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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入画 作者:彝之初(晋江非v12.11.22完结,架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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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谁闹你了?我真没看见。”

  花绝脸上的表情一僵,寄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同样也是一僵,半晌,她从牙缝中挤出话道,“不是吧……”
  寄白同花绝的眼睛同时转向了那男子,手中的画卷,寄白死死的盯着那男子强有力的臂膀,那在他手中如风中残烛的画卷,牙齿交战,“我的画;不是在他手里……”这么悲惨罢。

  花绝亦是紧紧的盯着那男子,手已握拳,若是在……

  那男子的喊声已经引来了太师,紫袍的老人威严的对他说着什么,男子恭敬的脸上同样有坚毅之色,两人说的飞快,气氛剑拔弩张。

  寄白聚精会神的看着男子手中的画卷,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那画是自己的还是希望那画不是自己的了。

  四位鉴画先生似乎也感觉到了那场边的喧嚣,双双抬首往那男子看去,次翁老人目光如炬,冷冷的同身旁人说了什么,身旁人忙诺诺的应着往那男子的方向跑去,对那男子比画了什么,似乎是在让他出去。

  那男子更急了,看的寄白心头如万千蚂蚁爬过,又不好跑过去看,如果那画真的是她的那她真的是反而说不清楚。

  师父,正愁眉间寄白猛地想到一人,忙抬头往高台上看去,正见着公子入画似乎往她方向看来,她拼命的朝他挥手,用眼神求救,示意他她的画没在木栏上挂着,在那男子手上,让他赶快想办法帮忙。

  公子入画脸上表情并无太大起伏,但似乎稍稍缓和了些,同样也是低声对次翁老人说了什么,尔后吩咐身旁人了几句,神色淡淡,仍显从容。

  寄白又伸长了脖子往那场边看去,看着师父的人和次翁老人的人说话,又让那男子将画晾出来,似乎是为了验证那男子口中的真实性。

  那男子忙点着头,将手中的画又用胳膊夹起,看的寄白的胃一阵紧缩,他走到门口把扫地的竹笤竖起,将两把竹笤叠在一起,手中的画往上一扔就正正勾在竹笤的顶端,画卷舒展开来,浓重的水墨扑面而来。

  台下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原本就伸长了脖子想瞧是哪幅画,一见画幅舒展开,众人中反而有人发出惊呼,用宽袖掩了面。

  “糟糕。”寄白一见果然是自己的画,初时一喜尔后忽然变了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怎么了?”花绝指尖碰到了她温暖的手背。

  寄白哪里能说是怎么了,难道说她看到了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墨偃月?难道说墨偃月根本就是故意迟拿了她的画好让全场焦点皆放在她身上?难道说她几乎已经预见了之后的结果?

  寄白极缓的环视四周果然心凉的发现众人的目光皆不离她的画作,连高台之上的四位鉴画先生也露出点点兴味来,她闭上眼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天,我刚看到还以为那座山向我压过来了呢,吓死我了。”

  “可不是,那些竹子弯下来,落了竹叶下来,我都下意识的用手去掸我头上的竹叶了。”

  “要命,太真了,怎么会画的这么逼真啊,气势磅礴的根本无人能及啊。”

  “就是,肯定是哪个大师画的,太好了实在是,连我们这些粗人都看的明白他画的是什么。”

  “所以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吧,让这幅画迟了,然后让我们全部都看着。”

  “有可能,谁知道这是不是比试方的小手段呢。”

  “可不是,现在他们都喜欢用这招。”

  众人的讨论便开始渐渐变了味,离了原来的方向,反倒让寄白心里好过了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眼只垂着半点不看场边的情景也不管众人纷纷扰扰的讨论声。

  “请大家保持安静,我们四位大师在评鉴过程中需要的就是绝对的安静,所以请大家给予谅解。”主持者大声吼道,声音在岳笼阁中层层叠叠的回荡,果然成功的让四周变得安静无比。

  那幅在竹笤上挂着的画也被小僮取下用吊钩挂到那空余的一栏去了,四位鉴画先生则俱低了头继续评鉴,也并未表现出对那幅画的多大热络,反倒让高台下的众人恨不能将自己的眼睛黏在他们身上去看他们写出的评鉴。

  寄白宽袖下的手已紧握不能,她抬起头平心静气的对着花绝道,“你在这看着罢,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花绝点了点头,目光不离木栏上悬挂的画作。

  寄白深吸了一口气往侧门走去,墨偃月扮的的那收画男子就是往侧门去的。她脚步放的极慢,呼吸平和神色安宁。

  侧门前,墨偃月吊儿郎当的斜倚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寄白,“怎么样,我的演技出神入化是不是?”

  寄白缓缓抬头看他,不说话,半晌她才慢慢道,“给你时间跑了,可惜你并不领情。”话音未落她手已拈了个极复杂的诀直直的往他冲去,掌风猎猎。

  墨偃月哪里料到她一出来就开打,眼瞳急缩下他手忙脚乱的伸掌去接,生生的接下了寄白这蓄意已久气势极足的一掌,整个人被打的气血翻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仿佛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大吼一声就往寄白掌匡而去,掌风猎猎,寄白冷笑一声,也半点不避,本来她就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得了这么个机会不打个够本怎么行?!

  幸而侧门出入的人原本就极少,今日又是夏试,除了寄白墨偃月二人方圆三里内根本没人,是以他们打的是半点不顾及,因内力外泄而引起的风将四周摆放的竹制用具木头之类的直接打成了飞灰,空中弥漫着一股乱七八糟的味道。

  只能隐约而见混沌的空中一个粉色长衣同着一个灰色长袍的身影纷飞,内力交互的激荡发出刺耳的蜂鸣声。

  墨偃月的功夫真真算起来并不如寄白,又加上一开始他就被寄白打了个措手不及,因而之后的交手他一直处在下风,并不讨好,显出了几分狼狈。

  寄白则是打的酣畅淋漓,让他给她耍阴招,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她不打的他他父皇都认不出他是谁她是不会罢手的。

  她下手更加凌厉了,权当出气加练手。

  而正当他们打的难舍难分时,岳笼阁内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传了一个声音来,“幕寄白……”

  寄白一愣,师父他们已经评鉴完了?她心一分,手下功夫顿时慢了一拍,墨偃月正苦于没办法还手正觑着这茬哪有还不利用的道理,当下提了十分的力聚在掌间一掌往寄白胸口拍去……


  寄白眼中冷光一闪,这个卑鄙小人,心中更是恼意十足,也顾不得自己会被这掌拍中,手中拈了一枚银针就往墨偃月的入堂穴戳去,戳晕这王八蛋!

  却不知从何处忽然伸出了一掌,将墨偃月的掌风隔了开来,也挡住了寄白的银针,银针嗡的一声没入了木门间。

  “谁?”墨偃月和寄白异口同声道,也不打了,两人迅速分开,皱眉眼露戒备往出掌处看来,做好防御之姿。

  “幕寄白,不要在外面浪费时间,再不进去,夏试当你弃场了。”一个冰冷而刚硬的声音传来。

  寄白听了心中一惊,她记忆力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人是那晚她潜入太师府时和她交过手的那个高手。寄白暗暗警觉,虽然当时是戴着人皮面具,他即使看到了她的脸也不会知道那人就是她。但也不排除他可能认得她身手一事。

  正思忖间一人从门后走了出来,寄白顺利的看到了他的脸,五官刚毅而俊挺,身形修长略显瘦削,一身玄衣,带出了冷漠疏离的味道。

  看他样子是没认出来,寄白垂了眼眸,放下心,尔后眯着眼看了墨偃月一眼,笑道,“不急,毕竟我们来日方长!”说完她就直接摔袖进了侧门内,玄衣男子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来。

  墨偃月恨恨的擦去了嘴角的血丝,寄白不来找他他也不会放过她!

  “幕寄白在这。”寄白才接近高台玄衣男子已扬声喊道。

  公子入画看了下来,对玄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寄白道,“寄白,你且上来。”





第23章 春手画师
  寄白心知这是比试第二步,由画者说出作此画的初衷,寓意及自我评鉴,当下也不犹豫的抬脚往台上走去。

  众人皆仰头看她,寄白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自己已在指点江山,当下被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忙晃头将脑海中的念想抛开。

  宫之柳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看着寄白打量了一会,尔后开口道,“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会画了这样一幅画来?”

  寄白吃不准他话语里的意思是在夸赞还是在垢责,只得斟酌着意思道,“此次夏试比试者皆强手,名气远播者亦不在少数,寄白自认在不论画风不论经验上都不讨好,才冒险尝试这种画法,只求新意能遮掩半点手上功夫的不足。”

  她的回答尚算圆润,宫之柳略略点头,又道,“你的画风明显能瞧出西洋之风来,是你的老师教的么?”

  “师父并不会限制我们涉猎的范围,他个人偏好江南的水墨,我也只是好奇看过一些西洋的画作而已。”

  “单是好奇就能作出如此厚重的画来,你的意思是你是神童吗?”次翁老人眼神飘了过来。

  “我的画虽然借用了西洋画法,但手法并不纯熟,只比他们多了一些新意而已,神童之名是万万担不起。”寄白回答的不卑不亢。

  “小丫头很有灵气是不是,当初要不是非辞拦着,我给她的印章就不会八瓣梅花而已了,六十四瓣都给她刻。”远光大师笑的舒心。

  “哦?非辞你竟然为她求了远光的印章吗?”宫之柳看着公子入画,眼中兴味更足了。

  “三个学生我并未落下一人。”公子入画看了宫之柳一眼,慢条斯理道,说着他将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转而看着远光大师。

  远光大师原本正想开口,被公子入画一眼瞧了后便咽回了刚到嘴边的话。

  寄白心中暗暗担忧,原先几位大师问的话还有些冷漠严肃,后面的话怎么这么友好了?她原本还以为他们会遮掩她是公子入画学生一事,但他们谈笑自若,仿佛已经做了所有准备。师父和三位大师是朋友吗,那不是完了?

  “你倒是说说此间可有其他画作高过你?又在何处高过你?”宫之柳又道。

  这评审并未包含品鉴他人画作,寄白一时也吃不准他们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开始看各人悬挂的画作,心中大致有了计较,便垂着手道“张庄的竹画善画山水,犹是喜欢用侧峰,是以竹枝画中感觉萧疏凋落,清冷而劲健,他画山石用折带皴,比较强调干涩的感觉,但用在竹画中略有不妥,反而有生硬感。
而宁静远的墨竹图,其间嫩竹老竹,泼墨有香有淡,画中枝竹十一,新、老、前、后,层次清楚,既互相交叉,又各自独立,极富立体感,极是难得,有板桥之风。
  钟文轩的竹石图唯有一首诗能表,‘乌纱掷去不为官,囊豪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笔下功夫很好,只是可惜了此画有一处硬伤,即是此画并非他原作,乃是临摹之作。”

  自认话语中规中矩的寄白垂首顺眉的侍立在侧,连额上的冷汗也没擦。
  “既说钟文轩之作为临摹,又怎么将他的画与你的画相提并论?”宫之柳漫道。

  寄白仍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低声道,“他的笔下功夫极好,学生自认不如。且以他的能力不需临摹也完全在学生之上。”她这话是没错的,她所评三人中她只认钟文轩的笔墨是真好的,其他二人略拙,她是留了个心思,故意漏了几个好的,包括花绝。

  因着低着头,她也瞧不见四人的情状,只得等着,自然也错过了公子入画对另外三人轻轻摇头的小动作。

  “你先下去罢。”公子入画淡淡道,并不说什么。

  “好。”寄白抬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即走。

  寄白平静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她知道刚才那席话会让师父不高兴,作为一个画者,识画亦是一能,她如此,只能算勉强。三位大师的反应也同样在隐隐告诉她,原本他们已偏向她,她的话无疑让他们失望了。

  “失望了也好,好过日后我失了性命罢。”寄白喃喃道,安慰自己。心里却还是很不好过,她心智成熟的再快也的都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像任何人一样在意别人的评价在意别人的眼光,她或许可以装作不在乎,却仍会受伤。师父方才的目光她也同样不敢深究,想来也是十分失望的罢。

  在她之后继续着画师上前阐述他们的思想,初衷和自我评鉴,看着他们意气飞扬的脸庞寄白垂了眼。

  “技不如人,黯然伤神何用。”是那个玄衣男子。

  “与你何干。”寄白亦是冷漠回答,心中更有三分烦躁。

  花绝正从画幅悬挂处回来,看到寄白身旁的玄衣男子明显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

  玄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太师来了。”薄唇勾出讥讽的弧线来。

  花绝了然的颔首,自玄衣男子和寄白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尔后道,“寄白你准备一下,四位先生一炷香后开始在四十幅画中挑出七幅,当场评鉴。这是一个好机会,即使无法得到一个好名次,对日后的提升还是很有帮助的。”

  寄白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那去看看吧。”

  到了正中的会场时已经围了一圈加一圈的人了,四位先生皆净了手穿上宽服,宫之柳手持硬鞭,让手下的人将他们选中的七幅画摘了下来,毫无疑问的,寄白首当其冲。

  寄白看到自己画上贴着三张字条,这是四位鉴画先生的评鉴,可是为什么只有三张?寄白心中浮现了淡淡的疑惑,上头并没有师父的笔迹,师父没写?她看着公子入画。

  公子入画自会场看了寄白一眼,眼中淡淡莹光流转,嘴角微微弯下一个弧。

  寄白一愣,心中的压抑瞬时崩塌,只因师父这浅淡的微笑,他没有怪她?她心中微温,手中紧握的手也微微放开了。

  大家是看到了这幅画底下并无公子入画的评鉴,理由大家也同样清楚,幕非辞是幕寄白的师父,即使评鉴公正也难避口舌。

  “此画下笔古秀苍劲,风神潇洒,墨色深浅浓淡富有变化,雄厚淋漓,非有数年笔上功夫不能成,小姑娘小小年纪能作得如此实属不易,因而老夫手中的花箭就给她吧。”宫之柳笑吟吟的把花箭递给寄白,让她同样在一旁坐好。

  唬的寄白一愣一愣的,方才对她最不客气的就是这位宫之柳大师啊,现在怎么反而给她评价这么高?

  “那我可能看法同宫先生略有不同,此画虽画法新颖,取自西洋笔墨写实,让人一眼不忘,却有难以掩盖的硬伤,即画者心思不纯,下笔急躁,让原本雄浑壮阔的画带上了一分焦虑,非常有欠妥当。足以证明她耐心不足心思偏转,难免有投机取巧之嫌。这是万万不能成为榜样的,这花箭我是不会给她的。”次翁大师严肃道。

  寄白面上不动,仿佛没有感觉到四周投射而来的锐利目光,宽袖中的手却又握起。

  远光大师略略沉吟道,“有新奇的意头是不错,但不能过头,小姑娘或许是取胜之心太过难免有失分寸,此次就当一个教训吧。”同样没有将花箭给她。

  寄白因震惊手一下就松开了,难怪之前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此次评鉴规则在一炷香前才改过,即是四位鉴画先生手中花箭占一半评试结果,另一半则是由会场临时挑选出五十名平民鉴画先生,当场投票,占另一半评试结果。

  而这样的评鉴对此时的七位画师来说优势偏倒的相当明显。

  寄白是真的不想笑啊,可是没办法,她心里有一种荒谬绝伦加啼笑皆非的感觉,但无疑她是真的愉悦了。分神想了一会,她微微咧开嘴。

  现在已经是平民鉴画家上前投花箭的时候了,寄白看了一眼便偏开了眼,最后结局其实大半人都已心知肚明。普通人赏画仅凭直觉,自然是哪个最真挑的哪个,倒有明摆着给寄白讨巧之嫌。

  寄白看到花绝同样往这边来,忙站起来迎上去,“怎么样?”

  花绝面上浮现一个微笑,“三甲尚在手中。”

  “恭喜。”寄白由衷道,花绝是绝对值得这三甲的。

  “若是没有你,我倒极可能夺得头筹,可惜你这丫头太鬼灵,弄出这么一幅画来,我只好委屈自己了。”

  寄白吐了吐舌头,花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玄机,不过是故意这样讲为了让她不胡思乱想而已。

  果然是自己装傻到骨髓了是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事却总以为她仍一无所知。但同样不可否认的,她享受这种被关怀的味道。

  一行人从岳笼阁出来时已是戌时,寄白抬首看了天一眼,回身看着公子入画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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