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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茶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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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只是流连在她的身畔,一颗心却早已交付了出去,自己已不能左右自己的悲喜。

    
 


清风茶韵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隐痛(三)
章节字数:1401 更新时间:09…01…01 18:53
    回到府中,急切地就来到后院,看见赵茗儿房中的烛光,这心就定了。走到门边,看见她正倚在矮几前出神,神情间有几分落寞。

    这几日只顾忙太子的事情,的确少于陪她,李遇心中有些不忍,上前去,坐到她对面,轻问:“茗儿,在想什么呢?”

    “哦,”赵茗儿闻声回过神来,“你来了。”

    “茗儿,这几日有些忙,冷落你了。”李遇面带愧色的说道。

    “没事,只是觉得这府中的确冷清了许多,小翠他们好些人,如今都不在这里了。”

    “战乱当中,他们都四散逃了,现在也不知在何处。”

    “遇,如果他们回来了,你肯要他们吗?”赵茗儿大着胆子试探。

    “如果他们还肯回来,我会叫李总管安排的。茗儿,莫非你遇见谁了?”李遇问。

    “是的,我遇见殷缨姐姐了。”

    “哦?”李遇的声音明显失去了温度,这让赵茗儿有点不安,急忙说:“殷缨姐姐想回来,遇,你可以帮她吗?”

    “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赵茗儿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赵茗儿想不通李遇前后的态度为何差别这样大。

    “茗儿,你是在哪里遇到她的?她怎么找到你的?”李遇现在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

    “在锦绣阁。”赵茗儿回避他的眼光。

    “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的声调一下子高了,“谁带你去的?”

    “是她叫婢女引我去的。”

    “她叫你来找我,是让我为她赎身吧?”

    既然李遇点破了,她何必再绕弯子,干干脆脆说:“是,就是要请你救她出来。”

    “我不救。”还是那么冷淡干脆。

    “遇,一个女子在那样的地方,不觉得很可怜吗?”赵茗儿心头凉了,她没见过这般冷酷的李遇。

    “她不需要可怜。”

    “遇,以前你不是对底下的丫鬟们都很照顾的吗,怎么独独对她,这样无情?你亲口告诉过我,她是你喜欢的人。”

    “早就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就这样无情的丢掉吗?赵茗儿的心隐隐作痛,喜欢一个人,可以是多久?

    她难过得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了,失望地别过头去,他倒不依了,凑过来说:“茗儿,无需为她烦恼。她不是你以为的那么清白。”

    清白,清白!逃避着、自欺着都是没有用的,男人心里始终是介意这个的,赵茗儿忍着锥心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我,早就没了,清,白!”说完,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他,她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想到此,人已经起身,就朝外面迈步。

    手被李遇狠狠地扣住,两只手终于实实在在的接触了,却不是柔情蜜意的缠绵,而是这般用力的控制。

    她甩不开,再用力,还是徒劳。感觉到手腕被重重握住,还听得到他生硬地问:“你要去哪里?”

    “无需管我去哪里,我不配在这里。”

    手腕间的力量骤然消失,听到一声叹息:“茗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此刻脸就正朝着放茶具的格子,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那两只黑色的建盏,李遇当初写在信上的话可以一字不差背诵出来,可是笔上所写的和心里所想的,未必完全相同吧?

    身世之伤就这样细微地浮起来,如同阶上苔痕,阳光照着的时候,干枯萎缩不见,一遇潮湿阴暗,竟立刻蓬勃蔓延起来,原来伤痕竟是不能痊愈的。

    遇,就算茗儿真如那建盏黝黑深沉、朴实无华,你心里喜欢的其实是越瓷的洁白无暇吧?

    
 


清风茶韵 正文 第七十八章 隐痛(四)
章节字数:2674 更新时间:09…01…01 18:53
    “茗儿,你多心了……”

    “不要说了,我现在累了,想歇息去了。”她决计不再听他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看清了李遇的心思,听什么都无益。

    “上次你说你要歇息,结果你就不辞而别了。”李遇真的是怕了,站在她身后,不动。

    “我不会走的,要走,一定明明白白说清楚。回去吧,殿下!”

    一句冷冷的“殿下”终于让李遇住了口,听到他退出房去,又轻轻关上门。

    赵茗儿等到门一关上,便无力地滑坐在矮几边,一抬头,看见门上还投着他的影子,知道他还在外面,仍是硬着心肠不去想,一口气吹熄蜡烛,把头埋进臂弯里,不去看他,尽力不去想他。

    一扇门,隔开两个人,默默地,各怀心事。

    阳光照进房中,赵茗儿恍惚感觉到眼皮上渐渐聚起点点的光亮,慢慢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伏在矮几上睡了一夜。赵茗儿起身打开门,门外已空无一人,不知李遇何时离开的。

    简单梳洗过后,她走出房门,看见一个仆人,问道:“可知殿下在哪里?”

    那仆人回到:“一早去宫里了。”

    “哦。”一下子竟百无聊赖了,想起昨晚不欢而散的谈话,心又隐隐作疼,真想一走了之,可又想起答应了殷缨救她,如今这请求竟被李遇决然地挡了回来,该怎么办呢?留又不甘心,走又走不得,赵茗儿尝到了进退两难的滋味,担心着殷缨那边,还是换过男装,想去看看她,再慢慢想法子。

    刚到府门口,门口的两人居然客客气气地把她拦住了:“茗儿,还是回去歇着吧。”

    看着他们僵硬的笑容,赵茗儿假装不懂,说:“我不累,想出去走走。”

    这两个人寸土不让,一个说:“那就等殿下回来,你再出去可好?”听着是商量的语气,却挡住了路,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茗儿眼看着自己出不去了,急了:“是殿下要你们把我关起来的是不是?”两个人低头不说话,身子却一动不动堵在门口。

    “殿下怕我跑了?我不会跑!”赵茗儿的声音又大了些。

    “我知道我要是走了,你们会受连累的。你们看,”赵茗儿摊开两手,“我什么都没带,哪儿都去不了。我就是上个街,见见故人,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决不连累你们!”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缓缓地退开,赵茗儿上前一步跨出门,又回头说道:“多谢了,我很快就回来!”

    她出了府,朝锦绣阁去了。

    来到锦绣阁楼下,正踌躇着,却看见一个极熟悉的人进去了,赵茗儿大惊,赶忙来到对面的一个绸缎铺子里,一边无心地看着绸缎,一边不时瞟向锦绣阁的门,她想等他出来。

    铺子里的绸缎几乎快翻遍了,老板的白眼也装作没看见,赵茗儿终于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她立刻撇下布料,跨步出了店铺,跟上去,在僻静处叫了一声:“李总管!”

    李总管转过身来,看见她,问道:“茗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赵茗儿说道:“茗儿也正想问李总管,为何去了锦绣阁?”

    李总管答道:“我是奉殿下之命去的。”

    “殿下想对殷缨姐姐怎样?”她有些害怕。

    李总管不答,只是叫来一辆马车,两人上了车以后,李总管说:“茗儿,这些事情回去慢慢说给你听,外面实在不方便。”

    回到府中,两人坐着,赵茗儿给李总管恭敬斟一杯茶,以待慢慢叙话。

    “茗儿,殿下是快天明了才回的房。”

    赵茗儿听了,那茶竟泼到了手上,赶忙拿过帕子擦了,却不敢抬头。

    “殿下怕你又走了。”

    “茗儿说了不会不告而别的。”此刻她的脸绯红,仍是低着头。

    “一早殿下就差我去锦绣阁办事了。”

    “李总管,是去做什么呢?”她终于抬头了。

    “去给殷缨办脱籍,为她赎身。”

    “昨天他不是说不救的吗?”赵茗儿原本是心里疑惑,却不由说出了声。

    “若是我,也不想救。”

    李总管见赵茗儿沉吟不语,知道她心里又有不悦,便说:“不是你以为的冷淡无情,殷缨到今天这地步实在是咎由自取。”

    赵茗儿一惊,望着李总管,巴不得他把事情的缘由快快讲出来。

    “殷缨是自己投靠的反贼。”

    “总管如何知晓?”

    “殿下嘱咐我亲自将她和陈玘送到城外,因为叛军已经接近皇城,不敢再往外走,怕迎面撞上。当时让她们暂时藏于一所小院,说好了等叛军进了城,稍有松懈,我再带她们离开。谁知道,只过了三天,我再去,竟只剩陈玘一人,她说殷缨听闻叛军进城了,认定圣上大势已去,便执意离开,陈玘拦阻不住,只有任她去了。”

    这经过和殷缨所说的却是不一样,谁说的是真的?她无从辨得分明,“那陈玘姐姐现在何处呢?”

    “当时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就让她换上道袍去了一家道观躲避,没想到后来叛军进城大肆劫掠,连寺庙道观也不放过,所以平叛后再去看,她已不在那里,就此没了消息。”

    想到那两个如幽草兰花般的人儿竟在战乱中战战兢兢、担惊受怕,艰难求生,赵茗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两位姐姐的选择又岂是她们愿意的?乱世中男儿尚不能自保,何况是弱小的女子?”李总管在这堂皇的王府大院中,是不能体会的。

    “茗儿,女子无能为力自是事实,但当有个人的坚持和操守吧。陈玘就强过了殷缨,殷缨实在是有些趋炎附势,如今沦落青楼,却又来找到殿下求救。”

    “不,是我开口请殿下帮忙的,姐姐未曾想过,甚至料定殿下不会施以援手的。”

    李总管看赵茗儿脸上明显的不悦,不好再说什么,殷缨不过是借赵茗儿向殿下开这个口罢了。知道赵茗儿心思简单,他也不想去说破,便把话题转到殷缨身上:“茗儿莫再生殿下的气,殷缨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她现在就恢复自由身了。殿下实实在在是帮了她啦。”

    是吗?茫茫天地间,一个已被锦衣玉食豢养得娇弱无能的女子又能往何处去?赵茗儿的心并不因此轻松半分,恍然间看见的仿佛是自己和秋月、陈清桥在薄雾中孜孜矻矻,在高高低低山路间去往江南的情景。

    “茗儿!”李总管见她一味沉默,有点急了,“殿下在朝廷为圣上、大唐对付叛军,自己又被侍妾所叛,高贵如他,身边竟无多少可信之人,这种心情,你可能体会一二?”

    犹如被重重敲了一记,赵茗儿一下子觉出自己的狭隘来。只想到自己曾经的不堪,何曾想过李遇的苦?

    一个背叛的侍妾,一支退还的簪子,便是他喜欢的女子们给他的回应。“你背弃了我!”这句李遇当初在江南恨恨喊出的话,如今想来,那愤恨竟是合情合理了,贵为端王,危难之时可有谁一心追随?

    
 


清风茶韵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隐痛(五)
章节字数:1371 更新时间:09…01…01 18:54
    听家仆说,他已从宫中回来了,还会不会像往常一样,急急地到这后院,她的房中呢?立在门边,望着那扇隔开前后院的圆门,良久,她转身,回到房中,开始煮茶。

    悬壶高冲,细细的水流如云龙飞溪,直入茶盏,茶香徐扬,白烟逶迤在盏边,如长袖飘飘的女子,舞出的却是一段寂寞。茶,可散气,可雅心,却待有人来品茗。

    他,还会再来吗?

    手握茶盏的她,始终恬静、淡然,隐隐透出茶的清香,即使站在门边,看着她,依然可闻清淡幽远的气息。李遇不敢动,怕这一步跨出去,她又如昨日那般冷淡,只给他一个飘忽的背影,和淡淡的涩味。

    “遇?”她终于发现了他,“你来了。”

    这一声“遇”足够了,足够给他跨进门的力量,他几步就来到她的对面,带着欣然的笑坐下了。

    赵茗儿端起茶盏,慢慢举到齐眉处:“遇,多谢你出手搭救殷缨姐姐,这茶,敬你。”

    李遇接过茶盏,却不喝,只说:“我救她,只为你。”

    简短而绝对的语气,表露的亲疏毋庸置疑。

    赵茗儿低头说道:“李总管对我说了其中缘由,茗儿心中惭愧,昨日错怪你了。”

    “茗儿可还会生气?”

    赵茗儿忙摇头,李遇这才端起茶盏,喝下一口茶水。

    看着他眼帘下浅浅的阴影,浮动着疲倦,竟想就这样伸出手臂去,环他在怀里,轻轻抚平身上显而易见的寂寥,却又不敢,他即使是孑然独坐,依然流露出几分端王的骄傲。

    所以,他能出手救殷缨,赵茗儿便该满足了。

    隔着一方矮几相对而坐,余下的竟只是长久的缄默。

    “茗儿,”李遇终于打破这僵局,眉目间竟有些不安,“是否为我的无情心冷?”

    赵茗儿摇头,缓缓为他的盏中续水,说道:“不,茗儿知道,你渴求的是一颗忠心,你已承受了太多的背叛。可是……”她犹豫了,李遇那装着天下、气节、忠贞的心胸,可容得下她的一个奢望,奢望李遇去体谅一个女子于乱世中,辗转腾挪,跌跌撞撞寻求依靠的悲凉?

    “可是大乱之下,一班文臣武将尚不能全节,何以对一女子不能守身耿耿于怀?”李遇竟将话接了过去,看着赵茗儿惊喜的的目光,李遇笑了,继续说:“在茗儿门外站了一夜,想了一夜,自知实在不是胸怀磊落的男子。”

    “不,遇,昨日不该那样待你。”赵茗儿心中涌起歉意,自觉眼中有些湿润了,“你在我心里,决不是冷心无情之人。”赶紧抿住嘴唇,话只敢说到这一步了。

    情根深种早已是昭然若揭的事实,却不敢将心意挑明,这中间横亘的不仅仅是一方矮几,是江南、长安的山高水长,是端王和煮茶女隔着红尘三千丈,两情相悦后,却不曾生死相许的情怯。

    李遇哪里知道赵茗儿心中的千回百转,她的欲言又止在他眼里看来是含羞露怯,正想将心中的浓情一一倾诉,却看见李总管一路喊着“殿下”,匆匆过来,只好暂时按捺下心中汹涌的情话,转而问:“何事这样急迫?”

    李总管呈上一封信:“殿下,这是殷缨叫转交茗儿的。”

    李遇示意李总管将信递给赵茗儿,赵茗儿接过拆来看了,便说:“殷缨姐姐即刻就要启程,离开长安前往别处了,她想与我道别。”

    李遇不做声,点点头。

    “遇,我想去送送她。”赵茗儿稍作思忖,说道。

    “好吧。”李遇想想,又补上一句,“茗儿,快去快回。”

    
 


清风茶韵 正文 第八十章 伤别(一)
章节字数:1749 更新时间:09…01…01 18:54
    赵茗儿在彩屏的指引下,来到了灞桥的河滩。尽管时值盛夏,早不见春日柳絮纷飞,没了离别时让人断肠的“灞桥飞雪”,但伫立在灞陵亭中,看着天长水阔,还是有种彷徨和无助的苍凉。

    殷缨换上了一身男装,犹如赵茗儿在上元那晚的初见,尽管未施脂粉,依然眉目如画,肌肤如绸,更多了几分沉静。

    她一见到赵茗儿,便快步迎上来,深深施礼道:“茗儿,多谢你出手相救,重生之恩,殷缨无以回报了。”

    “姐姐无需谢我,茗儿哪有本事救得姐姐,是……”话说一半,赶紧住了口,那个人此时应该是不便提及的,心照不宣便够了。

    “姐姐打算去哪里呢?”赵茗儿转开话题。

    “我,我打算去并州看看。”

    “姐姐的家乡是在并州么?”

    “是呀,不过自小长在长安,只是听家人说起祖籍是并州。”

    “如今你的家人在何处呢?”赵茗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幼家贫,记事起便被卖了好几处,后来因擅歌舞,又被一位御史中丞献给端王,做了他的侍妾。家人失散多年,怕是相见也不能相认了。”

    三言两语,一路的起伏跌宕便被一句带过了。看着赵茗儿眼中的同情,她淡然笑着:“如今已得了端王殿下丰厚的银两相送,半生不愁,茗儿不用为我担心。”

    接着她招手唤彩屏上前,在亭中摆下一套茶器,说道:“一直听殿下说起茗儿烹茶堪称一绝,今日茗儿可愿让我尝尝香茶的滋味?”

    “好的。与姐姐这一别,不知可有再见之日,茗儿以茶代酒,祈愿姐姐一路平安。”

    说完,赵茗儿开始煮茶,斟茶。在白色的茶烟中,殷缨取出筝来,轻抹慢勾,在弦上抚出如水流的旋律,清越的歌声自红唇泻出: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赵茗儿静静的听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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