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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青蔷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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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有个别心机深沉的,见沈紫薇坐在那里,不住呼奴唤婢,似乎再威风不过;可眉梢眼角间却总有几分郁结盘旋,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的?难不成这姐妹二人之间,还有什么芥蒂不成?
  芥蒂倒也说不上,只不过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注定不能坦诚相对。这就像是某种古怪的缘分,将两个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自此无法分离。
  婕妤沈紫薇和她妹妹青蔷一点都不相似。自她降生于这个世上,便从未吃过半分苦。她相貌很美,是那种被金珠玉璧一衬,就越发耀眼的美;和青蔷那样越是挫折越是困顿,就越发熠熠生辉的容颜迥然不同—不过,两个人倒有一点很像,便是那双眼,不夹一丝尘垢、清冷冷明澈澈,又隐约燃着火焰的眼,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能从这个想起那个,或者从那个想起这个—不愧是姐妹。
  淑妃娘娘对青蔷说的那番话,自然也曾对她讲过。青蔷知道在这个宫禁中,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她知道,并且明白这是自己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但紫薇却并非如此—她也一样“知道”,但她却从来不曾真正“明白”。
  这世上便是有这样的人儿,她们自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便独享一切。美丽、聪慧、宠爱、夸奖以及阿谀奉承……她们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过,久而久之,她们便开始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如此。这个世界就该为她们的幸福而存在,甚至连那些注定的悲苦和阴晦,在她们眼中,也通通笼上了一层瑰色的纱,失去了本来的狰狞形状—沈紫薇便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是她的大幸,却也是她的大不幸。
  同住在一座府第里,有着相同的父亲,却一个朱楼绣户,一个陋室空床;一个锦衣玉食,一个半饥半饱;一个是宠儿,一个是疯女;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很多很多次,天已经很黑了,偌大的沈家花园中四处都是鬼影,青蔷却穿着薄薄的旧衣裳逡巡不去,躲在背光处,胆战心惊。她知道一旦给人发现,就是一顿好打—可她依然不愿走,因为天一黑,沈紫薇就会在绣楼上练琴。
  在那流珠泻玉的妙音中,沈青蔷经常会做梦,梦见此时端坐于香案之前,穿着锦衣的美貌少女,赫然是自己—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就像她一想起沈紫薇,胸口就会针扎般不舒服一样;其实沈紫薇也在一直看着她;臆想着她的世界,并为此嫉妒莫名。

  第三章 紫薇(3)

  从很久很久之前起,紫薇就知道了青蔷。那时候她还只有十一二岁,整日闭锁于楼上,身边堆满了华服美饰、穿丝绸衣裳的娃娃和玳瑁做成的双陆棋。有那么一个夏日的黄昏,楼下花园的树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小孩儿。那孩子可真是脏得紧,头发蓬乱,连最下贱的小丫头都比她干净齐整。她一直蹲在那里,用一根小树棍在地上画来画去。沈紫薇在绣楼之上,心下无限鄙夷那小鬼的肮脏和低贱,但却怎样也压抑不住自己想知道她在玩什么的焦切心思。那一天父亲在宫内,母亲带着嬷嬷去了明月庵烧香。那脏小鬼玩得很入迷,蹲在那里不曾挪动;而她则看得更入神,就趴在楼上望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终于忍受不住,紫薇唤来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小丫鬟,对她说:“兰香,去叫楼下那个脏孩子上来。”
  那小丫鬟是几天前才被买进府来的,对府内上下掌故一概糊涂,却也不是生来蠢笨,自然知道利害关系。她叫道:“小姐,那可不行吧……嬷嬷知道我叫那么脏的孩子来,会责骂我的!”
  沈大小姐袍袖一抖,伸手从案上拿起一个官瓷美人瓶,发脾气道:“你去是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就把它砸碎,然后说是你砸的,叫嬷嬷们打你!”
  兰香“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却终是下楼去了。沈紫薇万分得意,心下想着:“待会儿一定狠狠责骂那脏小鬼一顿;然后再问问她,为什么玩得那样专心快活?”
  她再次踩上一副榧木棋盘,努力踮起脚,从窗口望下去—树下空空,那脏孩子却已不见了。
  那一天,沈家夫人烧香回来,见到自己的心肝宝贝竟然在屋内号啕大哭,嗓子都要哭哑了,直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她对一干下人又骂又吓,才问出是因为一个“脏孩子”的缘故。沈夫人怒极,唤来心腹的嬷嬷,厉声吩咐几句,那嬷嬷忙不迭答应,横眉瞪眼地去了。沈夫人不住地哄着自己心爱的紫儿:“别哭了,乖啊。娘叫人责罚她了,关在柴房不给她饭吃—你可出气了吧?”
  沈紫薇刚要对母亲讲其实那脏孩子并没有得罪她,可转念一想,若她不在她的绣楼下玩耍;若不是她突然离去,她怎么会哭呢?这样寻思,又觉得的确是那脏小鬼的不对了。哭声倒真的是渐渐止住,这场风波便算平息。
  —从此之后沈紫薇经常听到她的消息,却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她。
  母亲走后,她也曾怀中惴惴,总有些许不安,便叫来那个小丫鬟兰香,叫她去送饭给“脏孩子”吃;可是后来那小丫鬟却又哭着跑回来,说那脏小鬼不识好歹,把吃食放在脚下踩,还拼命咒骂她。
  再后来沈紫薇便真的把这件儿时的小小插曲渐渐淡忘了—直到有一天,父亲带来一个小她一岁的女孩儿,对她说:这是你的妹妹。
  她怎会是她的妹妹?她怎么配?她只有一个妹妹,胆子比兔子还小,动不动就哭,虽然烦人但确实很听话—她怎会有这样的妹妹?

  第四章 棋局(1)

  这宫内宫外,人人口中的“沈良娣”—沈青蔷此时正立于锦粹宫正殿紫泉殿的内堂,一身极素净的宫装,头上斜插几根朴素玉簪。后宫美人们所居的宫苑均是依品级和受宠的程度而定,标志着自身的身份地位,除了历代由皇后居住的两仪宫外,还有四宫十二殿,而如她这般方选进宫来未曾侍寝封号又低的嫔妾,连住十二殿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分居在四宫十二殿后的掖庭巷内。自然,有一位淑妃姑姑和一个婕妤姊妹的沈青蔷,所分配到的居处在掖庭巷中可谓是出类拔萃了,但那新垩的白墙依然挡不住一片片连绵的霉斑,屋角的蛛网似乎永远也扫除不尽……整个掖庭巷,便有如泡在死水中默默腐烂的世界,不时有白发宫人如剪纸的人影般飘摇来去。
  从掖庭巷到这雕梁画栋香云缭绕的“四宫之首”锦粹宫,再到锦粹宫东边那已锁闭了七年之久的两仪宫,这紫墙黄瓦之内,处处都是天堑。
  “……青儿,现今的住处如何?还惯吗?”淑妃娘娘两年不见,却秀丽如前,丝毫不见老去。
  沈青蔷盈盈拜倒,既全了礼,又显得身份贵重端庄,“三代外戚”沈家调理出来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
  “回娘娘的话,托赖娘娘看顾,青蔷一切都好。”
  淑妃颔首,以示赞许她对答知礼,道:“在我这里,你也不必拘束。你便叫我姑姑,我叫你青儿便是了。姑侄姐妹共侍一夫,在皇家这是平常事。你只须在心里记着,皇上是天,是主子,却不是一个男人—至少不单单是一个男人,明白吗?”
  沈青蔷敛容答道:“青儿明白了,谢娘娘教诲。”
  “不,你不懂—我说你不懂,”淑妃娘娘一笑,“我才入宫的时候,也自以为懂的……如今已先去的太后娘娘,也就是我的姑姑,当时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我却用了整整十年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我要你也记得这句话,时时刻刻记着,也就是了。”
  “是,娘娘。皇上是天,是主子,是君—却不是夫,青儿记下了。”青蔷一笑,明丽焕然。
  沈淑妃倒凝神仔细瞧了她两眼,凤目微眯,复缓缓道:“你是聪明,青儿—至少比我当年初入宫的时候要聪明许多。我那一日并没有看错人,我早知道没有看错你的。但在这宫里聪明固然重要,聪明外露却是必死之兆,你可要记得。我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你;你能懂最好,不懂的话照做便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只有你也好了,沈家才能好起来。”
  “是。”青蔷答应着—心下却不禁觉得好笑,忽然想问:沈家如何,又与她何干?
  “……哥哥当年,也是很爱你母亲的吧?”淑妃突然问。
  青蔷一呆,继而摇摇头:“我不知道,”接着说,“我不记得了。”
  怎会不记得呢?只不过……记得又能怎样?能将一个青楼女子万里迢迢从江南带到京城,娶她进门,让她生下一个女儿,总该是爱过的吧?总也是曾经爱过的吧?只不过是后来厌了、腻了、不爱了而已吧?
  “明白了吗?男人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女子即使付出一生,也换不来持久的怜爱。因为我们很快便会人老珠黄、容颜凋敝,而那个时候,一定会有更美更年轻的女人走到他面前去。然后你便注定如落幕的戏子一般退到幕后,转瞬被人丢弃遗忘—宫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这样的故事,这世上的女子面对的都是这样的命运,你若看不透,便迟早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才安排你们姐妹进宫,你们可有多年轻啊,现在该是你们上台的时候了。”
  沈淑妃用手拨了拨披散在两鬓的累珠流苏,把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小小珠子细细分开。她的动作那样轻,那样小心,仿佛漫不经心,嘴里缓缓讲着这样的话—她在告诉青蔷,沈家的女人,便是这个样子代代相传,连续三世在后宫这个地方茂盛地生存下去。
  “近正午了,”淑妃娘娘放开手里的流苏,说,“今日留你在我这里用饭吧,我宫内小厨房的菜还是不错的,便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可好?”

  第四章 棋局(2)

  她说的时候戏谑地笑着,真真美貌不可方物。
  饭方用毕,青蔷正待告辞,忽听得外殿一阵喧嚣,有太监入内传报道:“禀娘娘,咱们的婕妤娘娘、才人娘娘并南边的黄婕妤、张美人等诸位娘娘,来给主子请安了。”
  沈青蔷甫入深宫,依制当于正式侍寝之后,依陛下的意思及执事娘娘的安排,入住四宫十二殿。只有四宫十二殿内的女子方算是正式的嫔御,那时候,她才该逡巡四处,与各位妃嫔娘娘们见礼的—可如今这些人突然结伴而来,所为的,不用说,来者不善。
  果然,沈淑妃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抛下一句:“……紫儿又在惹事。”
  —是了,“婕妤娘娘”,可不就是沈紫薇?原来,“据说”是她姐姐的人到了。
  但见殿门开处,云鬟雾鬓、宝气纵横,六七名穿红着绿、披金戴银的曼妙女子姗姗而来,为首的一个更是妆容华丽、气宇不凡,眉梢眼角带着一股子傲性,登时将身后诸人的光彩,通通掩了下去。
  沈青蔷在尚书府时,虽也曾见过这位一生下来就注定入宫去做贵人的千金大小姐,初时却不过是隔着花园或是什么旁的东西遥遥望过去罢了。即使在她平步青云成为“二小姐”之后,也只是“僻居别处”教养,两个人直面的次数寥寥不过三五,连半句寒暄话也未讲过—这一日,沈青蔷见她忽然莅临,且还引了这群莺莺燕燕,断不会是来叙什么“姐妹之情”的,心中不由轻叹一声,默默起身离座,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侍立一旁。
  紫薇一行人来到淑妃娘娘面前,一一拜倒行礼,沈淑妃早已摆手,笑道:“自家姐妹亲人,哪里闹什么虚文?”便要免去。
  众人也乐得轻松,纷纷站起身来。青蔷便乘机向前一步,躬身行了大礼,口称:“良娣沈氏请诸位娘娘安好。”
  一行人中以沈婕妤和黄婕妤位分最高,沈紫薇又是淑妃的亲侄女儿,也正是她在赏花宴上忽然提议来看“新良娣”的,余下诸妃嫔自然以她马首是瞻—特别是黄婕妤、张美人二位,摆明了来看“沈氏内斗”的笑话,全然噤声,只瞄着眼睛竖起耳朵,瞧沈紫薇会如何应对。
  果然,这沈婕妤竟似充耳不闻,满面带笑,语染娇嗔,直说道:“日子渐热了,便来得晚了些,姑母可别怪紫儿啊。”
  她自顾自和淑妃说话,自顾自坐在青蔷方才所坐之处,全将一旁下拜之人视若无物。沈青蔷却也不恼,更不待她吩咐,径自直起身来—淑妃娘娘所居之锦粹宫紫泉殿,地面上铺就着西域进贡的清净石,太监宫女们一日里至少要揩过两三次,端的是纤尘不染、光可鉴人。沈青蔷却着意拂一拂衣裙,似要将什么东西掸落下去,方昂然起身,侍立一旁。
  —沈婕妤这个下马威莫名其妙未果,心中愈加恼恨;而在她身后,已有人相互交换着调侃的目光,掩口窃笑不已。
  淑妃娘娘的一双美目似张非张,将这一段小小闹剧尽收眼底,却不语,只是笑。
  “……诸位姐妹坐吧;这位是今年入侍的‘沈良娣’,待其‘宵行’之后,便要归入四宫之内了—彼此先亲近亲近,也好。”沈淑妃淡淡说道。倦意未散晚妆初成,倒有一番别样风姿。
  下首坐着的诸妃却没有她此时的闲适,各自心中盘算:淑妃娘娘不咸不淡的这句话,可究竟是什么意思?犹记得年前沈紫薇甫入宫时,沈淑妃便一口一个“紫儿”了,难道真的有如谣言所传,亲疏有别?内有隐情?
  就连沈紫薇都对这样的说辞大为诧异,不顾失仪,用饱含强烈疑惑的眼神紧盯着姑母看。片刻之后,想是已有所得,神色顿时平和下来。初时那剑拔弩张的气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那个……沈良娣可生得真好看,倒像是和淑妃娘娘一个模子套出来的。”冷不防,忽有人突兀地开口道。
  众人的目光立时便汇集在她身上,沈紫薇的眼神尤其尖刻,直把那人吓了一跳,面色都变了,颤声道:“娘娘……这个……这个……”

  第四章 棋局(3)

  沈紫薇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她已看得清楚明白,此人是东偏宫昭华宫的王美人,年纪既大容貌又平庸,更是在这宫中第一个拙心笨口的,却还偏爱攀龙附凤努力钻营,素来都被其他嫔妃当成醒脾的引子、捉弄的活靶。今日想是有心讨巧的,却听不懂画外之音,白触了霉头。
  —座中诸妃又是一番窃笑,越发笑得那王美人坐立不安起来。
  “……我倒觉得,这个沈良娣的样貌,倒和王姐姐相像呢—断是个‘有福’的。”说这话的,自然是牙尖嘴利的黄婕妤。她一厢说,一厢还悠然自得地手持绢扇向王美人一指,众人更是哄笑起来。
  王美人白白的一张圆脸,登时通红,这话她却是懂的,说她“有福”,那便是明摆着在讽刺她肌丰体胖了。
  王美人嗫嚅着刚要开口,与黄婕妤焦不离孟的韩美人,在众人的哄笑中不知又补了句什么,那些妃嫔们便笑得更加开心快意起来……
  而沈青蔷侍立一旁,眼见着这群全天下最为尊贵体面,也最为美貌多姿的女人,竟然围在一起,拿着一个从衣饰穿着看来就颇为落魄的可怜人儿取笑,个个笑得花枝招展,个个笑得摇曳生姿—青蔷便觉得从心底陡生一股无名烦躁之意,这光怪陆离的紫泉殿,她突然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尚书府里那满口黄牙的针线婆娘、那持着棒槌追打她的厨妇、那日日把脸涂得五花六道的丫鬟们……青蔷原以为,在这世上,只有她们才会以刺痛他人为乐;青蔷原以为,只要离了尚书府,这样的人,她便再也不会遇见……
  —真傻,她可真傻。
  那一日,沈婕妤带着浩浩荡荡一队如花美人,笑也笑够了,闹也闹足了,方才志得意满地离了紫泉殿。她们去远之后,沈淑妃又拉着青蔷说了好一会子闲话;在漫无目的地东拉西扯中,突然抛下一个问题:“青儿,你觉得婕妤娘娘如何?”
  沈青蔷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抹微笑,肃然答道:“婕妤娘娘生得一双好眼。”
  沈青蔷并不愿与人结怨,特别是和据说是自己姐姐的人。何况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拈在两根纤纤素指之间,轻轻击着棋盘的边缘,随时等待落地生根。
  迄今为止,她依然不明白淑妃娘娘究竟在想什么。只因为入宫的是她而不是沈紫薇“真正的”妹妹沈素馨,为了消弭各种各样的传言和消息,沈家上下不知花费了多少财力心力—而这一切难道仅仅因为沈淑妃答应过要“帮她”?十四岁的沈青蔷也许还会相信,但十六岁的沈青蔷早已学会怀疑一切。
  做沈家的小姐实在没有什么不好,入宫做贵人也的确有几分世人眼里的风光。即使你自身并不觉得什么,可单看下人们那份阿谀奉承的劲头儿,单看沈夫人歇斯底里的样子,单看妆奁中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就已足够令绝大多数人迷失本性。
  至少,她儿时所不屑、所嫉妒、所隐隐期盼的那一切虚荣,如今确实已经得到了;即使那些虚荣的背后是一段生为棋子的注定命运,她如今也已经得到了。
  求仁得仁,无论淑妃娘娘想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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