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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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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足可容纳百人的大殿十分气派,早已布置得花团锦簇,两人一席的几案在东西两侧依次排开,后有美丽动人的婢女垂手侍立。大皇子的寿宴,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近侍高声叫道:“奏乐!”

    丝竹管弦应声而起,那近侍双掌轻拍几下,十四对宫装美女踏着乐声步入场中。这些女子打扮出奇,下身着露膝短裙,用粉色轻纱盖住,一截雪白的小腿若隐若现。赤着双足,足踝上挂一串金铃,每走一步,便伴着清脆的金铃声响。一曲天女散花,舞姿煞是好看。

    赵长歌的位子本来挺靠前,但他怕燕王再寻衅滋事,趁大家全都聚精会神看歌舞,钻进人堆里与臭味相投的傅达祖他们挤在一块儿。好不容易等到正席散了,大臣们都告退,内院花厅又办了几桌酒席,剩下已全是和皇家沾亲带故的几个小辈们了。一队队侍从将各色水果端上席来,只一会儿工夫,桌上就摆满了蜜桃,西瓜,葡萄,荔枝等瓜果。长歌挑了个离元珲远远的位子,待坐下后方才发现自己左手边坐的竟然是神情淡然的三皇子元璎。

    元璎穿了一件式样简单的湖绿长衫,目光清幽,身带暗香,显出无与伦比的超凡脱俗,静静端坐着犹如仙人一般。赵长歌眉目浓艳,与元璎并称一时,此刻却也感到自惭形秽。心想,“皇宫污秽地,竟也能生出这样凤凰般的人物来,有他在场,其余人都成了草鸡。”

    此间无外人,年轻小子们便放肆了许多。诸子弟纷纷向雍王敬酒,赵长歌也起身举杯,却不想被旁边的四皇子元珲一肘子打翻,酒水淋湿了前襟,拿着一只空杯站在大皇子面前好不狼狈。元璎见他尴尬,一声不响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递给他,长歌回首对他感激一笑,一口饮尽。等酒入肚才想起这玉杯信王方才已经用过,上面沾了他的唾液,隐隐有异香入鼻。他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偷眼看去,那人却没有一丝异样,依然是出尘绝俗的模样。倒是元珲表情古怪,似愤怒又像懊悔,恨恨剜了他两眼才算罢休。

    大皇子责备的看了一下元珲,对身后侍从吩咐道:“小王爷的衣服湿了,去把我那件红翎孔雀羽的织锦丝袍拿来给赵小王爷换上。”这领袍子乃是用山凤头上鲜红翎毛和孔雀尾翼之红睛绿羽再加了丝线,费了数人三年之工编就而成的,瑰丽明艳的颜色最适合像长歌这般俊秀白皙的人物。赵长歌看了着实喜欢,连忙施礼道谢,贴身小厮赵月、赵峰两个服侍他去里间更衣。

    元琛见他换好新装出来,人品更显出类拔萃,心都绷紧了。不由暗中攥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带来的刺痛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下来。许多年前,当一个顽皮的红衣童子不慎从树上掉进他怀里后,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开始追寻那一抹丽色。他清楚自己那一点心思,却控制得很好,没有叫人察觉,只因为眼下这个人还动不得,但等他坐拥了万里江山后,还怕得不到吗?

    元珲本想叫赵长歌出个丑,却平白让他得了件稀罕的红翎孔雀羽织锦丝袍去,更加不乐意。赵长歌怕他纠缠,一溜小跑逃回自己座位去了。七皇子元玮趁大家忙着到处串席,凑到他跟前,期期艾艾地问:“长歌哥哥,你可懂兵法?父皇前日考大家,我答不上,父皇很是不高兴。”

    元玮在成年的皇子中地位最低,旁人大多看不起这个无能软弱的老七,他比赵长歌小了两三岁,如今虽封了秦郡王,却仍喜欢沿用儿时大家游戏时的旧称。赵长歌知道他因不得皇帝喜欢,所以身边连个得力的臂助都没有,心中可怜他,就低声回他,“那玩意我也不懂,但我有个侍卫长叫段子堇,倒学过一些,明日我让他过府来,可好?”

    元玮赶忙谢过了他,他怕兄长们猜疑,不敢多聊,又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应酬多,相应喝下的酒水也多,赵长歌起身如厕,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二皇子元琪。睿王笑着说:“听说长歌昨夜一阕新词,折下两朵名花,想必有趣得很吧。”

    赵长歌连忙躬身下拜,“求睿王殿下莫要取笑我了,此事若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我一身皮肉要吃苦头的。”

    “长歌怎么待我如此生分,你以前可是一直叫我阿琪的。”元琪含笑而立,眼中带着浓厚的兴趣与研究意味。他又说:“你要是有麻烦,就来找我吧,我倒是愿做这护花的使者。”

    赵长歌脸上神情未动分毫,自动忽略了他那句暧昧的“护花使者”,身子再次一躬到地,貌似感激万分地说:“多谢殿下眷顾。”

    元琪身型清瘦硬朗,气势雍容却透着几分亲切。旁人大多觉得他比大皇子好相处,可哪里知道他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是个不容轻视的厉害角色,拉拢人心的时候固然诚恳热情,等到铲除异己的时候也决不会心慈手软。睿王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语带双关地说:“以后还是叫我阿琪的好,长歌不要忘记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赵长歌不愿得罪了他,笑而不答。等他回到座位,席间已有数人不胜酒力,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元琛命侍从婢女将他们一一扶到屋子里休息。八皇子元瑷正和六皇子元珧比试力气。齐王天生神力,当众托起石狮,围绕花厅快步走了一圈,引得大家惊呼连连。赵长歌找了个柱子靠着,看他们嬉戏。吴王元瑾慢慢踱到他身边,学他的样子抱臂倚柱。赵长歌暗自苦恼,又不能假装对这位主子视而不见,只得赔笑道:“吴王殿下安好。”

    “长歌,你王府中派了一个大管事在杭州做茶叶生意是吧。”元瑾轻声说,“叫他赶紧多纳货物,尤其是上等的名茶,南边有大宗买家要下来收茶。”

    “多谢吴王殿下提点,我这就回去吩咐他们。”吴王透露的是个极为重要的商机,武威王府今年在茶叶一项收益上少说也可多得十几万两白银。赵长歌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五皇子这么大的一番人情,不知道要赵家拿什么来还。元瑾似看穿他心意,不再多话,笑笑就走开了。

    当年宫中一块儿读书嬉闹的小子们,如今都长大成人,眼看着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在所难免,着实令赵长歌头痛不已。皇位之争历来最残酷,一旦沾手不脱层皮休想过得去。这一顿寿宴吃得他是劳心劳力,把面孔上两块肌肉都笑得酸痛了,才算熬到席散。

    段子堇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小王爷,雍王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两名小厮半抱半推的才把长歌弄上马车。赵长歌看似已喝得烂醉,等走出两条街后,却突然睁开眼睛,神智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伸手出来,赵月立刻把一个小小的银筒递了过去,赵峰则把琉璃盏举高为他照亮。赵长歌起了封蜡,看过一笑道:“我说呢,怎么就凭空多了两个宝贝出来,原来如此。”

    段子堇问:“要派人收拾一下吗?”

    “不必了,继续监视就好,阿月会做的。”赵长歌想起了元玮,又说,“七皇子需要一个人教他兵法,子堇明天就去一趟吧,帮忙对付两天也就可以了。”

    段子堇感到诧异,旁人不了解赵长歌,他打小就跟着这位主子,心里最清楚不过。长歌看似浪荡懒散,其实禀性极为刚强。他打定主意一忍十年,宁可在人前装疯卖傻,也绝不涉足帝王家的纷争,那就是铁板钉丁了,为何却要对无权无势的七皇子另眼相看?难道他对元玮生了别样的心思不成?

    赵长歌心里想的却是,“十年了,他忍了十年,终于要来向我讨还旧帐。而我,装了十年纨绔子弟,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赵家三代刻意隐忍,可这事情到底还是来了啊~~~~”
第三章
    赵长歌一夜好睡,醒来梳洗完毕用过早点后,穿了身半旧的藕色长袍来到花厅闲坐。有下人捧了切好的西域甜瓜上来,这是赵家商队不远万里带回来的稀罕果品。武威王赵广胜不嗜甜食,除了进献给太后几只外,余下的都归了长歌。他尝了一口,想起元玮小时候最爱这种甜瓜,怎么吃都嫌不够。可如今他不得势,宫里即便是有也不见得会记着留给他一份,于是叫人把剩下的甜瓜包好都送到秦郡王府去。

    赵月、赵峰垂手侍立在他两侧。这两个孩子都是孤儿,流离失所时被他救下,后来就一直跟随他左右,对他忠贞不二,年纪虽小,经他一手调教,文才武功都可算得上一流。

    赵月十八,女孩家一般的柔和五官,虽不算顶顶精致,但看在眼里,只觉恰到好处,竟像能生生楔到人心坎里去似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潋滟美态。他容貌虽柔美,性子却狠,心思也够细,助赵长歌管理着天通楼,甚是得力。天通楼是赵长歌几年前秘密建立的一个江湖组织,专门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楼主的身份一直成迷,要是有人得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天通楼主人,竟然是王府里的一名小厮,只怕下巴都要摔碎了。

    赵峰比赵月小了一岁,个子却更高大。他浓眉深目,生得英气逼人,做事果断有担当,小小年纪已显露出几分大家风范。赵长歌一心要将他培养成能统领百万雄兵的将帅,每逢大事必定带着他,亲身指点他应对之策。按南魏王朝律,王府中最多可以蓄养五百亲兵,武威王府的这五百人自然与别的不同,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忠烈勇武之士,赵峰明里是小王爷的贴身侍从,暗地里却是这五百勇士的大头头。

    赵长歌喝了几口茶,听两人向他奏报重要事务。赵峰回禀说:“上个月爷命我想办法改良连珠弩,现已经做好,威力比以前大了许多,而且更轻便。我叫人先试制了十把,爷,您什么时候去看看?”

    赵长歌想了想,“明天咱们出城打猎去,正好试试新弩弓。”

    赵峰又说:“王府里的亲兵副统领林渊最近有些不寻常,我请爷给我拿个主意。”

    “还能有什么主意,”赵长歌垂着眼帘,懒懒地笑道,“能用就用呗,真不顶事了,也不必可惜。”赵峰隔着氤氲的茶雾,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只见眼下那一点红痣媚得妖气十足,薄唇翘起暗藏半分杀气,已明白了他的心意。

    接着是赵月,先说了贩私盐的事。官盐价高质低,造成私盐的利润非常可观。赵长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这条路一向是他最重要的秘密财源。

    最后是天通楼的事务。他们最近接了个特殊的生意,顾主出重金委托他们秘密寻找一个男孩,这孩子身上刺有龙型暗记。来人出手阔绰,先预付了二十万两白银做定,言明事成后再酬以百万重金。这么大笔的银钱当然不可能从空气里变出来,赵月秘密追查了来源,发现十二家钱庄与此有关联。其中又有七家钱庄与西边的马帮来往平繁。这些马帮长年行走于西越南魏两国之间,说好听点是商队,其实既是土匪又是西越的情报贩子。由此可见,幕后之人必是西越国的重要人物。

    赵长歌翻翻白眼,问赵月,“阿月,你是变呆了还是怎的,这点小事也要爷我教你做不成?”

    赵月学着娼优们说话时的媚态,故意扭捏地回他,“我是看爷您最近闲得慌,这才多问一句,爷竟然不领阿月的这一番孝心,阿月心里好难过呀!”

    “扑哧”一声,正对着两人的赵长歌把满口热茶都喷了出来。赵峰一拧腰,躲了过去。赵月却是快手抄起面前一只空杯,在空中一兜,一滴不漏的全接了下来,恭恭敬敬又送回赵长歌面前。说了声,“爷,您的茶。”

    赵长歌哭笑不得,骂了一句,“好你个小兔崽子,学会耍爷玩了。”骂完自己也笑了。三人正笑着,就见有听差的小厮快步奔进园子里来报信,“信王殿下来了,请小王爷到前厅见面。”

    赵长歌起身换了件槿色的衣服,用金带束了腰身,一面猜测着对方来意,一面快步来到前厅。却见元璎没有坐在屋里,而是负手站在一棵佛桑树下。近日春暖,花树开得甚是热闹,大风一过,猩红漫卷,铺陈满地,更有几许零落在他发际、肩头,如泣血一般。只是这漫天花色虽浓到化不开,却不能夺去元璎一分一厘的神采。他一身白衣,没有半点饰物,照样叫人见之忘俗。

    元璎见他来了,并不说话,从袖中取出玉箫,一曲带着些许愁绪的“少年游”让赵长歌立时沉醉其中,几乎不能自拔。前人有曰“但愿长似少年时”,又道“回首不堪少年时”,说得便是不管曾经鲜花著锦,还是窘困逼仄,这段放浪形骸的岁月很快都将过去。赵长歌尚未行冠礼,本应是少年人雄姿英发的时候,却困在权势争斗中,时时与人比智谋,还要在人前装疯卖傻,哪里有半分少年轻狂,率性自然的模样?他有感而发,不免失态,幸好及时察觉,连忙大笑着掩饰,“信王殿下好本事啊,有空的时候请指点一下小弟,我也好学了去讨宫中贵人的喜欢。”

    元璎脸色微变,目光中泄露出一丝怒气,冷冷道:“整天唱戏,你也不嫌累。”他双手一分,竟将玉箫折断,弃之于地,转身就走。人去香留,赵长歌呆立片刻,才说了一句,“好一个冰雪聪明的信王。”

    午后,赵长歌带着几个人去了富康绸缎庄。这家铺子专卖昂贵稀罕的绸缎,京中贵人多是他的老主顾。老板钱莫言是个满脸和气的大胖子,亲自引着小王爷进了后厅。他屏退手下,打开隐在花架后的一道暗门,有一人钻出来跪倒行礼,“小人是周大将军的家将周海,见过小王爷,周大将军要小人代他向老将军及府上众人请安,他远在边关一直甚为挂念。”

    武威王赵广胜虽早已卸了将军头衔,但他旧日下属却坚持称他为将军,以示服从与景仰。赵长歌伸手搀扶,谢道:“周大将军军务繁忙,家祖父的生日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今年还劳你亲自跑了一趟,长歌感激不尽。”

    屋子一角摆着个箱子,用布蒙得严严实实。周海躬身倒退,打开皮箱,取出一袭雪白狐裘来。皮毛丰厚轻盈,望之如有宝光流转,竟然全是用雪狐皮做的。这雪狐生性狡猾多疑,又长于雪山绝壁上,行走如风,猎捕不易,皇宫大内中也不见得能拿出这样一件皮裘来。雪狐皮毛可以固本培元,对体虚受寒之人过冬最是有用。

    赵长歌感慨道:“原来周大将军还惦记着我祖父腿上的寒伤啊,多谢他费心了。”

    周海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当年要不是老将军舍命相救,我家将军早就死在敌人手下,这点小事不足以报答老将军的大恩。我临行时,周大将军要我带一句话给小王爷,赵家如有差遣,他万死不辞。”

    赵长歌点头道:“好,大丈夫不屑虚假客套,劳你代我回禀他,他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周海大喜,赵长歌回答如此简单干脆,那是把周大将军当成自己人了。军人性格豪迈直爽,他一高兴就忘记了尊卑,哈哈大笑着拍打赵长歌的肩膀。钱莫言吓了一跳,赶紧拉开他。赵长歌并不介意,离开前吩咐他,“回去时小心些,到处都有人盯着你家将军呢。”

    钱莫言叫人捧了几匹新到货的绸缎来,亲自将白狐裘混在货物中一起包扎好,再派心腹送到王府去。朝廷最怕手握兵权的将军与京中重臣勾结,防贼似的防着镇守边关的几员大将。周大将军为了能与赵家保持联络,六年前派了心思缜密的钱莫言来此开店,他本是谋士出身,做事滴水不漏,甚得周大将军的信任与赏识。

    赵长歌出了富康绸缎庄,依旧到处闲逛。纨绔子弟就必须有个纨绔的样子,于是宝马银鞍,一路招摇过市,先花重金买下只红嘴绿鹦哥,又跑到茶楼听人唱曲说书。在得雨茶楼上正好遇见刘尚书的儿子刘玉曦,小刘邀他一同前去玩耍,说是“凤仪阁”近来请了一个西越国的歌舞班子来此献艺,里面美人众多,色艺双绝,整个京城都轰动了。赵长歌连声说好,叫人整装备马。赵月伺候在旁,见主子听到“西越国”时眉毛一动,已知他心意,不动声色的调了几个人来,命他们暗中随行保护。

    “凤仪阁”里人山人海,把个戏台围得水泄不通。赵月撒出去大把银钱,才为赵长歌和刘玉曦寻到一个好位置。西越国的歌舞与中原不同,只见舞姬们面覆轻纱,身着短衣长裙,露出一段雪白纤腰,一手提裙裙翩然摆动,一手持鞭,身体旋转时有节奏地挥鞭击打悬在正中的一面巨鼓。西越人肤白若雪,远胜中原子弟。音乐声中,舞姬们绯红色的裙子旋成了一朵花,那花不停地绽放,收拢,再绽放,再收拢,仿佛永远不会凋零似的。良久,羯鼓一声巨响,那些女子几个折身,优雅地收了舞步,纤纤玉手向前伸展做答谢状。众人被这绮丽舞蹈迷得神魂颠倒,无不拍手叫好,豪客们随手抛出大量珠宝钱物,如暴雨一般落在台上。

    赵长歌看得过瘾,由衷赞叹道:“西越真是出美人的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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