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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中,气氛似乎发生某种微妙的转变……
最后是青亭自己先撑不住,头一歪,一秒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东方泛出微微的鱼肚白。阿黎趴在桌子上尤在沉睡,而则不知何时把简的腿拿来做枕头,还盖着他的衣服。
睁开眼睛时,他正静静的瞧着,丝毫不见倦怠之色。
默默的和他对视着,视线中流转千言万语。
“我——会想你的。”轻轻说。
他没有话,伸出手轻轻的抚上的脸,手指冰冷,却带给她熟悉的暖。
微微侧过头,吻吻他的指尖,又道:“我一定会好起来。”
为自己,更是为他,还有阿黎。
他咬破中指,在自己的掌心中画个繁复的图案,然后将手掌贴在的眉心之间,轻轻念串咒语。觉得自己眉心热,然后伸手去摸时,却没有触摸到任何血迹或是异样。
“结道誓魂在体内。可以护心脉。”他深深的看着,道,“万事小心。”
微生行简先行离开。玄衣在尚暗的晨曦中宛若流水,流入夜色般的深潭。
青亭立在门口,怅然若失。
晨风吹,感觉有冷,忙跑回屋里拿件长衣,给阿黎盖上。
坐在边看着他沉睡的面孔,苍白且瘦弱,完全不复昔日将他养得白白嫩嫩的模样……自觉亏欠他良多,心里更是下定决心,定要把解药带回来。
阿黎却似乎在做什么梦,喃喃的道:“回来就好……只要回来……”
青亭微笑,轻轻的将他揽住,头抵着他的头,道:“很快会回来的。”
他在梦中也轻轻笑,依然是那个羞赧的青涩少年。依然是的阿黎,真好。
云濯带着小雪过来的时候,色已经大亮,青亭和阿黎两个趴在桌上大睡……迷迷糊糊听到小雪在:“大哥,有很多竞争对手!”抬头,看到小雪放大的超大张脸,被吓跳,叫声,把阿黎也惊醒。
“青亭,是让晏槐给做的信号弹,很小的,藏在耳珠中就行。”小雪递给把圆圆的耳钉状的东西。青亭感动的收下,然后接着听到:“我家的账本又出些问题,借你的管家用用好不好?”
感激的笑,青亭如何不明白(或是云濯?)的苦心?正在担忧阿黎现在么虚弱,不能带他长途跋涉,该如何是好,听到的话,自是大喜,不顾阿黎反对的挣扎,当场拍板。云濯只是在旁边背着手站着,等们离别的话。
最后,青亭还是忍不住拉边落寞的阿黎,单独话别。
“阿黎,其实是有任务的。”拉着他的手,说道。
阿黎不怎么热心的低头望着她的手。
“我中毒事你也知道,虽然不想,可是有个人的嫌疑很大。”继续诱导。
“韵莲?”阿黎终于抬起头来。
青亭点头,无比沉痛的样子。
“而且身为熵家的继承人,觉得作为个商业巨子,有没有学到。那就是建立属于的情报系统。通常些会牵扯到江湖——”
“是个吗?”他不知道做个什么手势,突然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子,青亭瞪大眼睛,腿不争气的软下,好吧,有过两次差被黑衣人KO的经历,对此类情形有些过敏。
“你——”结结巴巴的瞧着阿黎。直到阿黎掏出个似曾相识的东西递过来。
一面圆圆的小镜子。
青亭觉得自己被那明晃晃的闪光刺花眼,颤抖着手,半没敢去接。那个字堵在喉咙里不能出声,眼泪却哗的下涌上来,神经质的转身,四处寻找。
那是初一时扔给那个人的东西,是这个世界独无二的物品。
“青亭……翼不在。是暗送过来的,你们坠崖之后。”他看着那垂首默立的黑衣人,对青亭道:“他就是暗。”
青亭用尽力气,才忍住那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柔声对暗道:“好。能说说你和翼的事吗?”
暗的目光很沉静,他和翼有种相同的气质,可以猜测他们拥有类似的背景。
“翼首命,若他有日丧命,则将青亭令交给熵少爷。”他话也很简洁。
“和翼熟吗?”青亭忍不住要多问些关于翼的事。
“翼首救我命,并为我家十几口人报仇,暗的命是翼首给的。”他到家仇的时候,眼神中还是会有痛苦的神色。
“翼……还说过什么话吗?”青亭忍不住回想起他冲进营帐中救的飒爽英姿。
“翼首命暗誓死保护青亭小姐。”
青亭颓然,种巨大的失望攫住,不要听到这句。想要再听到他说他很快会回来、他喜欢她、他想念她!
刚刚以为能再见到他!
无声的抱抱阿黎,泪终于洒落在他肩头。
“走。要好好照顾自己。看,少了哪个,我都不会开心。”青亭摸摸他的脸,忍不住轻轻印上个吻。“我舍不得,阿黎。”
“去吧,”阿黎的神色像突然之间长大许多,依稀间又见到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少年,“叮嘱的两件事,回来都会见到满意的答案。”他也低头亲亲的额头,温柔的道:“要把翼带回来。”
青亭泪涟涟的头,提着背包,低着头出门。
云濯准备马车,可是青亭坚持要骑马——“早先就已经学会骑马,而且想快到。”这次很坚持,被云濯盯很久,有发慌,但是还是坚持下来。
于是云濯让步,给她找匹好马。
两人路往东,默默无语。青亭看到他就难免想到那日书房见到的情形,觉得心里堵得慌,便越加潜心于与马沟通,将身边的那个人忽略得很彻底。
在奔驰大约个时辰之后,云濯终于沉不住气,驰到身边,左手把掠过的马缰,右手将挟到他的马上,置于他面前。
青亭回头怒目而视:“干嘛!”
他环抱着,无视的怒火,等扭几圈发现挣扎无效、放弃抵抗之后,他才缓缓道:“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青亭哼一声,做烈士状。
他突然把脸埋在的颈脖之间,轻轻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青亭一听心软,可是立马又想到阶级斗争的导火索,冷起声音:“想我?想我还跟人那啥呢?”
“那啥?哪啥?”他愕然。
青亭再次哼声,恢复四十五度角望的高傲姿势。
“是……昨天……韵莲在我书房的事?”他的声音里带丝小心。
青亭不话,沉默代表默认。
他伸手将披风扯起来,将她包住,说道:“昨天太困,不知怎么睡着,梦见你回来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声音里带懊丧,却神奇的将青亭心头的火消下去。想,自己不过也是一枚最笨的人,喜欢之后,不论是否是事实,有时候只是想听他否认一句而已。
她的气焰低下来,垂下头闷闷的看着他握缰的手发呆,的青骢马在边上跟着欢快的小跑。
他揽进的腰,在耳边柔声的道:“不生气,嗯?”
忍不住又轻轻的哼声,次却明显与前两次不同。
他的胸腔轻轻震动起来,使感觉到他在笑,不由不乐意,回头道:“笑什么!”
“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他瞧着,目光中柔情荡漾。
皱皱鼻子,嘟哝道:“我才没有……”
他又笑,道:“会让你相信的。还有,若是那人真的对你做什么事,我不会放过她。”听着他前后反差太大的话,冷不住缩缩脖子,大哥,下次别把样完全不搭调的事情放起好吗,让人很跌宕呢。
叹了一口气,放松绷紧的神经,靠在他暖暖的怀中,心里想,个人要直么强势才好,为其他的每个人都担心过,只有他,像是岩石般,永远坚定的守在那里,做的依靠。他坚强得真是塌糊涂。青亭不由微微的笑,转过头来对他道:“很厉害。”
“唔?”他没能反应过来,挑起右边的眉看着,这个样子分外帅气。
忍笑,勾勾手指头。他真的俯下首,以为要跟他什么。
见他低头,却是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道:“你,是我的英雄。”
他的脸飞快的红。
真是万年奇观。青亭窃笑着心想。心满意足。
初夏的树木花草,在清爽的风中,明媚着路退后。
繁华的御都步步消失在视线之中,远处,是苍黛的青山,和未知的旅途。
可是,身边有他。有人在身后守望,有人在前方等候。
无比庆幸,自己误入个陌生的时空,从而告别那没心没肺,无人可以眷恋的日子。
很多时候,不必再问为谁辛苦为谁忙,因为,当心中有牵挂的时候,便是幸福。
长亭酒一瓢
傍晚打尖的时候,青亭已经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而且还是倚靠在某人怀中,减震许多之后,令不由得也逐渐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入睡的时候,两人订两间相邻的上房,早早便安歇,青亭沾枕头就睡着,梦到一只恐龙吼叫着在追她,跑又跑不动,眼看着就要被追上,吓得一个激灵,惊醒来。
睁开眼晴才发现房间里的油灯都没灭,月亮的影子早已移过西窗,可是真的有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
幽幽的、如怨如诉……
青亭吓得毛骨悚然,竖起耳朵去听时,发现是左边房间里传来的哭泣声,好像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凄恻无比。
青亭只听得头皮发麻,望着那盏幽幽的油灯,脑子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聊斋》《贞子》等系列文艺作品,立刻感觉胆都苦出汁来,抱着枕头,跳下床就跑,拉开门跑到隔壁云濯的房间前着急敲门。
云濯的门立刻开,他披散着发赤着脚立在门边。
青亭顾不上许多,侧身从他身边钻过去,跳跳上床,迅捷的钻进犹自温暖的被子里。
云濯立在床前,带着些刚刚睡醒的慵懒,含笑的看着:“被哭声吓到?”
青亭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圆圆的瞪着他,道:“原来都听到!”
“哭晚上,倒是担心很久,不过那边动静都没有,以为不害怕。”他抬手不经意的整理头发,姿势明明是很闲情很普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穿着中衣做起个动作来,就分外的——诱惑——是诱惑吧?个从来只看得到他的铁血和战铠的子,突然在面前展露他结发的一幕……
青亭眨巴着眼睛瞧着他,时忘反驳那是因为上半夜睡死的缘故。
眼看着他整好发髻,去拿外衣,青亭才从美色中反应过来,犹豫的张口:“哎——要干嘛?”
他头都没回,道:“起床了。”青亭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是把的床占除能爬起来走人能怎样。
就觉得有内疚,可是他的被子很暖……而且隔壁的鬼哭得又太吓人……
“——那个,你不是要去打抱不平吧?”突然想起古代人都比较有侠义心肠。
他愣,道:“去哪里打抱不平?”
青亭汗,发现他俩沟通有问题:“隔壁那鬼——不,那哭泣的人。”
“哭哭而已,有什么好打抱不平的?”他更困惑。
青亭几乎要暴走:“哭得那么惨还叫哭哭而已?”
他整理好衣服,在靠床的桌子边上坐下,倒杯冷茶,道:“如果去战场发生的村落呆过,就会知道怎样的哭,才是真正的悲恸。”他顿顿,“真正的痛,是哭都哭不出来。”
青亭刹那间想起自己看到翼跳下去的那刻。清楚那种感觉。来不及哭。所以只好跟着他跳。
一瞬间,房里安静下来,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掖掖的被子,柔声道:“睡吧,在里守着。”
青亭抓着被沿,瞧着他转过身去,找齐慌忙中蹬得老远的两只鞋,慢慢觉得心里安定下来,于是躲在带着他体温的被子中,很快的又进入梦乡,次,再也没有梦到恐龙。
早上爬起来,神清气爽,猛然想起自己好像霸某人的床,偷偷摸摸爬起来四处巡视时,发现某人已经在院子里准备马匹,连忙飞快的起来洗漱,找小二拿包馒头往外跑的时候,差撞上个人。
青亭倒抽口凉气,看着眼前个头带白绫,身穿白袍,眼下挂着巨大黑眼圈的子,吓得脱口而出:“鬼!”
“你才是鬼。”那人阴沉沉的看眼,然后摇着宽袍下没几两肉的骨架子飘远。
青亭愣半,勉强抓紧自己的馒头,心惊胆战的去找云濯,拉着他头也不回的逃离个诡异的地方。
越往东越发现民风之大不相同。
从崇尚繁丽的御都风情,渐渐的往厚重怪异的方向发展,看着偶尔立在路边的巨大的图腾,青亭暗忖自己到牛头人的领地么?
云濯瞧着困惑的样子,告诉,东部是卫国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多么奇怪的风俗都有可能见到,勿需惊讶。
“木里就有抢婚的习俗,没准我们还可以饱眼福。”云濯骑马的样子很有气势,丝毫没有睡眠不足的颓败之貌。
青亭闻言,也提起兴致,于是策马跑得更快,路上乱七八糟的歌儿唱,很快就从日出奔到日落。
第三的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木里县。
青亭发现木里是个很诗意的地方,每个姑娘都十分注重收拾,鬓边插上三两朵巨大的鲜花好像是时下流行的打扮,而坐在敞开庭院的院子里做秀活的大妈大婶们,也都是花枝招展的。家家户户窗户上挂的绣品,内容都是装饰着莲花并蒂、鸳鸯戏水之类的相恋的景观,所以青亭时觉得自己好像到个现代景,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伸手摘朵大红的牡丹插在鬓边,笑嘻嘻的望着云濯道:“好不好看?”
云濯笑望着,刚刚下头,旁边就有人阴森森的道:“不好看。”
青亭暴怒的回头,看,眼珠子差爆出来。又是那个头戴白绫、黑眼圈似乎更娇艳欲滴的白袍子——也插着朵大红花在鬓边,面无表情的瞧着前方。
青亭默默的把大红花取下,顺着的目光瞧去,只见前面顶花轿,在夕阳下滴滴答答的吹打着,热热闹闹的行过来。
“娶亲不都是早上的事吗?”青亭往云濯身边靠靠,刻意离那个怨气气场强烈的鬼远。
“冥婚。”鬼似乎很喜欢搭讪。
青亭听得抖,再去看那花轿队伍,果然给看出几分诡异来……新郎耷拉着脑袋,坐在马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果然没有丝喜悦的感觉。
“因为他被下药。”鬼继续解释。
青亭眯眯眼,努力去看那主角的长相,除身材比较高大,“不咋滴。”跟家随便谁比起来,都不是个档次的。
“因为他被易容。”鬼说完这句,脚不地的往前飘走。
青亭茫然的回头看云濯,云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他们就看到木里著名的抢亲风俗。
那个鬼,一把抓住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在众人的喧哗声中,几个回合不见踪影。迎亲队伍里有个胖胖的管事模样的人跳出来,指骂地的叫嚣:“连屠大人的女婿都敢抢!不想活吗!”
可惜除地上朵遗落的大红花,再没有丝毫的抢亲者留下的踪迹。
“好轻功。”青亭赞叹道。“连鬼丈夫都敢抢。”
然后他们在下榻的客栈,又见到位猛。
世界太小。
青亭拉开门,瞧着对方不用化妆可以直接开拍聊斋的脸,发愁道:“美女,想干啥?”
抬起黑少白多的眼睛瞧青亭眼,道:“借酒一用。”
青亭不情不愿的拿出身后的酒坛递给,武林人士真是狗鼻子,刚刚在柜台前拿坛百花酿,拍开分钟,就给发现。
鬼前脚刚走,去安顿马匹的云濯就过来,他抽抽鼻子,问道:“酒?”
青亭忙摊开手,示意没有。
话刚落音,那鬼又飘来,把个空酒坛塞给,道声谢谢的酒,又飘走。
青亭捧着酒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