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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乐玲珑放下手来,“被一群烂帮派追得如此狼狈本姑娘还是混到今日头一遭,选你这家伙——”她指了指温澈谨,“来护送我简直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只听乐玲珑越说越激动,连喝了三口水才顺了下来。
被这么抱怨,温澈谨不过拿着扇子摇了几下,依旧是面带微笑。
乐玲珑摇头,道:“今年本姑娘一定是犯了太岁,遇到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幅样子,真让本姑娘心酸。”
“乐前辈若是不满意,那在下愿意帮忙。”秦阳生凑了上来。
乐玲珑一听,连连唉声叹气。
那头虞夕暮追着温澈谨问,那群江鲸派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温澈谨费了一些唇舌来解释,故意省略了一些事来,也满足了虞夕暮的好奇心。
这一方说完,那头乐玲珑气也顺得差不多了,她看了两眼温澈谨,道:“话说回来,虽然你做事偏心了些,不过嘛也算是完成了,好处我不会少你的。”
温澈谨连忙拱了拱手,“这个乐前辈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乐玲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再也不说话了。
温澈谨扭过头来问虞夕暮,“这个,虞姑娘先前说拜访傲花山庄,不知有什么结果?”
这么一说,连秦阳生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虞夕暮的身上,虽然两人一路同行,但从来没有开口问过。
虞夕暮十分淡定,说:“事情自然是解决了,不然我怎么会来点音山庄呢?”
“这个,是怎么解决的?”温澈谨问得小心翼翼,免得露出马脚。
虞夕暮说:“我没遇到傲花山庄的庄主,不过遇到了他们的三师叔,好像这位三师叔挺厉害的,他说连庄主都会听他的话。”
一旁温澈谨微微地点了点头。
虞夕暮接着说:“这位三师叔原谅了我,接受了我的道歉。”
“他说话语气不好吧?”温澈谨安慰道。
虞夕暮并未觉得奇怪,还说:“这你都知道,温公子真厉害。他的确说话不好,不过我与他接触不多,倒也还好。他还说会飞鸽传书给庄主告诉他这件事,我想是真的接受了吧。”
“甚好甚好,接受道歉就好了。”温澈谨略有些欣慰地说道,“这样的话明日拜访几位庄主也亦不会觉得尴尬了。”
“明天我要去跟我爹爹道个歉。”虞夕暮自言道,“这回我爹给我寻谋的亲事,我就这么给推了,我爹一定很难过吧……”
在座三人皆是不说话,温澈谨本还带着微笑的脸现在僵在了那里,他本以为虞夕暮上了傲花山庄是为了自己逃婚一事而道歉,待事情过了之后这一纸婚约照样有效。谁知道虞夕暮竟然是为了退婚而去,还偏偏遇上了他那脾气出了名糟糕的三师叔。温澈谨扶着额头,这回他心知如此还不陪着虞夕暮一同上山庄,绝对是他自己的过错。
“你就这么推了?”温澈谨又问了一次。
虞夕暮点头,“自然是推了啊,我又不认识那名弟子,我怎么可能同意嫁给他呢。”
“这个……虽然你没有见过他,但并不代表他不好啊。”温澈谨再一次挣扎着说道。
虞夕暮又点头,“说的也是啦,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与那位三师叔说好了,这亲事我是不同意了,我不可能出尔反尔吧。你瞧。”她指了指头上那根被劈了一半的发簪,“信物已给,不可能再回头了。”
那边乐玲珑与秦阳生忍笑忍的脸颊酸痛,好一会儿,秦阳生敲了敲桌子,道:“先上菜吧,几位说得也饿了吧。”
乐玲珑连忙点头岔开话题,“是啊是啊,都饿了,先吃一点吧。”
“明日……”温澈谨顿了好一会儿,忽然冷冷道:“点音山庄我便不拜访了,贸贸然上门的确有些不太方便,几位是五大山庄的人,怎么也比我合适些。”
“为什么?”虞夕暮不懂怎么他的态度转变的那么快,便是愣了一下。
“这个,自然是因为不方便了。”温澈谨板下脸来,“这个……几位用饭吧,我先回去了。”他拱了拱手,是以什么也不说便走了。
虞夕暮愣愣地看着另外两人,直到温澈谨走出茶馆,才问:“温公子到底怎么了?”
乐玲珑低头不说话,秦阳生这才微微笑着说,“呃,不好说啊不好说……”
第十一章
虞夕暮自认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但是傍晚时分温澈谨的态度怎能不让她多想几分?半夜里脑海中总是萦绕那几句“不方便”又或是“我便不与你们同行”了的话,让她着实有些难受。爬起身来坐在方桌边上想了又想,愈发觉得他那几句话让心心底发寒。想来想去,莫非……
莫非他是傲花山庄的弟子?
想到如此,虞夕暮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否决了,一来那温公子没有与她说过,二来周遭的人也没有说他是傲花山庄的。她这么一想忽而脸又红了起来,倘若温澈谨真是傲花山庄的那该多好。然则想到了傲花那位三师叔,她的脸又冷了下来,分明已经说好了不再后悔回头,这会儿却又想什么傲花山庄的弟子。
她把那发簪重新绑回了头上,稍整了一下衣装,锁了大门便走了出去。
就着月色,她摸到了乐玲珑的屋子,轻轻推开了窗户,翻身闯了进去。那头乐玲珑虽然睡得正熟,但凭虞夕暮这一点小本事还不至于让她察觉不了。一听到动静,乐玲珑立马醒了过来,伸到被褥之下,抄出自己的双月弯刀坐起了身来。亏得她先一步睁开眼瞧见了是虞夕暮,不然弯刀早就脱手而出,就直接往虞夕暮的脖子抹过去了。
“你干嘛呀!”乐玲珑一惊一吓之后,恼怒地冲着同样受了不少惊吓的虞夕暮嚷嚷。
虞夕暮定了定神,露出笑脸来,“不愧是前辈,还是被你发现了!”
乐玲珑收回弯刀略略松了口气,“要是没发现是你,现在你就该躺地上了!”
虞夕暮走了过来,蹲在床边,道:“前辈,我睡不着!”
“回屋子数羊去!别来烦我!”乐玲珑没好气地说,却看她不动,背脊略有一凉,又道:“干嘛,你还要跟我一起睡啊?”
“不是不是……“虞夕暮忙摆手,“我……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前辈。”
“不能是明天来问吗?”乐玲珑翻了个白眼,“我要睡觉。”
“不说我就睡不着了。”虞夕暮一下子坐在了乐玲珑的身边,“前辈说好了要照顾指点我的嘛!”
乐玲珑越发有了些想与她断绝往来的冲动,却还是忍着火气,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虞夕暮微微一笑,“嘿嘿,前辈最好了!我就是想问,下午的时候温公子为什么对我变得那么冷淡啊?”
这下乐玲珑的精神全回来了,她坐在床上抱着被褥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果然在意这个,不过据我所知……”她突然停顿了下来,想了一想,却说:“之前他一路护着我到这里,受了点儿内伤,可能傍晚时内伤复发。你想秦阳生那家伙吃了饭就去找温公子了,一来是察觉了他的脸色不对,二来铁定是在用内力帮他治疗吧。”
“真的是这样?”虞夕暮悄悄松了口气,关切问道:“那温公子的内伤重不重啊?”
“放心吧,温公子自身内力就不弱,有秦公子在旁帮助的话,一个晚上就该好了。”乐玲珑不屑地挥了挥手,“你瞧你这么紧张,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虞夕暮笑着摇了头,“没事了,没事了,前辈继续睡吧。”在乐玲珑的声声抱怨中,她退出了屋子。一路上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她嘲笑自己想得未免太多,故此还睡了一顿好觉。
隔天大早,她第一个醒来,整装待发,兴致略高地期待着去看一看景相思的家。
独身来到了走道上,竟然遇到了温澈谨,昨晚乐玲珑说的话她还记得,便马上上前询问,“温公子内伤好点了吗?”
温澈谨心知昨天傍晚的失落实在有些明显了些,生怕虞夕暮察觉些什么,这回见了面,立马恢复了往前的态度,只是奇怪怎么她会问起了内伤,索性将计就计,道:“好多了,多谢虞姑娘关心。”
虞夕暮点了点头,“秦前辈也帮了你吧?他们都看出来,我愚笨,却察觉不出。”
“这个……”温澈谨想昨晚他一回屋子,就翻墙出去找了南宫盛了,与秦阳生半点关系也没有,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却还是只得苦笑说,“正是正是,实在是多谢虞姑娘费心了,在下已经好了许多,旧事不用再提。”
虞夕暮心想,这温澈谨毕竟是在江湖上走动多年的,总是在他面前提起所受内功云云,一定不让他高兴了,便什么也不说了,两人一同来到茶馆,问老板点了些早餐来,直到两人吃了个半饱之时,秦阳生与乐玲珑方才走出。
乐玲珑昨晚没睡好却依然神采奕奕,一旁秦阳生也是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好似天降横财直接落到他头上一样。
见到人齐了,几位随意果脯了一些,便准备往点音山庄拜访。温澈谨便在门口与几位告别。
他说自己有一位友人也到了这里,不过并非是来拜访几位庄主的,是以他便与那位友人拜会一番,是这几日该是不会离开的,若是有事,到可以来外庄找他。虞夕暮听得连连点头。
他们前后脚离开了茶馆,乐玲珑领着二人上了点音山庄。到了大门外,见各大山庄弟子皆有把守,心里多了一分担心。守门的点音山庄弟子一瞧是如斯几人,连忙进屋通报,是以虞夕暮几人毫无阻碍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后殿。
来到后殿,就是连虞夕暮都觉得气氛多有几分紧张。扫了一眼,摆设与当时傲花山庄的无差多少外,人倒是多了几位。虞夕暮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堂中正与人说话的父亲,柳叶山庄庄主虞宿淮。正要开口说话,被旁边的秦阳生轻轻地敲了一下。
前头乐玲珑走进,对几位庄主拱了拱手,道上了名号。虞夕暮有样学样,而又悄悄瞄了几眼自己的父亲,看他似乎并没有发火的模样,也没有看自己。
这头,一女子穿着宽松的红色长衣,脸上抹了淡淡胭脂,突然发了话,“玲珑,东西带来了吗?”声音多了几分厚重之感,样子也相当威严。
乐玲珑从衣襟之间拿出了那一叠《扶摇诀》,双手递上恭恭敬敬地交给了这位女子,而这女子是封轩山庄庄主也是乐玲珑的师父沈媚,她也是五大山庄中唯一一位女庄主。虽说是女子,但是站在其中气势丝毫不弱,甚至更强一些。
那头本在小声细语的虞宿淮与傲花庄主欧阳濯月看到了《扶摇诀》,这也才走来探头一看。
虞夕暮走上前去,站在虞宿淮的身边小小道了一声,“爹……”
虞宿淮看着她,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让她站在一边。虞夕暮这样一瞧,心里想坏了,爹一定生她的气了。
点音山庄庄主景羡次先不管这两庄的家长里短,从沈媚手中接过《扶摇诀》后,也没有打开看,反而只身一人很甚重似地拿着进入了后殿的一间侧厅,不知去做了什么。
沈媚冲着乐玲珑点了点头,道:“好徒儿,这回五大山庄的《扶摇诀》该是凑齐了。”
虞夕暮心里一愣,没想到自己山庄也有一份《扶摇诀》,她可从来都不知道。
欧阳濯月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点了点头,平和地说道:“几位都辛苦了,先前就听说几位是陪同乐姑娘而来的,一路上一定颠簸劳累了。”
那边秦阳生被他青沧山庄庄主谢巍禾唤了过去,这也板着脸说,“自然是辛苦了,几位若是没事的,就到后面厢房休息吧。”
他正要招来点音弟子给几位带路,虞宿淮便也忍不住说道:“先等一等。”
他憋着气走到虞夕暮的身边,把她从乐玲珑的身后给拉了出来,郑重走到傲花庄主欧阳濯月的面前,强摁着她的肩头,给欧阳濯月低头弯腰道:“小女实在是太冒昧了,之前所作所为实在丢脸,希望欧阳庄主海涵,但要怎么惩罚小女,我虞某绝不插手阻扰。”
傲花山庄庄主欧阳濯月不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甚至来说,当年前任庄主选了他便是看中他这做好本分事、万事不追究的态度。故此虞宿淮突然拉着女儿虞夕暮给自己低头认错,反而把欧阳濯月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伸手,道:“老虞你也太跟我客气,这晚辈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何必要说到这个层面呢。”
“小女太过妄为了,擅自上了贵庄去退婚,还对贵庄师叔大言不惭,实在是我虞某教导无妨。”虞宿淮不管这屋里还有其他山庄人在看好戏,硬是压着虞夕暮低下了头去,还说:“赶紧对欧阳庄主道歉!”
虞夕暮本就有些害怕,她知道父亲在于自己生气,便躲在了乐玲珑之后,心想几位庄主有大事要商量,一定不会留他们几人在,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出来,甚至强摁着她,自然心里一阵委屈难过,但眼泪是硬忍着憋着,说道:“父亲,我做错了。欧阳庄主,对不起,我做错了。”
先前拿着《扶摇诀》进去的景羡次将才走了出来,看到这一番光景着实有些傻了眼。关于柳叶与傲花山庄的结亲一事他多少有些耳闻,而且他与虞宿淮、欧阳濯月当年并称江湖三大公子,自然是风流倜傥,而且关系甚密,就是武功不是拔尖儿,却到在江湖有一席之地。
今日看着虞宿淮因为自己女儿的事同欧阳濯月见外,他心里固然有些不好受,便来做了和事老,“虞兄,你这是何故,晚辈的事自然让晚辈自己解决了。”他说话慢条斯理,性子与虞宿淮是截然相反。
欧阳濯月伸着双手,急忙说:“老虞你何必跟我说这些呢,我欧阳说来还要称你一声大哥,虽然夕暮侄女做事是有些不妥,慢慢教就是了,你这么一说,传了出去,夕暮侄女以后也不好做人啊。”
看着几人都为自己女儿说话,虞宿淮撤下手,也就消了气,口气却还是依旧强硬地对虞夕暮说,“这回我真是少有管教你了,你竟然给我做出这种事,待到你师兄来了,领你回去给我闭门思过三个月!”
虞夕暮不说话点了点头,被乐玲珑拉扯着走出了后殿。她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走出去的,也不知道后来自己说了什么,亦或是没说什么。
走出后殿,阳光直直照射在脸上,她眯着眼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秦阳生在旁微笑着朝几位拱了拱手,便走了。而乐玲珑拉着虞夕暮到身边,轻声说:“先等一会儿,我师父带我们去厢房休息一下再说。”
虞夕暮默然点着头,一会儿。沈媚走了出来,她看了两人一眼,冷道:“跟我过来。”
能教出乐玲珑这番厉害的弟子,沈媚自然也绝非等闲,她不过不语走在前面,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了过来。
一路无声走过了几个回廊,穿过一道拱门,沈媚停在一间空屋子前,指了指,对虞夕暮说,“虞姑娘,这间厢房是你的,多谢你一路陪着我徒儿了,好生休息吧。”
虞夕暮本想说,护送一事她并未参与帮助,可看了乐玲珑的眼神,只得点头,说:“好。”
刚要推门进了屋子,沈媚突然又在身后叫住了她,“虞姑娘。”
“不知前辈有什么事?”虞夕暮奇怪地问。
沈媚打量了她一下,冷声道:“当年我也极其敬重白依依前辈……不过如今看来,虞庄主大概是因为白前辈而太宠你了,若你是我的弟子,敢做出如此任意妄为不听师门命令的事,非要把你逐出师门不可。”
言毕,她一甩袖,领着乐玲珑走远了。
原本虞夕暮心中自是惭愧紧张,又被沈媚这么一说,更加委屈不已,她关了门坐在桌边想了一会儿,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
第十二章
虞夕暮趴在桌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后竟平复了许多,觉得这的确是自己的错,还想着先前的道歉似乎还不够诚恳。打开房门,天那头竟然已是夕阳西下之际,着实让她有些吃惊。揉了揉被自己的脑袋枕着快要麻痹的右手,她走出了厢房。
从厢房通往后殿的道路冷冷清清没有别人,还以为能瞧见一两个山庄弟子。正这么想着,一道拱门之后传来了说话声音,两男一女,语气还十分熟悉。她踮着脚尖走了过去,迎面走来几人,有说有笑。
虞夕暮连忙迎了上去,乐呵呵地冲着其中一人行礼,道:“大师兄!”
站在乐玲珑与秦阳生中间的便是柳叶山庄的大弟子林烛。他是虞宿淮从山下带来的,听闻无父无母做了好几年的乞丐,当时虞宿淮一见他便知他身骨奇佳,天生就是个练武的材料。而他本身就是想只要上了山庄能填饱肚子,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而当他上山庄之后才发觉自己并非是来做苦力的,便对虞宿淮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而林烛之所以可以成为大弟子,除了他本身身骨俱佳之外,他半夜里会偷偷上柳叶山庄外的山上去练武,故此山庄里几乎没有多少同辈弟子打得过他,更有甚者,说这林烛是虞宿淮当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