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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山的喉结上下抖动得厉害。
他在极力控制胸口越燃越烈的怒火,控制自己不拔剑刺过去,竟然说他不正常!
“谁不正常?”
“我!”
沈玉山吃惊地望着荆筱云,她竟然承认自己不正常?!
“山哥,你看我妹妹好像在看……一只漂亮的小母马。”
荆星南立刻被揪着耳朵拎到沈玉山面前,很近的面前,两人只要动动嘴,就可以啵到。“你们继续,我不妨碍你们。哼。”
破哥哥,臭哥哥,说孔雀都要好点,居然是母马?还是一只小母马!荆筱云一脚踹在荆星南的屁股上,“亲热完了早点睡,明天还有活要干。”
荆筱云跑了,沈玉山已经拔出剑,她才不会和他决斗,那种不吃不喝、又浪费时间的傻事,她才不干。
荆星南“噗”亲到了……
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哎呀,我的嘴。”他摸了又摸,“没流血,没伤着,太好了。”
他抬起头,“嘿嘿,以为我还会上当?亲到宝剑了吧?滋味不错吧?嘿嘿嘿嘿……山哥,你笑得好淫|荡。我睡觉去了。”
荆星南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一点都不怕沈玉山会从背后刺他一剑,因为,他没想到。
沈玉山咬牙切齿,想一剑捅过去,然后,自我了断——他才没那么笨。
惹不起,躲得起。
“呸!”
“随地吐痰,罚你明天陪公主相亲。”
沈玉山怒哼一声,“我要是不去呢?”
荆筱云从屋梁下探出头来,“那我就请公主出个通告,说你那个啥,然后那个啥,是地地道道的骗财骗色的大那个啥……发到全国,发到番外。”
“你真是卑鄙。”
“再卑鄙,也没有你竟想那些肮脏下流的卑鄙。”荆筱云呵呵嘴,“好晚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她又扯了个呵欠,从屋梁下跳下来,走了。
沈玉山闷头呆想了很久,长叹一声,回客房睡觉去了。
人的脸,树的皮,他不能不要。
会有机会让他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的,他坚信这点。
☆、读心,读懂谁的心?【10】
还不到巳时,只有寥寥几人的茶肆前忽然来了一二十名佩刀的士兵。
茶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哄闹起来,争先恐后地从后门溜了。
一名白袍少年背着手走进去,满意地点点头,“一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进入。”
只见他剑眉星目,虽然算不上美公子,但是一脸英气逼人,很有男人味。
“挺嚣张的啊,昨儿个宰相的儿子都没有这么嚣张……还不许任何人进,难道公主也不准进?他见空气啊?”荆筱云撇撇嘴——如果她也在茶肆里,被这样轰出来,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公主的安全第一,算不得嚣张。”沈玉山完全无视荆筱云杀人般的目光,淡淡地说完,淡淡地继续品他的茶。
不能和他吵架,哥哥的事情要紧。荆筱云强压下怒火,转头关心地问:“哥,你没事吧?”
水凝闻言吃了一惊,“读心很伤身体吗?阿南,那就不要……”
“要,一定要。”
她叫哥“阿南”!嘻嘻,好亲昵的称呼。荆筱云拍了拍荆星南的肩头,荆星南本来准备要说的话只好全压回肚子里。
“我哥说了,水凝姐姐对他有救命之恩,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让姐姐所嫁非人。”
他没说过这些……可是,“哎哟”荆星南往里缩缩脚,委屈地扁起嘴。
好疼,当他的脚是铁打的,踩得那么用力。
水凝心疼地伸出手,她立刻掩饰地去端茶杯。
她今天戴了面纱,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耳根通红通红的,比红萝卜还红。
“你没事吧?”荆星南一把握住她的手,“呀,你的手好热,”他立刻去到她的跟前,一手摸自己的额,一手摸水凝的额,“好烫,要不你先去看大夫,再去会大将军的儿子?”
水凝快羞死了,这里还有其他两个人杵着呢。
“我没事。”
她拂掉荆星南的手,“快,他上去了。”
这个弯转得很生硬,水凝的脸更红了。她立刻转脸,看向对面。
“公主为什么约我来?难道想我带她私奔?”
水凝差点被噎着,她回头瞪眼荆星南,荆星南的脸色忽然大变,“不,我决不做这有辱家门的事情,可是,如果她一定坚持呢……”
“臭P,和某人一样。”荆筱云有意无意地望眼沈玉山。
沈玉山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他就是爱臭P,咋的?
“听说公主貌美如花,武功也很好……只是,为什么先约那个花花公子,再约我?瞧不起我们将军府?”
白袍少年一拳砸在茶几上。
沈玉山懵了,荆星南真会读心术?!可昨晚到现在除了那套幼稚的拳法,实在没见他练过功,难道是在他自己房里练的?嗯,晚上去瞧瞧。
白袍少年一脸悲愤地望向窗外。
水凝不禁往后退了退。
她立刻想起为了防止被对面的人发现,她特意让绣庄的人加上了轻纱。
她心里暗道声惭愧,回头看荆星南,荆星南傻傻地看着对面,没有移动,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
☆、读心,读懂谁的心?【11】
“可是,雨儿怎么办?哎……”
白袍少年走回房中,倒了杯茶。
他喝了口,立刻食不知味地重重搁到桌上。
“不如我对公主直接挑明,说我有喜欢的人……公主生气了怎么办?爹爹本来就不答应我们的婚事,如此越发地没有可能……哎!”
荆星南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水凝惊叫着扑过去,流下了珍珠般的眼泪,“你这个傻瓜,不能读就不要勉强……”
“没关系……”
水凝愤怒地瞪过去,荆筱云不敢往下说了。
“其实她是想让荆星南看清自己的心,”沈玉山轻飘飘地丢一句过来,荆筱云的眼睛红了。但是,荆筱云紧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表面看上去有些无情,有些过分,但是说不定就逼出了荆星南的真情,公主不也希望如此吗?”沈玉山悠闲地品口茶,刻意忽略心底的点点波纹——荆筱云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真是,有点可怜。嗯,只是,有点可怜,而已。
“不要你废话……”
一开口,荆筱云的眼泪如忘关闸的水龙头倾泻了下来。
这可是四兄妹中她最要好的哥哥,她怎么舍得他如此辛苦,如此难受?
所以,她要逼他成长,成熟,在和亲之事尘埃落定之前,娶了公主。
水凝轻叹一声,“我过去看看。”
她温柔地把荆星南放到床上,一咬牙,出了门。
荆筱云吃惊地张张嘴,忘了之前她在流泪。
公主姐姐去做什么?决定嫁给大将军的儿子?
“我也去瞧瞧,你看着我哥。”
荆筱云的话音还在半空中,人已经如燕子似地飞出了房门。
沈玉山苦笑着摇摇头,他是来给妹妹报仇的,结果仇没报,却做了保镖和保姆。哎,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水凝拿出腰牌,白袍少年很快迎了出来,“请。”
这是白天,荆筱云要是直接蹦过去,难保不被下面的兵丁发现,所以,她从绣庄后门出去,然后绕道,从茶肆后面的屋顶,慢慢挪到了前面。
“你怎么知道的?”白袍少年惊慌地后退一步,他立刻站稳身子,挺起胸膛,“不错,我有喜欢的人,但是,如果皇上赐婚,作为臣子的我绝对遵旨,而且,”他脸上的肌肉弹动得厉害,“即便终身只娶公主,也绝无怨言。”
该死,漏掉了好大一截。荆筱云恨不能要下面的两人再重说一遍。
“是吗?娶我让你这么委屈?”水凝的声音里竟是挪揄。
荆筱云却差点从屋顶上蹦下去——还真想嫁给大将军的儿子啊?
“不是委屈,是遵旨。”
呸,虚伪,那是你没见过公主的美貌,要是见了……荆筱云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水凝拿下了面纱。
白袍少年倒吸一口冷气。
“如何?还觉得委屈吗?”水凝笑盈盈地依旧戴上面纱。
她这是在勾引,明目张胆地勾引!早知道就不约大将军的儿子来,随便约个阿猫阿狗的……荆筱云后悔得直咬牙。
☆、读心,读懂谁的心?【12】
白袍少年忽然一笑,“公主是问您的身份,还是美貌?自然委屈的不是我,是公主您!您有如此的美貌,又有如此的才情,居然纡尊降贵下嫁,岂不是很委屈?”
呸呸,瞧他臭美的,好像水凝姐姐已经确定嫁给他一样……荆筱云笑了,还有层意思,水凝姐姐嫁给他是不得已,是不想去番外和亲,或者,已经非完璧……嘿嘿,有好戏看了。
水凝的面纱动了动,她冷冷地扫眼白袍少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原以为公子是璞玉,细加雕琢必成大气,没想到却只是个搬弄口舌的小人。”
白袍少年的脸色大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爹的仕途,他的前程都是朝廷给的,如果被裁定为庸才,别说今后,就是眼前的将军府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将军不只一个妻,自然不只他一个儿子。
白袍少年暗咬牙,“对不起,冒犯之处还请公主原谅。”
原来是个软骨头。荆筱云不屑地瘪瘪嘴,开始还以为他有几分天然傲骨,一听说和前程有关,立刻软了下来,水凝姐姐才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你说错话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水凝挑挑眉,“今日你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各行各事即可。告辞。”
荆筱云没有动,静静地趴着。
一点小动静都会引起下面两人的注意,她可不想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雨儿,这下你满意了?”
从內厢走出一名极美的女人,如果水凝这时回来,一定会很惊讶,很惊讶。
可惜水凝的心情很不好,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嘲笑她贪生怕死,不想嫁番外,所以才会嫁他。呸,满京城就他一个男人,她也不嫁!
她气哼哼地回宫了。
这次读心是秘密行动,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何况,荆筱云在屋顶上已经都听清楚了,自然会去绣庄把荆星南带回家。
水凝心想,她还是回宫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为好。
“你刚才是不是动心了?”雨儿撅着嘴,很不高兴地坐到桌边,白袍少年忙给她倒了杯茶水。“没有,绝对没有,我心里只有你,眼里只有你……”
咦,都说舞刀弄枪的男人粗得很,这少年倒是口才极好,应答如流。荆筱云瞄了眼,立刻羞红了脸,啊啊啊,这暧昧的场面……少儿不宜。
她小心地往后挪,很快离开了茶肆。
沈玉山还在屋内,荆筱云有些意外和惊讶。
她以为他会悄悄地跑掉,没想到还真老老实实地守着她哥哥,她多少有点感动。
“谢谢,能不能再请你把我哥哥送回去啊?”
如果她霸道地命令他,沈玉山会照单全收,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可是,荆筱云这么客气礼貌地请求,沈玉山很不习惯,“我能拒绝吗?”
“不能!”
沈玉山翻翻白眼,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可能奢望她大小姐客气地说“那好吧”。他去床上抓住荆星南的一只手,打横扛在肩上,“走罗。”
☆、读心,读懂谁的心?【13】
“喂——”
怎么把她哥当成猪一样扛着?“能不能不这样扛着?背着行不行?”
沈玉山不高兴了,他又当保姆又当保镖,兼做搬运工,还嫌东嫌西,“那你背着吧。”
昨天不也这样,怎么没说?难道,莫非……“公主准备下嫁了?”
荆筱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难怪那么老实地等着,原来心里挂念着这个!
“是啊是啊,很失望吧?很伤心吧?”
她心里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酸味——男人,都是色|狼,见着美女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伤心、失望的是你哥吧。”
啊?荆筱云吃了一吓,立刻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惦记着人家的美貌,忘不了人家的身份,天天候着,寻找机会。”
“你——”沈玉山气结,不是荆星南帮过娘亲,他才懒得理这对活宝兄妹。
“我——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沈玉山真生气了,他也不管是在大白天,腾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电射向天下第一镖局。
这次,一定,绝对要离开。
他一脚踹开荆星南的房门,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今天还不能走,晚上还要来探查读心术的真相,明天,一定走。
“喂喂——”
沈玉山当荆筱云是透明的,是空气,擦身而过,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斜下。
他真生气了?荆筱云有些后悔,谁都有追求公主的权利,她怎么说出那样的浑话?
见到他再道歉吧。
荆筱云去到床边,脱下荆星南的靴子,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哎,今晚又要折腾了。公主还怪她狠心,没想想晚上是谁不睡觉,给哥哥做宵夜……
她扯个呵欠,好累。
昨晚到现在,根本没睡几个时辰,去睡一觉再说。
荆星南睡得很沉,一直到凌晨寅时才醒来。
他看看外面,摸摸肚子,又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只苦坏了一直挂在屋檐下监视他的沈玉山。
他又冻又饿地在这守了好几个时辰,那家伙却是睡得好好的,吃的饱饱的,真是没天理。
他为什么要让这样没天理的事情发生?
沈玉山去到厨房,找了碗筷,也吃起来。
咦,那个又凶蛮又任性的小丫头,厨艺挺不错的。
“好吃吧。”荆星南夹了个较大的鸡腿给沈玉山。
沈玉山傻眼了,正常人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你怎么在这”,怎么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还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不吃,还是你吃吧。”
荆星南的眼睛亮起来,“真的?”他手脚极快地抓过鸡腿啃起来。
啊,不是应该客气几句,来回推几下,才接过去,放回盘中?他真是单纯。沈玉山笑了,在情人谷里他是大少爷,那些仆人和书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说话要不恭恭敬敬的,要不含含糊糊,词不达意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用猜,一目了然——不用担心和考虑是不是话中有话,是不是暗藏杀机,毒害他……这样单纯的人极少,简直快绝种了,难怪公主会倾心于他,谁喜欢每天去猜别人的心思,整天想着如何防人?
☆、读心,读懂谁的心?【14】
荆筱云本来抱着坛酒准备进去的,可是瞧见他们争得有趣,便悄悄地离开了。
傻傻的哥哥一直是她最忧心和最挂念的,如今他有了自己喜欢以及喜欢他的人,还有了明知他笨,却依然把他当成朋友的人,或许这就是老天给他的补偿……
她暗叹口气,心里有些嫉妒荆星南了。
她看看天,已经露出鱼肚似的淡白,现在去睡回笼觉,万一睡过了头,耽误了读心……糟糕,水凝姐姐走得急,没说今天约谁,难不成偌大的京城就只有那两位贵公子入她的法眼?
那两位也不咋的……尤其是大将军的儿子,竟然把情人藏在内室,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忠心,就没想过要顾忌下水凝姐姐的感受……嘻嘻,给他小鞋穿。
她把酒坛搁回酒窖里,折返时忽然瞄见一条黑影闪过。
谁?想偷东西要早点来,这时候人都醒了……
荆筱云轻跺跺脚,使出无上轻功追过去。
“站住!闯入荆府意欲何为?”
黑影转过身,惊喜地扑过来。
荆筱云却会错意了,一掌拍去。
“是我,筱云。”
啊啊啊,水凝姐姐?荆筱云赶紧转换攻出的方向。
完蛋,娘最爱的月季花——早知道不用那么大的力了,哎。
“水凝姐姐,你怎么来了?”
“能去你房里说话吗?”
庭院外有说话的声音,仆妇们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
“好!”
荆筱云带水凝回房,体贴地关上门。“是为了今日要约见的人吧?”
水凝点点头,又摇摇头,“约是要约个,但是见和不见有区别吗?”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我心里有些话想和你商讨一下。我……的姐妹虽多,却不能说这些话,哎。”
呀,莫非是谈哥哥?荆筱云两眼闪闪发光,“和我说吧,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江湖历练却不短,一定能给你点意见,或者建议。”
嘿嘿,夸张了点,但是,为了哥,豁出去了。
水凝点点头,“其实,我在想,是不是求母后赐婚,让那个雨儿嫁给大将军的儿子,也算是积德积福,成全一对有情人。”
荆筱云心里小小地失望了下,她以为水凝来找她,是想请她去说服荆星南,娶水凝为妻,没想到却是为了别人的事——水凝姐姐挺善良的。她心里想着,越发觉得大将军的儿子和那个什么雨儿面目可憎。
“他们啊,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