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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把静研弄出来,也总得找个稳便的地方安顿下来,这么个小地方都不够蹦跶着一圈的。
没法子啊,夏绥远心底叹气,男人活得多累啊,公务多还得时刻琢磨着养家。
真是,感到身心俱疲的某男人摸了摸下巴,晃晃悠悠的起身继续思索自己的泡妞事业去了。
戏弄
咣咣的梆子声回响在沉重凝结的夜里,惊动低飞的夜猫子,便传来几声难听的枭叫。
静研猛的惊醒,身上已是一层的冷汗,黏住里衣,很不舒服。
她抱着膝盖,朝着刑部牢房一股霉味儿的墙角里又缩了缩,将自身蜷成一个小小的团,仿佛这样就会觉得安全。
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称的虫类生物从发了毛的稻草堆里钻出来,也不怕人,摇头晃脑的到处乱爬。
静研自小娇惯着长大,几乎没见过这种张牙舞爪还会咬人的爬虫,一见这东西吸血且面目可憎,更是吓得不轻,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这里阴暗的很,视线所及均是阴渗渗的模糊一片,薄薄的墙壁根本隔不住声响,连旁边牢房犯人的咳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来的时候,她一直望着墙壁上开着的一个小小的天窗发呆,偶尔撑不住了便会郁郁的昏睡过去,但不多时便会被别人的惨叫声或者自己的噩梦吓醒。
牢房的另一端就是刑室,就常有浑身是血的人被架回来,静研初时捂着耳朵躲着不敢看,后来渐渐的有些麻木,除了漠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那些人被拖走的时候身上还往下淌着血,滴答答的在她的牢房口留下小小的一滩一滩,就像是奇异的脚印,这时血腥的味道会短暂的盖过霉味,刺激的她阵阵的恶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黑,这么吓人的地方,平日里阿爹从不与她说,原来刑部就是如此,用强势与权力压榨着血肉。
就像现在,她只能睁大双眼,面上惊恐闪烁,等待未知的命运将会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
牢房外侧的过廊内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静研惊魂未定,尚是抚着胸口粗喘,侧耳倾听。
又过了一会儿,有烛火的光亮照了进来,静研习惯了在这乌吞吞的环境中视物,乍一见光,眼睛一阵刺痛,便本能的抬手遮蔽了一下。
有光总不会是好事,那说明又有人要被拉出去。
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角,纤细如雕琢的手指拧成了几个白玉小结,止不住的颤抖。
那火光从牢房门口飘了过去,静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倏忽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牢门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挺拔的背遮蔽住了突如其来的光线。
静研抬眼望去,逆光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只感觉到他俯□,伸手就要来抓她。
她唬了一跳,躲着那人胡乱拉扯的手,想要挠他。
那人对这种没什么攻击力的抵抗并不以为意,抓小鸡似的把她往起一拎,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静研愣了一下,随即扭着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
“别乱动。”夏绥远可没功夫在这种破地方陪她扭着玩,没什么耐性的将她的手腕抓紧扣到后面,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强迫她下巴抵在他胸口处,抬头望他。
这一仔细打量不要紧,夏绥远心底一软,瘦了,几天的功夫怎么就瘦的这么明显?
下巴尖尖的,摸样瞧着越发可怜,原本就不太大的小脸更是没了肉,再一摸,连身上都缩水了。
不行,这得赶紧补,她本来身量就小,又不丰满。
夏绥远这么一琢磨,倒忘了当初是自己想让她吃点苦头这回事儿。
静研被他掐着腰箍的难受,脖子又直愣愣的被迫仰着,俏脸涨得通红,被逼的急了,索性一口朝他唾了过去。
夏绥远没料到她耍这种小孩儿把戏,有些狼狈的侧身躲过去,谁料这一动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一个收势不及,双双滚在了地上。
静研吓得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一缩,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一点都没降临,静研抿着唇,脸苦巴巴的皱成了一团,等了良久才发觉自己身下还是比较柔软的。
她怯怯的睁开眼睛自他怀中抬头,发觉自己正趴在某个人的身上。而夏绥远一只手安安稳稳的搂住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他的目光有点奇怪,直钩钩的盯着她胸口处看着,不似欲望,倒如好奇。
静研一低头,吓得一声尖叫,想要伸手去捂,两只手腕却还被那人紧紧的攥在背后,动弹不得。
夏绥远也不着急,专注的盯着她胸襟处被扯得破开的衣领露出的嫩柳绿色肚兜,慢条斯理的将另一只手伸进去,惦着那娇小的一对儿摸捏了起来。
静研又羞又恼恨不得咬死他,偏偏他手如铁箍,钳的她半分动弹不得,只能没了命似的扭动着。
她一身的皮肤洁白,幼嫩细腻的吹弹可破,摸上去似乎能吸住手。小小的酥胸被迫一挺一挺的,他揉捏一把就能全罩住,那种绵软的触感刺激的他火气上涌,被她在身上一扭一扭的,更是撩得满头大汗。
静研初时还觉得羞得不行,到后来他手劲越来越大,渐渐地觉得痛了,就不管不顾的一口咬在他右臂上。
夏绥远“唔”了一声,身体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兴奋感,用力一翻,将她整个压死在地上,没头没脑的一通乱亲……
“咳咳。”门口处猛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让夏绥远被迫放手,侧目看去。孙日恭手中擎着烛火,正饶有兴趣的瞧着两个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殿下,这屋里的气氛似乎不是太好,如果非要燕好又没地方去的话,下臣倒是愿意提供。”他倒是挺希望夏绥远能继续搞下去,因为迫切的想知道二十好几屋里一个丫头都没有的皇子大人,是不是个处男,会干活不?
夏绥远自然没有免费给人看现场春宫的兴致,将静研拉起来,把她身上被扯破的衣衫拉好,回头冲着孙日恭笑道:“二……额,孙大人,本王这就不叨扰你办公了,咱们改日再聚。”
“也好,既然如此就请随下臣出去。”他一甩袖子又加上一句:“刑部的水虽然不浅,可惜王八已经够多了。”
夏绥远呵呵一笑,“那好,孙大人请继续在这儿当你的……额……灵龟吧,本王回府了。”
孙日恭被他呛了一口,面上不说,心中不记仇才怪。夏绥远是完全了解这个情况的,所以他一刻都不敢停,一只手还得捂着静研的脸,快步的向牢门口行去。
“璐王爷。”孙日恭在他们背后懒懒的唤了一句:“今天这事儿,帮忙归帮忙,皇上那里却得知会一声。请您见谅。”
夏绥远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低笑着回了一句:“谢了。”
这厮打小报告之前还特意告诉他一声,可不是记仇才怪,夏绥远捂额,一直到上了刑部大门口等待的马车还觉得无语。
一上了车,他自然就松开了对静研的钳制,由着她缩到车脚处,无声无息的咬牙颤抖。
再这么撕扯下去,恐怕他会把持不住,现在时候还不到。
静研见他突然间清心寡欲,正襟危坐了起来,颇觉得奇怪,心想这人肯定在琢磨着什么更加不堪的主意折腾自己,越想越怕忍不住掀了车帘就想着跳出去。
就在她刚一动,夏绥远便已察觉,伸手拉住她的袖口一扯,用劲过猛,静研向后一倒后脑就磕在了马车壁上。
夏绥远赶忙将人搂怀里,哄着揉她撞痛的地方。
静研只觉得头脑一晕,随即疼的一个劲的抽凉气,这下倒是老实了,被他抱着安安稳稳的走了一路。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马车轱辘骤然停了下来,车外赶车的小童连声禀告道:“殿下,到了。”
夏绥远也没等人搬了下车凳之类的麻烦事务,一把将静研抓起来扛着,就这样跳下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
静研被他扛着肩头,晃得头更晕了,勉强支起来想下来自己走,抬眼一瞧却有些诧异。
这里已经不是她原先被关起来的那个地方,正大门五间,上有金漆兽面锡环铜钮,黑漆油饰门窗仿柱。彩绘的梁栋、斗拱、檐角,多少显出些皇家威严来。院中的景致做的也是极好的,地方虽然算不得是很大的,但比起以前来好的太多。
夏绥远将她一路扛回了后院,进了偏东侧的一处角楼,一脚踢开门,将她往屋里的床上一贯。
静研骤不防及,几乎在床上打了个滚,片刻不停的爬起来,蹬蹬的跳下床,朝着门的方向往外跑。
好不容易跑到了门边,发觉已经不知道被谁关死了,无论怎么捶打都无人应声。
她捂紧了胸口,转过头脊背紧贴着门板,瑟瑟的抖着,还要装的硬气的瞪着那个可恶的人。
夏绥远瞧她这副模样就想发笑,索性一撩袍子,施施然坐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静研盯着他手里的茶杯直发愣,她这几天在黑牢里关着,饭吃的少也就罢了,却少有干净的水喝,这会儿巴巴的望着,只觉得喉咙里烧起来了一般难受。
她抿唇,低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示弱,眼前这个是仇人,刚才又欺负了她。
夏绥远打眼瞧着她那副拧巴的气哼哼的摸样,只觉得好笑,抬手又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斟满了水推到离自己远远的桌子的另一侧去。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终有报,出水得善果,不信抬头看,人间有奸情。。。。。。。。。
捂脸,各位看客,能不能不要再霸王小的了?
更衣
静研本来还大义凛然的不受嗟来之食,只靠在门板上靠着,死都不肯过来。
可是确实挺难受的,她把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嘴里阵阵的发苦,那就咬破舌尖,有血流出来,总算是滋润了些。
夏绥远手中握着那个茶杯,缓慢的摩挲着,细白的骨瓷如同她的肌肤,光洁的不见一丝瑕疵。
他挑着眉毛看着她的举动,只觉得有趣,便忍不住起身凑过去,掰她的下巴。
静研一睁眼,两人靠得如此近,她几乎数的清他眼睑的睫毛,一股压迫感骤然袭来,便忍不住向旁边挪了挪。
夏绥远一见她竖毛猫儿似的瞪圆了眼睛瞧他,心中更是得意,起了些作怪的心思。却将手中茶盏中的水一干而尽,俯身钳住她的下巴,强吻了下去。
静研一口气没喘过来,又被他压着灌了一口水,险些呛着。甫一被松开,便手捂着胸口,头一歪,开始呕吐。
这人简直恶心死了,她呕得脸色发白,手里要是有刀,早就捅进他胸口了。
夏绥远见了,甩了甩头,知道不能再瞎闹了,索性把她扯起来,拎到了里间一扇屏风的后面,将人往里一推。
红木架的素纱屏风上寥寥的绣了仕女图,样式虽简单,但看得出是宫中所供的上好苏绣。内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事物,反倒是有一个巨大的红木澡桶,内中是半桶清水,桶外的木架子上放着干净的布巾,猪苓,胰子等物。
“傻了?”夏绥远轻笑,拍了拍她的背道:“那边的活水池子还没凿好,给你半个时辰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出来吃饭。”
静研抿唇,动也不动一下。
夏绥远微微一笑,故意凑到她身边,假装嗅了嗅,皱着眉毛很夸张道:“哎呦,这是谁家的夜香婆子?怎么大白天的跑出来了?”
静研咬牙,女孩子平日里总是爱洁,这几日折腾别说洗澡,有口水喝都不错。天气又闷热,此时骤然一见这木盆确实也动了心思,只是……
“我不。”她有点执拗的想往屏风后面跑,洗干净了做什么?给他白玩的吗?这人明显是没安好心。
夏绥远拦腰将她抱住扣到那个盆沿上,不紧不慢的作势要解她的衣服带子:“不洗是吧?行,我动手伺候你洗。”
静研大惊,没命似的扑腾,这一晃倒将盆内的温水激出,顿时水花乱溅。
夏绥远哈哈笑着,抽出一只手舀起一点温水,恶作剧似的浇在她脸上。静研折腾的厉害,娇俏的脸蛋涨得通红,那水珠就沿着细腻的皮肤缓缓的划过,真如海棠带雨般艳媚。
夏绥远心念一动,长出了一口气,勉强将她抓紧了,低声威胁道:“要么麻利点自己洗,要么就和我一起洗。”
在呆一会儿,他便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哄个别劲的小女孩实在是个麻烦事儿。
静研哀哀的喘了口气,小声咬牙道:“你出去!”
夏绥远将手一松,她立时便一脸戒备的躲到了一边,双臂环胸,瞳如点漆般瞪着他。
“那边有干净的衣服。”夏绥远随手一指,也不想所说话,转身逃似的从这屋子里窜了出去。
静研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等了一小会儿,见确实没有动静了,去推门又推不开。回身瞧见桌子上剩下的茶水,眼睛一亮,刚忙过去倒了就喝掉了半壶。
她特意就着茶壶喝的,碰也没碰夏绥远倒好的那一杯,喝完了,又小心的欲盖弥彰的将茶壶放回原处。
喝饱了水舒服多了,她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洗个澡而已,他要是敢做什么不轨的举动,自己就撞死给他看。她低头下了这个主意,可是转念一想,不行,爹爹的仇还没报,这么死了多窝囊?
这一思量就矛盾了起来,半响拿不定主意。
算了,她叹气,怎么着都得干干净净的,这么脏兮兮的就算是死了也招人厌恶。
那水晾了半天,早就有些凉了,静研将自己泡进去的时候禁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哆嗦。
门口突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竟然进到了屋内。
她一惊,迅速将自己的身体整个没到水盆中,那个混蛋果然是说话不算话的,说什么让她自己洗,这不还是回来了?
然而那人垂手立在屏风后,很恭敬的低了头并没有动弹,反而开口问道:“姑娘,水凉了,要添一点吗?”
是个女孩子,她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进来吧。”
那人立刻转了进来,手中提着盛了热水的桶,用瓢舀了一点一点注进澡桶内。
静研抬眼打量她,那是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穿的还算是不错,动作娴熟,看得出原是做这些做惯了的。
“姑娘若是有事,唤一声‘锦绣’就行,奴婢就在屋外。”那小丫头将水倒好,拎了空桶,朝静研福了福身子,便向后迈步退了下去。
水温升高,呆在桶里就舒服多了,静研浑身都是疲累的,洗到一半就耐不住打起了哈欠。
勉强撑到了洗的干净,她轻轻的从桶里出来,见屋内并无他人,这才用布巾挡着身子,跳到一旁的床榻间去扯衣服。
一套鹅黄色的罗衣整齐的叠在那里,里衣料子是上好的细绸,外衣是鹅黄的纱裙,乍眼瞧去平平无奇,拿起一瞧,隐隐闪亮,穿上后很是抬脸。
只是肚兜未免有些小,带子也细,她拚命往上拉,才勉强掩住大片不外露。
这一下穿着停当,回身一瞧早已收拾好的床榻,只觉得困意更深,便倚在床边打盹。
她本来还有些警觉,生怕有人破门而入,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的太死,奈何那床榻太过舒服,绷紧了多日的神经此刻一放松,不多时便陷入深沉的梦里。
醒过来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屋内燃起了灯,有光线照过来,静研微眯了眼,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她尚在惘然,掀了床上的薄被就低低的唤了一声:“阿姆。”
声音一出她回过魂儿来,此刻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客氏现在也还被关在都官司不知如何。
“醒了,肚子饿不饿?”一个沉稳的男声忽然传了过来,静研循声望去,夏绥远正抱臂坐在床侧,微笑着打量她。
她唯一的反应就是低头瞧自己的衣衫,见除了有些褶皱外再无其他,心下稍安。
她这个动作却惹得夏绥远有些不快,自己在她眼里就那么急色不堪?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摸了摸鼻子,一反思方才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是逼她逼得有些急了,这小丫头从小就性子拧巴,凡事都得慢慢来。
打定了主意他便笑的温柔,伸手想以前一样去摸她的头道:“乖,我叫他们把饭都拿过来了,吃一点。”
静研头一偏,避开他的碰触,黑白分明的一双眼里满是惊惧与戒备。
夏绥远悻悻的收回手,心道,罢了,这几天肯定是把这小丫头吓坏了。依旧很好脾气的起身,端了饭碗来递给她。
静研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声,小脸立刻涨得通红。
夏绥远会意的一笑,将碗强行塞进她手里,低声道:“吃吧,没事儿的。”
她捧着碗深思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吃了起来。
夏绥远见她光顾着扒饭都快噎着了,索性下了地将一旁的小桌取过来摆上,放上了菜,夹给她。
她饿的极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