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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纪 作者:零穸(晋江2013-11-09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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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想怎样?这些年他们要的够多了。”猎茝替他把绢布折好,放回桌上,虽是未曾看一眼,却已经猜到一二,于是不由自主跟着抱怨。
黎国像是算准了瑾国不想出兵,自从猎茝和亲以来,向瑾国索要了大批珍宝。猎翯曾问瑾澌还在等什么,瑾澌回答,他不想拿他的子民开玩笑。
渊晢正在秘密练兵,再等一等,那个大家伙也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黎国的城墙再高他们也会轻易翻过去。
马上就会有必胜的把握了,偏偏这时,黎国再次提出要求。

“他们要潋焱。”瑾澌缓缓开口,盛怒之后语气竟然暗了下来。猎翯逗孩子的手指滞了滞,怪不得适才他这么生气。
“还要和亲?”猎茝将不知何时垂落的碎发拢在耳后,抱起了兀自玩闹的婴儿。
“他敢!”瑾澌的大掌挥向桌子,砰的一声,吓得猎翯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
“好了,看你把孩子吓的。”猎翯轻轻晃着抱着孩子,等她渐渐息了哭声,才继续问道,“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他们说要瑾国圣女潋焱前往论道。”
“怎么,你还担心黎国不放她回来?”
瑾澌没有说话,他松开紧握的拳头,目光似乎穿过了眼前的窗棂粉墙。
“这还不是怪你,当初死活不让潋焱和亲还编出了什么婚约说。没有办法收场又擅自封她为圣女,说什么终生不嫁。你到底有没有问过她的想法?”
面对猎翯的质问,瑾澌的心下意识地一颤,他是没有问过她的想法,他不想也不敢问她的想法,他怕有一天她突然对自己说不。决绝而残忍的不。
“那你打算怎么办?”猎翯将手指放进孩子虚张着的手心,尚在沉睡中的婴儿竟是感应一把抓住。
怎么办?军队还没有整合完毕,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回头看见猎翯正一脸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婴儿,此时的猎翯一身绣着彩凤的月白云袍,发髻高结,朱钗斜簪,雍容里透着许温柔的光彩,她抬头看他,恍惚间似乎冲他笑了笑,似让他看一眼怀里的孩子。
她再也不是从前的猎翯了。活泼的,任性的,爱与他吵闹的,让他无比怀念的猎翯。

“我再考虑一下,这件事你不要管。”瑾澌别过脸去,这样的猎翯,离他好远。

已近三更,紫曦前殿却仍是灯火通明。
“真的可以吗?你陪她去?”瑾澌似乎仍有些不放心。
“放心好了,顾惹尘那小子悟性极高,再说剩下的都是些收尾工作,就算我不在也不会耽误什么。”坐在瑾澌对面的男子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眼神却似乎一直落在案前的茶盏上。
“嗯,估计还要多久可以出战?”瑾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拿起了那青花瓷的茶盏,旋转着打量他的花纹。
“那个大家伙已经基本完成,不过,还要再改良一下。我打算让它额外承担起储备粮草的任务,至于时间,半年足够了。”察觉到瑾澌的意图,男子似乎暗自叹了口气,却还是抬起头看他,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容在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换做了承诺一般的认真表情。
“还要半年啊。”瑾澌喃喃自语,似乎觉得时间长的过分,不自觉地将语气拖长。
“是。”
“那半年后,你可一定带她回来。还有,我照顾好她。”瑾澌垂眸,似乎也觉得这样的话十分过分。
“我知道。”果然,男子一向温润的眉眼暗了暗,却还是点头应诺。
“猎翯她很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良久,瑾澌对渊晢如是说。
“嗯,我知道。”渊晢扬眸,凝聚着笑意的眸子依稀带了点儿深敛的情绪。
再然后是仿佛无休无止的沉默。瑾澌指尖轻点着椅臂,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原本那么好的四个人,到如今话都没得说。
他疲倦地揉了揉额头:“那你先下去吧。”
渊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里,瑾澌在盯了那片虚空良久后,缓缓仰倒在椅子里。
或许他应该知道的,到底是为什么。
圣女
  “圣女,时辰到了,我来接你。”
潋焱将缀满银色星星兰的缨络盖在脸上——镜子里,她看不清自己的脸,但却还是轻轻地笑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微蒙阳光里,她将血肉般兀自流动的“锁月”搁在镜台上,然后缓缓站起了身。她的脚步很轻,像是猫足落在雪地一般轻盈。然而即便是这样款慢的步子,衣摆与腰间的玉环依旧发出相互撞击的清越声响。她抬起手臂,腕上的银饰向下滑去,像是落了一臂的清雪。
深吸了一口气,潋焱推开了虚渺阁的门。很强烈的草木香气扑鼻而至,还有阳光洒在脸上的微妙感觉,躲在银色缨络背后的少女轻轻闭上了眼睛。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里,她可以赤足奔跑于暖绿色草地上,让微凉的风从指缝间溜过,而不用在乎任何人。几乎忍不住要张开紧握的手掌。
然而还是看见了门外等着的人,那么多的人态度认真的跪在自己面前,好像自己果真是能够得到神谕的圣女。而现在圣女即将前往黎国,与那里的祭司,与另一个可以通晓神谕的人会面。听起来好像真的很严肃呢。如果不是自己根本什么神谕都不会看到的话。 
她看见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黑甲男子,于是轻轻的笑了笑。
“渊将军,我们走吧。”

渊晢抬头惊讶地看着她,他几乎认不出她了。她穿着白色的曳地长裙,腰间缀着银色的蝴蝶与浅色的环佩,墨色的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这个女子一直是清冷的,而此时的她却仿佛早已经脱离了俗世——她戴着纯银的发冠,脸上遮了闪着银光的缨络,看不见亦或是她跟本就毫无表情。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和他,不,是所有的他们,都已经改变了太多。而且再也,回不去了。各种纷至沓来的想法里,年轻的将军迟疑着,忘记了所有反应。
潋焱轻轻地叹了口气,俯身掺起了跪在地上出神的的男子,想开口说什么,却终于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圣女,将军,船都备好了。瑾王和王妃正在祭川之泮等着。”
“知道了。”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军似乎有些动容,他退后一步微微欠身,低声道:“恭请圣女上轿。”

祭川之泮。银紫色的十六人轿子停在了距离人群三丈处,渊晢掀开轿帘,一只素白的随即手搭上了他的戴着黑色护手的手臂,白衣的圣女缓步从搭好的木阶上走了下来。
一身浅紫色王袍的瑾澌远远地看着走近的二人,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只会越隔越远。
明明是近到可以听见她周身荡开的环佩轻响的距离,而他看着她宛如孤鹤踏雪的飘渺身影,几乎难以抑制地想要伸出反复收紧的手。
他不止一次地自作主张没收着她的自由,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猎翯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想法,或许是怕她早就想离自己而去了吧。
然而为什么,他看着她翩然走近,却感觉她正在走向一个莫大的晦暗的深渊,走向了逃不脱的宿命。

“微臣渊晢参见瑾王,王妃。”跟着潋焱身后的渊晢在她终于停下以后上前半跪于地。
“起来吧,”瑾澌抬起右手,微哑的声音却听不出多少语气,“渊将军甲胄在身,不必多礼。”
“这次黎国之行,还望渊将军保护好圣女,同时带回天命神谕。”
“微臣定不辱使命。”已经起身的渊晢深深俯下头,嘴角紧紧地抿着。
瑾澌略微偏首,看见兀自站立的女子,她并没有看自己一眼,视线只牢牢地落在远处绛枫林,似乎想将这曾经熟悉的风景烙入眼底。缨络的掩映下,她涂了白色胭脂的嘴角竟缓缓弯成了微笑的弧度。
“请圣女为瑾王,王妃祝福。”福伯的声音打破了不适时的沉寂。
于是潋焱收回目光,款款走到比肩而立的两人面前。与瑾澌相同,猎翯身上的凤袍也是淡淡的紫色,像是从瑾国的紫蝶旗上漂下的颜色。煦风吹过,两片淡紫色的一角浅浅的纠缠在一起——同世间所有的夫妻一样,他们站在一起,就能让任何旁观的人因艳羡生出相依相伴的痴念。
在那个念头出来时,潋焱几乎感觉到了指尖的颤抖,但是随即恢复自持。她本来就是个冷静从容的人,更何况现在,她是瑾国圣女。她略微仰首,露出只属于圣女尊贵而优雅的笑容,随后双手落在胸前,低头祈祷。最后,她终于掀开了面前的缨络,吻在了瑾王与王妃的额头。
如果这是很久以前该有多好。
那一刻,这样的想法同时席卷了四个人的大脑。

昨天晚上,顾惹尘去见了潋焱,照旧是一脸玩世不恭,顾惹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潋焱表达他的依依不舍。就在潋焱以为这会是一场没有主题的送别时,少年却在最后对她说道:“你别怪他。”
怪他?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他。
他让她逃避,这已经是他对她最好的庇护。

“再见。”潋焱知道自己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这样想着,却甚至不知如何牵动嘴唇。然而转身的步法却记得甚牢,她放下面前的缨络,人随即兀自走出去。
再没有瑾澌与猎翯,甚至这世上也在没有一个叫潋焱的女子,至于圣女与瑾王之间,应也不必说什么道别的话吧。
只是为什么,明明早已经被挖空的心脏,仍旧在拼命的喊疼。

“渊晢!”
渊晢转身的那一刻,猎翯突然感觉到胸口的阵阵痉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她的身体,取出心脏,血淋淋地掷向远处。一切似乎发生在瞬间,来不及仔细思考,她突然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大步离去的的将军——那个她曾爱之如生命的男人。
一身戎装的渊晢身体倏地僵了一下,然而马上,他缓缓地,冷静而决绝地一根一根地分开了她的手指。潋焱侧身看着这一变故从发生到结束,然后她快速而优雅地重新向瑾澌与几乎愣在原地的王妃重新施了礼,微仰着头的背影清冷而高贵。没有人看清她隐藏在银丝络子下的表情,而瑾澌的手在宽大的袖袍下,死死握紧。
只有泪痕满面的少女突然笑了,是的,她听见了渊晢的话。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我会平安回来的。”
那么,说定了。 

在潋焱的脚即将踏上挂着紫蝶旗的官船时,一直静立在瑾澌身旁的福伯朗声喊道:“恭送圣女!”
岸边的人于是齐齐下跪:“愿圣女与渊将军平安归来。”
一直未曾回头的白衣女子身形滞了一下,脚步却未曾停留。

“公子,我们回去吧。”岸旁的绛枫林里,少女替少年拂去肩上的暗紫色枫叶,语气里几乎带上哭腔。
“前往黎国的船已经走远了,公子你已经在这站了一上午了,这里湿气重,你明知道自己受不得寒的······。”
“小虞,我想去黎国。”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突然埋头在少女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木落

“回去吧,水上风大。”渊晢陪潋焱在甲板上站了良久,终于说道。
“我还没有柔弱到那个地步吧。”潋焱回头,嘴角扯起苦涩的笑容,“还记得吗,那时候,我赤着脚跟你在祭川上比凌波横渡,都还胜了你。”
“那是我故意让着你。”只是那一次是回家,而这一次,是远行。
“两年了,瑾澌他一直把你······把你安置在虚渺阁里,我真怕你吃不消这么远的路,还是回去吧。”
“两年了吗?我倒真是记不清在那呆了多久了,甚至不知道黍离又开了几回,杨柳又绿了几场。我只是,很想你们,真的很想你们。”她的脸上是肆虐的泪水,那么多无处倾诉的委屈,她突然想全部倒出来。
“潋焱,你的御焰还在吗?”他想他或许永远学不会怎么安慰别人,值得庆幸的是,他从来都擅长顾左右而言他。
“嗯。”潋焱知道了他的意图,于是偏过头,露出会意的笑容。
渊晢从腰间拔出释木,盈盈的碧光从剑体透了出来。
“怎么,不想试一试?”
潋焱浅笑着出剑,剑芒交接的瞬间,天地绽放一片华彩——女子的脸颊漾出一个深深的梨涡,久违的笑容。
“潋焱,你别怪他。”渊晢看着笑容辽远的女子轻声说。
“你都不怪他,我又有什么理由。”每个人都要她原谅,她累了。
“呵,是吗?”渊晢苦笑,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潋焱知道自己的残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一直觉得在渊晢面前她不需要装腔作势,这个对着谁都是一副温和笑容的少年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人,是唯一一个让自己也能像哥哥一样放心依靠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完全说话不经过大脑吧,她看见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想道歉,却再无法开口。
有些伤口,一旦揭开,便无法再轻易愈合了。
何况那伤口,根本就不曾愈合吧。

“将军。”一名士兵上前。
“什么事?”渊晢示意士兵到近前来。
士兵会意,俯在渊晢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先带圣女进舱休息,我去看看。”渊晢面色冷寂,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是。”士兵领命,看见依然蹙眉而立的白衣圣女,面露无措。
“圣女,回去吧。”渊晢折腰施礼,随即大步离开,只剩下那带着些命令意味儿的沉着话语穿透腥淡的风,让人自觉不容抗拒。。

“发生了什么事?”船身开始剧烈的上下颠簸,即便在船舱里,潋焱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撞击。
“圣女,水上起了风浪,这会儿甲板上十分混乱,圣女还是在船舱里好生等待,以免伤了玉体。”守在舱门口的士兵恭敬地拦住他,却不肯后退一步。
“让开,让我出去。”舱外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听着就让人心惊。
“圣女,这是将军的命令,您不要为难我。”即使说着这样的话,士兵脸上并没有什么为难的表情,依旧是一位冷淡的恭谨。
“你拦不住我的。”潋焱作势要拔剑。
“我知道。可是将军有令······”
潋焱不再听他废话,缀满银饰的手劈在他的颈后。

“保护圣女。”一眼就看见了她。渊晢早知道她不会在船舱里待下去,当即命令道。
到底是瑾王亲自挑选的精兵,危难之下,竟是立马调整了队形,将潋焱围在中间。然而,小山似的大浪一个连着一个的砸在甲板上,即便摇橹的士兵不曾放弃阵地,大船也已经在剧烈的摇晃里不可避免地错了方向。
渊晢英挺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潋焱,情况不对,大概是中埋伏了。”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士兵猛然喊道:“将军,船桅快断了。”
潋焱顺着渊晢的视线抬头,发现船桅已经裂了,渊晢足尖点地,一个飞掠,翻身抓住了桅杆上即将掉落的紫色大旗。就在渊晢起落之间,又一个大浪袭来,潋焱慌忙掠起,整个船身在她掠起的瞬间竟翻了过来。
一时间,除少数反应快的士兵,仍旧险险地立在已经反扣过来的船上,近百名士兵几乎全部落入水中,正拼命地往船上爬。
“怎么办?”潋焱看着翻滚的海水和水中哀嚎的人们,顿时失措。
“潋焱,闭上眼睛。”
“什么?”
“闭上眼睛。”渊晢将那个刚才还死死保护的大旗撕下一条,然后不由分说地蒙住她的眼睛。
“潋焱,就站在这里,不要动。这是海难,你阻止不了。有我呢。”水面上渐渐泛出了血红,水下,有隐隐的黑色——那是身着防水服的敌人,看来他们在这已经潜伏多时了。
“渊晢,这个时候你还骗我。”好多人来不及惨叫便被杀死,但厮杀声还是响了起来。
“好,那你跟在我身边。”潋焱点头,转身的一瞬,脖子突然感到钝痛。
所有的疼痛及绝望,这一刻全都变作了黑暗。



“潋焱,潋焱你醒醒。”突如其来的阳光晃得潋焱睁不开眼,大脑在醒来的瞬间竟是一片黑暗。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渊晢抬手缓缓拭掉了她的泪,“别哭啊。”
“渊晢,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小心,这是我的灵宠。”
潋焱愣住,脚下小山般的存在竟是他的灵宠。
“渊晢你?”潋焱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渊晢嘴边。如此巨大的灵宠,已经不是鲜血能够饲养的了。
“潋焱,没有用了。它会带你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看着她,依然笑得温润,“我的真气,被它差不多吸尽了。呵呵,真是个大家伙。”他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一种类似自豪的光芒,发白的手掌缓缓抚过身下粘滑的皮肉。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潋焱仍然不敢相信。
他是渊晢,是十四岁代父统军,屡建奇功的瑾国战神。即便是死,他也该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而不是在这,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流尽了鲜血。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渊晢的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目光里的疼痛却隐藏不了,而那种近乎绝望的恳求让潋焱下意识死死捂住了耳朵。
“不,我不答应,你跟我一起回去,回到瑾国,瑾澌他一定会救你的。”
“我当然要跟你回去,不过,如果我坚持不到······”
“不要,我不要听······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听我说。”渊晢突然抓住潋焱的挣扎的手,冰冷的触感让潋焱几乎怔愣——那双曾无数次带他们逃离温暖的手此刻冰冷异常,手背上的伤口被泡得发白,狰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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