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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入画 作者:彝之初(晋江非v12.11.22完结,架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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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是我烧的,所以你可要吃完。”寄白偏头道。

  “……”





第13章 写意由心
  三人吃完饭后便各回各房午憩了,花绝身子不好也不需要一直呆在书房作画,只需在自己房里作完后让师父点评。寄白从房里出来后进到书房,正见着公子入画斜躺在藤编的长椅上看书,幽静的书房,斜倚的美人,相当的赏心悦目。

  眼见着大半天已消磨殆尽,她也不急,相当小意的坐到书桌前一句话也不说,公子入画不让她画画她也乐的清闲,她是十分愿意干坐着的。

  才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硬糕含着,就见公子入画的声音传来,“你道欣赏一幅画先是看什么?”

  她抬眼看他,他没从书里抬头,又来了,一看书连眼神也不肯分她一眼。

  她想了想,将硬糕先拿下来,“看画。”

  他将书微微放下,看了她一眼。

  终于看我了,她得意的想,尔后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先看其气质风韵,后观其形。”水墨同西洋画不同,首重韵味而非形准。

  他颔首,然后随手在窗外一指,云淡风轻的道,“画下来。”

  她一眼瞥去,一大片完全自然长的竹子,密密麻麻的透不过气,风都无法找到空隙穿过。

  “怎么画?”

  “这该我问你才是。”

  “哦,”果然一来就不给个安生,她也不急,偏着头看了外头好半晌,想了想道,“师父这个院子是你的,这竹子也是吧?”

  “自然。”公子入画颔首。

  “那就行了。”她边跑出去边道,“师父等我一会,我就回来。”

  很快他就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了,因为寄白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把他的竹子稀里哗啦的劈倒了一大片。公子入画将书置在胸前看着窗外,男人霍霍的斧劈声,寄白小心闪躲着林子上头飞下来的竹叶。

  然后就见她从那大红色的荷包里边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给了那男人一锭碎银,让他走了。

  寄白趴在窗口眉眼弯弯的看着公子入画笑,邀功似的,“怎么样,这竹子看起来是不是顺眼多了?”

  他原本只是考她取舍能力,如何将一片毫无美感的竹林绘出清爽的模样,她倒好,直接斧劈了竹子,让先前的压抑一扫而光。

  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如何取景了?公子入画看着寄白。

  寄白浑然不觉,打量了一下竹林,满意的笑道,“好了,现在看我的。”她手撑着窗台就这样利利索索的跳了进来。

  他又用书掩了面,这么大咧的她也不知受是谁的影响。

  寄白走回书桌重新开始磨墨,竹子简单也最考功夫,是要画的认真些罢,不然勉强了今天就可能是无尽的练习。她将先前的半块硬糕塞回嘴里看着外边的竹林。

  砍伐后的竹子落在地上,断处泌出了绿色的竹汁,散发出十分诱人的清香。

  寄白身上竹叶也不少,一低头,一片竹叶悠悠的飘了下来,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寄白心中一动。

    公子入画再抬眼时已不见寄白,只余淡淡的竹香在书房内萦绕。

  他放下书负手走到书桌前,她的竹画到一半,初具雏形,隐隐勾勒出的线条大气而灵秀。盯着画半晌,他伸手在画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她先前答他时说的是,“先看其气质风韵,后观其形。”手下的画却不是如此。

  西洋画重形,往往是越写实逼真越能显出一个人的手上功夫来,他曾研究过西洋画法及色彩,三个学生也不例外,都多多少少涉猎过一些,但从未见他们将西洋画中的手法运用到平时作画中,因为他是从来不用的。

  如今寄白却是用水墨去画西洋画,一层层叠加,尔后渲染出点点晕彩,既不失灵巧又显出功夫来。

  她何时细细研究的西洋画法?手法尚算娴熟,形式新颖,虽未完成,已有气度。

  寄白端着一个小小的瓷盘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公子入画在书桌前看着她的丹青出神,她顿住了脚,“师父。”

  公子入画并未抬头只唤道,“你过来。”

  寄白依言走过去,他指着一处墨迹问她,“为何这笔与别处大不相同?”

  “因为画这笔时寄白没看着纸,自己也吃了一惊呢,可惜之后也试过几次,却再画不出这笔了。”她从容答道。

  师父指尖所指即是她初得了灵感一时不察直接上笔的那一道,笔墨苍穹古拙而又秀逸优雅,是她绝不可能画出的一笔。

  因而之后她又用类似模仿的几笔掩盖了这一笔的锋芒,倒也算她圆的满。

  他微微颔首,似是认同了她这句,“这一笔十分好,之后这几笔不该加的。”她点头应是,顺手将手中的瓷盘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竹叶的液,我想将汁液加入墨汁内,试试能不能让画上的竹也带上这样的清香。”她说着已滴了一些在墨汁里,效果立出,专属竹叶的淡淡的清香没有掩盖墨汁的味道,反而是略浮其上,既有墨的儒雅又有竹叶的清雅,闻之神怡。

  “怎么样,我很聪明吧。”她仰着头看他,索讨嘉奖。

  他伸手拍了她一记,“拿笔来。”

  她呆了一下,迟疑道,“师父你要帮我改画?”真的假的,在他手下学了将近两年,什么时候见他改过画,即使他们恳求他也是不肯的,只要他们不断的自己领悟,直到画出满意的画来才罢休。

   他摇摇头,接过笔,示意她将搁在磨砚上的自己的笔拾起继续画。

  她有些疑惑的将笔略略吸了墨重回画上,他的声音在上头响起,“专心。”

  她忙收敛心神将笔落在一处空白上,细细绘起来,公子入画也落笔了,竟是落在她原有的笔迹上,即是她用来掩盖第一笔做的几笔模仿上。

  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寄白此刻竟是近两年来最认真的时候,不是费心思在如何掩盖上而是已能略松心神的以近乎愉悦的作画。

  她一直都知道为何公子入画在民间画师中享有极高的美誉,但也不及此刻知道的深,他的笔线虚实粗细,顿挫转折,流畅自然而又逸宕有致,晕染的干湿浓淡,层层见笔,生动之至。而其间的温润凝练更是令观者叹服。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的跟他一起作画,不论如何她都觉得荣幸之至,她搁笔时他亦已勾勒完最后一笔。两人同时往后浅浅退了一步,头微微后倾看着眼前的画作。

  若说没有震撼那是不可能的,尤其这幅画同平常的水墨画差别极大,因为这幅画并不是传统的水墨画,用了西洋画法层层将墨迹叠加,营造出实体的感觉,给人以感官上的冲击,而画上的味道更是清雅,有身临其境之感。

  而她的画法就已占了些便宜,因而之后即使她画风有些差异也算说得通,公子入画的笔触则更是为此画添了数分风情和才情。

  “这是我们画的?”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不论从那一个角度,这幅画都堪称佳品中的精品,上好画作。“师父真厉害。”她叹道。

  “拿出你的印章。”公子入画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

  “啊?”她同花绝、清茗三人都拥有自己的印章,是上年年前公子入画专门请京城极具盛名的印章师父给他们刻的,她的是先以八瓣梅花做底尔后上书二字,寄白。花绝的是以兰做底上书二字,花绝。叶清茗则是竹叶为底,清茗为字。

  但得了自己的印章不代表能随意使用,到目前为止她都没用过印章,因为她至今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能称之为佳品的画作。

  而今他竟然准许她盖上印章,就证明他承认这幅画有她的部分,承认她的画了,寄白讶异之余也有些惊喜。

  他亦取出了自己印章,这让寄白更为兴奋,能同公子入画的印章印在同一张画作上,这是无数画师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竟然轻而易举的得了,要命……

  看着自己的印同他的并列在一块,她抬首看他,“怎么样,今天算过关了吧。”

  他颔首,“去将画幅挂好。”

  她点头将画拿起准备裱起来,正看到花绝站在门口,她晃了晃手中的宣纸,“怎么样,还不错吧?”

  花绝脸色有些奇怪,似乎勉强着,“的确是好,师父为何不题字?”他看着公子入画。

  后者用汗巾细细的拭了手,淡道,“还不到时候。”

  然而就这样一句让花绝脸色更差了。

  “你怎么了?”寄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站了好一会了,你同师父配合的不错。”花绝顿了半晌道。

  “是吧,我也觉得今天很得心应手呢。”寄白偏头打量着自己的画,满意道。
  
  晚饭后寄白在院子里打了盆水,把屋里的竹子做的躺椅搬出来,把裤脚一挽往水里一浸,“舒服。”她闭着眼仰头躺在了椅子上。

  京郊什么都好,环境好空气好,就是蚊子多了点,她干脆在四周都点上了线香,袅袅的烟升起来,香味盈满鼻尖。

  犹记那时女子拍着她轻声哄她睡觉,爹爹好听的声音也在耳边,伴着风声,夜美丽而安谧。

  “你是打算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好有借口不上课吗?”花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也没睁眼,微微弯了唇道,“我就打算呆一会会而已,等水不凉了我就起来了,这里蚊子多我也睡不好。花绝你回去吧,夜里凉对你身子也不好。”

  一阵脚步声后,似乎他在她身旁坐定了,遂继续弯着嘴角道,“今天的月亮真好,我以前也见过这样的太阳。”

  “睡糊涂了?是月亮。”竟然是师父的声音。

  “我说的是月亮啊,哎呀师父不要打断我。”她伸手在空中随意挥舞了两下,有些孩子气,“以前我娘亲就喜欢抱着我晒月亮呢,她说在月亮下面睡觉最安心了。”

  公子入画没有说话,她却听得到他浅浅的呼吸,直觉的安心,“师父我给你讲故事吧?以前我娘亲讲的时候我一下就睡着了。”

  他似乎有些无奈,“回房吧,夜里凉。”

  “不我什么时候身子这么弱过了,强壮着呢。师父看得到井里的月亮吗?”

  “哦。”他随口应了声。

  她也不在意,又继续道,“以前山上住着一窝猴子,猴子里有一个老老的很有威信的猴子,众猴子们都很信他,然后有一天啊,这个老老的很有威信的猴子在山里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一片湖,湖水很漂亮,可是啊这湖里有月亮啊,有一轮大大的月亮。可把老猴子吓坏了,忙抬头在天上找月亮,恰好那时一朵云飘过把月亮给遮了,它就更怕了,一低头,果然月亮在水里,月亮掉进水里了,月亮竟然掉进水里了!这可是了不得的要天塌的大事呀……”虽然她很想讲出故事该有的紧张惊魄的感觉,无奈眼皮不听使唤渐渐沉了下来,意识也飘出躯壳,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然后……然后……”

  公子入画反倒有些讶异了,睡的真是快,安静的睡颜在月光下显得很是纯净,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略圆的脸上印出一个淡淡的投影,她还是个孩子呢。

  感觉有人似乎轻轻的靠近,寄白动了两下,脚还浸在水里,响了一阵水声,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往里缩了缩。

  微风轻拂,线香燃尽后还来不及掉在地上就被风席卷着吹到半空去了。

  寄白光洁的脚丫子同样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第14章 冤家路窄
  寄白睁开眼时只觉得眼前好亮,阳光真好,什么时辰了太阳竟然能这么好,她眨眨眼,继续躺着发呆,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

  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线香袅袅而起的烟,凉爽的井水,微醺的夏风,公子入画温和的斥责……

  后面的事她却半点不记得了,苦笑着摇摇头,昨日竟是她这两年来最自在的一晚,这京郊的清新将她所有的担忧都带走了吗?

    “果然是病了吗?昨晚冷风吹多了罢。”公子入画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背着光,她抬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大概猜测他心中有几分责怪,应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也就看着房柱道,“昨天是个意外,意外,京郊的空气太好了,一时没控制住……”

  “不舒服就不要逞强,让阿福烧些姜汤祛祛寒吧。”

  “好。”寄白也不扭捏,人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待公子入画走了她便洗漱换了衣服往门外走去,走出门口寄白就停住了,眼中现出迷惘之色,她的记忆力是好,方向感却差的可怜,唔,灶房在西边,可是哪里是西边?她犹豫了一下,背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屋里,努力回想当时自己是怎么回房的,是从哪边走过来的。

  好像是左手边这里,她又将方向转回来关上门,往左边走去。日后她的居所一定不弄左右对称的,两边都一样谁知道哪边是哪边?分辨的实在是太困难了。

  她一边往灶房方向走去,一边心里寻思着晚上回房时一定要沿路做下标记,她在书墨斋的时候也尝试过一路做标记,却总是被院子里的人无心破坏,她也从不说自己路盲,只靠着阿奴掩着。

  咦,这里不是灶房啊。

  公子入画略略诧异的看她,“你不去灶房,来我房里做什么?”

  她也不动声色,只道,“师父不去用膳吗?”

  “我知道了,你不必特意来寻我。”

  “哦,好的。”她一本正经的点头,往门外走去。心中要做标记的想法更强烈了,这次走错了还有理由下次再来他该以为自己吃饱了撑的。

  三人坐在膳厅,花绝似乎受了些凉气,一直在咳嗽,寄白也不好再说些闲话寻他开心,只能百无聊赖的看着周边。

  她一眼瞄到公子入画的鞋子,是鸟流云纹锦缝制的雪色锦履,不是那双被她玩过的鞋,有点失望,她多想他穿着那鞋然后走在外面给瞧见。

  话又说回来,端砚不在,他的头发是谁弄的,自己梳的?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遍,直到他终于抬眼瞧她。

  “之后仍是画竹,不论昨日你画的如何,今天半点不许有昨天的影子。”

  她一呆,“我昨天那张画的不好吗?”虽然那张同样有公子入画的墨迹,她的功夫也是无法掩盖的,从他的态度里她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肯定。

  “你需要的是不断的练习而不是一张满意就固步自封。”

  “可是昨天的感觉我已经没了。”她诚实道。

  “如此更好。”

  “可是……”

  “少爷,姑娘,吃早饭吧。”寄白眼睛一眨,面前就多出了一碗面,打了一个蛋,飘着葱花,有些香味,色泽金黄。

  “我让你煮的粥呢?”大早上的吃面?

  “我见那米都黑了……”阿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虽然是照着姑娘说的法子煮的,可是都焦了,他就直接给拿去倒了,也没继续煮。

  她叹口气,也懒得告诉他那不是烧焦了,低头将碗里的葱花用箸子一颗一颗挑出来扔在一边就开始吃面,她吃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候补的吃食不少。

  “今天我也没来的及准备好,您们先吃一些吧,等会我再去街市上采办些菜回来。”阿福擦了擦额上的汗,“那我就先下去了。”

  “阿福你重新烧些粥吧,花绝不好吃面的。”寄白将花绝的面转到了自己面前。

  “无妨的,阿福你自去忙吧,我并不饿。”花绝看了寄白一眼,“大早上吃这么多你是嫌自己太瘦了是吗?”

  她听出来了,他在嫌弃她没有一般女儿家柔弱的体态!她幽幽的抬头看他,“你嫌我胖?师父……”

  公子入画将头埋低了些。

  因为他从来不撒谎,所以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沉默,却不知道这个比花绝的嫌弃更打击她。
  吃完饭后花绝原本可以进屋休息却坚持呆在书房。而寄白则没有直接进房,而是绕到屋后去看那片竹林了,公子入画也不理她,径自进屋看书。

  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小心的从大红的荷包里掏出一颗包着油纸的酸渍梅扔进嘴里,支着下巴看进竹林。

  如果她没想错,接下来的一个月公子入画让她画的东西只会是竹子,要求也会同在书墨斋时一样,一天一张,不好就重画,可这次不一样啊,哪有可能一个月画的风格都不一样的。

  她有些犯难,一时吃不准该是怎么应对,照她平日里的水平根本不可能达到公子入画的要求,这是他知道的。他也不是一味苛责的人,咦,那就意味着他会重新开始教她了是吗?

  她有些兴奋了。要知道他们三人虽然是他名义下的学生,他亲手传授的知识却是极少,一般都是他们自己看书消化理论,临摹写生。

  得了这样讯息的寄白忙跑回了书房。

  竹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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