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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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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场胜利来得太过艰难,多少兄弟同袍血战而亡,士兵们劫后重生,大笑几声后又毫无顾忌的抱头痛哭。将领们则一个个朝赵长歌走过来,每个人脸都涨的通红,眸子里全是狂热崇拜的光芒。

    初升的月亮清冷如水,映照在雁门关上。夜风吹动他染血的战袍,令赵长歌的身影看上去愈发凝重深沉,四周的声音渐渐止歇,所有人都屏息仰望着他。赵长歌长吸一口气,对执营官沉声下令,“齐掌,得胜鼓!”

    惊天撼地的鼓声中,不知是谁最先出声高呼,“战神!战神!无敌战神!”先是不过数人,渐渐整个雁门关齐声应和,雀鸟惊飞,战马嘶鸣,声动四野。
第十九章
    赵峰替长歌硬受了穿云一箭,伤及心肺,情况十分危急。幸好,赵月医术高明,下了城楼连忙赶去施救。赵峰正在昏睡中,因大量失血而脸色苍白。长歌守在他床边,颜色比床上的重伤号还要难看,睫毛阖着,仿佛漫天星光月色俱关在了里面。赵月赵峰两个,是他从小养大的,又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对他们原比其他人要多了些牵挂。眼看赵峰为救自己,伤重待毙,长歌心中难过,只这片刻,他年轻的面孔上已凭空多出了几分苍凉。

    胸口的伤,军医已处理过了,他不敢贸然拔箭,只好先在上面厚厚敷上一层止血的药膏。赵月将那些药膏轻轻剥开,见到露出来的狰狞伤口,已是暗暗心惊。穿胸而过的箭头被赵长歌切断,箭羽却还插在赵峰的前胸,伤势如此严重,救治的希望最多只有一半。

    事到如今,只好拼死一试。赵月微拧了眉头,将赵峰扶坐起来,把一颗吊命的九转金丹塞进他嘴里。然后咬牙出掌,击打对方的背心,“噗!”一声,一股黑血裹着半截穿云箭从赵峰胸口喷出。赵月出手如风,从皮囊里抽出七八根银针,扎进他身上几处大穴。再用缝合伤口的银针,穿上细线,将那创口密密缝起。

    赵峰中箭后一直昏睡,刚才背后一掌已令他痛得缓缓醒来。正迷糊着,胸前突然传来一缕奇痛,肌肉被异样锋利的冰凉穿透、撕扯,痛感出奇地细致而强烈,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全身虚浮无力,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黑暗中不时有奇异的光彩浮动,耳中亦在嗡嗡作响。冰冷犀利的痛楚却是如此分明,无止无休,一次次将他的忍耐力推至极限。

    神智飘忽中,一些些旧日噩梦重现。六岁那年,他母后被长兄设计陷害,诬她篡权。大批前来捉拿的内廷侍卫用铜柱撞击皇后居住的大殿宫门,十几个忠心的宫女太监拼死抵挡,为他母子二人赢得一点告别的时间。

    新皇后泪流满面,终于硬起心肠,大力撤脱幼子死命攀住她脖子的双臂,将他塞在一名心腹的怀里,要他们从密道中逃走。赵峰记得清清楚楚,他才进入密道,内廷侍卫就已闯宫得手,母后长剑在手,大声说:“新氏无辜,今已颈血溅地,证我清白!”

    母后自刎而死,可他的逃亡之路还很漫长。无数个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越重光手下的人紧追不舍,忠心的下属们一个个倒下了,最后只剩他孤独一人。

    赵峰性子坚毅。这些伤痛旧事,被他刻意遗忘了多年,现下似乎清晰的就在眼前,折磨得他将胸中鲜血一口口喷出。赵月大惊,立刻发功助他周天运转,仍止不住,不由吓得面上失色。

    长歌见状上前握住赵峰的手,柔声唤道:“小峰,小峰,你醒醒。”

    赵峰不答,双目依然紧闭,不停地发抖,高大的身躯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喃喃唤着“娘亲”。赵长歌心中酸痛,那一年在雪地里拣到他时,又饿又病又小的他也是这般蜷缩着,口中不停叫自己的母亲,叫得亲生母亲死于难产的长歌当场落下了眼泪。

    他叹息了一声展开怀抱,温情地搂住了,一边用手轻抚着赵峰的头发,一边低声哼唱道:“峰宝宝,宝宝峰,梦到饼饼糕~~~不要哭不要闹,日日都有饼饼糕~~~~”

    赵峰初到武威王府时夜夜梦魇,每次都哭喊着要娘亲,任谁也哄不住,比他大了几岁的赵长歌便时常用这首江南童谣来安慰他。长歌自幼丧母,与赵峰同病相怜,每回哼唱之时不免想起自己的身世,歌声中自然流露出情致缠绵,爱怜横溢,赵月在一旁听得不觉痴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感到温暖的怀抱,赵峰渐渐安稳下来。赵月慌忙检视他胸口的创伤,幸好没有迸裂。他松了一口气,说道:“多亏主子您在这里,小峰啊,除了您谁也对付不住他。”

    赵月用一旁的白布擦干净自己的手,又来为赵长歌诊脉。搭了片刻,他小心地说:“主子,您化血行功,脏腑伤损,一个月内万万不可使力,否则~~~否则唯死而已。”

    “这个,爷自己知道的。”赵长歌淡淡地说,“你把心思放在小峰身上就行了。还有,爷的伤势千万不要再叫别人知道了,明白吗?”

    “是。”赵月应诺,同时问道,“那穿云箭是寒铁所铸,自带着一股阴毒,小峰气血亏得厉害,怕是不能抵挡,我想求爷准我用九叶灵芝树的叶子入药。”

    “你自去取就是了。”赵长歌点头说。

    赵峰整整昏睡了一日,朦胧中觉得一种异常熟悉的气息将自己环抱着,陡然惊醒。睁眼一看,映着白朗朗的日光,竟是赵长歌明亮的双眼。他心里不十分相信,不觉用力撑着坐起来,转头想要看个仔细。他伤在胸口,哪里能使力,才一动就痛得“哎哟”了一声。赵长歌慌忙伸手扶住他的肩,揽住他慢慢躺下。

    赵峰本以为自己必死,也从来不敢肖想赵长歌的爱怜,此时整个人都恍惚了,好似落在云端。赵长歌柔声问他:“小峰,你好些了?”

    赵峰不答,昏昏沉沉出神一会儿,忽然闭着眼睛,近乎自语地说:“我已死了,难道这里就是极乐世界?”

    “胡说,”长歌笑骂道,“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混帐话。你要是死了,那爷我在这里又算什么?牛头马面吗?!”赵峰勉强睁开眼睛,瞧着赵长歌,那双目如星光如流水,还是那样温存流转。

    赵月进来给他换药。赵长歌便慢慢起身,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平。赵峰露出眷恋的神色,拖着长音轻叫了一声,“主子。”

    “去换件衣服就来,”赵长歌回头笑道,“瞧这一身的汗。”

    赵月一面为他换药包扎,一面忍不住埋怨,“不要命啦!就你那点子本事也敢硬接北戎皇帝的穿云箭!?要不是有我在,你啊,这条小命已经交代了。”

    “多谢你了。”赵峰精神倦怠,说不了两句话,便头脑昏沉,眼前事物越来越朦胧,似乎一切又要再次滑入那冰冷黑暗的世界中去。

    赵月见他这般模样,连忙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有多好,主子自己还重伤着,却在这里抱了你一夜,还唱歌给你听呢!呶,连九叶灵芝树的叶子也舍得给你用。”

    赵峰听他说起赵长歌,顿时强打精神问:“真的,主子真这样?”

    “自然是真的。”赵月说,“所以啊,小峰,你要快些好起来,别浪费了主子待你的一片心意。”

    “是,是!你说得极是!”赵峰立时就有了些精神。想到赵长歌素日种种好处,百事入心,有些酸软甜蜜,倒如醉酒一般。他一颗心欢喜得活活泼泼,顿时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赵月知道他重伤近乎不治,若非用赵长歌来鼓励他求生之念,只怕不成的。也顾不得以后是否会因此生出风波来,眼下先他顺着口气往下说:“你知道就好,主子心里可把你看得比谁都重。来,乖乖吃药吧!”

    边关将士血染沙场,京城里的当权者也没有闲着。赵长歌他们前脚出了京城,后脚宫里便又生了事端。先是绍帝突然临朝,将太子的全部权利收回,连李皇后都被禁足在后宫中。接着元玮上朝途中遇刺,中毒昏迷。太医院派去了一打白胡子老头,却瞧不出秦王到底中了什么毒,解毒当然也就无从谈起了。绍帝震怒,以缉拿凶嫌不力为名,把一大批官员都撤职查办了。

    赵长歌看完密信,一阵冷笑。他这几日一直在静养,又用了补气活经的药,身子已大好,只是还不能动真气。萧拓大军退出二百里后又停了下来,赵长歌不敢大意,坚持每日亲自过问军务。

    赵月问:“主子,你不信秦王会遇刺?”

    “不是不信,”长歌回答道,“这本来就是他演得一场好戏。元玮素来心狠,定是要人真得下手重伤自己。若非如此,他怎么躲得过太子党的明争暗斗,又怎能取信于皇帝?并且~~~并且假祸给燕王!”

    “燕王?!”

    “嘿嘿!元玮想取代太子,第一个目标就是燕王。燕王久在太子身边,太子的一切勾当都少不了他一份。他不如太子势大,元玮把矛头指向他,又有皇帝暗中支持,得手容易一些。到时候,太子如果想保燕王,元玮便可以此要挟对手就范。太子若是打算弃卒保车嘛,哼!凭燕王的性子只怕也会反噬一口。这样一来,岂不是省下他许多手脚。”

    “那我们该怎么做?”赵月频频点头,又问。

    “我们嘛~~~”赵长歌眼睛倏地一抬,眼光冷如雪,利如刀,几乎把赵月吓得跳了起来,呼吸也为之一滞。然而只是刹那间的锋芒偶露,他收敛戾气,忽而又笑了。这一笑,真如春波过境,水暖花开,好一派旖旎风光。长歌悠悠地说道:“边关大捷的消息应该就快传到京城了,我们等着领赏受封就是。”

    这天午后下了一场大雪。傍晚雪停,赵长歌叫人生了几个碳盆,紧裹狐皮大氅,一个人跑到西园里坐着吃酒下棋。他吩咐下去,今夜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园子。众人虽觉奇怪,但因那日城楼之上见识过他的本事胆略,知道他这么做必有深意,一个出来管闲事的也没有。

    周游是武将,不爱花花草草,亭台楼阁,况他的家眷俱在京城里,所以这里也就简慢了。园子足有六亩不止,却只种三株梅树,合着一座孤亭,遍地瑞雪。隆冬时节草木萧瑟,即使种了花木也不见它的好处,荒烟蔓草的此时反显出它的绝妙韵味来。满目白雪,几树寒梅,不高不矮的粉白墙头砌着墨瓦,瓦上再压白雪,清幽悦目,几可入画了。

    赵长歌在火盆上热了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着。忽然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风声,抬头一看,萧拓一脸阴郁,手握长剑,正站在他面前。

    “来了就请坐吧,”赵长歌一笑邀客,“要酒吗?”

    “哼!”北戎皇帝兵败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大军退出去二百里,越想越不忿,终于忍不住偷偷溜出大营,仗着轻功高强,翻城而入。原本想潜进将军府,找到那个狡猾的南蛮小王爷,把他一刀杀了出气。不想那人已猜透了他的心思,竟撤走所有护卫,摆出架势来迎宾,只差没有一路挂上红灯笼了。

    酒是醉红,孤品奇珍。北人豪迈,无有不好酒的。萧拓闻到异香入鼻,早已勾动腹中酒虫。心想,这厮既然已有准备,想偷袭暗杀他便不能了,倒不如先坐下听听他要说些什么。于是大马金刀地坐下,不接赵长歌递过来的酒杯,一把抓起整只瓶子,咕噜噜就是半瓶。

    赵长歌大笑,“这酒我只得三瓶,前些日子已和朋友喝掉了一瓶,只怕经不住陛下这样的喝法。”

    “哼!小家子气!”萧拓满肚子的火气。他从小被人称作天才,素日无往不利,但只要一遇到赵长歌便束手束脚,顾此失彼,竟连败了两回在他手下。虽说这个人又是使奸又是用计,可俗话说兵不厌诈,身为主帅不能明察秋毫,败了也是活该,实在没有什么可指摘对方的。

    赵长歌低头摆开棋盘,笑着问:“陛下可有兴趣?”

    下棋吗?!拿这小小的黑白棋子考较我来了,萧拓心下冷笑,随手一子落在盘中。长歌赞许点头,抬手应了一子。萧拓艺高人胆大,身在敌营丝毫不惧,落子如风,棋风一如其人张扬彪悍。赵长歌含笑应对,时不时与他说上几句闲话。

    你来我往,如此两人连下了数十余着。行到中盘,落子的速度明显变慢了,黑白二子厮杀激烈,缠斗不休。棋局已是劫中有劫,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赵长歌又落一子,忽然拍手笑道:“陛下的兵马强悍,天下无敌,只可惜不懂得刑德,大事难成啊。”

    “什么是刑德?”萧拓近年来为了能开疆拓土,几乎把全部心血投入,一心要灭南魏吞西越,独霸天下,听了赵长歌的话,自然而然地摆出一副全神贯注的态度,却不知道自己已落入对方计中。

    “刑而有德,乃出自轩辕皇帝所书之《黄帝帛书》。”赵长歌的声音如游吟歌者一般曼妙而悠长,似一张蛛网将猎物牢牢捕获。

    “夫刑德者,天地阴阳神治之明效也,为万物人民之法度~~~”萧拓听他说得精妙,恨不得把两只耳朵都竖起,越发仔细用心了。

    “子今乐知天地之常法,阴阳之明证,此即是也。夫刑乃曰伤杀,厌畏之,而不得众力,反曰无人;德乃舒缓日生,无刑罚而不畏万物,反曰降服,悉归王之助其为治,即是天之明证,昭然不疑也。”赵长歌笑盈盈地说着话,萧拓则越听越入迷,不住点头。长歌见对方心魔已动,便用手一指棋盘,又道:“陛下请看,有刑无德,今连我这区区数子尚且摆脱不了,更何况中原逐鹿,一统江山呢?”

    萧拓殚精竭虑为的就是要入主中原,听得心头大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说的话,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帅士卒,你围住我,我困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惨烈厮杀着。萧拓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兵马被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困在左边边角,杀不出重围,胸中气血翻腾,心下越来越焦急。

    “陛下,困兽之局已成,无济于事了~~~”萧拓拈起一子想要落下解围,却发觉这块白棋虽有可活之道,但要杀退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委实难以决断。耳边听到赵长歌柔声一语,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腥,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论武功,赵长歌比之萧拓稍有不及,何况他身上有伤,无法动用真气。他料到对方心中不服,必定前来杀他,便早早布下陷阱。长歌所学摄魂衍心术,原是苗人巫师所创,光凭言语便可诱人入幻境。他借棋局为媒,暗指天下之争,引萧拓入窍。弈棋之道,讲究摄心,最忌入局者将胜负心看得过重,难以做到无诤自安。萧拓秉性争强霸道,与人争斗,为求一胜,无不竭尽所能,故轻易就入了魔道。

    长歌两眼一瞬不瞬地盯住萧拓,再次轻轻叹息,“人力终不可胜天,时也命也,夫复何言?该回去了~~~是回去的时候了~~~~”言语中,充满了惋惜伤感之情。这话声柔和动听,叫萧拓听得迷迷糊糊,跟着也是一声颓然长叹。他生来便最是要强好胜,眼见大势已去,岂肯苟活,于是高高提起右掌,慢慢向自己心脉击去。
第二十章
    赵长歌含笑端坐,对方已中魔障,自然不须他再多言了。萧拓铁掌越来越近,离自己心口只剩下两寸,毙命在即。

    忽然,亭上落下一大块积雪,“啪”一声打破了无边寂静。萧拓大叫一声,从幻境中醒觉,霍然抬头,望向赵长歌,眼中充满了怨毒愤恨。这人,心肠狠,手段高,自己一时大意,差点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他几句温言软语下。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可敬可畏,不得不除!

    萧拓化掌为刀,一招劈向赵长歌的头颈。

    赵长歌早在破局之际便当机立断身型晃动,一个错步,离开小亭,这才躲过了对方一击。他长身立在雪地里,扯脱了狐皮大氅,拔剑在手,轻笑道:“闲来无事,你我雪中论剑倒也风雅,陛下请!”

    这偌大一个园子,墙是白的,地是白的,连那几株梅花都是雪白的腊梅。只有赵长歌一身玄衣如墨,袍角翻飞,傲立在这泼天泼地的白色世界中,显得分外苍凉肃杀。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靠诡计逃脱性命。你经脉闭塞,内力无法运转,瞒得过别人,难道还能瞒得过朕!”萧拓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掌中三尺青锋出鞘,直指赵长歌的眉心,眼睛却盯着他的脚下。

    赵长歌惺惺作态,其实是算准萧拓顾忌两人武功不过伯仲之间,必不肯孤身在敌人大本营中与他硬拼纠缠,不想对方一言便戳穿了这虚张的声势。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双足陷在松软的白雪中,已将他无法运用真气的老底泄了个干干净净。长歌不禁失笑,“真真该死,是我疏忽了。”

    萧拓面对强敌,不敢再有丝毫大意,这一剑全力以赴,快如闪电,目标正是赵长歌的心口。长歌身型不动,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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