂堂公主,静夫人可不要随意乱说。”说到最后,却是一声冷哼。
敬安太后一直随意温和惯了,静夫人一直不当她一回事。这会看到她生气,却是少有的露出了王室贵人的威严。敬安太后在宫里二十年,身上的气势却是一点也不会少的。她如此发火,却是在一瞬间把静夫人震慑住了。
静夫人虽自视清高,性子骄傲。但却都是宠出来的,最是受不了如敬安太后这样的威严。触到敬安太后怒视的双目,自是吓了一跳,却是垂下了头,急辩道:“妾无此意,只是觉得此事是公主起意,若是打杀了宫女,那宫女就是太冤枉了些。”
听了这话,敬安太后与司马蘅对视了一眼。母女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过。静夫人,她真的在维护那名宫女。
“静夫人。”敬安太后很快回过神一提嗓音:“我说了。是那宫女之意,你却句句不离始平公主。难道,你知道这事是始平公主本人的意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太后娘娘。”静夫人忙打断敬安太后的话,她的脸上出现了少许的慌乱:“是季告诉妾的,所以妾这般以为。”
“哼,你相信一个宫女说的话,却不相信始平公主与我说的话?”敬安太后越说越是激动:“你如此不明事非,不辨真伪,你这个夫人也做得太过失职。有辱王室尊严。照这般下去,出宫之日不远矣。”
敬安太后的话却是说的重了,但却不是不可能。若是王君的妃子失德,身为这王室后宫最高贵的敬安太后却是有着处治嫔妃的权力。
静夫人听了这话,却是一扫方才的慌张。她却是抬起头,又露出了方才那高傲的神情:“太后娘娘之意是要惩罚我?是想灭口吗?只因我知道了始平公主的丑事?呵呵,那太后娘娘怕是要失望了,我可是王家的女儿。是国君都要依附的王家。你以为你可以处治我吗?”
敬安太后却是一怔,然后但猛烈的咳嗽起来,显然被静夫人气得不轻。司马蘅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敬安太后,伸手安抚着她的背,担忧的叫道:“母亲。”
过了好一会,看敬安太后的气顺了。司马蘅才再抬起头,看着有些得意的静夫人。很是气愤:“静夫人,你三番两次顶撞太后娘娘。眼里无一丝尊敬,却是太过目无尊长,还不快向太后娘娘谢罪。”
静夫人哪里会听,她一直都是骄傲惯了,听了司马蘅的话,只是一撇嘴:“太后娘娘不讲理,说要处治于我,我不过是据理争论了一番。这事就算闹在国君面前,我也是对的,哪还用得着谢罪?再说,这样的事情闹到国君面前是你们无脸而已。到时,始平公主的事就会被揭露出来,她便无了一丝好名声。如此一来,就算太后娘娘说,这只是宫女教唆,怕也无几人会信吧。”静夫人真是什么都不怕,就那么得意洋洋的看着司马蘅。
敬安太后听了这话,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司马蘅又气又急,忙从寺人手中接过茶盅,让敬安太后喝了两口。最后见她神色好了些,便才站了起来,走到静夫人的面前。
“静夫人如此肯定这事是始平公主所自愿做的,看来不会是相信了宫女季这般简单。我看这事其中有许多的蹊跷,我想问静夫人,为何你没事偏偏去了宫门,为何偏偏又让你遇到了宫女季?我猜,始平公主的所为少不了就是静夫人谋算的,怕是这宫女季也是静夫人你所指使的吧,因此你才会如此肯定。如此算计王室公主,却是杀头的罪。”司马蘅瞪着静夫的双眼,把心中的猜测都说了出来。若不然,怕是就会被静夫人牵着走,从而达到她的目的。她几时变得这样聪明了,怕是这一切还是身后的那人所教吧。
司马蘅这话一出,静夫人脸色彻底变了,甚至很是慌乱,怕是司马蘅的举动超出她的所意料,一时又得不到身后之人教她的应对之法。所以到最后,却是只凭她本能的反应喝道:“你,血口喷人。”也就只能说出这样几个字,却是无其他法子。
看到这样的情况,司马蘅却是微微一笑,只有她乱了分寸,那就好办了。她没有理会始平公主的愤怒,只是回头对敬安太后道:“母亲,我看这事便告知国君吧,由他来处理。”
“你疯了。如此一来,始平公主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司马蘅的话却是让静夫人更加大乱。
司马蘅不理会,只是看着敬安太后又道:“母亲,静夫人一再坚持说始平公主有损了闺誉。我从她话中也看出了疑惑,既然如此,那么若是这事不查清楚,便是众人心中都难安了。再说,静夫人有句话也说对了,若是冤枉了宫女也不好,毕竟是一条人命,虽贱了些,但还是不要乱处治为好。不如,就向国君说明了吧。若是查清了,对始平也有利。免得,静夫人心中总觉得始平做得不对。”
敬安太后听着司马蘅的话,看着她眼眸深处的暗示,却也只能一点头:“我老了,有些事管起来也心从不力矣。如此,阿蘅,你看着办吧。”
司马蘅听了,便又是一笑,然后回头对无措的静夫人道:“夫人,你看如何?我却是相信始平公主不会做出这事之人,查也是不怕的。夫人若是觉得我冤枉了你,正好也可一洗清白。”
看着司马蘅平静从容的笑意,静夫人知道她是真的不怕闹大,只等她一点头,便就去告知国君。静夫人咬了咬牙,却还是微昂着头:“国君国事繁忙,这事怕是给他处理也是不好的。”静夫人说到最后,却是嚅嗫着,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去。
司马蘅看得明白,心里却是泛起一阵阵凉意,一切都如所料。王家的人,的确有着可疑,只是不知他们的目的如何,方才为了不偏离掌控,说了那么多话。如今想来,似乎却是太过着急了一些。等王子章知道了这些事后,以他的聪明,怕也是会有所怀疑的。若他日后做事更谨慎,怕要再查清他的目的却是难了。
静夫人不知司马蘅所想,但看她神色犹豫,只当是她方才的话取了作用。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心里松了一气,便忙又开口道:“我也不是一口就说是始平公主的错,只是不会说话而已。”说完看向太后:“太后娘娘,你若是想要处治宫女,我这就把她带来。”
司马蘅到这时,却是想了一主意,便忙拦住她道:“太后娘娘身子如今都不适,反正这事一时也急不来,宫女就还烦静夫人看着吧,等敬太后娘娘气顺了些再处治。”然后又道:“静夫人所言也极是,心下一急却是忘了后宫之事还是不劳国君为好。”
静夫人听了这话,神色变得正常了些,但经过方才的慌乱,她这会却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点头:“如此,那我先回去。”说完,行了一礼,快步出了殿门。看样子,她已经失去了方寸,却是要回去再讨主意。司马蘅的话却是完全合了她的心意,她才会如此心急离开,就怕司马蘅反悔。
司马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暗有些好笑。王子章如此聪慧之人,却是怎么会有了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妹妹。
“阿蘅,你。”敬安太后在静夫人离开后,便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马蘅。对她这样多变的做法,却也一时醒悟不过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到此为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到此为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到此为止
司马蘅把自己的想法与顾虑告诉了敬安太后:“母亲,如今这个情况还不能让他们生疑,只有顺着他们;然后看他们有什么目的再作打算。”
敬安太后这才松了一气,神色间有些疲惫:“本以为是找到一棵可以依傍的大树,谁知这树长在悬崖,一不小心就是会摔了下去的。阿蘅,这事,万不可再隐瞒,定是要透露给国君。若不然,这晋朝却是难以安定。”
司马蘅扶着敬安太后站了起来,走进了内室,边走边道:“母亲放心,自是要告知的。你忙了一个上午,便歇息会吧。”
敬安太后的确有些疲累,但却似乎并不放心得下:“始平这几日我禁了她的足,让在殿里好好自省。你也不必去看她,让她知道些过错。正好,趁此机会把这事了断。季是再也不能留的,不过若是想不让他们生疑,一时半会怕也动不了她。再让她回始平身边是不可能的,身边的宫女却是要挑选择过,这次可不得再大意矣。”
司马蘅便点点头:“母亲所言极是,放心,我会回禀给国君。母亲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事却是关系着朝中之事,怕是少不得还是要让国君去定夺。”
敬安太后听了便就一声叹息,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司马蘅的手背,嘱咐她小心些,便就无话了。
司马蘅回到她住的殿堂时。却是看到司马睿穿着一身镶有金边的袍衣站在殿里,正看着司马蘅用上次拿来的藤纸绘好的一幅画。司马蘅的画艺并不精,只是略略描了几朵桃花,却是让殿里多了些春色。司马睿却看得有些入神,司马蘅未让人通报,以至于站在他身后时,他一时都未查觉。
“阿兄。”司马蘅见状,轻叫了一声,脸色却有些发红,画并不好。让司马睿这样入神的看,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司马睿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笑道:“阿蘅,回来了?”
司马蘅知道她的行踪他自是清楚的,所以并未问她去了哪里:“阿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