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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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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草几乎是不计成本,倒贴的,好在昔日走之前,阿黎在的旅行包里塞满满包的银票。青亭再三确认那是通用的银票之后,才敢拿出去用。 
        救许多人固然令心安,可是离云间的名声也渐渐响亮起来,青亭更是成家喻户晓的菩萨,让莫名惊慌,日日都提心吊胆。 
        但是那日刚刚开铺子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去探视院子里的伤员,小耗就个箭步冲进来,拉住睡眼朦胧的晨晨喊道:“云将军受伤了!” 
         
        站在板凳上拿鸡毛掸子扫灰的青亭震,脚下一个不稳,跌下来,觉得脚踝阵剧痛,怕是扭得不轻。正将熬药的炉子提到门外的翼听到声音,飞快闪过来,把将抱起。却顾不上许多,慌忙叫住小耗,道:“云将军如何?” 
        小耗带崇拜的眼神看着刚刚掠而入的翼,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啊,听到前方传来消息,有人射伤云将军,那个人被封了好大的官!” 
        “严重吗?”青亭焦急的问。 
        小耗摇摇头,老实道:“听说的,不知道。” 
        青亭抓着翼的衣襟,六神无主的被他抱到内室,小雨想跟进来,被翼难得严厉的瞪眼,扁着小嘴出去。 
        翼沉着脸揉着的脚踝,依旧在愣怔之间,连脚踝上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
        他中箭了,会不会死? 
        他……怎么如此大意? 
        直在抱怨他发动战争,折损许多人,可是怎么就没有想过,他也是在以身试险,他也会受伤?他在她心中,直是坚不可摧的,是战神,是永远强大的存在……可是他受伤!
        有可能会死吗? 
        这个念头像蛇样缠住她,死亡正吐着信子,编织巨大的恐惧。 
        “云濯他——会不会死?”青亭拉住翼帮推拿脚踝的手,仿佛抓住的是棵救命的稻草。
        翼摇摇头,道:“不知道。”和小耗的回答样。 
        青亭颓然的软下身子,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 
        “等天黑,我带你去看他。”翼的语气依然淡淡的,手上也丝毫没有停顿。
        青亭听到这句,却迟疑。去见他?万被他看见…… 
        可是你不去看看,如何安心? 
        “我们——我们偷偷看看便成。”低低的,似是给翼听,又像是给自己。
        
        天分外的长。 
        青亭跛着脚,不顾翼的阻止,依然活跃在伤员之间。得忙碌些、再忙碌些,才能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念头。可是显然的忙碌不太成功,因为伤员都看出来魂不守舍,都关心的问是不是脚很痛,让去休息。可是越样越惭愧,一边觉得对不起伤员,一边觉得对不起云濯,心里乱成麻团般。 
        好容易等到太阳落山,边显出通红的火烧云,青亭就已经紧张得坐立不安,数次把药都抓错,要不是翼跟着她学了许多,还真没法帮把个关。 
        最后也知道自己的个状态是在草菅人命,于是提早些关铺子,回到自己的房子后,第件事,却又是忐忑不安的去照照镜子。 
        夜幕终于降临。 
        翼背着她,如大鸟般几个起落,掠出已安静下来的镇子。 
        夜鸟嘶鸣着归巢,四处是隐隐幢幢的黑影,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树,偶尔寒星,那是某只夜游动物的眼睛吧。 
        青亭伏在翼的背上,凉风吹在身上,让燥乱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突然觉得自己么心神不宁的样子,对翼是不是太残忍。 
        “翼?”贴着他的耳边,轻轻的唤声。 
        “嗯?”翼没有回头,专心的赶路。 
        “……你会不会不高兴?”犹疑很久,终于还是问出来。 
        “不会。”他回答得很快,让青亭都听不出之中隐匿何种情绪。 
        “对不起。”一时无语,半晌才低低的道句。 
        翼的身形顿顿,似是微微的叹口气,道:“从跟着跳下来那霎那起,一直都很快乐。”他的声音很诚挚,在夜色中带着誓言般的质地,“现在,也不例外。”
        原来,这才是他一直微笑着的真相。他亲口告诉她,他很快乐。 
        青亭满足的将脑袋在他颈窝里蹭蹭,不再言语,开始专心的体会着在他背上的安稳和速度。
        
        远远的出现亮光,那是前方的兵营,从那随风传来的觥筹交错的声音来看,他们很是得意,庆功宴正在兴头浓厚的时候。也是,毕竟午军今日创伤的是传中不可战胜的战神。他们自然有高兴的理由。 
        青亭埋着头,任由翼带着巧妙的穿行在哨卡与巡逻之间。拒绝去听那些欢乐的笙歌。她的云濯,现在可安好? 
        一个洋溢着欢乐气氛的阵营渐渐被抛在后头,经过段沉寂的战场之后,他们摸到卫军的军营中。 
        与昔日住在军中的时候样,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主帅的受伤而显出紊乱或是低沉的气氛。若不是云濯的营帐边不断进进出出着人,切都和往常没有二致。 
        他们在边观察半晌,居然见到张熟悉的面孔……韵莲。  
        青亭用力深呼吸几口,算是把掉头就走的念头压下来,对自己一遍遍的重复道:“我只是来看看他有没有事,只是来看看,看看就走。” 
        翼将小心放下,低声道:“我去将人清理下,小心。” 
        青亭头,紧张得心都跳得不规律。 
        
        翼如鬼魅般在黑夜的掩饰下掠开去。不会听到几声极闷的声音,想是翼已经将云濯帐外的人都打晕,青亭悄悄的探出头来,可是不意个人站在面前。 
        青亭吓得差尖叫起来,可是个人却没有动手的样子,反而是眯漂亮的丹凤眼,仔细的打量。 
        这人很眼熟啊,青亭捧着狂跳的心,却时无法从惊魂中找出关于个人的记忆来。
        “你是……青亭?”那人迟疑的开口。 
        青亭直觉的摇头。可是那人却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道:“我是程琪远啊!”
        “安子的师弟?”青亭脱口而出,完才知道要掩住自己的口。 
        他点头,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你终于出现了,将军找都快掘地三尺!快跟我——”
        青亭摇摇头,阻止他下去,道:“看在安子的分上,关于我来过的事情,当不知道,好么?” 
        他微微一愕,却也没说什么,沉吟下,道:“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他的脸上现出苦恼的神色,“不过,你救过我,我就装聋作哑回罢……倒也不算背叛将军。”
         
        在他的掩护下,青亭终于接近那个营帐。 
        掀开门帘的时候,心反而没有跳得那么快,似乎是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让鼓作气的闪进去。 
        他定然是睡着,不然营帐外般的动静,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立在门口,看到他胸前交缠的白布和上面殷红的血迹时,却又不确定刚刚那“他睡着”的念头是不是真的。到底是老,已经越来越惊弓之鸟。他么强悍,怎么会有事……
        步步朝他走过去,受伤的脚踝依然还在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人鱼公主的故事。踩着刀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王子。
        可是,王子和公主开始幸福的生活。 
        而小美人鱼,化成泡沫。 


 
      愿我如星君如月
        他的鼻息很不规律,眉头微皱着,在梦里也丝毫不见轻松。 
        看着他消瘦大圈、胡子拉渣的脸,青亭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自私到定程度。顾着自己的心酸,忘了别人的心痛……她就是的样的人吗? 
        在他榻边轻轻坐下,尽管很想很想去碰触他消瘦的脸,可是大半年来做大夫积累下来的习惯,却是伸手先搭上他的脉搏。轻微虚浮。血气不继,想是失血过多。 
        沉默的听着他的心跳,心里阵阵的心疼。突然他动弹下,眉头皱得更紧,青亭惊,刚想把手拿开,却被他翻手擒,拿住手腕,紧紧的握在手中。 
        青亭慌忙的挣扎,可是哪里挣得脱?慌乱中抬眼去看他,可是那人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依然深深的颦着眉,流连在他自己的睡梦中。 
        
        心里突然柔软下来,满是苦涩又甜蜜的味道。 
        便任由他握着,帮他盖好薄毯,温柔的拭去他额角渗出的细细冷汗。他梦到谁?
        “不许再跑。”他突然清楚的,又把倾身注视他的青亭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应句“我不跑”。 
        那人似乎对个答案满意,眉头松些,握紧手腕的力气也松些,于是青亭就悄悄的试图把手腕拿出来,可是显然惊动他,他的浓眉又再度迅速的聚到起,左手立刻收紧,而右手竟飞快的将她揽入怀中。 
        防不胜防,轻呼一声,跌入他的怀里,正正的压在他的伤口上。 
        他痛哼声,不期然睁开眼睛,迷惘而茫然。 
        青亭亦瞪大眼,勉强支撑起压在他伤口上的身子,愣愣的和他对视着……
        他不会抽打罢?他不会将锁起来罢?他不会——青亭正在天马行空的想像得让自己很恐慌很激动的时候,猛然以医者的敏感,发现眼前之人,双目之间的焦距并没有锁定在她身上,仍在片茫然之间愣怔着。 
        “云……”看着眼前看似清醒,实则半昏迷的云濯,心里痛得无以复加。确定刚刚压没有使得他的伤口破裂后,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胸口,轻轻的偎在他的怀里。
        营帐外响起巡逻的兵士们向程琪远报备的声音,可是那已经入不的耳。现在,只想静静的和他呆会儿。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远。 
        离开得久了,当时离开的初衷竟然开始模糊,记忆中越来越清晰的是那些情意交缠的往事,时间彷佛有种魔力,会将那些痛苦往事自动滤去,剩下的都是甜美的时光。 
        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他长着浅浅胡须的下巴,他瘦好多。都可以摸到骨骼的边缘。 
        指尖直蜿蜒到他的唇。才发现他的唇干燥得厉害,这些人都是怎么照顾他的?的心里涌上薄怒,可是脑海中却不意想到一个人,想到这个人的时候,突然又觉得还是别那么周到,子汉受苦不会死。 
        想是么想,究竟是不忍心,想爬起来找水喂给他,可是他揽住的臂膀惊人的坚持,试图从各方面突围,都未能成功,挣扎半天,他纹丝不动,自己倒出一身薄汗。
        喘口气,放弃挣扎,扭动着往上挪儿,伸出舌去润他干裂的唇。卷裂干枯的皮肤磨砺着的舌尖,本是很煽情的举动,却被做得眼泪扑簌簌直掉。 
        他唇的温度热烈,唇齿间是熟悉却久违的气息。 
        可是昏迷中的人,却有了反应,他张开唇,就像直在等的温柔一般,含住她的舌尖,重重吮吸。 
        青亭的呼吸时被他吓一跳,脸腾的下烧得火烫,忙挣扎着退开,可是又担心手脚乱动会碰到他的伤口,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他却在此时呢喃一句,不甚清晰,却准准的射中青亭的软肋。 
        “青亭,吾爱……” 
        不再挣扎,心如潮海。他似乎在迷惘中得到某种首肯,越发的激烈起来,几乎将拥得喘不过气。的头脑中种种顾忌担心,也渐渐的被他狂乱忧伤的吻抽走去,只剩下种要和他吻到荒地老的冲动,想要把他们甫尝甜蜜之后空白的大半年时光——不,连带他们耽误那许多年的没有遇见彼此的时光——起补上来。 
        ……纵情拥吻的结果,青亭尴尬万分的意识到,即使是神志不甚清醒,男人的本能就是本能……艰难万分试图退出他激动的范围,方面又怕按坏他的伤口,两难之下,又是一身大汗。
         
        最后实在是怕人再度失血过多而亡,不得不召唤无所不能的翼大神,来摆平个昏迷中任性得孩子样的家伙,脸羞愤的逃离军营…… 
        为啥!她本来是来探伤的……为啥差和个病危之人滚到床上去! 
        愤愤的在翼的背上捶拳,翼大概当又抽风,理都没有理会,继续奔走如飞。
        ——不过那人还有OOXX的勇气和力气,伤势应是无妨吧。 
        在凝着雾气的夜色中微微绽开笑颜,趴在翼的肩头,安心的睡去。
        似被包在温暖的衣服中,风声都淡去,片安详。 
        有句诗歌怎么写的来着,迷迷糊糊的想。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体贴的场景转换的分界线 
        青亭这两天老是心神不宁,眼皮乱跳。跳得心慌意乱的。 
        最后没办法,抓着在帮伤员换药的翼,道:“跟我出来一下。” 
        “你说,云濯不会发现我们去过吧?” 
        “不会吧。” 
        “你说,那程琪远会不会出卖我们?”的 
        “不知道。” 
        “你说,他会不会找到我们在这里?” 
        “不好说。” 
        “那——我们搬家吧?” 
        “唔。” 
        “青亭姐,那些病人怎么办?”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来。 
        青亭跳起来,看到晨晨忧虑的望着他俩。 
        头大……没事坐吃山空就好,做什么弄个店铺呢……青亭捏翼两下,作为对自己的惩罚,悻悻的继续去照顾伤员,暂时将搬家的事情搁下来。 
        不过等下午那个重伤的伤员抬上门来的时候,青亭就极度的懊悔起来……为什么不上午把家搬走…… 
        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而是个人伤得……根本是药石罔效啊! 
        枝断的矛,直直贯穿他的右胸,连带他的左手起钉在身体上,若不是左手档,估计他当时就要毙命。可是就算是挡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血半凝固,半在奔腾,已经将抬他来的门板染成片猩红。 
        若不是那哭得肝肠寸断的白发母亲,青亭断然不会接下个病人,因为无疑是徒劳——的医术,远远不够到能救治般重伤的地步。 
        “姑娘,菩萨!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没人肯治他呀!” 
        可是那母亲的泪,却像绵绵的烛泪样烫伤的记忆。的妈妈,也是般哀哀的哭着送走…… 
        
        “大娘……——我试试。”放下手中的活计,指挥着抬门板的人将伤员移到院中的宽阔处。 
        准备好必备的物品之后,青亭麻利的将伤者的上衣剪开,让翼封住他几处主要的穴道,洒上自制的麻沸散,定定的盯着那根刺眼的矛,深深的吸口气,双手握住那矛柄,用力拔!
        青亭没想到人的血是可以样喷射的,毫无疑问,是行医以来——甚至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血井!它们呼啸着从那个人的胸膛喷薄而出,毫不犹疑的悉数喷到青亭的身上,而且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青亭握着矛,被恐怖的血幕完完全全吓住。饶是处理过像翼那样残破的躯体,饶是曾经手刃过枚倒霉的杀手,可是此时,面对着失控的场面,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接过手中的矛,玄色的宽袖拂过,血喷被迅速的镇压下去,汇成涓涓细流,等那素色的手再度翻飞结个繁复的印之后,血就已经奇迹般的止住。
        望着那清瘦的身影,青亭从个僵直的状态笔直的坠入另一个僵直的状态。
        是他。 
        青亭咬着唇,默默的看着他专心致志的眼神,看着他眉眼间的淡微的憔悴,仿若隔世。
        他俯身帮那人医治的动作极优雅,四周的人都静悄悄的不出声,似乎是怕惊扰他。有缕风吹过,吹动他的长发,眼看要沾染上血。青亭自是不许的,手忍不住就伸手去捉那缕柔软,可是刚刚将他的发挽到手中,便被他连青丝带手一起握住。他便么手牵着,手照旧他在伤者身上的忙碌。 
        断矛静静的躺在他们的脚边。 
        她全身是血。他仙姿濯濯。 
        他们,心手相连。 
        白发的母亲千恩万谢的带走死里逃生的儿子,周遭的人都用万分敬仰的眼神追随着突然出现的玄衣子。 
        有人在人群中小声的嘀咕什么,然后声音如吹过空谷的麦浪声,波接波的起伏起来。可是没有人想要去通风报信,又或者,在所有人的心中,他的出现,从来都是神的旨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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