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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入画 作者:彝之初(晋江非v12.11.22完结,架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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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信心。”寄白诚实道。

  公子入画略略偏头,看着寄白。“你过来。”

  寄白依言走到公子入画身旁,他伸出修长的手来,轻轻在她头发上摩挲,指尖的温度透过她的皮肤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引起一股奇异的颤栗,她蚋蚋道,“师父。”有点不知所措,为他的动作也为自己心里不知名的漫漫而出的情绪。

  他眉眼间透出点点温柔,“答应我明日尽力而为可好?”

  这是第一次,寄白如此仔细的看着公子入画,分明还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如今却隐隐带出莹光来,瞬间光华满室。寄白有一瞬的恍然,眼中映着他如墨的黑瞳,她心跳如擂鼓,眼前仿佛隔着雾,隐约只听到自己应了声是。

  还有他的微笑,“你若夺冠,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砰,一声响后,寄白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阿奴吃了一惊忙回头把寄白扶回了起来,“姑娘你怎么样?”同时眼里也有几分疑惑,这么大这么熟悉的一棵树姑娘也能撞上?

  寄白一边起身一边摇头道,“没事,刚刚想岔神了而已。”

  “姑娘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有吗。”寄白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感觉有点烫,叹口气,“可能风吹多了,人有点晕罢。”

  “那我们快回去吧,我等下让灶房烧碗姜汤来,明天姑娘要比试了,身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嗯。”寄白心不在焉的应道。

  果然美色误人,她就这样应允了师父,寄白一想到方才公子入画璀璨如夜的黑眸又是一阵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漫漫而出的异样是什么。

  明日尽力而为罢,谈何容易。

  天蒙蒙亮时寄白就已穿好了阿奴给她准备的浅粉色如意云纹衫,寓意着顺顺利利,连发髻都坚持的给她换了一个如意高环髻。

  书墨斋的人今天却很默契的一致选择不出来送她,只有叶清茗一个人送她上了马车。“师父为什么不出来送我?”

  “可能是昨天累着了还在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随便应付吧。花绝他家里人应该已经送他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也就好了。”

  “……”先前一直紧张的人是谁啊?他怎么能突然语气就这么轻松了。

  却也因着他这番话让她心中什么重要比试的想法都没了,反倒跟带着阿奴去外面逛街似的。

  “记得倒时别太惊讶了。”清茗对着已经出发的马车喊道。

  寄白还没搞清楚叶清茗的意思就在进场时被结结实实的惊骇住了,也瞬间明白了清茗所谓的别太惊讶是为什么。





第21章 好久不见
  先前就知道评画的大师有四位,远光大师她看到了,还有年纪看起来挺大的两位灰袍老者,大概就是宫廷画师之首宫之柳和次翁老人吧。但谁来告诉她,那个坐在他们身旁一身雪衣神色自若的男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那第四个没出现在告示里的名字是公子入画?!

  寄白脑中一片空白,心下半点感觉也无,只直直的看着高台上那温润清和的男子淡笑着同身旁老人说着话,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无端显出妩媚来。

  “姑娘,有人在喊你名字呢,你不过去吗?”阿奴疑惑的扯了扯寄白的衣袖。

  寄白这才缓过来,木然回了声就往记名处走去,参加比试的人是提前就投名记录在册的,第一要有举荐人,第二要有清楚的出处。如今就是例行公事的查名而已,寄白将手札递上,垂了眼眸,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周围佯装做事实则偷眼觑她的人们。

  “你就是幕寄白?”声音有点大。

  她微愣,但仍点头道,“我是。”投名时是书墨斋名义交的,想来是师父将自己的姓暂时冠给了她。

  “哦,好的。”来人很认真的来回看她的手札和名字,寄白却知道他不过是在偷眼打量她,打量她这个书墨斋隐藏的最深的神秘女徒。

  也因为他的大嗓门,让许多底下围观的百姓都看了过来,边压低了声音切切私语起来。

  寄白只作瞧不见,抽回了了自己的手札往里走去。

  谈论的声音便渐渐飘了过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呢,不过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啊。”

  “就是,我还以为是有多惊人呢,至少容貌上也不该差啊,她脸也太圆了。”

  “五官倒是勉强可看,脸真的是圆。”

  “还有她那身衣服,不合适不合适,看来这眼光也不好,书墨斋竟然收了这么个人吗,我见先前公子的两个学生长的都是一表人才啊,这姑娘家的怎么反倒不如了?”

  “咦,那不是花绝吗?原来书墨斋来了两个人。”

  “在哪,哦,小姑娘真不该站花绝旁边,显的更圆了。”

  满场百姓,半数的眼睛都粘在寄白身上了。

  寄白露出一个苦笑,“我都不在意,你皱什么眉。”

  花绝不悦道,“他们嘴巴也太大了,别理会他们,我们进场吧。”他是不高兴,不高兴他们将他描述的有多瘦弱,寄白有多圆润。

  寄白点点头,跟在花绝身后进了楼,又像想到了什么,“花绝知道师父是此次比试的鉴画人吗?”

  花绝似乎吃了一惊,“是吗怎么会这样?师父没有说过。”

  “他在高台之上,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吗?”

  花绝摇头,他压根没有看那高台。

  寄白沉默了,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到了内厅,里边已经有不少画师坐着等待了,她粗略一看,此次比试参加者已近五十,算来该是这些年最多的一次罢,其间甚至有几位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名画匠,这让她安心了不少,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等待比试开场。

  过了一会,外头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唐太师到。”随即进来了一个紫袍的白髯老者,身旁跟着两个侍从端着什么。
  底下的人皆束冠而待,安静的看着这个主掌比试的老人。

  “比试巳时开始,每人手上都有雅阁的牌号,也就是你们开始作画的地方,之后会有人一一为你们领路,不能自带笔墨,半柱香后岳笼阁华南居,你们可自由入内选取你们所需的笔墨。比试题目你们进入雅阁后将窗打开,由于前几天有人意欲进入太师府窃题,由四位鉴画先生商议,将抽签决定你们随之要画的题材。”

  寄白眼眸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莫辛在她去盗题的隔日将比试题目拿到了手,看来也是无用了。他们为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夏试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原来那晚师父是去太师府了。”花绝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那晚原是鉴画先生的齐聚。

  “师父去太师府?什么时候?”寄白愣道,她为什么都不知道。

  “前几日罢,我还以为他是去见朋友呢。”

  前几日?她去太师府的时候?原来那两个侍卫说的人是师父吗?寄白又想到了那晚那个在密室里一直沉默的男子,和那个古怪的高手。

  却还来不及细思就有人来到他们面前带他们去华南居挑选笔墨了,她只得先放下心思去挑了自己平常用的墨种和细毫来,让下人送着回了自己的雅阁。

  寄白落在下人后面缓步踱着,不经意一眼瞥到窗外,手上把玩的木制门牌不受控制的咣当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带闷的声音来。

  某人似笑非笑的脸仿佛近在咫尺,“好久不见。”

  寄白看他,半点情绪也无,反倒是墨偃月先受不了退了墙后,寄白这才慢慢伸手将雅阁的窗户用横木支着,眼前巨大的平台就映入了眼帘,四位鉴画先生坐在高台之上,平台四周围着一圈一圈的百姓。

  寄白神色专注的看着公子入画,他正微侧着身子同身旁的灰袍老人说话,薄唇开阖,神色清温。

  绝色之姿。

  “姑娘,那高台上的公子就是你的老师是吗?”比试指给她的小僮忍不住问道。

  “嗯。”寄白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僮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然,“公子果真是天人之姿,无人能及,那风采简直就是倾倒众生啊,唉,要是我当时也去当公子的学生就好了,姑娘真是幸运。”有些尖刻的。

  听着小僮话语里的艳羡和对她的几分不以为然,寄白也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即使是她,对师父也同样有几分朦胧的尊崇及神圣不可侵犯之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不畏生死,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拒绝皇帝的青睐,只愿一袖清风。

  不知当初师父在金銮殿上毫不留恋的拒绝高官厚禄时的风姿如何,想来也是艳光四射罢。

  窗外锣鼓响,寄白抬眼朝那巨大的香看去,已经有小僮上前准备将香点上,太师朗声道,“比试巳时开始,线香两个时辰后将燃烧完毕,届时各人不得继续作画,违者作自行放弃处理。”

  四名鉴画先生手中各执一线,随时剪短,刻有比试题目的转盘则会在四根线悉数断了后停下,针尖所指即会是本次比试题目。

  寄白有些心神不宁,方才碰到墨偃月时他就说了奇怪的话,什么我会让你得愿所偿,他知道自己是要做什么吗,他知道她的心思了?

  正在思忖间四位鉴画先生手中的线已经一根一根离手了,至公子入画的时候线忽然就抽手而去了,仿佛是被谁突然打断了似的,转盘也随之缓缓而停。

  公子入画抬首往寄白所在的雅阁浅浅的瞥了一眼过来,寄白只听得到自己血液逆流冲上脑际的噼啪声,根本无暇去揣测他眼中的深意。旁人没看到不表示她也不知道,公子入画手上的那根线分明就是被一道气刃削去的,连转盘都被人强行用内力缓住了,而会这样做的人,她只知道一个。

  寄白掠过公子入画往他上方看去,果然,墨偃月单手攀着对面楼的屋臂,双脚紧贴,朝她露出一个得逞似的微笑。

  转盘停下,早有百姓念出了声,“六根尘不染,万象幻成空。未种菩提树,且画竹玲珑。”画中君子,竹居第一。

  听到题目时,寄白再也忍不住了,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啪的断成了三节,看着墨偃月的眼中也渐渐蓄积了风暴。

  墨偃月无声道,“好好玩。”随即几个跳跃消失在了远处。

  寄白气极反笑,手也是慢慢松了下来,墨偃月,果然还是我太仁慈了,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只待此次夏试顺利过去,便是他的不安生时候。她啪的将木横打掉,关上了窗,沉着声道,“你退下,有事我再喊你。”

  小僮似乎被她的语气骇住了,忙应了声是,喏喏的退下了。

  寄白强忍着怒气,坐在椅子上铺上雪白的宣纸,开始磨墨。墨偃月故意将题目定在“竹画”上,就是要她无法藏拙,因为他知道她在京郊时公子入画要她练手的只有竹,公子入画又是此次比试的鉴画先生,她若笔上功夫比先前差上一点半点也会让公子入画知道。

  墨偃月就是要让她在此次夏试中夺冠,进而获封,借以让她声名流出。他知道她是故意让夏试流言四起,让人们都关注她这个书墨斋的神秘女徒,进而达到留名--庸名的目的。所以他来了,来打乱她的计画,选取对她最擅长并最不利的竹画作题目,给她使拌,让她即使有心也无力。

  寄白如今只恨当时不该同公子入画合力完成那副《竹枝图》,公子入画自然是知道她的斤两的,那她该怎么办?怎么装?谁来告诉她,她该如何落笔?

  寄白手中握着蘸饱了墨汁的细毫迟迟未落笔,手腕微晃。

  却也知道这不是办法,寄白一咬牙,闭上眼将笔重重落下。对不住了师父……


  公子入画的声音在门外淡淡响起,“她作画时不许有半点噪声,你紧着些。”

  小僮声音初时有些高尔后忽然放低,仍听的出语无伦次来,“小的,小的知道了。”那透过门板的尖锐足见他内心的激荡。

  虽然不知道公子入画为什么忽然在她门外,但仍成功的让寄白内疚了。寄白在桌前手一顿,心中排山倒海的涌起内疚感来,她烦躁的自暴自弃的伸手将手中略略成形了的画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

  此时寄白是真的无奈了,不是要辜负了师父就是要增加自己曝光的危险,她眼睛瞥向桌子,尔后眼中一亮她倏的伸手将桌上的石兰一把摘下,开始最原始也最笨的方法。

  “师父,墨家,师父,墨家,师父,墨家,师父,墨家……”

  如同念咒一般,她紧紧的盯着最后那一瓣石兰……
  已下定决心的寄白恢复了平静,复又伸手去握那支细细的笔杆,额际已盈盈冷汗。

午时
  “时间到。”一绵延浑厚的声音高高低低的传来,远远近近。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锣鼓声。

  巨大的高台上垂下木栏,由小僮将个人的画幅一幅一幅勾到贴有该名字的那一栏上,每挂上一幅,四下都会传来不同的惊叹声,起起伏伏,人声鼎沸。

  小僮扶着面色犹白的寄白出来,幸而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高台之上挂出的画幅,没人注意她吓人的模样,除了花绝。

  “你怎么了?”花绝似乎是想伸手去扶寄白,又顿住了。

  寄白并未发现,只朝他虚弱的笑了笑,“用力猛了些,有点脱力了。”

  高台上的画幅已经一一挂好了,台下讨论热络而疯狂。

  而端坐在桌前的鉴画四先生神色皆是淡淡的,似乎没有瞧见哪幅画让他们有惊艳之觉,皆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让台下的百姓猜测的更热闹了,都在拼命的想找出自己支持的那幅画的优点,在他们看来如果自己看上的那幅画最后夺冠无疑是证明了自己的眼光绝好,是大师之流。

  但同样的,众人中也有疑问之声,那在左下手偏点的位置明明还应该是有一幅画的,为什么仍是空白一片,只有背着面的写了名字的牌子。

  次翁老人问着自己手边的人,“为什么还有一幅画没挂上来?”

  那人想了想道,“可能是也是弃权了罢,中途有几个人是退出了的,我们已经摘掉了他们的牌子,可能这个人退出的时间较迟,还来不及摘罢。”

  次翁老人点了点头,对着公子入画及宫之柳,远光大师道,“如此我们便开始罢。”

  公子入画看着那空缺的一栏,垂着的眼眸看不到情绪,“好。”





第22章 竹画玲珑
  四人同时将手中的细毫蘸了墨,开始在细竹简上填上自己为每幅画评的鉴词及分下的等次。

  公子入画看了那仍旧空白的一栏一眼,而后淡淡的瞥了人群中的寄白一眼,只是当时寄白正忙着喝茶补水哪里知道高台上的情况。

  “来了来了,让各位大师久等了。”一个雄浑厚重的声音在人还没出来时就在门口嚷嚷了开来,成功的让原本寂静的看着大师们的众人皆目光转向该人,嘈杂声亦渐起。

  寄白好奇的抬头去看那风风火火跑来的男子,他不是收画卷的人吗?跑什么,急急忙忙的,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谁的画?

  寄白来了兴趣,谁的画这么倒霉这么迟了才送来,看来是进不了场就会被拦下,那又有什么好急的。

  果然两个家丁似的人将他拦了下来,他急急的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画卷,费力的解释着什么,虽然那男子声音挺响,奈何高台下的众人讨论声更响,成功的将他的声音淹没,寄白只看到他的嘴巴张张阖阖,却半点听不到他在讲什么。

  奇怪,那男子只是一个收画卷的,就算是少交了一张又怎么样,也不是他该急罢,那画师才该哭呢。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看好戏的心思寄白手里捧着茶惬意的喝着,看着,就差拣两颗瓜子嗑嗑了。

  只见那男子蛮横的就想用手去推那守着的家丁,另一只手堪称粗鲁的将画卷夹着,看的寄白都忍不住啧啧出声,“他这么暴力的对那画,就算太师让他进了,把画挂上了,那画也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一个粗鲁汉子有什么好看的,八成了是收了谁人的钱,非要将那人的画送来给老师评鉴罢。”花绝淡淡道,有些漠然。

  “也是,左右我看他的画也递不上去。”寄白深以为然道。

  “倒是你,你的画在哪?我没瞧见哪一幅的画风同你有半分相似的。”花绝在各幅画中搜罗开来。

  寄白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略略得意道,“我的画你当然找不到,因为我换了画风嘛。”说着她就要用手将自己的画指给花绝看,用眼扫视了一遍后她眼中浮现疑惑,不信邪的她又扫了一遍,半晌,她挠了挠头,“奇怪,这里为什么没有我的画?我分明已经拉铃让那男人过来收画卷了。”

  花绝伸手欲敲她,“你别闹,是哪幅?让我瞧瞧。”

  寄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谁闹你了?我真没看见。”

  花绝脸上的表情一僵,寄白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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