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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人家笑着看他们经过,柳无色还给他们挥挥手。
左逢春被拖着,也叫了:「干爹我不好!快叫……胡嘉停……停下来!」
左逢春回头看见柳无色站了起来,那个越来越远的人影竟然喊着:「跑一跑好啊!看你气色都红润起来啦!」
求饶的结果是,胡嘉不仅没慢下来,还紧抓着他越跑越快。
呜……我左逢春从小到大何时遭过这种待遇啊?
就算跑得脚步踉跄,左逢春还是跟着胡嘉开阔的大步伐跑着。
绕着竹林跑了五圈,左逢春都快没气了。
胡嘉微喘着在竹苑门口停了下来,从头至尾,他没放开过左逢春的右手。
左逢春根本站不稳,就往胡嘉身上倒,拼了命地大口呼吸。
「你……你……」左逢春靠在胡嘉胸前,头无力地垂进胡嘉颈窝,喘着说不出话来。
搂着左逢春,胡嘉开心地笑着:「跑一跑多好,你看,筋骨都松了,人也舒服。」这时的胡嘉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随时与左逢春斗着心机的男人,倒像玩得开怀地忘了一切的小男孩,虽然那张脸俊挺得英气逼人。
拨开逢春汗湿黏贴在脸上的乌黑头发,胡嘉说:「我们去洗个澡吧!」
「嗯……」嗯了一声的左逢春,根本无力再动动四肢,也不想动了,他刚才已经动够了,太够了……
「走啊?」胡嘉催促怀里人。
「动不了了……没力气……」左逢春连眼睛都没力地闭上了。
胡嘉立即动手把软泥似的左逢春拦腰抱起。
「啊……谢谢……」
任胡嘉抱着他往竹苑内走进,穿越所有厅房,直接来到出莲浴池。
这池水又换了,微微的琥珀色透明池水,池水透着香气,是柳无色提炼了些草本精华让下人加入热水的。
把左逢春放下,胡嘉动手为他脱衣,左逢春也由得他。
两个人对这事,就是为对方脱掉衣服洗澡的事,好象越来越习惯了。
胡嘉伸手抽出逢春头上固定着发髻的发簪,把左逢春一整头的长发挽起就往他头顶上盘,簪了起来。
两人就在降入浴池的台阶上坐下来,胡嘉拿着玉肌香就往逢春身上抹,这么抹着、磨着、摸着,嘴巴就开始干涸得受不了。
「逢春……」
「嗯?」
「我们来做另一种劳动吧。」胡嘉不禁露出笑容,为了这个劳动,他可是计划好久了。
「啊?还做?我已经没力气了!」左逢春闭着眼、皱着眉,刚才那几圈快跑已经把他折腾得不想动了,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洗澡都直接让胡嘉服务了……
「我想做的这种劳动你不必动,我动就行了。」
「喔……那你请便吧……」左逢春笑了。有这么省力的劳动,那他刚刚干嘛要跑得那么累啊?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左逢春就在这个越洗越热越舒服的池里,又被胡嘉给吃得一乾二净。
原本打算隔天无论如何都要上朝的左逢春,还是因为屁股痛的原因而难以行动,无奈地看着得意的胡嘉,摇头作罢。
˙第十章˙
左逢春看着凤栖殿主簿冯绍走出自己的办事厅,心中兀自怀疑,难道杨国丈的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不过自从自己回到工作岗位,皇上确实没再提过杨国丈的事情了,要不是自己想起皇上曾亲自交代过这件事情,去请了冯绍来了解一下状况,也不会知道冯绍早把杨国丈伤害事件的结果呈报皇上了。
看来,自己休养的这二十多天,宫里没了他还是能解决不少事啊。
至于谁在跟胡嘉的满记粮铺作对,他也拜托了纠察司的周咏帮他暗中注意,相信不久就能知道真相。
自从干爹制成了那一大炉特效药,胡嘉在夜里总是特别兴奋,每晚不腻着自己做上一两次,胡嘉就睡不着。他一在自己身上蹭着,自己也没办法睡觉,只好由得胡嘉去。大概也是越做越习惯,屁股不大会疼了,走路也没什么大问题,今天他才硬着头皮来上工的。
左逢春至此总算明白,胡嘉是个性欲特别旺盛的男人,否则胡嘉以前不可能没事就娶了五房妾室。
那成亲后那两个多月的和尚生活,胡嘉是怎么忍过来的?
对啊,想到胡嘉那五房妾室……胡嘉与自己成亲后,那五房妾室他是如何处置的?自己从来没问过他那种私秘的事情,那……那自己现在又干嘛想起啊?想到胡嘉以往也会跟那些妾室产生亲密行为……
左逢春突然感到一阵烦乱。
挥去满脑子的乱想,他现在在皇庭内的办事厅,该想的是国事!无端去想到胡嘉的妾室干嘛?
五个侍妾耶……胡嘉会不会跟五个侍妾一起睡啊?一想象那种淫乱的画面……左逢春不禁打了个冷颤,重重地甩了甩头,恨叹自己到底在干嘛啊?他又没见过胡嘉那五个侍妾,干嘛还要乱想?!
拾起桌上成堆的奏折,皇帝亲批过还要他看过的奏折,摊开了一本:
“国库府纳入监委龚国光禀奏
察
大正七年岁末结算
团城上缴国库清单条列——
六百八十七号商家 计八千五百四十二万二千五百五十五两五分八……”
那五侍妾平常会如何讨胡嘉欢心呢?五个侍妾呢,总是会争宠的吧?就像皇上的后宫……
左逢春恨恨地阖上那本奏折!
左手不禁用力拍了几下前额,想把那些烦乱的思绪给拍走!
胡嘉的五妾室怎么才一下子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要是让人看到他现在这模样,他处变不惊的玉童良相美称绝对会离他而去!他不是无时无刻都忧国忧民,且能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嘛?怎么今日才想到胡嘉的五侍妾,他就能烦乱成这样?那他还能成就什么大事啊!说到底他原来就不该烦这芝麻绿豆小的事,就这么点私人的小事他还要在那儿烦半天,根本就不是左逢春了!
左逢春站起身,走向座位后方屏风后的小间,那儿有张工作之余休憩用的躺椅,还有个脸盆架,脸盆架上架着一盆干净的水,用来洗手、洗脸的。
他弯了腰掬了些冷水泼在脸上,想让自己清醒点别再乱想。
可是心思不受控,怎么溜转,心里总是对胡嘉那五个侍妾耿耿于怀。
为什么呢?我为什么就这么在意那五个侍妾?那五个侍妾都是胡嘉过去的事情了……胡嘉休了她们没有?
左逢春心一惊,跌坐在躺椅上。
我如此在意着胡嘉的那五个侍妾,是因为……是因为我……对他有情了?难道就因为有过欢爱而产生情?我竟然想……霸着他?否则又怎会想到胡嘉是否已休了她们?
左逢春顿时陷入慌张、无措、迷茫,从未对谁产生过的这种绝对占有的情,让他慌了手脚,无从镇定起。
在原地坐了好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服已经有了情的自己再回归到两人原始的朋友状态。情已产生,难以抹灭。
如果我真的这么在乎,在乎到无法工作的地步,那么是不是就去找胡嘉问个清楚?也好过心里有疙瘩而无心于工作!
左逢春立即起身,跟自己办事厅里的左右助手交代一下,说他这就回相府,有任何要事,让他们通报相府。
回了家后,找不到胡嘉,问了下人,才知道胡嘉还在粮铺还没下工回来,左逢春让翁涛吩咐备车,驱车就往满记粮铺去。
左逢春满脑子想的就是要赶紧把这问题给解决,解决后他好心无罫碍地继续处理国事。所以这一路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把胡嘉之前那五侍妾的事问清楚、解了惑,他相信不管胡嘉给他什么样的回答,都能让他放下他今天念念不忘的五个侍妾。
来到满记粮铺,左逢春踏入粮铺,来到柜上就说:「我是左逢春,找胡大当家的。」
左逢春身着朝堂一品官服,名头一出,吓到了铺里所有百姓,纷纷躬身行礼、头不敢抬。
「免礼免礼,我只是来找胡嘉大当家的,没这么多礼数。」
里头跑出来一个人,对着左逢春福了一礼,自称李铭是满记粮铺总铺大掌柜。
「丞相大人,您来的不巧,胡大当家的方才得到家中来报有事,已经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家里有事?
问了声驾车带他来的车夫左清:「家里有事?家里有什么事?」
「相爷,今日家中无事。若真有事,相爷方才回府,翁总管必先禀报。」
依左逢春府中的规矩,任何事情下人绝对不能一问三不知。所以,家里如果有事,所有下人都会知道。因此,左逢春寻思,既然自己家中无事,有事的……会不会是辜英家?
「多谢李大掌柜告知,扰了贵店生意,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今日敝店荣幸,得丞相大人宠驾,吾等得见丞相大人尊容,三生有幸吶!」
「大掌柜的言重了,逢春告辞。」
「丞相大人好走。」
左逢春一踏上马车,就吩咐左清去辜英新家。辜英新家就在粮铺附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左逢春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急急地跑了进去,还扯着嗓子叫:「胡嘉!胡嘉!」
管理这一整个宅第的当然就是朱喜了,左逢春跑进来时,他正好在最前头的待客大厅,马上迎了上去。
「相爷,您来找二哥?」
「嗯……听说家里出了点事?」
「家里?家里没事啊!」
「没事?胡嘉回来了吗?」
「二哥中午回来吃过饭,午膳后就又回粮铺上工了。」
辜英是在里头听到熟悉的左逢春的声音,快步走了出来到前头大厅,想跟逢春碰个头,自从逢春大喜那日后,他还没看到逢春呢。
「逢春,怎么有空来?」
「来找胡嘉。」
「胡嘉回铺上去啦!」
「我刚才去粮铺找他,铺里人说他接到家里来报有事就回家去了。」
「那不就是回你家吗?你怎么到我这儿找人来了?」
「我家没事,他也没回家。」
「这就奇了……」
朱喜吞吞吐吐地说:「会不会……」
左逢春、辜英眼神刷地就直看着他朱喜,有默契地同问:「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是……二哥和相爷成亲之前住的那个家?」
有着五个侍妾的那个家?
左逢春心下一凉,无法控制自己乱窜的心思。心乱如麻。
第十一章
午膳后一回到粮铺,胡嘉就埋头工作,脸上有着不自觉而露出的笑容。
最近这一阵子的他,不可谓不舒爽。
成亲两个月后,竟在那种误打误撞的情况下与左逢春有了夫妻之实,虽则自己是辛苦开发的那个,但开发的后果让人满意得不想抽身,不枉他一番辛苦,因为辛苦过后却是让人滋润的陶醉啊!更美的是,逢春似乎对被压在下面毫无异议!
最近每天晚上,他都让逢春早早就跟自己一起去洗澡,迫不及待地上床睡觉,那张床彷佛是他的依归似的。
一上了床,总是从背后抱住逢春,将逢春揽在怀里睡。但是靠着逢春,他就开始满脑子想着逢春的体热、逢春身上沁着汗水忍住呻吟的难耐、逢春要爆发时又快又急的呼吸声,然后自己腰腿就像被磁石吸附一样,非要在逢春身上蹭着,否则得不到纾解。
逢春被扰得无法睡眠,就只能由着他让他做完了才能睡。
有一夜,逢春竟说要自己睡在书房,叫他自己回房间去睡。他知道逢春想逃避房事,二话不说就把逢春扛上了肩,从静水堂一路扛回竹苑,而这一路上碰上的下人都镇定地退于一旁,不碍着主子的路,可把逢春羞得……从那夜之后,逢春可能觉得逃不了了,才每夜认命地随着他回竹苑卧居。
只是,这么美好的事仍有美中不足之处:如果逢春会能代替自己怀孕就好了!
唉……为了在家里盯着逢春休息,他自己也二十几天没来粮铺了,积了一大堆的工作,早上已经处理了些最急迫的事项,忙得他差点忘了午餐。若不是肚子饿得声音太大,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竟差点错过午膳。
就是不知道逢春是否也跟自己一样,也正为成堆的国事正忙碌着?
「大当家的。」
胡嘉抬头看了办事房门口。大掌柜李铭正站在那儿等候。
「进来。什么事?」
「大当家的,刘飞在外面候着,他说大当家的您家出了事,急着要来跟您禀报。」
旧家出了事?旧家能有什么事?胡嘉蹙眉。
在圣旨一下要他嫁给逢春那天,胡嘉就召集了五个侍妾,说他必须奉旨成婚,所以会好好安排五位侍妾的将来。宣诏后没几日,他就将所有善后处理完毕,又召集了五个侍妾,说他自己以后会住在左相府。他已经去了户政司把这宅邸让在五位侍妾名下,每人还给予两千两纹银作为日后生活开销,所有已赠之金银衣着首饰皆不追讨。休书五封每人一封,其中言明以后嫁娶各不相干,让五个侍妾各自去找个能依靠的人嫁了。他还让所有卖身的下人都留着伺候这五个女人,甚至还让总管刘飞留着照顾这一大宅,薪饷照样由他胡嘉付。
他不明白,这么完善的解决方法,食衣住行几乎都给她们安排妥当了,生活还有刘飞照顾,她们还能出什么事?
「你先回柜上去吧,顺便叫刘飞进来。」
旧宅的总管刘飞一进了胡嘉书房,就慌忙地说:「大当家的救命啊!」
「别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吧。」
刘飞先喘了口气,立刻急说:「庄夫人和罗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打了起来,陈夫人为了劝架,拉扯中却被推落井中。人是捞上来了,可昏迷不醒,所有夫人都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叫大夫去看看吧?刘飞不可能不知道啊,否则有了二十几年总管资历的他怎能扛下这种工作啊?
「刘飞,你说,该怎么办?」
「小的当然是去请了大夫啦,可给陈夫人看过后、又给夫人喝了药,夫人仍旧昏迷,有两天了。其它夫人都怕出人命……」刘飞摇头晃脑地说。
「你呢?你也怕?」胡嘉了眼看着刘飞。
「小的……」
「刘飞,你已经不是我的人了,虽则我还付你薪饷。既然你是旧府总管,你就得扛起旧府的一切。不要把主子们的情绪当成自己的情绪,你该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就算闹出人命,该如实禀报的还是得呈报官府,我想这无须我多言。只要做好你总管的职务就成。」
「是,这些小的都知道,只是夫人们的情绪,小的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大当家的,恕小人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么大一个宅邸,还是要有个男人当家才行啊!」
胡嘉知道刘飞有家室,对家人尽心尽力,对工作也尽忠职守。换句话说,刘飞若要做好一个总管的职务,是不可能费心去安抚那些女人的……
「该给的我都给了,她们也可以搬回原来的家与其家人同住。我奉旨成婚,且是嫁予一国之相,不能再与她们有任何瓜葛,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我是不可能回去照顾她们的,刘飞。」
「小的……明白……」
「所以……」
「大当家的!这一次就算小的求您,请您回去安抚夫人们的情绪吧。小的会来,都是让夫人们给逼来的,她们想见您,哭闹不休啊!」
看着刘飞愁着脸哀求的面孔,又想到那五个妾室,头就痛了起来。当初他绝决地切断一切,就是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于是把过去与未来完全斩断,想要斩除所有自过去可能产生的麻烦。可是今天发生这事,始料未及,即使再不情愿,自己也必须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去看她们一看吧。
叹了口气,胡嘉才说:「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十二章˙
回到旧家的胡嘉,一进大厅就被一拥而上的侍妾们哭得头都痛了。
每个女人,当然排老四的那个落水陈夫人不在,尽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
温颜劝了半天让她们别哭了,可没有一个听话的,气得他大吼一声:「都给我安静点!」
推开四个女人,蹬蹬地走上那个以往只有他这个家主能坐的主位。
板着脸孔道:「都给我回去坐好。」
四个夫人抽抽咽咽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既然我与妳们断了夫妻关系,我就不称你们的名讳了,此间该守之礼还是得守着。」
胡嘉开宗明义把关系切得干干净净,省得这些女人心存纠缠。
对这四位夫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怨怼之色视若无睹。继续往下说:
「罗夫人、庄夫人,你们到底惹出了什么事?」
罗夫人与庄夫人两人面面相觑。
薛夫人看这两位不说,便脱口抢着说了:「还不是为了抢相公你的东西!罗绮不知道在相公屋里找到了什么相公用过的簪子,被庄丽淑知道了,两人你跑我追争夺着,被陈仰莲看见了,追着劝她们,就在井边拉扯时,陈仰莲失足掉到井里。捞起来后就一直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头痛啊!他要搬走时,已经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好让家仆整个搬过去相府啦,怎么可能遗留什么簪子!
「簪子呢?拿出来我看看!」他倒想看看是自己哪只簪子给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
「簪子……跟着仰莲掉到井里去了……」罗绮嗫嚅地说道。
痛!他头痛得快疯了!真会被这群女人给气晕!
「妳们竟然为了一只簪子搞出一条人命来?!」
「还没死……仰莲还没死嘛……」庄丽淑直觉地说,因为还没死所以还没闹出人命。
「难到真要等到死人了妳们才会觉得有事嘛?」胡嘉怒吼。
以前这些侍妾不是都能相安无事嘛?怎么他离开了,她们不需争宠了,才开始在那里争,争的还是只没用的簪子?
「当然不是,现在仰莲都这样了,我们都慌啊!谁也不愿意看姊妹死掉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