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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两年了，还从未听他如此气愤的连名带姓地呼过。
如今…
将满腹的怒气转移到那个丫头身上，李璇儿唇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对着慕清寒威胁道：“你喜欢她，李璇儿就偏偏不允，如今你已深陷白虎堂，自身都难保，如何救得了她！”
唇角的邪佞更深，李璇儿使了一个眼色，那押着丫头的人便使劲儿将她推倒在地上，狞笑着上前。
“慕清寒，你越是喜欢的，我就越愿意将她毁掉，哈哈哈。”李璇儿的话，夹带着嗖嗖的冷风，吹得慕清寒浑身战栗。
不！不行！
他知道，如今的李璇儿早已经疯了，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第九十五章 当众蹂躏
听到李璇儿那丧心病狂的话，慕清寒的心颤抖不已，如今的李璇儿，早已经疯了，恐怕她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尤其是针对丫头。
“璇儿，你放了她，朕留下，随你处置。”眼前的形势如同箭在弦上，稍有不慎，必会触怒李璇儿，对于这一点，慕清寒很清楚。
所以，为了丫头的安全，慕清寒选择了不与李璇儿正面冲突。
李璇儿犹如听到了笑话一般，不屑地牵起嘴角，狞笑着。
要想一个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他心爱的东西，而这个丫头，就是慕清寒最最心爱的。
李璇儿很清楚这一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今天本公主大发慈悲，准你们开荤，速速动手吧。”李璇儿冷笑着冲着手底下的人发号施令，之后便转过头，眸光阴鸷地盯着慕清寒说道：“慕清寒，今天，李璇儿就要在你的面前毁掉这个丫头，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却无能为力，让你一辈子后悔莫及！”
李璇儿，够狠！
李璇儿咬着牙说出的话，让慕清寒的头一阵眩晕，好不容易稳住脚跟之后，他拼命晃动着胳膊，想要挣脱钳制。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根本就挣脱不了。
刚刚李璇儿的那番话，慕清寒很清楚，她是要毁掉丫头。
看着丫头身边围着的人已经开始撕扯着丫头的衣服，慕清寒的心如同撕裂了一般，鲜血淋漓。
“住手！你们住手！你们这群畜生！”慕清寒急得头上渗出了冷汗，拼命挣扎着。
李璇儿幸灾乐祸地看着慕清寒的表情，奚落道：“不过一个女人嘛，何至于？后宫不是还有很多吗？”
“李璇儿，你疯了！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能如此对她？”慕清寒将满腹的火气发到了李璇儿的头上，他咬牙看着李璇儿，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哎？别这么看着我，否则你会害得她更惨，如果你给本公主跪下了，本公主或许还能考虑放过她。”李璇儿摇头晃脑、无比高傲地说道。
李璇儿的话，顿时让慕清寒安静了，跪下，她说要慕清寒给她跪下。
慕清寒愣住了，自古都是臣子跪君王，哪有君王下跪的道理？
但是，看到李璇儿那阴鸷的眼神，慕清寒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如果自己不跪…
眸光移到丫头的身上，丫头现在就像是一只垂死的蚂蚁，毫无挣扎之力，而那群禽兽正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嘴上挂着猥琐的笑意，看了叫人直想吐。
丫头…
低喃了一句，慕清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笑着对李璇儿说道：“李璇儿，你的虚荣心就只有这些吗？不就是想要朕的一跪吗？何至于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朕跪了，是否你就放了她。”
“哟，怎么？你还真打算了为了一个女人，给我下跪吗？那李璇儿可得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李璇儿嘴角挂着冷笑，戏谑道。
她是没有想到，一个叶静楠，竟然能让慕清寒如此放下皇帝的架子。
慕清寒居然为了她，肯给自己下跪。
李璇儿的心里愤愤然，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能得到他如此的深爱，为什么自己就注定了和他无缘？
想到这里，李璇儿的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冷冽的目光看向正在撕扯着女人衣服的弟兄们，一个眼神飘了过去。
那些人狞笑着动了真格。
“住手！”随着一声厉喝，慕清寒想都没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就是一跪吗？如此能换丫头一个全身，也不为过。
听到这巨大的声响，李璇儿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拧眉看着慕清寒，心里涌起无限的酸涩。
他竟然真的为她而跪了。
这时候的慕清寒，没有给李璇儿施舍一个眼神，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丫头的背影，心里异常难过。
此时，丫头的衣衫已经撕扯开来，而丫头似乎还是毫无知觉，那飘飘然的长发，依旧将整个脸遮住，只露出雪白的香肩。
香肩！
慕清寒蓦然回神，趁人不备，抽出了对方身上的佩剑，一个转身，将身边挟持着自己的人全部放倒。
“李璇儿，你敢骗朕！”慕清寒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看着李璇儿，恨不得将她一剑毙命。
她居然使用这样的阴招，来骗自己，简直罪不可恕。
原来，经过一番撕扯，那女子的香肩已经裸露出来，而慕清寒正是通过这一点，看出了破绽。
那女子的肩上根本就没有胎记！
这一点，慕清寒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疯狂扑上来的慕清寒，李璇儿的嘴巴张的老大，慕清寒为什么突然就发现了端倪呢？
“来人！快拦住他！”李璇儿纵身跃离原地，躲开了慕清寒的攻击。
这时，忽听外边响起了打斗声，紧接着左冷等人便打了进来。
“皇上，叶姑娘在此，莫要上当！”左冷一只手牵着静楠，另一只手隔开对方的阻击，大声呼道。
听到左冷的声音，慕清寒陡然回身，当看到左冷身边的静楠时，心里立即就敞亮了，原来丫头安然无恙。
那么，左冷是如何找到静楠的呢？
左冷在整个上午都没有看到皇上的影子，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当在皇上的房间里看到那张字条时，左冷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肯定是按照字条上的地址，单枪匹马找过去了。
由此，左冷坐不住了，皇上一个人去，肯定是有去无回啊。
来不及多想，左冷将字条揣进怀里，便出去了。
他的身形高大，在大街上尤为吸引人的目光，好似鹤立鸡群一般。
正当他急匆匆往前走着的时候，路边突然跑过来一名乞丐打扮的人，抓着他就要走。
左冷眉头一蹙，“啪”一下甩开胳膊，呵斥道：“什么人？”
“左冷，是我。”静楠的声音响起，冲着左冷说道。
左冷再仔细观瞧，虽然静楠的脸上涂得乱七八糟，可还是认出她来了，“叶姑娘，怎么是你？”
“哎，说来话长。”静楠长叹一声，眸光在左冷的周围扫了一圈，蹙眉问道：“他呢？”
☆、第九十六章 情愿赴死
静楠在左冷的身边没有看到慕清寒，心里有些低落，她看着左冷，蹙眉问道：“他呢？”
“叶姑娘，皇上去找你了，你看。”说着话，左冷将字条递给了静楠。
看到字条上的内容，静楠大惊失色，“坏了，皇上被骗了，怎么办？”
左冷眉心攒动，敛眉沉思着。
“我早就逃出来了，一直在暗中等着你们找来，却没有注意你们什么时间进城了，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事，叶静楠可怎么担当得起啊？”静楠的脸涨红一片，心里自责，焦急地说道。
“叶姑娘无需自责，当务之急是找到皇上，将他救出来。”危难当头，左冷还是很冷静。
单凭他自己，肯定没有把握将白虎堂一窝全端了，为今之计，就是赶快搬救兵。
想到此，左冷将柳三公子等人下榻的客栈告诉了静楠，要她前去找柳三公子，而他自己则摸了摸腰间的令牌，纵身离开，循着昌州府衙而来。
当两路人马汇集一处，左冷便带人杀进了白虎堂。
李璇儿眼见着自己的人被打得人仰马翻，只好豁出性命，妄想着与慕清寒同归于尽。
手里的宝剑上下翻飞，李璇儿丝毫不留情，剑剑攻向慕清寒的致命之处。
慕清寒起初还想着留她一命，所以处处留情，可是在李璇儿发疯般的攻击下，他不得不拿出了真正的实力，开始认真和李璇儿对决。
外面的人马此时已经解决了大部分人，开始朝里面涌进来。
左冷一直护着静楠，而静楠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慕清寒，她此时的心里，百感交集，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爱的这样深，居然真的单枪匹马来挑战李璇儿。
李璇儿与慕清寒的对阵，迫使她拿出了看家本领，慕清寒会武功，却不轻易显露，慕清寒的武功如此之高，也是李璇儿从未见过的。
外面涌进来的士兵，开始将李璇儿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望着她，生怕她逃走。
“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手！”慕清寒依旧念着旧情，不想将李璇儿真正弄死。
一对一的对打，仍不能让李璇儿占上风，两人激战了几百回合，她便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劣势。
李璇儿冷笑一声，看到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知道大势已去，她回眸看看出口的方向，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能逃，可是她不想。
为了上辈子的恩怨，李璇儿在仇恨中活了二十几年，明明心爱的人在身边，却不敢轻易付出感情，这样活着，真累。
这样的生活，李璇儿真的不想再继续了，如今大势已去…
李璇儿把心一横，卖了一个破绽，慕清寒抓住时机，宝剑指向了她的胸口。
脸上流露着满足的笑，李璇儿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你…为什么？”慕清寒似乎洞悉了李璇儿的目的，这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以为李璇儿一定会负隅顽抗，却没有想到…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李璇儿弯起嘴角，笑得灿若桃花，痴痴地看着慕清寒，蓦然间身子前倾，撞上了慕清寒的剑。
李璇儿那胸口处，瞬间鲜血直流，鲜红的颜色，顿时灼伤了慕清寒的眼睛。
一直远远观望的静楠，一只手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呆呆地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璇儿你…”慕清寒呆呆地望着手里的剑，慌了手脚。
李璇儿的脸上一直挂着动人心弦的笑，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抚摸慕清寒的俊脸。
看到李璇儿如此，慕清寒立即蹲下身子，抱住李璇儿，眼睛里氤氲着泪水，哽咽着说道：“璇儿，为什么这样？”
抚着李璇儿的纤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慕清寒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璇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李璇儿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李璇儿笑得无与伦比，死，她不害怕。
“皇上…”李璇儿柳眉紧蹙，一张俏脸纠结在一起，痛苦地喘息了一下，费力地说道：“皇上…与你为敌…那是璇儿的宿命，没有人能改变得了…。今天…”
李璇儿说的断断续续，声音不大，却全部清晰地传进了慕清寒的耳朵，他懂，他都懂。
“璇儿，不要再说了，等着朕给你疗伤。”看到李璇儿的痛苦表情，慕清寒焦急地打断了她，他不要她死，不要她死。
“别…没用了，璇儿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住。”由于急切，李璇儿说得很快，说完之后，便开始连续喘息。
“为什么要这样？”慕清寒将一张俊脸贴上李璇儿的，心疼地问道。
“既然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璇儿愿意死在你的剑下，或许这样，皇上才会记得璇儿曾经的好，忘记璇儿的错处。”李璇儿倔强地蹙紧眉头，愣是忍着将尽的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拼着力气说完，李璇儿口吐鲜血，头垂了下去。
“璇儿，璇儿，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朕。”慕清寒的心瞬间犹如冷水泼下，浇了一个透心凉，他无助地捧起李璇儿的脸，急切地晃动着。
李璇儿费力地挑了一下眼皮儿，还是那般动人心魄的笑，直直地看着慕清寒，然后眸光微转，盯着不远处的一个书柜，一动不动。
“璇儿！璇儿！”慕清寒拼命地晃着李璇儿，然而，李璇儿的眼睛就那样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她——死了。
“璇儿！”慕清寒悲痛欲绝，抱着李璇儿的身子，浑身颤抖着。
他不想她死，一直都不想。
两年，他对她付出的感情是真心的，从来没有掺过假。
看着慕清寒抖动的背影，静楠吸了吸鼻子，没有上前去打扰，她知道，现在的慕清寒满心都是对李璇儿的怀念和愧疚，这时候肯定不会希望别人打扰自己。
慕清寒慢慢抚上李璇儿没有闭上的眼睛，心，如同被乱箭刺伤了一样，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皇上！”左冷带人收拾了余党之后，看到皇上一直坐在那里不动，便出声叫道。
“嘘！”静楠赶快拉住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第九十七章 刻骨铭心
左冷吩咐大家清理现场，慕清寒依然抱着李璇儿的尸体，久久不放，静楠就站在慕清寒身后不远处，定定地凝视着他，并不多话。
时间慢慢流逝，慕清寒丝毫没有想动的意思。
他就那样死死地抱着璇儿，抱着那个他曾经深爱的璇儿，眼睛里氤氲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的四周，死一般的沉静，他忘记了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只是在脑海里回忆着与璇儿从初识到深爱的每一个画面。
那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都一股脑涌上了慕清寒的脑海里，璇儿的笑，璇儿的怒，璇儿的嗔…
良久良久，静楠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走过来，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抚慰着。
回眸看看静楠，慕清寒又低下了头。
忽地，他想起来了，璇儿临死之前，曾经那么直直地看着那里，那里有什么呢？
带着疑问，慕清寒轻轻放下李璇儿的尸体，站起身。
可是，由于长时间蹲在地上的缘故，慕清寒的腿有些麻木，站起来的同时，整个身子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静楠赶快在他后背推了他一下，他才没有倒下去。
慕清寒回眸淡淡地看了静楠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活动活动腿，向书柜走过去。
书柜里没有什么，慕清寒感到很奇怪，璇儿临死之时，眸光一直盯着这里，这里一定有问题。
他围着书柜转了一个圈，伸出手去轻轻推了推书柜，那书柜竟然奇迹般地动了，一个暗室进入了视线里。
顺着暗室的门走进去，慕清寒才明白，原来这个暗室里面有一条通向外面的暗道。
慕清寒敛眉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痛心地扶额，懂得了璇儿的意思。
原来，璇儿是在告诉他，她本来可以逃，但是却没有。
她放着生路不走，却偏要死在慕清寒的剑下，就是希望慕清寒能永远记住她。
懂得了璇儿的意思，慕清寒更加的悲痛，傻璇儿，她竟然为了…
想到这里，慕清寒的眼泪又出来了，他赶快低头，单手抹去了。
无心吩咐左冷等人做事，慕清寒回到李璇儿的尸体旁，弯腰抱起了她。
看到皇上如此，大家也都不好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往城外走去。
慕清寒一直紧紧地抱着李璇儿，若不是此地离京城相距甚远，慕清寒铁定不会将她孤零零地放在这荒郊野外，定会按照皇后的身份，为她安排仪式的。
如今，即便慕清寒万分悲痛，他也还是有些理智的，不能抱着璇儿的尸身回京，那样不等到达京城，璇儿的尸身就会腐烂。
所以，他只好抱着璇儿的尸体，来到这昌州府的城外，为璇儿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命人挖好坟墓。
棺材是昌州府里最好的，所有祭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是慕清寒还是觉得惋惜，没有按照皇后的身份来安葬她，真是亏欠。
左冷看着皇上悲戚的样子，于心不忍，使个眼色，打算命人盖上棺材盖。
然而，却被坐在边上的慕清寒，伸手阻止了。
他的璇儿，孤零零躺在这里，会不会觉得冰冷？会不会觉得寂寞？刮风下雨的时候怎么办？
她的璇儿，嘴角还是那抹安然的笑意，那笑意深入到慕清寒的心里，让他清晰地记住了。
他不怪她，一直都不怪，即使她做了那么多，他还是无法恨她。
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因为璇儿的死，终于画上了句号。
可是，这皇位，做的心安理得吗？
虽然，那是官逼民反，可是到底是自己的父皇带人杀了璇儿的父皇，为父报仇，无可厚非。
璇儿，你睡吧，朕会常来看你的。
慕清寒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李璇儿的脸蛋儿，万般不舍。
从此，世间再没有璇儿了。
皇上的眼泪有些不争气，就这样扑簌簌地掉落，滴滴答答，清晰而沉重地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看着皇上如此，静楠挥挥手，示意大家走开了。
此时，就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吧。
“公主，你可曾受伤？”远远地来到树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