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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纪 作者:零穸(晋江2013-11-09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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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好好疼猎翯,好好爱惜风,好好照顾自己。
让我微笑着仰望你。
潋焱绝笔

“顾惹尘,瑾澈的兵马现在到了哪里?”
不会的,她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她一定是在吓唬自己。即便明知道潋焱永远不会这种伎俩,瑾澌仍旧不停地这样安慰自己,然而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久久徘徊不去,这种挣扎,几乎将他胸口撕裂,心脏揉碎,似乎碎片可以随时成灰成烬,再也无迹可寻。
“听说,已经过了梏城。”
似乎连最后一根心弦也绷断了,瑾澌的脸瞬间透出死灰般的苍白色,双手跟着不受控制地颤抖。
顾惹尘知道一定是潋焱在信里说了什么,而且很不幸的与自己刚才的话不谋而合。伸手去抢那封信时,瑾澌突然将信护在怀里,然后慢慢蹲下身子。几乎是半跪的姿势,汹涌的温热液体毫无预兆的落下,是无声的流泪。然而万籁俱静中,顾惹尘仿佛听见什么缓缓碎裂的声响,从心尖到四肢百骸,全身的每一处血脉似乎都融着这种东西,然而这一刻,它们不约而同的碎裂崩毁,细密的声响,哀伤而绝望。
顾惹尘在这样毫不掩饰地绝望里死死愣住,以至于他站在他的面前,久久地忘了动作。那个记忆里神祗一般的少年,突然遗失了所有的光芒,却以更决绝的姿势控制了他的情感,几乎灭顶的痛苦,是他的,同时也成了他的。

良久,顾惹尘听见瑾澌嘴里短促的喘息声,然后终于开口说话,发出嘶哑而细碎的声音,似乎在重复着什么。他不顾礼节地倾出身子,耳朵几乎贴上对方的唇,潮湿的气流里,他终于听清了他的话。
是请求,却是最最无望的请求。瑾澌嘴里不停重复的只有两个字。
“不要······不要······”
当头棒喝一般,顾惹尘忽然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

潋焱,原来你这一次真的没有骗我。
何归
“王兄,你不坐在你的紫曦殿里等着我,倒是专程跑到这来看我。”瑾澈嘴角噙着一贯的邪气的笑,眼底却是一片深暗。
“瑾澈,你把潋焱还给我。”瑾澌扬起眸子,双瞳像是揉碎了的冰晶,混合着清澈的水雾,脆弱而无助的样子。
瑾澈的瞳孔骤然缩紧,眸光盯着那张几乎因悲伤而扭曲的脸。
还给你?
“瑾澌,潋焱已经答应嫁给我,我凭什么把她给你。”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扼住他的咽喉——这个人,这样的要求!然而他只是用力震了震袖口,双手紧握在宽大的袖口里——他绝对不能杀他。
瑾澌在听到瑾澈的话时,指尖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指甲用力戳下去,泛白的指尖重新盈血的那一刻,他仰起脖子,认定了一般说:“你别再骗我了,她已经死了是不是?她已经死了,我求你把她还给我。”
“死了又怎样,我要她。生的,死的,我都要。”瑾澈目光充血,他明明知道她会死,还放任她来送死。现在,后悔了吗。
瑾澌震住。生的,死的。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的死的,他最后留给她的,却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和深深的失望。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连肩膀都在颤抖:“我求你让我再看她一眼,我什么都不要了,瑾国,王位,我就要她一个,我求你让我看看她。”
“除非我死!”瑾澈在说出这句话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冰冷的颤栗感迅速顺着脊椎攀爬而上,他感觉到心脏空落落的没有依靠,感觉头脑白茫茫的没有焦距,脑海里盘旋的只有那一句“除非我死。”
“除非我死”。一千遍一万遍的,他似乎看见潋焱就站在他面前,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是一种奇异的柔和,奇异的自豪。而这一刻瑾澈突然明白,那是一种多么决绝的守护,那是一种多么浓烈的爱。
“我带你去看她。”他突然意识到,瑾澌于她,就好像她于自己,或者更甚。
原来她爱的,一直只有他,就算她真的曾答应嫁给自己。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你把她带走了?”瑾澈抓着瑾澌的衣领,死命的摇撼他。
在哪?
瑾澌近乎虚无的目光扫过黑暗的密室,最终落在那座石台上,他突然用力挣开瑾澈的手,双瞳灿然发亮。
然而她躺过的那座石台上,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真的死了?

直到瑾澈毫无预兆的一拳忽然挥过,瑾澌吃痛,双眼一瞬血红。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他依次按过手掌上的阳谷、后溪、前谷、少泽四穴,随即感觉到双手一片麻木。他起身扑过去,将对方撞倒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闪现出奇异的笑容,柔软而明亮。
烟尘四起,瑾澈几乎下意识地落掌在他的胸口,很重,然而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在那一拳落下之前,他已经封住了全身内力。
瑾澌自然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迅速抓住他的手腕,挑眉道:“打架的话,还是拳头比较厉害。”
“哦?是吗?”原本被压制的瑾澈忽然踢脚上来,瑾澌翻身躲过,感觉耳侧划过凛冽的长风。
“打架的话,还不用你教我。”


“潋焱,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顾惹尘看着怀里兀自带着笑,陷入沉睡一般的女子自语道。
数日前,潋焱突然对她说,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就要他把她的尸体偷回来,燃成灰烬,一半洒进祭川,一半洒在落晰山上。顾惹尘只当她发疯,一脸鄙夷地说道:“烧尸体那么恶心的事我可不干。”潋焱也跟着笑:“那你就把我的尸体交给寒凌子,或许我能起死回生也说不定。”
“起死回生?我不知道你师父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领,不过······”顾惹尘将指尖搭在她的颈动脉上,连呼吸都刻意压低,可是紧张让他几乎做不到这原本轻而易举的事儿。
“一、二、三、四······”
指尖突然传来了一阵颤动——是她的呼吸,她的比常人慢了十倍的呼吸。
“喂,你不是说我在骗你!不过,最后还是吃了它吧。”
这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只要这一口气在,只要你还想活下去,我一定要救活你。

瑾澈从来没有想过,像他们这样的人,竟也会有这样安稳的日子。
浮碧苑依山而建,又引来祭川之水,数十架水车像挥舞着臂膀的巨人将川水从山背输上山顶,又从正面流下山脚,注入凝碧湖。从绝壁上旖旎而过的川水宛如一条缀满碎星银点的绸带,注入湖水的一瞬迸射出璀璨的水珠,散发着盈盈的光华。倒映着山影的翠色湖水上,阳光被稀释成七彩的光晕,安静的笼罩着水面。
天空是幽幽的蓝色,男子的侧脸在安静的天空下兀自微笑,唇角是与世无争的淡漠。

“哥。”少年轻踏着脚步来到他的身侧,他微微蹲下身子,以便能够与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平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男子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同时将手边的紫色花朵分与他。他接过,是黍离花特有的清淡的紫色。随手将花瓣一一撕下,轻抛至湖里,阳光下,他看见湖水潺缓的流动。
“不要。”男子皱眉,却没有对少年表示出任何的布满,只是目光幽幽的盯着湖里散落的花瓣,像是希望它重新长好。
少年轻轻地挑了手指,那些淡紫色的花瓣真的悠悠的从湖里飘了上来,萦绕在湖面上空。
男子看着,嘴角轻扬,欣喜的像个孩子。

“小莲,待会儿你让那些大夫都离开浮碧苑吧。”少年从他的脸上收回目光,飘向那些让曾经倨傲雍容的男子欣喜不已的花瓣。
他是真的什么忘了,他只知道花是应该开的,树是应该绿的,天是应该蓝的。
他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腿上。
感觉到他的触碰,男子低头,目光孩子一般纯净。

“王······”一个内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生怕打扰了面前的两个王者,害怕是一方面,更是因为这难得的融洽。
黑衣如墨,白衣胜雪。
同样的清浅而耀目的笑容,衬着千顷碧湖,如眉远山,安静地像一幅丹青水墨。
“嘘!”少年站起身,脸上依旧是明亮得让人心悸的笑容,“哥,我先走了。”
十步之后,温柔的微笑缓缓退去,他的脸上浮现出疲惫的冷静:“出了什么事儿?”
“锺大夫,綦将军等人求见,说是你不出现就长跪不起。”
“嗯,知道了。你去叫福总管,让他先去夜澈宫候着,我有事对他说。”
求见?是来反对自己出征的吧。
瑾澈苦笑,趁这个瑾国还是他的,他是不是应该不顾一切?
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他,这一次他也去定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瑾澌的方向,一身白衣的男子此时感应般地回过头,同时向他用力地挥手。
瑾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明明没有胜算你还是要不顾一切地想要报仇,因为我们都自私,因为这世上有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东西,拿什么也换不了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不后悔喜欢潋焱,不后悔与他为敌。
他知道不管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为了自己想做的事儿不顾一切,不论对错。
他只是怕,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他已经太累了,却仍不知何处是归途。
潋焱,什么时候······让我去找你好不好······流离


夜澈宫。
发须斑白的老者屈膝叩首,语气却是不卑不亢:“不知凉王叫我来所谓何事。”
“福伯,你坐吧。”瑾澈并不与他计较,虽然自己已经登基为王,但并没有昭告百姓,而这个老者因此坚决不肯称自己一句瑾王,还当真护主心切。
“多谢凉王。”福伯有些意外,然而他还是仰起疤痕密布的头,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倒是不客气。”瑾澈暗笑,随意一般淡淡开口“福伯,你调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老奴愚钝,不知凉王所问何事。”
看来真的是猜中了,否则他怎么会忽然改口称自己为“老奴”。
瑾澈挑眉,并不打算拐弯抹角。
“你可曾找到羽妃娘娘。”
“没有。”福伯抬起低垂的眸子,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哀伤。
“是没有找到,还是她不肯回来?”是笃定的疑问。
 “既然凉王殿下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眼看着隐瞒不了,老者索性同样坦诚相待,反正他若想杀自己倒有不只上百个借口。
瑾澈皱了下眉,却并没有反驳,反而接着问道。
“那,看见渊将军了?”依旧是笃定的问句。
“看见了,只是渊将军已经武功尽失,而且早已了却了尘缘。”
“了却尘缘······你是说他出家了?”
“是。”福伯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倒好像了却了尘缘的人是他。

“嗯,有一件事还要麻烦你。”瑾澈指尖轻点着椅臂,却早已在脑袋里想象了一下渊晢光头的样子,只是这样已经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人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却是木得紧,不知是因为太过善良还是真的过于单纯。让这样的人板起脸来诵经念佛似乎不太可能——就连武功尽失也不太可能。虽然他并不知道渊晢当初伤重如何,但总不至于性命无虞偏偏废了一身武艺。
“尽力而为。”福伯并未理会瑾澈的笑容,虽然看出瑾澈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却仍然没有一丝慌乱。
瑾澈疲惫地仰倒在椅子里,声音里突然多了些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寂寥。
“必要的时候,把惜风带回来。”他顿了顿问道,“是叫惜风吧?”
“是。”福伯点头,也不由想起了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惜风?他还真是个多情的人,怪不得渊将军宁愿‘战死’,也不愿回来了呢。”少年忽然觉得好笑——那个渊晢,果然善良的过分,然而一切也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成全。在他“死”后,原本已经几乎做到夫妻一体的瑾澌和猎翯反而因此剑拔弩张。
“不管怎样,想办法把惜风带回来,怎么说也是瑾氏血脉。至于他的王妃,她若不想回来,你也不必强迫。”
“是。”福伯终于站起身,弯下腰去。他自然知道渊家一门忠烈,也自然看出渊晢对瑾澌的忠诚,然而大敌当前,渊晢重伤已愈,却久久不归,其中缘由,竟由这个局外人看出。然而他刚才说必要的时刻?这次出征,他竟是做好连命都不要的准备了吗?
黑袍的少年仰面躺在椅子里,看起来竟是毫无戒备。然而他竟不知道自己此时出手会是胜算几分。就算侥幸能够杀了他又怎样,如今瑾澌失去记忆,心智受损,即便自己在想让他掌控王位恐怕也是徒劳。况且,这样悠闲安稳的日子,对于瑾澌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倒是自己,他一直努力帮他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却似乎弥补自己心里的悔愧,反而忽略了他自己的想法。二十六年前,他亲手把他投向绝路,后来又手把着手把他引上歧途······他的瑾澌本来也该是个善良无忧的人,怪只怪他的命与自己连在了一起。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累了。”瑾澈忍不住用力揉搓着额角,头疼的厉害,却又并不是那种尖锐的疼痛,酸麻的,只让他觉得疲惫无比。
听见吩咐,老者叩首,却是沉默良久,而后终于问道:“王,您不恨我?”
“恨?我当然恨你,而且更恨他。”他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合双眼,眼帘里似乎浮现出少女恬淡的笑容,“可我答应了潋焱好好照顾他,况且这个国家早晚还是要还给他或者他的孩子的。”这样的话说完,忽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上这个王位,否则一早娶了猎茝,以那女子之力,可比空长了她几岁的猎翯有用的多。他坐起身子,正打算回后殿休息,忽然看见老者仍旧跪在地上,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知道他是奇怪自己刚才的话,不觉轻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呢,如此的苦心孤诣,到头来最想得到的那个人却已经兀自先行了。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不想瑾国落在他姓之手,更不想瑾国落在庸才之手。”瑾澈平静地说出心中所想,语气却突然化为凌厉,“我只是不知道瑾澌他为什么这么信任你,而你又为何对他如此忠心,甚至甘心为他入宫为奴?”
“老奴原是渊木良将军的人,渊老将军对我有授业救命之恩,我当然对他言听计从。至于渊将军,瑾······澌公子的生母是死在她眼前的,渊老将军一直是重义之人,因而一直为此悔愧于心。”福伯垂下头,虽然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内心已是暗流汹涌。已经面前的这个少年,他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一切,亮如冰雪并王者的威严与尊贵,让人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甚至自己竟然改口称他为瑾王。
“这样啊。”瑾澈这一次却好像并未怀疑,如芒的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掠开化成一片宁静,却仍旧深如夜海。
“既然如此,你下去吧。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是,奴才告退。”福伯退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下定决心般小声说到:“澌公子前次出征之前曾嘱咐过我,如果他回不来,就拟立遗诏,将王位传给你。”
瑾澈微愣,还真是意料之外啊。原来王位与那人,也不过是个累人的包袱。然而却兀自不肯轻易放开,直到生命将近才肯把它丢给自己这个他最讨厌的人。
窗外,弦月高悬,整座王宫笼罩在朦胧的月光里,那些堂皇、富丽、在夜色里显得虚无而不真实。
濡湿的空气里,瑾澈缓缓闭上他狭长的黑瞳,上下眼睑编制的黑暗里,他的目光,一片哀恸。




黎国,依旧风雪。
少年按住腰间几乎贯穿身体的伤口,唇边是似有似无的微弱笑容。那个幽夜,那个容颜绝美,如痴如傻地爱了苍芽一生的幽夜,终于是死在了流光之下。
呼啸而过的风灌满少年的黑色大氅,他冷冽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与苍芽便是有着这样的共同点,固执到不可一世,偏偏不肯回身看一眼身后的人。
“小虞·····”几乎难以抑制地想念那个女子,想念她温暖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脊背,不停地轻柔地唤着“我的公子”。
最深情、最温柔的唤法,只是他却没有认真听过。

横跨过地上的尸体,瑾澈仰头,黎国的高高的城墙上,一个女子的身影远远地伫立。瑾澈不由眯眼看去,凄迷的风雪却突然遮蔽了他的视线。
“杀!”
瑾澈忽然感觉到心里一种奇怪的悸动,那样的震颤让他几乎不能动作,然而他还是抬起手臂,并且决然地勾动了手指——一如那个月光迷离的夜晚,手势落下,一片厮杀声刹那响起。
长风,白雾,鲜血。
伤口冷到麻木,思维却偏偏清醒到恐怖,流光剑芒飞转,一次又一次精准地刺入敌人的身体。


黎国,王宫。
“王,瑾国的兵马已经快到黎城脚下了。”戎装的男子跪在殿下,颤抖着开口,“幽夜将军他,战死了。”
“什么?”黎王震怖,肥胖的身躯险些跌下王座。
“王,”从外面匆匆赶回的女子赶紧扶住他,同时瞪了眼跪着的男子,目光里杀气弥漫:“你在胡说什么,滚出去!”
下一秒,女子原本盛怒的脸突然含情脉脉,流转的温柔目光勾魂摄魄。
“王,幽夜将军虽然战死,但是瑾国也损失惨重,臣妾觉得,当下,大王若是能亲征,必能出其不意,大败瑾军。我陪你。”她穿着一身金色的裙袍,原本雍容高贵至极,然而一张脸却仍是过于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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