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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堂挺多的。水凝信手去抓,好滑。她再去摸,衣服,她赶紧抓住了。
“你抓我的裤子干嘛?”
荆星南撩起衣摆递过去。
什么东西?软软的。
他摸了摸,立刻被扭到了背后。
水凝掏出了夜明珠。
“我还没穿好裤子呢!”荆星南惨叫起来。
水凝果断地收了夜明珠。
荆星南手忙脚乱地系好裤子,“我好了。”
眼前一亮,水凝生气地瞪着他。
荆星南有点摸头不知脑,“你又生气了!我摸到哪了……”他的肚子挨了重重一记勾心拳。
剑光一闪,蛇血溅了他们一身。
“真是浪费。”
上官小菱单手发力,吸来蛇身,大口地吃起来。
原来,荆星南的尿液吸引了大蛇小蛇,更有一条被他当成腰带系在腰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对视一笑。
水凝去牵了荆星南的手,“我们过去吧。”
不多久,喝饱的蛇优哉游哉地爬回上官小菱的身边,完全无视被水凝砍下来的血淋淋的蛇头——它们已经适应了血腥和弑杀,已经处变不惊。
水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焦躁了,到了这里,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捱过了饥饿感,没那么饿了。
“阿南,说点你的事情听听。”
长夜漫漫,说说话,消磨得快点。
“说什么呢?我每天不是吃,就是玩……”
“玩什么?”
水凝很好奇,在宫中,虽然兄弟姐妹众多,但是个人的娘亲不同,来往不多。即或偶尔来往一两次,不是下棋,就是吟诗比武,民间应该有趣得多吧?
“也没玩什么,不过是踢毽子,躲猫猫,跳绳,打水漂什么的。”
这些水凝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不禁有些向往,有些想知道,想了解。“好玩吗?”
“当然!”
说起玩,可是荆星南拿手绝活,尽管每次踢毽子,他都输给妹妹,勉强才赢了弟弟。
☆、期盼,救命的快来【2】
“那个打水漂,你知道吧?抓起一个石块,那么铲出去,谁打的水花远,谁赢。”
这是荆星南最得意的,每次都是他赢,所以每次他都能选较大的那个鸡腿啃。
当然,也有例外,就是他爹突然心血来潮,要考他们的武功。
“我爹没事就揪着我的耳朵,说我丢他的脸,说看你姐姐,多棒多棒,看你妹妹,多听话,看你弟弟,多乖巧……貌似就我一个人调皮捣蛋似的。”荆星南想起都很不平衡,“实际上,我是最听话的,说要扎一个时辰马步,我就老老实实扎了一个时辰。他们早玩去了。等财叔通风报信,说我爹来了,他们才装样扎一下。我爹还骂我,说就我扎得像只大马猴,罚我再扎一个小时的马步,我冤不冤?我有时都怀疑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
“真幸福啊。”水凝幽幽一叹,她那个爹,一年能问上她三次诗词已经算是格外的恩宠,什么揪耳朵,罚站,根本没有——爹来,她就被奶娘带走,等她回去,爹已经走了。
荆星南可不觉得那是幸福,相反,他挺羡慕水凝的,口袋里装满了钱,想男扮女装逛妓院,就去逛妓院,想出城就出城,没人说教,还有人伺候。
“说说你吧,肯定有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水凝兴趣缺缺,宫里的人不缺,就是缺有意思的事情,否则她那皇帝老爹怎么会因为她讲得几个笑话,就特别地恩宠她,准许她随意出宫?
“能有什么?每日不是请安,磕头,就是嬷嬷讲习礼仪……如果我娘不是皇后,我也没有这么自在。”水凝闷闷不乐地趴在膝盖上,看着地面的某个点。“娘说我命好,做了她的女儿,否则肯定像几个姐姐样,被嫁到塞外和亲,那里野蛮得很,夫君死了,就得嫁给他的儿子。”
还真是挺惨的。荆星南安慰地搂紧她,“没关系,等我们出去后,我带你去我家,我娘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她做的芙蓉糕特好吃,到时候只要给我留一块就可以了。”
水凝哽咽着点点头,“我好想,我师傅。”
荆星南鼻头一酸,“我也是,好想我娘,还有我爹。”
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他们从来娇生惯养,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尤其是荆星南,总算明白了一点点他爹的良苦用心,如果他的武功……不,只要轻功好,“嗖”地一下蹿出去,水凝就不用哭得这样伤心。
他真是没用,回家,一定好好追着猫咬,争取下次见到水凝时,让她刮目相看。
“我也,好想我的女儿,只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上官小菱双目含泪,伸出双手,仿佛前方有她的女儿,“我多想抱抱她,亲亲她的小脸,可是……”她的眼睛里闪过利芒,“该死的冷婉怜,纳命来——”
荆星南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不会轻功,蹦也蹦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小菱一掌劈过来。
☆、期盼,救命的快来【3】
“你杀了我们,谁替你找女儿?”
上官小菱脸色大变,忙扬起左手,隔空一掌,劈开右手的掌力。“你说替我找女儿?”她的声音微颤,却是喜悦欢欣的。
水凝挪到荆星南前面,荆星南立刻把她转个向,以自己的背对着上官小菱。
“笨蛋。”
水凝嘴里骂,心里却甜丝丝的。
“转过来。”上官小菱双手用力,两个人像被磁石吸住,慢慢挪向她。
水凝大惊失色,奈何她受了内伤,又没有吃东西,要以内力与上官小菱抗衡,遭殃的一定是荆星南。“你再胡搅蛮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你女儿。”
上官小菱立刻收了内力,老老实实地垂下手,“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满怀希翼地看着……“转过来,我要和你说话。”
荆星南圆鼓鼓的背并不是很好看。
水凝瞪了荆星南一眼,甩开他的手,把他直接扔到角落里。她跟着往后退过去。
“我们帮你找可以,但是你得先把我们送上去……”
“不行!”上官小菱狰狞可怕,像头发怒的野兽。“冷婉怜那个贱|女人说抱我的女儿去给啸天看,结果是一去不回头,还碎了我的腿骨,把我锁在这……你们以为我会蠢到再上第二次当?”
“我师姑没那么坏……”
水凝掐了他一把,荆星南鼓鼓嘴,望向头顶。又不准他说话,真是野蛮,霸道。
“不是她,难道是我自己挑了自己的脚筋,把自己锁在这?”
水凝怔了怔,这个疯女人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她暗自提高了警惕。
“你女儿有什么特征?”
事隔这么多年,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也许冷婉怜早下了毒手,也许活着,却过得很凄惨,像小七一样。
“特征?”上官小菱用力抓了抓如乱草的头发,“我不知道。”她烦躁地以头撞石壁,“我不知道,我都没抱下她……”
血从她的额角流下,染在她的头发上,跟个鬼魅似的。
荆星南害怕地一把抱紧水凝。
水凝皱皱眉,没有像扔粽子样地攮开他。“那你留给她什么物品没?像镯子、发簪什么的。”
“为什么要留这些?就是留了,师姑也可以拿走啊。”
他抓住她的手,捏了下,“知道你又要掐我了。”
水凝没好气地轻打了他一下,“你不乱说话,人家怎么会掐你?”
“人家?这里只有洞,没有住的人家啊。”荆星南眨眨眼,“这是你告诉我的。”
他这一说,水凝想起在树林里被他看到内裤那档事,不觉红晕上面,啐了他一口,“武功没见学那么快,贫嘴倒是学得快。”
“你们别说话,听我说!”
上官小菱急得抓过稻草,扔他们。
可是真等荆星南他们望向她,她却只张嘴,不说话。
“说啊,你不是要说话吗?”
水凝边说话,边掐荆星南。
为什么掐他啊?都是她在说话,他又没说话。掐上瘾了?荆星南抹开水凝的手,生气地望向一边。
☆、期盼,救命的快来【4】
“玉镯子,啸天送给我的玉镯子,她也拿去了。她说让我心痛,让我后悔跟她争啸天……”上官小菱越说越害怕,“她想干什么?她把我女儿怎么了?冷婉怜,我求你了,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女儿啊!”她趴在地上,死命地磕头,磕得鲜血直流,越发像个鬼。
“那镯子有什么特征?”
趁这女人还没有完全疯癫,问清楚比较好。
“天,里面刻了个天字。”
水凝从怀里摸出一个玉镯子,“是不是这个?”
咦,镯子呢?
只是一眨眼,一瞬间,上官小菱已经夺去了玉镯。
“是这个,没错!你见到我女儿了?她在哪?好吗?是不是跟我一样漂亮?说啊。”
她又亲又摸玉镯,既高兴,又难过,仿佛久旱遇到了甘霖。
“这个,是不是小七的那个玉镯?”
荆星南一把揪住水凝的脖领。
他心里,终究小七重些。水凝没有挣扎,只是任珠泪儿慢慢散开,滚落,“是。”
原以为这两天的共患难,已经改变了某些事情,却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小七,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小七?!”上官小菱“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很得意,很快活,“我的女儿就是好。公主又怎么样,肯定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小子,有眼光!”
字字扎心,句句锥骨。
“不是说你的女儿不许嫁他吗?”水凝含怒而问,可是问出口的话却似孤雁悲鸣。
明知道的事,却还想去改变……不,她不是喜欢他,只是好胜之心作怪,可是心为什么如针刺刀劈?
“我女儿喜欢,我有什么办法?”上官小菱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呵呵地把玉镯还给荆星南,“小子,要好好对我女儿,否则我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荆星南默默地接过玉镯。
上官小菱,真是小七姐姐的生母?那把小七丢在妓院门口的不就是——师姑?
师姑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很伤心,他一直很喜欢她。
“你不相信我的话?看看我的脸——”上官小菱撸开所有的头发,露出她那张丑陋的脸来。
她的眼睛成吊拉状垂下,宽鼻,巨唇,龅牙……这简直是小七的翻版。
难道,小七也被毁容了?
师姑抱走她时,她还只是个婴儿……
荆星南一阵心痛。
“臭小子,摆出一张死人脸,是不是舍不得那位美女公主?”
上官小菱一直在观察荆星南的表情,见他闷闷不乐的,心里很冒火。
她最恨的就是见异思迁、超级花心的男人,她一把叼住荆星南的手腕,“说,是不是?”
水凝心头一震,她既不愿意荆星南说“是”——上官小菱会杀了他,也不愿意荆星南说“不是”——那样她情何以堪?
“不是。”
水凝的身子晃了晃。她的脸白得跟纸一样。
本来就不是,他舍不得的是小七,心心念念的也是小七……她在他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期盼,救命的快来【5】
“不是!跟她没有关系,别扯上她。”荆星南一把揪住上官小菱的脖领,“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骗我的?师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上官小菱“咕咕”笑得像只下了蛋的母鸡,“是不是,你见了小七还不知道?”她的脸微变了变,“她是不是也被毁容了?她现在在哪?冷婉怜那贱|人绝对没有那么好心……这十八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靠什么生活?告诉我!”
她手下用力,荆星南的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但是荆星南不愿认输,仍揪着上官小菱的衣领不放。
这样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荆星南。
水凝急忙上前,左右开弓,分开他们。
“你不想见你女儿了?”
她转头斥责荆星南,“你怎么能对小七的娘无礼?”
“小七才没有这样的娘。”
荆星南正在气头上,才不管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小七姐姐那样善良,处处维护我,她怎么可能有这样阴险狡诈的娘?把我拉下来不算,还把你也扯下来,真是,混蛋!”
水凝听得心花怒放,他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上官小菱缩到角落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没错,我漂亮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有我如此阴险狡诈的娘……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小七是不是被毁容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水凝一个箭步,站在荆星南身前,反手捏了下他。
“没有,她很美,比我还美,所以阿南才会那么喜欢她。”
荆星南“啊”地指指自己的鼻子,他是去了妓院没错,可是那是被骗去的,又不是他自己想去的,怎么把他说成是,说成是色郎?
哎哟,干嘛掐他的屁股?虽然那里肉多,但是也会疼啊。
那他掐她的屁股试试……肯定一剑杀了他,就像刺小七姐姐那样。坏人!
“那,她现在在哪?靠什么生活?冷婉怜没对她怎么样吧?她恨我这做娘的吗……小子,你回答。这小丫头的话,我不信。”
呸,她还不想回答呢。水凝气恼地看向一侧。
“她现在在皇宫。”
水凝拍拍胸口,吓死她了。
“以前在月月红,靠……”
水凝一把捂住荆星南的嘴。
你丫的不想活了?距离如此近,上官小菱一掌劈过来,他们两个不挂了才怪。
“这洞里怎么有蚊子?”
水凝用力踩了荆星南一脚。
“那里是裁缝店,我就是……去做衣服,认识他们的。”
上官小菱眼睛发光,“那里一定是京城最大的裁缝店是不是?”
哼,最大的青楼还差不多。水凝撞撞荆星南,荆星南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声。
娘说撒谎的不是好孩子,他撒了谎,他不是好孩子。
都是水凝害的,超级坏人!
上官小菱喜笑颜开,“太好了!”
她突然拉下脸,“小七要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把玉镯交给你?难道她不知道这东西是我留给她的?”
“这个……这个……”
荆星南不想撒谎,可是水凝已经撒谎在前面,他不想拆她的台。
☆、期盼,救命的快来【6】
“是小七交给我的,她怕她养伤期间,阿南喜欢上别的女孩,特意叫我带这个信物给他。”
水凝笑盈盈地说,那眼睛却死命地瞪着荆星南。
“阿南——还不快些来见过你的丈母娘!”
荆星南傻眼了,他是叫小七做“姐姐”,可是这跟丈母娘没什么关系吧?差好大一截呢。
上官小菱笑得眉弯了,眼成了缝缝,“不错,不错。”
那架势还真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
“我现在尽全力施为,能不能出去,看你的造化。记住,要带小七来见我,你们一起来。”
上官小菱太想见女儿了,她已经顾不得去深究这两人说的话是不是可靠,是不是值得信赖——女儿相信,她也相信。
“还有水凝。”荆星南不认识路,需要水凝带他去情人谷。
可是这话听在水凝的耳里,却是掀起惊涛骇浪——这时还能想起她,他心里是有她的!
“她要留在这做人质。”
水凝怔住了,她留在这,吃蛇活命?“阿南进不了皇宫。”她抹下额头的冷汗,幸好她急中生智,否则,太可怕了。
上官小菱“咕噜”转了转眼珠:留下水凝,荆星南站在皇宫外,见不到小七,那是白搭。留下荆星南……这么久没见面,小七一定很想见他。
也罢,姑且相信他们一回。
“好吧,我送你们出去,但是,你们一定要带小七来见我。我很想很想见她。”她突然抢过荆星南手中的玉镯,“这个押在我这,如果你们不带小七来,我就毁了它。”
拿自己的东西威胁别人?水凝瞟眼荆星南,这傻小子铁定吃这一套,哎,她不受威胁也不行。
“好,我们和小七姐姐会合后,就带她来。”
面色发白的水凝松了一大口气,没说出情人谷,没说出变漂亮,没说去皇宫……真是,tmd太好了!
上官小菱不再多言,凝聚体内的真力,缓缓地拍出一掌。
水凝也机灵,立马一手拖住荆星南,一手拍向那掌力,蹿向那几丈高的洞口。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小会,但是险象环生——水凝一个人上去尚且吃力,何况还有一个肉乎乎的荆星南?
她拼了命才上到一多半的位置,这时上官小菱的第二掌击来。
水凝没有犹豫,借力使力,甩出荆星南。她随即拔出剑,以剑点壁,利用回弹力,勉强跃出洞口。
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外面的世界,好舒服!
水凝扑倒到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她已经精疲力竭,刚才那一下如果没有跃出来……
月光柔和地照下来,给她披了层淡淡的轻纱,仿佛在安慰她,宽抚她。
荆星南走过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