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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几个大汉还嚣张着笑了两声,朝着来人的方向扑过去,但是马上为首的那个大汉就捂着自己的胳膊哎呦起来。
喜欢穿白衣的男人很多,不是每一个都这么难招惹,但是这几个大汉流年不利,遇到的白衣服里最麻烦的人,南阳王世子,谢玄靖。
南阳王世子先天体弱,据说是当年王妃怀着世子的时候大病了一场,最终导致了世子常年药不离身,成天用药罐子吊着,还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可是若是有人认为世子是一个病秧子而好欺负的话,那么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会付出昂贵的代价。
比如现在的这群混混,为首的大汉还在哎呦,其他的混混见势不妙于是顿作鸟兽散。
翠玉有些惊讶,想不到世子温温雅雅的一个人,竟然会有不错的暗器功夫,于是不由得多看了世子一眼。
忆琴还是挂着微笑,翠玉也许不认得刚才世子的手法,可是她却是知道的,那可是‘飘香公子’当年成名于江湖的绝技啊。
而这位飘香公子,就是现在忆琴和翠玉的顶头上司之一的终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阁主忆琴狗腿地叫兰叔的神秘人物封君兰。
飘香公子幼年时受到严重的内伤导致无法凝聚内力,于是苦心专研毒术和暗器,最后靠着这两样不需要内力的招数成为武林盟主。
这些陈年旧事,翠玉自然不知道。只是这招‘游龙惊天’是飘香公子二十八手暗器里的一招,是他自创的,依着他自己的性子来使的时候才能发挥出威力,飘香公子年轻的时候冷漠狠辣,雷厉风行下手不留情,但是世子这手虽然招式没有偏差,但是气势上和飘香公子完全不一样,所以自然威力上也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忆琴微微感叹。
世子走近忆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有些眼熟,一时记不起,于是顿时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之中。
忆琴楚楚可怜的容颜突然扯出一抹笑意,盈盈地朝世子行了一个万福:“多谢世子搭救,如此一来,忆琴和世子就互不相欠了。”礼数周全得和之前恍若两人。
那灿烂得笑容立刻激起了世子的记忆,眼前这位竟然是自己前天在路上撞倒的姑娘。于是不由得也微微一笑,温柔礼貌。
还没有等他要说什么,刚才还捂着胳膊哎呦的大汉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地一掌拍向忆琴。
距离太近,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忆琴朝前方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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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琴醒来的时候,翠玉正坐在床边。
“醒了?”翠玉淡淡地说,眼睛并没有瞧她。
“这是哪里啊?”忆琴揉了揉还在隐隐生痛的后背,笑着问。
“如你所愿,这里自然是南阳王府。”翠玉看着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的姑娘,摇着头说。
“原来我已经进来了啊。”忆琴眼角弯弯,笑得如同三月的阳光。
“想进这里还不容易,何苦去演着苦肉计?”现在看来,忆琴一直说的要约见的人,应该就是刚才的那几个混混吧?只是这若是阁里的人知道他们的人竟然会被一个混混给打得混过去,她们两个大概也不要混了。
“何必兴师动众呢,我只是想来这里看一看而已。”忆琴做起来,搂着床上软绵绵的枕头,微微仰起头“要看一出好戏,自然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这点心思都懒得动,那么还不如留在阁里长蘑菇呢,况且,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哦,有一些事情,说清楚了身份反而就做不到了呢……”
翠玉摇摇头。
她不太理解忆琴这样小女儿的心态。觉得这样有些矫情了,她们都是一样的人,手里不见得有多干净,大家都是冷漠惯了的,唯独忆琴一个人看见花了和花说话,养只小貂死了,也会伤心好久,没事的时候在阁里也是见人就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若是王府侯门的千金,这样风花雪月的或许很高雅,可问题是,她们根本就不是啊!
但是说实话翠玉还是很羡慕这样的忆琴的,比起自己枯燥而冰冷的生命,她总是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走在阳光里的忆琴。开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忆琴走到哪里都会有阳光,而自己却总是在阴冷之中,后来她才知道,其实不是阳光跟着忆琴,而是那灿烂的光芒从一开始就是从忆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忆琴的身上,忆琴拿起桌边的镜子开始左照照右照照,美得不得了。
翠玉特别不满意的一点,就是忆琴太过于重视自己的容貌。这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虽然也不见她怎么梳洗打扮自己,但是只要是有点光,她都喜欢拿着镜子对着自己拼命地照,还一脸陶醉(?)的表情。
忆琴从镜子里看到了翠玉有些不屑的眼神,于是微微弯起了嘴角。她还是拿着镜子仰着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清丽的侧脸,她的眼睛印在铜镜里,流露出一种琉璃一样的光芒,淡淡的,有些暗,有些沉,像泛黄的书页。
收起镜子,忆琴满意地微笑着,甜甜地喊着翠玉的名字,然后说: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进来了,剩下的就是想着如何让世子收留我们了……要知道,我可不想把请那些人的钱白白花去了。”
“你真以为世子看不出来你是为了接近他而耍的小手段?”翠玉冷冷地说。在那忆琴倒下去的一瞬,翠玉清晰地从世子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怀疑。见惯了风云变幻的世子又岂是这样的小伎俩可以瞒得过的,忆琴难道真的以为世子是个笨蛋?
“既然他没有点破,为什么我们不继续演下去呢?”忆琴脑海里浮出世子优雅淡泊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本来人生就是一场戏啊……哈,能和世子这样的人同台,那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演得太真了,反而更叫他起疑呢……就要要粗劣,越粗劣才越好啊。
“南阳王府与阁里根本井水不犯河水,你千方百计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翠玉对忆琴的表现有些不满,成天的看戏看戏,自己却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急啊,还有一个主角没有出来……等那个人出来了,戏才开场啊……”无意间忆琴的目光落在案上,铜镜旁边放着忆琴转送的那个胭脂盒子,盒子上的蝴蝶展翅欲飞,她厌恶地别过脸,还吐了吐舌头“不过,快了。”
朱阁芳华笑颜好
南阳王府,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
二十年前,现在的南阳王爷还是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据有年纪的人说,当年的南阳王爷比起现在世子还要貌比潘安,京师里大半的姑娘都暗暗心仪着他。那时候南阳王爷年轻有为,帮着皇帝在内乱之中清理了逆党,把想要谋反篡位的亲弟弟平阳王爷给收拾了,然后把他们全家拉出去大漠充军。
先帝在世时那也是一代明君,手腕强硬,城府极深,当年他还有一个哥哥,也是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好在他的哥哥无心于皇位,想和自己心仪的姑娘出关外隐居,可惜国师,也就是他哥哥的外公一心要自己的外甥做皇帝,于是皇帝忍无可忍地收拾了他们,那时候他才只有26岁。再到收拾平阳王爷的时候,那简直和玩没有什么两样,可惜先帝死得早,还没有立皇后,有说法是他心仪的姑娘喜欢的是他哥哥又说那个姑娘和他哥哥一起殉情了,于是后位就一直空着,痴情得不得了,也所以,平阳王才会打了那不该打的心思。
天召王朝里皇家的男子们似乎不但都很美丽而且都有痴情的遗传,南阳王爷也是痴情的主儿,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辅佐了先帝的孩子登基了,就带了一家老小到了洛城,不问世事,一心一意地爱着他的王妃,当年王府里为了要他多娶一房小妾,老夫人几乎是以死相逼。
先帝英明,但是富不过三代,现在在位的皇帝和他的父亲比起来就不怎么样,虽然算不上昏庸但是在政绩上也是毫无建树。有大臣私底下说,这不逢明主,天召的气数也就不济了,盛世开始走了下坡。
当然,那只是私下的牢骚,百姓看来这个朝代还是盛世清明,丰衣足食的。皇帝也还凑合着,既然凑合着,也就勉强分个忠奸,赏罚也算分明,也所以,南阳王府无人不知。五步一楼,十不一阁,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现在的姑娘没有见过年轻时代的南阳王爷,但是世子的相貌是众所周知的,是以世子是洛城里大部分女子的梦中情郎,几乎所有女子都希望可以嫁与世子,哪怕只能成为他的侍妾也好。甚至有女子为了见世子一面,不惜天天在世子会经过的路上抛头露面。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得偿所愿。世子现如今已经二十好几的年龄,别的人家的男子到了这个年岁孩子都会叫爹了,可是世子还是孑然一人,客气而毫无回旋余地地回绝了所有求亲的人家。于是一直未婚又从不出入青楼的世子自然而然地被有些人认为是‘不能’。但是世子对于这样的流言,皆是置之不理。
世子现在身居大理寺里的要职,掌管着刑狱。光是看外表,世子玄靖可以算是谪仙的级别,貌如寒梅气似松柏,人间的烟火气离他太过于遥远,甚至于觉得太过靠近他都是一种对他的玷污。可是没有人想到,玄靖那样的人在办案的时候果断干脆,手腕凌厉,完全不似一个富家公子。
这样的人,又怎能叫人不好奇呢?何况世子,可是她从小就期待一见一谈的人呢。忆琴一身丫鬟打扮,清丽甜美得如同夏日的荷花。一脸幸福而狡黠的微笑,比三月的春光更加明媚。碧袄红裙,手托一个篮子,盛满了蔬菜。
“阿柳大叔,菜来了。”忆琴将手中的篮子交给了厨房的伙夫。
“哎,好,还是忆琴手脚勤快,比小红好多了。”伙夫接过篮子开始切煮
“柳大叔,还有什么事么?”忆琴一边帮手洗菜一边说
“没有了,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一天到晚都在找事做,难得哦,还是去休息吧。”伙夫笑着说。
这孩子天真可爱 ,手脚又勤快,而且时时带着一副无忧无虑的笑脸,极讨其他下人的喜欢,除了有些奇怪的嗜好,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喔~~那我先走了。”忆琴走到门口又探出头对屋里的人甜甜地说。
“去吧,去吧。”就连脾气不是很好的大厨的脸上也都是笑容。
忆琴一蹦一跳地出了厨房,就看见不远处的佣人卧房前的翠玉正在劈柴。
翠玉冷漠惯了,对于外界可以说是做到了心静如止水,即使叫她去冲洗茅房,她也不会有更大的反应。翠玉劈柴不用斧头,而是用她的‘潇潇落木掌’。那让她成名于江湖,令多少豪杰谈之色变的杀招,竟被用来劈柴!虽然对于翠玉来说只是一种贪图省事的做法,而且她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已经不怎么可以见人的名声,但传出去一定会成为江湖儿女酒后的谈资。
忆琴强忍着笑凑上去,有些讨好的拿起斧头帮她劈柴:
“翠玉姐~~”
翠玉扭过头去,给她一个后脑勺,继续劈她的柴。掌起,掌落,她手中的木头化做木屑。
忆琴吐了吐舌头,又死皮赖脸的贴上翠玉,明知故问,笑容灿烂甜美:“翠玉姐,你生气啦?”
翠玉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很吃忆琴这一套,对于她这样的装傻行为,翠玉还真是有火也会变得没有火。明明知道这个小妞仅仅只是脸面上天真无邪笑容灿烂,手段狠辣起来比起自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但是这张笑脸却是真的让人无法忽视:“没有。”非常平静的语气,甚至有些阴冷。
忆琴苦起一张脸,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嘟嘟嚷嚷地说:“是兰……副阁主要我偷偷进来帮助世子的哦”她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柴火,用力扭过翠玉的脸,狡黠的一笑“要不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劲啊。”
翠玉淡淡地说:“没有那么简单吧?你的事我也不想多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忆琴看着翠玉,勾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唯有眼中,有些许丝缕一样深深浅浅的暗色流动着。
=被劈的木头分割线=
夜空中,朗月疏星。
晚风,拂过白日里辉煌肃穆的森森建筑,悄怅幽邃,竟有几分淡淡的凄凉和如泣如诉的悲哀。
寂静,微闻虫鸣依依。薄雾中有几点灯光,与楼台下的池塘交相辉映,有一丝微微的寒意袭来。
少女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襟,却还是有些凉风潜进领口。没有金缕玉衣,没有浓妆艳抹,亦没有倾国之色。但只是简单的丫鬟打扮却新丽脱俗,比那些施以脂粉的女子更显得干净透彻。
漫天的月光就这样脆生生地落下来,白花花的一片,竟然有些刺眼,带出一股失落的酸楚。忆琴抬头眨了眨眼,悄悄地把失落藏在了眼角的微笑里。
藏音阁,还是离自己太远呢。她心里默默地感叹。忆琴,还是笑颜如花。清甜的声音如同街上刚刚出炉的桂花糕。
南阳王府很大,好容易才找到它的藏书阁,可惜依然毫无收获。面对这样的结果,忆琴不禁有些失望。到底是谁说她会经常半夜一个人到藏书阁的?完全不符合常理嘛!而自己,竟然还相信了!
她微微扬起头,凉凉的夜风吹在自己的脸上,让风带走自己的落寞。
还好,至少自己已经在这里,已经靠近了……慢慢地,一丝笑容取代的她脸上的失落。
蓦然,一只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忆琴下意识地要反抗,却闻到拉一股清朗的气味,悠远飘香,于是放弃抵抗,微笑着回过头。
背后是世子俊逸的容颜,清澈明亮的眼里似乎有疑问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种非常平和典雅的气息,带着花叶的香味,兰的雅,菊的傲以及梅的风骨,若有若无,如梦如幻。
“可以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世子看着他,眼神温和,平淡如风。但是声音里却有难以掩饰的低声的咳嗽。
“啊?夜里不可以在王府走动吗?对不起,我是新来的,还不知道,下次不会再犯了。”忆琴毫无城府地微笑着,偏着头看着世子,一脸的无辜。
“……”世子没有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忆琴,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身上没有那种逼迫人的气势,温温柔柔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想问我什么?”忆琴摆出了一个被打败的姿势,摊了摊手无奈地小声问。
世子含笑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忆琴,抬手指了指藏书阁。
“好吧,如果我说我只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你相信吗?”她嘴角勾起,带着些许挑衅地笑着,眉眼弯弯。
“你是皇帝的人?”世子倒是有些吃惊,但是还是温和地笑着,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似乎他整个人都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皇帝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受到了那班奸佞小人的谗言,开始对南阳王府有所防范了吧?世子不着痕迹地把担忧隐藏在了眼眸深处。
“不是的,我……我可以不说吗?”忆琴扬起头,用无辜而哀求的眼神看着世子。
“可以。”没想到世子干脆地答应了。这么干脆啊,忆琴微微眯起眼睛,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呢,不过,这样就更有趣了。
“我信你,也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世子说完又轻轻咳嗽了两声,轻轻地拍了拍忆琴的肩膀,转身离开。
目光敏锐却不霸气,有城府却能不疑人,温和却有度,高雅,这样的人,果然是能轻易地俘获不少女子的芳心呢。可惜明明站得这么近,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远到只能站在这里瞻仰。
忆琴见世子走远了,突然自言自语道:
“这样的咳嗽,该不会是……那个病吧?”摇摇头,吐吐舌头,忆琴为自己心里的想法叹气“要是真的,那,我还真是不走运啊……”抬头,扶住自己的额头,她一脸怨念地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兰叔,这个任务可着实……艰巨啊。”
只是,如果要看世子和他斗法,随便帮自己把蝴蝶公子抓住,他的身子,果然还是关键啊。就算是为了看到那精彩的一幕吧,忆琴看着世子玄靖离去的背影,无声地笑得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落木的后宫群,剧透,剧情讨论,孩子们都来吧~~~~
落木阁:106187952
碧潭清波春犹冷
风和日丽,阳光是那样的灿烂,明媚如金,太过于灿烂的光芒总会让人忘记了日出前的黑暗和阳光之后的阴雨连绵。
忆琴抬起手,阳光便透过张开的五指稀稀疏疏地撒在她清丽的容颜上,衬着她明媚的笑颜,似乎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为美好了。她原本就更适合抱着猫咪坐在庭院里和侍女丫头说笑着,享受着每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的,只可惜,她的身份是杀手,而不是小姐。
“会撞到人的。”身后的翠玉皱着眉头看着一路倒退着走路还一心二用的少女,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