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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他轻轻地说。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我不欠你的。”她淡淡地应着,压住心中百样的翻复。如大夫,不管是谁,大夫的责任和天性就是要让伤者好起来。对,救人也当是如此,也可以这样说,为了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正想着,却见有歌声传来,湖面上出现了一艘船,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船头,一个妙龄女子正在船舱里唱着歌,轻柔美妙的像是仙乐一样。
终于有人来了,妩音站起来,挥着手帕,女子的歌声停了,船也慢慢地往这边靠过来,她不敢大声地叫,怕引来追击的人。
看来,他们,命不该绝,这绝对不是一艘暗藏杀气的船。。
[正文:第十一章:初遇蔚家兄妹]
男子靠近了,却没下来,而是看着她:“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敦厚的脸看起来是平易近人,有礼地问着,投足举手之间,可以看出是那般的文雅十足,必是一个读书人,妩音长长地一揖:“请公子救救我们。”没有什么花言巧语,说的就是她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她需要他们的帮助。
男子有些怔住,看到她眸如秋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哥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死了,我们还是不要惹为好。”女子也走了出来,有些防备地看着妩音,姣好的脸上尽是不信任。
妩音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他是天朝的裴将军,在送公主上京的路中,遭人暗算,身受重伤,还有人在追杀他,求公子能出手相救,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屠。”
“啊,是鼎鼎大名的裴将军。”女子惊呼着,也不顾得有什么危险,一下就跳了下船,跑过去看看。
“莫动他,他背后到处是伤口。”妩音轻轻地说。
再过去看的时候,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不省人事了,是药物的刺激吧!
那男子过来看了看,他的剑还放在一边,他眼一亮:“对,这是青虹剑,这必一定是裴将军,兰儿,快来助这位姑娘把裴将军送到船里去。”
“嗯。”唤兰儿的姑娘接手妩音,一脸崇拜地看着那昏迷不醒的裴将军。
妩音呼着气,忍着脚心的痛,让他拉上了船,他让船夫调了头,往河中心划过去。
妩音的心终于归位了,站也站不住,一下就跌在船上,出了不少力,走了不少路,而且粒米未进,让虚弱的她,终于晕了。
脑袋一直摇来摇去,晕得她受不了,妩音难过睁开眼,却看见自已躺在一张小竹床上,那个唤兰儿的姑娘进来,笑吟吟地说:“姑娘,你醒了,诶,你的脚受伤了,不能下来。”她看到妩音想下去,赶紧叫住,放下手中的碗,将她扶起来:“姑娘,你好伟大啊,你居然救了我们天朝最厉害的裴将军,连脚都磨破皮了,起码还要休息几天才能下来走路。”
妩音揉揉难受的头:“麻烦你们了,等裴将军醒了之后,他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她呵呵笑地挥挥手:“叫我兰儿就行了,能救裴将军是兰儿的福气,说什么感谢,要感谢他的是我们,如果不是裴将军,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姑娘,你是裴将军的什么人啊?”她好奇地问,似乎又有些防着她一样。
妩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是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的防备,就如二公主看到阿蛮一样,总是怕阿蛮会勾引了她的驸马,不能透露她是公主的身份,不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她,而且传了出去,会败了她的名声,也会招来杀身之祸,传到了苍国,她就无地自容了。
她淡淡一笑:“我是裴将军的丫头,跟着裴将军护送阿蛮公主上京的,叫我妩音就好了。”
兰儿彻底地放下心来,笑着说:“哦,我知道了,原来将军的丫头也长得这般好看啊,饿了吧!来喝点鲜鱼汤,是我哥哥亲自捞上来的鲜鱼,妩音啊,能不能告诉我,将军他喜欢吃什么啊?”
妩音喝口汤,暖暖热热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将军什么都吃。”她那里知道,却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兰儿,我晕迷了几天啊?今天,是几号?”
“现在是四月二十五号,怎么了,妩音?”她奇怪地问。
“兰儿,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能不能送我们上京,将军有急事得上京,误不得。”她急急地说。
兰儿一笑:“你和将军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放心吧,现在都是往京里去的路,他刚才一醒过来啊,就问我们,你有没有事?要快点上京。”
妩音心有些凉,原来,他也是想要早点把她送到京城里去,二个人都得救了,遭敌一事,像只是一个故事,故事讲完了,他和她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各自路,依旧是各自走。
她足足晕迷了二天,又受了些惊吓和风寒,才会晕迷了二天。
没有说话的心情,妩音朝那讲个没完没了的兰儿点点头:“兰儿,我现在头有点痛,可以睡一会吗?”
她可爱地吐吐舌:“呵呵,看我,哥哥就说我喜欢说话,也忘了你头痛了,你好好歇着,我过去看看裴将军。”
躺了二天,想了很多,每天那兰儿都想从她的口中听更多关于那神武将军的事迹,原来在他们的心目中,裴将军是一个创造神话的人,怪不得,功高震主呢?呵呵。
终于舒服了一些她没敢去看窗外的绿水,看到了,头好晕。离京城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跳得厉害,有时,还真想,从窗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妩音。”兰儿敲敲门进来:“吃饭了。”她端着饭进来:“今天有乌龟汤,哥哥特地靠了岸去买的,可是裴将军却一点也吃不下去,焦燥地看着窗外,真令人担心啊。”
大概是时间来不及了吧!他的情人,一定是嫁为他人妇了,报应啊。
“妩音,你见过那个阿蛮公主没有啊?”兰儿好奇地问着。
她摇摇头:“没有。”自顾自地吃饭,她才不像他,她要好好的,为苍国好好地活着。
兰儿小声地说:“我听岸上的人说,那阿蛮公主啊,长得还蛮漂亮的,可是就不是清白之身,还没有到我们这里,就让契丹人凌辱了,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脸面还敢再来,要是换了我,我宁愿投河自尽了,你说是不是啊,受契丹狗凌辱的身子,多脏啊,还想做皇上的妃子,简直是做梦。”
妩音的心绞着,美味的汤和饭菜变得难下下咽,她推到一边:“兰儿,别说这些了,阿蛮公主活着,并不是只为了她,死有所惧,要是她死在天朝外,天朝的人会罢休吗?”
兰儿抚抚头:“好像是有道理,我们的裴将军一出马,必能将那苍国夷为平地,你说是不是啊,谅那阿蛮公主也不敢自尽,到了天朝也有她好受的。”她开心的脸,看在妩音的眼里,如刀割一般,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她寻着鞋子:“我出去吹吹风。”
兰儿不解地咬着下唇:“我怎么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她怎么了,难道是裴将军不喜欢他的下人谈论这些东西,也许是这样吧!”
是啊,为什么啊,到了天朝,她可以自尽的,为什么她还活着,她不知道。心狠狠痛着,一点也不留情,她为什么没有手刃那破她国,毁她家的仇人呢?不知道啊,她根本就寻不到答案,痛苦地用手揉着头,减轻一下痛。
“妩音姑娘。”轻柔清朗的男声有礼地叫:“你身休尚未好,不宜多吹风。”
压下满腹打结的痛,妩音回头一笑:“蔚公子,多谢你关心,妩音身子已大好,久卧才是病,出来透透气才会舒服一些。”他的笑,很善良,看在眼里也很舒服。
“还是得注意些,姑娘家,在外就要多保重。”他柔和地说,温润如玉的气息让人放下心来。
多少年了,有人跟她说过这些吗?从来没有,她只像是夜里的晚香玉一般,不受重视,她的坚强,都是视作为理所当然的,她心里感动着,他的话,慰着心里的的柔软,让她一下就欣赏这个少年公子,是个读书人,却喜游山玩水,如果不是正巧经过,她只怕也成了刀下的亡魂。
点点头:“谢谢,蔚公子的救命之恩,妩音无以为报,只有这一块玉是妩音自已的,不值什么钱,还请公子收下。”这是她的玉,一次跟着阿蛮公主悄悄出宫,在外面买下的。
他笑着摇摇头:“我蔚凌玉要是收了你的东西,救人,也就变得没有价值了,不是吗?”
妩音一笑,很喜欢他的高风亮节,和清净不阿:“那只能再说一声谢谢了,妩音是俗人,刚才的事,实在是有辱公子的气节。”
“倒是没什么?不必放在心里。妩音姑娘看起来也像是读书人。”他浅浅的含笑,和她并排靠在栏上,她很好相处,身上淡雅高丽的气息让他喜欢。
她点点头:“略懂一些。”在宫里陪着阿蛮公主读书,阿蛮不喜欢读书,于是她就得多读一些,替公主隐瞒苍王。
“难怪妩音气质如此好。”他赞叹着。
“蔚公子过奖了,只是略懂皮毛。公子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才是真正的才学,书本是死的,看到的,才是真的。”她所学的,都是公主的礼仪举止,甚至还有一些权术之类的,作为公主就要知道这些,拿出来的书,阿蛮就丢给她看,让她看完后帮着写功课。
赞叹变为尊重,变为欣赏:“妩音的言论真是一绝。天朝的学子都以为,寒窗苦读,就守在家里好好的读,只能看到书本上的,却不能放开眼界,看到更远,更实际的。”
“公子说的话很有才学。”不是一般的迂腐之人,假以时日,必能出人头地。
“谢妩音奈赞,不知上了京城之后,是否可以去将军府寻姑娘。”他有礼地问着。
妩音心一怔:“不行,呵,我是说,不可以,我已有了婚配,等回去之后,就要应父母之命嫁出去,也会离开将军府,所以,蔚公子还是不要白跑一趟了。”
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哦,原来你有婚配了,妩音。”低低地叹息,难得遇到一个如此不同的姑娘,哪怕只是丫头,他也不会看低,原来,佳人已有婚配。
绿水映着二张各有心思的脸,她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他救了他们,裴大将军自会感谢,她有她的路,由不得她走不走。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路,天朝的人,已是对她议论纷纷了。
她更不知道,这一对蔚家兄妹在日后,带给她的是更多的烦心事,甚至是致命的死亡。
人生若如初遇时,也许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明明是公主,要装作是丫头。。
[正文:第十二章:王子的棋子]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话说,妩音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没怎么多理会蔚家兄妹,自蔚凌玉听她说有婚配之后,也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眼中,只是淡淡的失望,花开一枝,终是让人先采了。
终于,到了岸,而慰凌玉也想在京城里多住些天,裴奉飞便请二人到府中住下,也好让他回报他们的救命之恩。
刚刚好是五月,过二天,那陪嫁的大队人马就可以来了,京城里人来人往,说不尽的繁华,道不尽的热闹,如果稍不小心,就会淹没有人潮中,他护住了她,伸手将她拉近,他身上的气势,那种霸气不是一般的平民所有,让人不敢靠近,有人认出了他是鼎鼎大名的裴将军,纷纷谈论而观赞着,也没有人知道,他身边的,就是苍国的阿蛮公主。
他没有让蔚家兄妹跟着,而是让前来接他的裴府下人先带回了裴府,带着她,先在客栈住下,让她理容妆,重穿大红的嫁衣,再入花嫁房,现在,必是造好了吧!
他感激她救他,这个柔弱的女子,聪明又镇静,如果是她,他必会死于仇家的刀下,只是她是来和亲的,她理应为妃,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联络。
“将军,公主来了。”一个中年妇人恭敬地说。
阿蛮公主的喜服早就不知扔到那里去了,阿蛮公主的行头,还没有来,但是,不想让她狼狈地入花嫁房,让人看低了她。
京城里的谣言,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她要面对的,还有很多,他能帮她的,就仅到这里为止。
让人去赶买的大红嫁衣很合身,穿在她的身上,纵使是戴着喜帕,那纤弱的身子,还是可以看得出是绝代佳人,他有点觉得自已是不是很残忍,如她所说,只会听命行事,只会守着责任和命令,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必会出城去寻她,哪怕是撞进契丹人的军营中,他也会将她救了出来,不至于让她声名狼狈,日子会过得艰难。
妇人扶着她的手:“阿蛮公主,请上马车吧!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前往花嫁房了。”
“谢谢你们的裴将军这么有心啊?”她冷冷地说,内心有丝讥诮。
他没有在意,而是让二个丫头扶着她上了马车,再一跃而上马背,从客栈里出发往花嫁房而去,轰轰烈烈的苍国公主进京,让行人无不侧目。
什么难听的字眼,妩音都能听到,下贱,淫妃,破鞋、、、什么不堪入耳的都有,她都听得麻木了,都是俗人,都是这样看待她,甚至等不及那稳婆给她验清白之身呢?等进宫之时,必然是要验身,而他们现的评语,将会是给自已多狠的巴掌。
花嫁房里,仆妃和公公早已守在那里,没有人想到的是,裴将军居然还活道,而且还保护了阿蛮公主进京,而传来什么私奔的消息,不破而攻。
“奴婢,奴才参见阿蛮公主。”那些派出来的宫女和太监只施了个半礼,她还没有到大婚,还不是皇上的妃子。二个宫女从妇人的手中扶过她。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沉重,他的道谢只会让她心里更难过,只说了一声保重,看她娇累的身子僵硬在宫女的挽扶下往内室而去。便拉马往一边而去,他去看的幽朵,他来不及阻目的幽朵,为什么会嫁给了最为有势力的三王子皇甫天华,还是一个侧室,她不知道,皇甫天华升为太子是迟早的事吗?那王妃和侧王妃是有权有势的人,岂能容下幽朵儿,还是来不及,但至少,他想知道,为什么?
天启三十五年,皇上已进入了暮年,为了防宫中有什么争权夺位之事,全部的王子都住在宫外,都有自已的府第,不是比较喜爱的皇子,都封了番王,择地而居,留下的三个,都是他喜爱的,也是能成为太子的机会是最大的。
一个是三王子皇甫天华,一个是五皇子皇甫玉华,还有一个是七皇子皇甫少华。
三个中,又皇甫天华的势力最有大,正妃是当今宰相大人的千金,而侧妃还是皇上倚重的尚书之女殷氏,比皇甫玉华和皇甫少华机会要多得多。
他只是护卫边疆驰骋沙场,这些争权夺势的手段,他知道的并不多,他的幽朵儿,不是说好了,等着他回来就迎娶她过门吗?怎么会匆匆地嫁为三王子。
他下马,早就有人将他迎了进去,简朴的三王府中,没有什么丝竹之乱耳,这就要选太子的时候,没有人会傻得天天把酒言欢,歌舞作乐。
公公马上将他领了进去,恭敬地主他在客厅中守候,才过门三天,就在他受伤的时候,幽朵儿就进了三王子的门,才三天,就个么喜庆之气息也没有了,连墙上也没有贴多一个喜字,这样污辱他的幽朵儿吗?
他静下心来等了许久,喝了二盏茶才听到脚步声,他站起身,一身华衣带着王者气息的三王子从正门踏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他的幽朵儿,依旧还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纤细。如果不是三王子在场,他早就想冲上去问问朵儿,为什么?她看起来,是那般的不高兴,致使脸上有笑,也是强颜欢笑,可又为什么要嫁呢?
三王子和气地笑:“裴将军,能将公主平安送到,有劳你了。”
“这是未将份内的事。”
“裴将军来三王府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并没有咄咄逼人,一手依然是半抱住了幽朵儿的细腰,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他讶然,是啊,他理由呢?他竟然找不出。
皇甫天华又恍然一悟一样:“裴将军是皇上身边的受将,来三王府也是王府的喜事,难得将军有空,就请将军补喝一个喜酒,忘了告诉将军,这是本王的新侧妃,将军应该不陌生吧!”
绞痛将他的心绞痛着,如何的痛啊,自已喜欢的人,竟然嫁为他人妇,连问,他也不能问出口。
“听说将军路途遇到一些山贼,必是劳累将军了,来人,快备酒席好好的招待一下劳若功高的裴将军,只是本王还有要事在身,父皇宣我兄弟三人进宫议事,就由新妃来招待你吧!”他一身的装束,看起来是要外出。
新妃招待,那不是对幽朵儿的污蔑吗?可是,他真的很想问幽朵儿。
“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