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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亲口××交代的,他了解皇上,也深知,皇上的底线在哪里,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激怒皇上和皇太妃,然后让皇上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收拾王耀祖,也适当的警告王丞相,让他收敛了自己的行为。
这是没料到最后王耀祖会亲口说出是王丞相指示他做的,说实话,到现在孟夕晨反倒不相信是王丞相做的,或许是王丞相授意,但他绝对不会轻易的献身告诉王耀祖他的意思,毕竟这么明显的指使,只要王耀祖招供就能牵连出他,王丞相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让皇上抓到他的把柄,怎么也不可能会变的这么大意。
或许,在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插手了这件事,暂时看来这人对他还是比较友善的,王耀祖这件事至少看得出来,这个人在帮他,会是谁呢?
“想什么呢?”
夜瑾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孟夕晨扭头看见是他,舒展了眉头。叹了一口气,推着夜瑾往自己的别院走去。
孟夕文看了他们一眼,让人动手收拾赏赐,逍遥王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个人,眉头紧锁。
不管怎么看,这个叫夜瑾都太神秘了一点,让人看不够,猜不明白……
孟夕文所有的心情都被皇上的赏赐打乱,也无心用餐,大步往门外走去。逍遥王马上追上:“喂,你等等爷啊……”
皇上意欲为何
孟夕晨在自己的别院煮酒,天气越来越凉,这酒已经需要温了,一眨眼,从漠西到京城一个月有余,不知道那漠西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念兄弟们?”
夜瑾将一些药材放进香囊里,系到了孟夕晨的腰上。然后拿起一本古书,认真的看起来。
孟夕晨微微一笑。望着他的身影出神。她与夜瑾认识七年,有些话不用说彼此就明白。夜瑾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她一抬头,一颔首,他就知道她的心思。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夜瑾在她的身边,她这条命早就见阎王了,多少次九死一生,就是在这人的手中起死回生的。
除了孟夕文,这个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知道她是女人,也知道她喜欢皇上。他什么都没说过,就这么一直在她的身边守着,护着。
相反,她对夜瑾并不熟悉,相识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一定有一段不愿提起,却忘不掉的过去,多少次她都看见这个人独自坐在月下,一直望着远处,有时,这一望就是一夜。
他是教书先生,却有一手好医术,那一手用暗器的本事至今孟夕晨都望尘莫及。他沉默寡言,不喜热闹,喜欢独处,他的一切都是迷,孟夕晨从不多问,夜瑾也从不多说。
“皇上如此重的赏赐,算怎么回事?”
孟夕晨对夜瑾一直是知无不言的,遇见解不开的问题,她也会问夜瑾,往往夜瑾都能给她一个离接近真相的答案。
“我说了,你不是也不相信吗?”
夜瑾头也不抬,好似沉迷在书中,孟夕晨伸手就准备拿酒壶,滚烫的酒壶有让她一下缩了手,夜瑾伸手拉住她的手,手指已经有些发红,夜瑾从身边的药箱拿出药给孟夕晨抹上。孟夕晨苦笑,每次这人都这样,一点小伤就大惊小怪。
“我想不到皇上对我下手的原因啊,对兵权我并无留恋,权势我也并不贪恋,只要他开口我立马就能放权,我实在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防备的。”
孟夕晨看着夜瑾将酒壶拿出来,给两个人到上,这人倒是奇了,她摸着都烫手的东西,这人倒是丝毫没有被烫到。
“防备你,不是因为你现在有什么可威胁他的地方,防患于未然而已,你跟王丞相一直是彼此牵制,王丞相权倾朝野,却无兵权,那兵部尚书也不过是个虚头罢了,而你常年在外,有战功,但是无政绩,边疆的战士对你越加敬佩,但是国内的百姓对你却没有那么拥戴。你们两个继续这样才是对大兴最好的,一旦你们失衡,一人失势,另一人便会做大,皇上最容不得不就是这样?”
夜遇劫匪
夜瑾优雅的薄唇突出这般话,毫无温度,却句句属实。
“我辞官不就好了?”
孟夕晨叹气。
“你辞官群臣会说皇上不仁,忠臣良将不得好报,百姓会起怨言。”
“所以皇上要将我身边的人都安排好,牵制我?”
夜瑾淡笑不语。孟夕晨拿起酒杯轻抿。皇上说他知道她的心思,皇上到底是知道他什么心思?难道知道她有心归隐?所以将孟家的三兄妹全部放在了京城养着。
皇上跟孟雪婉表现出来的甜蜜也是要他看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走且看吧!”
孟夕晨点点头,不说话。
皇上,难道您的就是想困住她,以防备她除掉王丞相之后做大吗?您大可不必这样,这辈子,她永远不会背叛的就是您啊……
×
孟夕文早上获封,下午送礼之人就将孟家店铺的门挤破了,孟夕文冷淡的看着这些人,看不出高兴不高兴,直到晚上店里打样,人才渐渐的散去。
孟夕文揉揉眉心,交代掌柜明天不会再来之后,转身就走。
逍遥王看着孟夕文满脸的疲惫心里特舒坦,笑眯眯的跟在他的身后,每次看见孟夕文吃瘪他都觉得畅快。
“你们想做什么?”
对面暗黑的胡同突然冒出来一声,孟夕文看了胡同一眼,快步走进去,逍遥王唉声叹气,跟着孟夕文这多天,别的没发现,就感觉这男人鸡婆,什么都问,什么都管,也不管自己管得了管不了。
当日若不是孟夕文想要从王耀祖的手中救出那乞丐,王耀祖大概也不会发现他。
孟夕文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冲进胡同之后,站稳了身子。
借着月光,孟夕文看见两个壮汉正围着一个娇小的少年动手动脚,那少年看见孟夕文过来,慌忙的往孟夕文这边跑。
那两个人怎肯罢休,拉住那少年,似乎不让他走,孟夕文冷笑道:“两位不是京城人士?”
那两人对看一眼,吼道:“是不是京城人管你何事?”
“若是京城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孟夕文,在我面前抢人就是那小侯爷的下场,敢情您两位都是不怕死的主啊?”
“你是孟夕文?”
“如假包换。”
两个人猛的将少年往孟夕文的怀中推,转身就跑。孟夕文慌忙扶住那少年,那两个人已经跑到了胡同的尽头。
逍遥王兴奋的看着两个人,问道;“老狐狸,追不追?”
“何必赶尽杀绝?”
孟夕文淡淡一句,将逍遥王想动手的念头就打消了,冷哼一声,率先走开。
孟夕文将人带回了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谁都看见了逍遥王的一张黑脸,还有跟孟夕文相依相偎的清秀少年。
呆子……
是的,清秀!清秀的不似的少年,身高跟孟雪婉差不多,一双大眼满含秋波,水汪汪的霎时动人,小挺的鼻子,粉嫩的红唇配上怯生生的动作,孟夕晨只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娃娃,年龄或许比孟雪婉大一点,但绝对过不了二九年华。
孟夕晨扭头看了夜瑾一眼,夜瑾淡漠的眼眸中也稍有笑意,看来他也看出来。这丫头女扮男装的本事实在不够看。
那女娃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孟夕晨,立马躲到了孟夕文的身后,逍遥王那个气啊,恨不得伸手直接将人扯下来,这像什么样子,他当孟夕文是他爹啊,贴的那么紧。
孟夕文毫无所觉,孟夕晨在心里笑了起来。
他这大哥,有时候精明的吓人,在这种事情上却又迟钝的吓人。
“夕晨,别吓着人。”
孟夕文略微不满,这孩子刚受了惊吓,现在一定心慌死了,孟夕晨刻意不收敛上身的煞气。一般人看见孟夕晨还觉得慎得慌,更何况是这孩子?
或许是从小将孟夕武孟雪婉拉扯大的缘故,对于年龄小的孩子,孟夕文总会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心去看待,恨不得拉到自己怀中好好护着,不让人受伤。
“大哥,这是?”
孟夕晨开口询问,孟夕文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问就将人带了回来。
那女娃子倒是懂事,看得出来这个家是谁当家作主,当下跪倒了孟夕晨的面前,开口道:“草民李庆,上京寻亲,没想到进了京城包袱就被偷了,草民身无分文,也不知道家兄现在何处,日日在街上流浪,今日若不是遇见孟公子,草民……”
孟夕晨伸手将人扶起来,道:“先去梳洗一下,事情慢慢说,只要你兄长在京城,孟某一定会将你安心的送到令兄的身边。大哥,你带李公子去吧。”
孟夕文点点头。
逍遥王瞥了那人一眼,不说话。
孟夕晨看见两人离开,这才笑了出来,道:“我看这娃娃对大哥的感情不错,你说呢?夕武。”
“那是男的。”
“呆子,呵呵……”
孟夕晨敲了一下孟夕武的头,笑骂。
孟夕武马上明白,乐呵呵的笑了,夜瑾若有所思的看了逍遥王一眼,逍遥王别扭的别开眼,不看他,夜瑾浅笑。
瓦刺进贡
孟夕晨昨夜把那女子的身份倒是问的详详细细,今日早朝难得很有精神,一双咕噜噜的大眼满是笑意,看的皇上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皇上的心情好,上朝的众人感觉不到,但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这孟夕晨突然开窍了,怎么一大早上就对着皇上笑成这样。
孟夕晨是真的高兴,因为她发现那女娃娃的眼睛一颗都没离开过孟夕文,若这样下去,他们孟家办喜事的时候也差不多近了。
“皇上,昨日安乐侯王耀祖突然在狱中暴毙,臣请旨彻查此事。”
刑部尚书李正浩满脸严肃,孟夕晨猛然清醒,眼眸中的笑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众臣皆惊,皇上蹙眉。这王耀祖死的太蹊跷。
“昨日已经请仵作验尸,确定是中毒无疑,皇上,微臣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恳请皇上下旨彻查。”
孟夕晨抬眼看了一下站在首位的王丞相,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了王丞相的身上,王丞相脸色难看。
孟夕晨浅笑,不管这招棋是谁走的,都把王丞相困住了,这次不管怎么样都洗脱不了他的嫌疑了。
不管王耀祖是不是真的受他指使,最起码现在,在别人的心里,王耀祖是因他而死,那天牢重地,没有王丞相这等权威的人,岂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王耀祖又言辞灼灼的说是受王丞相委托,此时事情败露,王丞相杀人灭口也是正常。
王丞相聪明一世,大概也想不到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吧!孟夕晨突然有点欣赏李正浩了,这人以前觉得古板,现在突然觉得怎么这么可靠呢?
“李爱卿,朕命你督查御史,亲办此案,若有人胆敢重阻挠,传朕旨意,格杀勿论,朕要让那些无法无天的知道,大兴国的王法,不是做给平民百姓看的,对王孙贵族,一样适用。”
皇上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王丞相,王丞相一身冷汗。
“臣,遵旨。”
李正浩看着王丞相,心中冷笑。
“众爱卿若是无事,就退朝吧!”
皇上着急去问问孟夕晨的心思呢,到底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
“皇上,瓦刺使者带了瓦刺王的贡奉,请皇上检阅。”
晚上去找皇上
礼部侍郎开口说道,随即将瓦刺侍者贡奉的东西拿上大殿,瓦刺王送来了两个精致的盒子,下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一股幽香沁人心扉。
“这是瓦刺贡奉的千年雪莲,说是有驱除百毒,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的奇效,对伤筋断骨之人也用处良多,这十年一共开了两朵。这是瓦刺王的亲笔书函,请皇上过目。“
李公公将折子接过去,递给皇上,皇上的唇角轻轻上扬。
孟夕晨的眼睛几乎是黏在千年雪莲的盒子上,她别都没听到,只记得最后礼部侍郎所说的那句,对伤筋断骨有奇效,那是不是对夜瑾的病也有效呢?
“瓦刺王亲自求和,看来我大兴的边关自此无战事了!“
皇上啪的一声合上奏折,第一次在朝堂之上显露他的笑意,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久久不能回神,数年之后,孟夕晨回忆起今天的皇上,嘴角都会轻扬。
“吾皇威武……“
众臣下跪。
“今日朕要大宴群臣,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起身,对着孟夕晨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李公公若有深意的看了孟夕晨一眼,也岁皇上离开。
下朝,众人散去,孟夕晨在大殿外边来回的转悠,宫里的太监们见着人都匆忙请安,孟夕晨倒是无所谓,眼巴巴的瞅着大殿外来回巡视的士兵。
昨日李庆已经说了,他兄长叫做李长桓,若他没记错,这禁军统领的大名叫李卫朝,字好像是叫长桓,好像跟刑部尚书还带着一点亲戚关系,这些可好看了。
“将军,您这是等奴才呢?“
李公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孟夕晨撇嘴,料想是那皇上又请人下棋呢!这皇上天天说下棋,到了那之后皇上还不是在批奏章,不带搭理他的。
“没,我找李卫朝,李统领。“
李公公这道奇怪了。
“将军与李统领什么时候关系好了?”
孟夕晨嫌少在宫中走动,皇上召见也是待在上书房,没见与人亲近过啊。
孟夕晨淡笑不语,转眼看见李卫朝已经出来,对李公公说了一声告辞,这边就王李卫朝那边走去。
“将军,皇上等着你下棋呢。“
李公公慌忙追上,孟夕晨现在听见下棋这俩字就头疼。
“你就当没看见我,我今天真有事,等晚上吧,晚上若皇上还想下棋,微臣在陪皇上下。“
李公公一听晚上,马上换了表情。
这长夜漫漫,总比上午的短暂时光好,皇上会高兴的。
“那您忙,咱家这就回了皇上去。“
“谢了。“
大少爷活不过三十五岁
孟夕晨根本不知道李公公的心思,开口道谢,之后就带着将李卫朝带走了。
“公公,麻烦您跟皇上说,我先把李统领带走了,一个时辰就回来。”
李卫朝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这边的李公公就将他打发了。
直到到了将军府,李卫朝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他就随着孟夕晨回来了,现在他正当值,若是皇上怪罪起来,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将军,微臣……“
“本将军这边有个人您可能认识,皇上那边我自己会交代,您安心随我走就好了。“
孟夕晨带着李卫朝往院内走,李卫朝也不好说什么。
“李公子在哪里?“
孟夕晨拉住管家询问,管家看了李卫朝一眼,道:“昨夜里大少爷胸口发闷,夜先生正给大少爷看着呢,李公子估计也在。”
孟夕晨点头,带着李卫朝往孟夕文的小院去。
孟夕文的别院里人满为患。外边的下人们看见孟夕晨过来,纷纷行礼,孟夕晨点头,快步房间走去,孟夕文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青,逍遥王以一种十分悠闲的姿态靠着床边站着,一双媚眼就盯着孟夕文苍白的脸色,倒是惬意的很。
李庆小心翼翼的站在夜瑾的身后,也不说话,孟夕武自己拿着茶杯,却一口茶都没喝。对孟夕文偶尔胸口疼这种状况,孟家人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偶尔发作,还是揪心。
这毛病好似是这几年才有的,常年在天寒地冻的山区行走,他这个南方人,能受得了才怪,每次看见他发病,孟夕晨都觉得自己心好似被刀子剜了一下,痛的慌。
“怎么样?”
孟夕晨走到床边,夜瑾收手,将孟夕文的被子盖好。转身动手写药方。
“体质虚寒,气血不畅,不算很严重,以后注意饮食,少动气,天寒时候最好不要外出,照这个方子去抓药,每日一次,七日之后再做调整。”
将药方递给身边的丫鬟,这才又对孟夕文开口:“恕我直言,你的身体最好就是养着,不然,能不能熬过三十五,都是一个问题。”
众人的脸色哗的一下全部变了,孟夕武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碎了,逍遥王手边的木椅也因为他过重的手力,碎了。
“不是说不严重吗?”
三十五岁,孟夕文比皇上仅仅小了一个月,今天就三十一了,离三十五不过就是四年,这叫她如何接受?
“大少爷是积劳成疾,以后若想长寿,需要花功夫,药物近几年是离不开了,你们最好都有心理准备。”
你都能当人家爹爹了
夜瑾淡漠,他医术好并不代表心就够慈悲,对这种生老病死已经是司空见惯,尤其是孟夕文还属于那种对自己丝毫不在乎的病人,他自己都不爱护了,又怎么要求别人在乎?
“若是精心调养,能活多久?”
孟夕文倒是坦然,不经意的开口询问。
夜瑾看了他一眼,许久之后才开口。
“夜瑾手下无死人。”
孟夕晨的心弦一下松了,身子有些发虚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