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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的初
☆、紧随,不离身
唐青宣觉着;世上很难再找出个有他这般境遇的男子了。新婚之夜抱不得美娘子却被迫宿于青楼不说;连着洞房都要“用计”借着“媚药”的名头来完成。不过这些都无可计较;这最后好歹是把苏言给吃了。可又有谁在初尝情事、欲火正旺的时候;只能揽着媳妇吃不得的?还是洞房后一日!唐青宣满腹郁结。
很不巧,自苏家别院归来,苏言便来了葵水。
唐青宣认栽地替苏言捂着小腹;不悦地捏了捏她后腰;厚脸皮地嘟囔道:“昨夜才只来了一次。。。。。。根本不过瘾。”
苏言面色微红;轻咳道,“唐大少爷,你好歹是成年人;克制些。”
唐青宣将手伸向苏言胸前;来回拂了几把,任苏言怎么拉扯都扯不开。
他义正言辞,“正是因为你家夫君是成年人,这成年人便该有成年人的需求。”早知如此,昨夜里便不该心软放过她了,唐青宣鼻子蹭蹭苏言脖颈,闷闷想着。
若非苏言此刻浑身酸痛无力,早将身后厚脸之人踹下床了。
感受着唐青宣大掌处传来的热度,跟唐青宣只说笑了几句,便窝在他胸前,闷声不吭了。她体质偏寒,因此每月葵水来的几日,都是疼得咬牙熬过来的。以往夜里,总有暖儿时不时替她换个暖腹的炉子,这突然暖儿不在身边了,苏言未免有些失落。
好在还有身后这人。苏言闭眼细想,从成亲之前想到成亲之后,翻来覆去,皆是唐青宣的好。
“娘子想何事这般欢喜?”唐青宣偷偷望着苏言,见她嘴角隐隐上翘,便忍不住问。
苏言艰难翻个身子,与唐青宣面对面躺着。唐青宣的手也顺势滑了一圈,再次落到她小腹上,又将她拱乱的被子理了理,塞进她颈间。确定苏言不会再受寒了,才连人带被揽着她,笑问:“莫不是想到昨夜了?唔,昨夜你只初时有些不适,之后便欢愉了,可对?”
“呸。”苏言轻唾,横了他一眼,“我不过是想着,你为何要娶我?”
唐青宣挑眉,“自是因为喜欢你啊。那日在西淮河畔,为夫所言,句句属实。”
苏言点头,继续道:“不过,我当时怎的就应了嫁给你呢?”
唐青宣趁机揩油,凑近亲了亲苏言嘴角,一脸满足:“自是因为你觉得为夫称心啊。”
苏言又翻了个身,两人间突如其来的亲密和笑语,她觉得不自在。昨夜洞房,她心里未产生抗拒,是因她觉着这是迟早该办的事。再加之当时唐青宣身中媚毒,若是将他丢给其他女人,苏言心里很清楚,她也不愿。更何况还有九叔私下与她说的那事,苏言怎么的也寻不出理由拒绝唐青宣。
她自认为还未喜欢唐青宣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可苏言也知道,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单是唐青宣这几日为她所做之事,便恰中了她之意。进退有度,行事分寸拿捏得当,从不约束她,给予她充分的自由,这些都是唐青宣的好。
不过,使得苏言最为动容的,还是他总能及时出现在她身旁。
挣扎无助的街头,他能在她回首时,及时将她收进怀间,又在她紧抓了他这根稻草后,软语安抚。
闭门的那七日,她又何尝不知唐青宣的用意?不见不念的那七日,她其实知道,那个不愿让她继续困扰的人,在随园之外,时常一站便是许久。
再之后,便是卓远生命垂危之事。她承认她虽然怒他藏有私心,却依旧感激他之后的大度。连夜请来贪酒根治了卓远心疾之症,凌晨望着他初初入睡的倦容,她心里没有一丝萌动那是假的,即便她知道,他这般做只是为了把卓远与自己彻底划清界限。
不得不说,这人有时候是奸诈无耻卑鄙了些,可做的那些事,当真让她讨厌不起来。
苏言盘点了一番唐青宣优点之后,暗自笑了笑,往后向唐青宣靠近些,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闭眼睡了。不知是否真如贪酒所言,自昨夜与唐青宣突破那层关系之后,这一次来葵水,已然不似先前那般折腾人。忍着痛,苏言松口气很快便会周公去了。下腹之痛,几年来早已习惯。
唐青宣不知苏言到底有多难受,只大致晓得体有寒气的女子,来葵水时大抵都不会好受,便一直用大掌捂着苏言的小腹。前胸紧贴苏言后背,眼前是苏言白皙的后劲,手下又是她起伏曼妙的身线。
“唉。”唐青宣狠狠揉了揉怀中之人,叹口气,揉紧她双颊相贴,闭上了眼。
若是此时苏言回首瞧了,便会发现,这人明显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唐青宣过了三日,第四日的时候,贪酒回来了。回来时,唐青宣的马儿阿碧便四蹄一软,倒地不愿再起了。也不知他跑去了何处,跑了多少路。
唐青宣皱眉看一眼阿碧,心里疼的紧,却不好发作,眼下他还要靠着贪酒呢。
贪酒唤了人将阿碧抬到马棚照顾,自己扯了唐青宣进入大厅之内。
“小子,事情有些紧急,借了你的阿碧去替你媳妇寻药,你不心疼吧?”
贪酒朝他眨着眼,你若是觉得这小马儿比你媳妇要金贵些,便只大方怪罪我吧。
唐青宣避而不答,“九叔,可否告知我,那日你与言儿私下所言何事?”
手捏贪酒腕子的力度以及眼中的寒意无不向贪酒传达着,这一次,唐青宣着实是怒了。
贪酒甩开他的手,蹬着步子在上座歪坐着,瞄一眼唐青宣,道:“莫要给老子摆脸色看。那日所言,你是聪明人,我想大概也猜到了一些。那日说的是她的寒症,她身体上的寒气从何处来,想必你比我清楚许多。”
“十年前,冬日,她落水。”唐青宣涩然。
贪酒“哼哼”几声,摆摆手道:“老子只管看病开方子,怎么得的寒气,我也不想知晓。”
唐青宣候间滚动,半晌后再问:“九叔,不止十年的可对?你定然有法子的,可对?”
“十年?那事你媳妇与你说了?”贪酒拍下腿,起身,“敢情那夜的销魂散还当真起效了啊!”
唐青宣哭笑不得,岔开话题道:“未曾,言儿至今未对我说明。我不过是从阿谦那边听得的。”
贪酒气得大跳,“这死小子,要他守口如瓶,这才几日功夫就将这事说了出去!”
“他不过是觉得我有必要知晓内情,才控制不住对我说的。”
当然,唐青宣不会解释,之所以华其谦会情不自禁,皆归于他给华老二灌的那几坛子酒。
贪酒默了默,道:“这事不让你知晓,只不过不想让你忧心。这事关乎你唐家香火和你家媳妇的性命。我只是见你这媳妇是个好娃子,便想着私下将她医治了便好,不过是时间的关系。若是被你或是唐家长辈知晓了,无外乎两个结果:要么你抛弃结发糟糠,多几个女人,自此唐家香火不断;要么,你夫妻二人恩爱非常,你媳妇命送之时,便是唐家无后之日。”
唐青宣不由苦笑,原来这人怕的是自己因此始乱终弃,对不起苏言。
“九叔,你到底是错看青宣了。青宣此生只认定之人,即便是唐家无后,我亦只会有言儿一人。不过,我不会让这些事发生,我要言儿好好活着陪我一世,也要我唐青宣日后儿孙满堂。”
“哼哼!”贪酒鄙夷看着他,“若是老子我不在,你这话也只能在夜间梦里喊喊。”
闻言,唐青宣眼前立即一亮,照贪酒的意思来看,他这是已经想到治愈之法了。
唐青宣迫不及待追问:“九叔定是有了治疗法子了。你只管开口,再难办的事,我唐青宣也要试上一试。”
贪酒推开几步,上下打量了唐青宣几眼,最后视线落在他腰间,猥琐一笑,问:“青宣小子,你一夜可能七次?”
唐青宣喉中一呛,憋得半晌说不出话。这老头果然是无下限啊,唉。
“此乃我夫妻二人闺中乐趣,怎的,九叔有兴趣?”
贪酒耸耸肩,“若是你无那本事,想治愈小媳妇,大致要个一年。”
唐青宣觉得她说话古怪,继续问:“神神叨叨说些什么呢,这与言儿的寒症又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关系大着呢!”贪酒神秘一笑,抬手伸向唐青宣,扬了扬眉。
唐青宣会意,偏首对外唤道:“元宝,三十年老窖,速去取来。”
贪酒笑得欢畅,不等片刻,便捧上元宝递过的酒,大口猛灌了两口。解了馋之后,他才掂着酒坛子,拉了唐青宣齐坐,缓缓道来。
唐青宣听完只觉得这法子有些奇特,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治疗,他喜欢的很。
贪酒喝足酒之后,连日来的倦意便上来了。滚回去睡觉之前,他将一块玉石塞进唐青宣手中,“这是暖玉,当年我送给你九婶的定情之物。现下人都走了,这东西留着也无甚用处,不如送给小媳妇吧。暖玉护体,可抵寒气。”
唐青宣自是知道九婶在贪酒心中的分量。九婶过世早,这玉不可能被贪酒带着。如今这唯一的解释便是,贪酒花了几日功夫,是去刨了九婶的坟,将暖玉取出赠给苏言。
盯着贪酒摇晃离去的身影,唐青宣突然觉着,他欠这老头,太多了。
一路摸到后院,唐青宣进了随园便见窝在大木椅上懒懒晒太阳的苏言。
苏言在床上躺了三日,这第四日小腹疼痛缓和些了,便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舒缓筋骨。听到脚步声,她一睁开眼,便见来人已立在她身旁了。
唐青宣俯身揉了揉她小腹,关切问:“可好些了?”
苏言拍开他的手,叹道:“别把我当弱者。我苏言也就是这方面无奈了些,这都第四日了,快好了。”
“嗯。”唐青宣轻应着,在苏言起身时,将她身子扳过正,就那么直直望着她。
苏言皱眉,想开口却别他抢先,“九叔有东西赠你,你定会喜欢的。”
瞬间转换的轻松语气配着无后的阳光,气氛也突然变得暖融融。苏言却始终记得在这一刻之前,唐青宣眼中流露的冰冷无奈和隐约的自嘲。不过,苏言暗暗扁嘴,她自不会去问。
“九叔赠的?这几日不见他人影,我差些以为他醉死在酒窖了。”
唐青宣松开他,从袖中取出那块暖玉,“这是暖玉,是九叔赠给他的结发妻子的定情之物。”
苏言疑惑,“那。。。他要。。。再赠给我?”
这未免滑稽了些,赠给妻子的定情之物如今拿来赠给自己,苏言心中有些别扭。
“莫要误会了九叔的好意。这暖玉对你的寒——”唐青宣眸光闪了闪,转话道:“暖玉驱寒,你若是贴身佩着,日后便可少受些葵水之苦了。”
苏言伸手摸了摸,果真如唐青宣所言,手将将触上暖玉,指尖便有暖意传来。
“这倒是个好东西。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回头好好谢谢九叔。”
苏言缓缓道,自己拿过暖玉,佩在了手腕上。
唐青宣见她似乎挺满意腕上暖玉,便将后头的话压了下来。这暖玉的来处,怕是说不得了。若说是刨坟得来之物,这丫头心里怕会有芥蒂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唐青宣正打算走人去铺子走一遭,元宝便冲进来禀告了。
“少爷,外头有人要见少爷少夫人。”
唐青宣拿起苏言看的小画本丢过去,“有客便有客,难不成那人要吃了你,用得着这般一惊一乍的?”
元宝苦了脸,“少爷,外头那个,还真是会。。。吃人。”
“他可有说自己是何身份?”苏言在旁问。
“自称大舅子。”元宝举手道。
苏言脸上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欢喜和期待,“红衣银发,面容若女,眼中桃花带水,腰间有梅花玉佩一枚的男子,可对?”
元宝连连颔首。这都能算出来,少夫人真是神了。
唐青宣不用多想,便知这颇有特征的人是谁。眉头一蹙,他问苏言:“可是那人回来了?”
苏言点头,“看来该是了,他这人行踪不定,一心只有买卖之事,成亲那日自然也通知不到他。他未能来主婚,心中便有郁结,此次怕是来‘讨债’的。”
唐青宣握了苏言的手,两人齐齐起身。
“既然是他回来了,即便是来讨要整个唐府,我也该出去相迎接。”
苏言咧了嘴,“你曾说你护短,不过,在他面前,我想,你的护短真只能算是小护了。”
唐青宣暗暗揉着眉角,这一辈子他还未怕过谁,却独独怕这人。当年向苏言提亲数回,其中苏家两位长辈一直便是抱支持态度,可唯独这人不愿。这还不算,可偏偏自己财力人物与之相较差不多少,他这阻婚也算是阻得很成功。
未进大厅正门,唐青宣和苏言便见着了斜靠厅门慵懒而立之人。果真如苏言所述,红衣银发,腰间别一梅花玉佩,一双盈盈双眸,媚中带水,愣是瞧不出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好痛苦啊,这是22号前最后一章了。。。
你们体谅我一下
等考完回来
我假期双更~
——爱你们的初
☆、紧随,不离身
“小言言;这一回你待如何同我解释?”
红衣男子款款挪步;一步一摆之间;风姿乍现;初见之人只以为这是女子,却又在细看之后,才觉他脚下有力;双脚几乎是离地而行。
“这怨得了我么?是谁成日里奔波在外;几个月也不曾有一丝消息?我倒是想告诉你啊;那也得我寻找人吧?大哥?”苏言面上掩不住的欣喜,挑眉望着眼前之人。
被苏言称为大哥的男子嘴角高高扬起,似笑非笑望着唐青宣;“唐青宣;你这手,下的可是真快啊。我尚未来得及替我家妹子准备最繁盛的嫁妆,你便已经将人骗到手了?”
“释之,嫁娶之事,你情我愿,何况,我取言儿岂会是为了那嫁妆?”唐青宣不敢怠慢,好言到。
这红衣银发之人,名瑾,字释之,正是苏言嫡亲的大兄长。未到及冠之年他便独自在外闯荡了。苏老爷那时管不着也不想管,便由了他去,只要求他每年回来几次。可前五年,苏家老大竟是一去之后杳无音信,更别说是回家了。
在大家神伤猜测他是否在外遇上麻烦事自此身亡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人还是那个人,面容较于幼时更好看了几分,五官也未曾有过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该是乌黑的长发,那时候成了满头银丝,衬着红衣,虽美得让人窒息,却是透着说不出的寒意。
对此,苏瑾只含笑平平解释,这些年他在外遇上江湖中隐匿不出的毒手,这银发不过是毒手拿他试药的结果。
短短一句话,闻着都可想象,苏瑾这五年来的日子,过得定是艰难无比。与死亡打交道,次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怎让人不心疼。
或许也因这样一种情绪,苏言跟这位原本不常说上话的大哥,倒是越走越近了。之后也就逐渐知道,苏瑾如今是历元朝最大的牙行老板。不论是繁华如皇都长阳,还是偏远荒瘠如西北苍州,凡是有人货交易之地,定有苏瑾的一份买卖。
苏言见唐青宣终于在人前略显不自在了,心里暗喜。对唐青宣恭敬的语气,她是越听越过瘾。不自觉间,她眉头高扬,俨然准备了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苏瑾也果真不让她失望,他后退一步踏上台阶,原本就比唐青宣稍稍高一些,此时站在台阶上,也可算得上是“俯视”唐青宣了。
“你收不收嫁妆是你的事,可我给不给,又是我的事。你要我如你那般着想,只可惜我是我,你是你,你并非我,所以,我当真是介意的很啊。”手指把玩着垂在身前的一缕发丝,苏瑾笑得满脸奸诈。
哪知唐青宣大方点头,“释之说的是,青宣岂能拂了你的意?”他将手一扬,朗声到:“唐府也不算小,释之只管将嫁妆补上就是。”
苏瑾双眼眯起,正待冷笑,便听唐青宣又道:“上次那亲成得,也确实不适合我和言儿,我亦不反对再来一次。”
闻言,苏言赶紧正了神色,对苏瑾道:“大哥你莫听他胡言,成亲这种事情,一次也就够了,真的够了。”
苏言尽可能地用最诚恳的表情看着苏瑾,以示她真的不愿再来一次婚礼。她知道苏瑾的性子,唐青宣的提议,是恰恰撞上他的意思了。
偏首间,对上唐青宣目光时,恰见他向自己扬了扬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