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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三兄弟系列3狡妻 by桃桃(男男生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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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听得苗缈一头雾水,可又隐隐兴奋着。
「别,现在去!我跟你去!」
「小缈?这样好吗?皇上知道你来我这儿,可你没告诉他会走远。」
皇后能独自出宫来此,必定是得到皇上的亲笔许可,否则一国国母怎可随意出宫?这点左逢春不必想就知道的。
「左大哥,待在宫里很闷耶。那死人头老让我给他管后宫,说有空就带我去玩,却又不兑现。反正我现在出来了,也很想三哥大哥他们,你就顺道带上我,再一起回来就好啊,然后我就回去。绝对不会给左大哥惹麻烦的!好不好嘛!」
苗缈竟小孩子似地摇着左逢春袍袖可怜兮兮地求着。
左逢春活这么大,还真没亲自碰上过这等心性的人,不禁愣了下,心也软了。想苗缈也许在宫中太闷了,恐怕如果让他跟去了,他会死活想方法留在辜英家透气,那么只好先杜绝他的妄想才行。
「好,大哥带你去。可是你必须跟我一起回来,不可以要求留在你三哥家,除非你要看左大哥被抄家砍头。」
「我答应!」
于是左逢春带上皇后与两太监,乘上自家马车,往辜英家飞奔而去。
˙第二十章˙

胡嘉这一睡,跟他三弟胡翟一样睡了八天。
不同的是,他好运地躲过那些企图要他醒来的所有恶劣手法。因为胡兴与胡翟都知道不管施用何法,胡嘉绝对都不会醒来,所以不必费力。
不过因为胡兴怀子时睡了五天,胡翟睡了八天,没有其它规律可循,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何时会醒,因此大家都跑到相府来了,来等胡嘉什么时候醒。
大家似乎有着默契,这次不再像胡兴、胡翟怀孕时隐约地着急着,大伙儿反而视沉睡以必然似地习以为常,安心地等待胡嘉清醒。
辜英带着胡严、小朱带着胡山朱海整天在沉睡着的胡嘉附近晃当着,胡兴、胡翟都在下工后就回相府宅邸,柳无色一直都不离胡嘉左右,宋真就帮着辜英、小朱带小孩,韩征早就动身前往丽山找王导而不在相府内。
左逢春除了胡嘉沉睡隔天去了趟宫里与皇上密谈了胡嘉之事外,又再告假了十天,弄得皇上长嘘短叹地抱怨着左相堆积太多国事未理,于是左逢春便把所有奏本带回家,还让宫里有什么急件必须他处理的全都送到他家去。毕竟左相府就在皇宫西门上,走两步就到。
胡嘉睡了两三天后,左逢春对胡嘉的怀孕,仍有疑虑:哪那么刚好,他一做就怀上的?找了个空档去私下问了柳无色,他是神医,应该会晓得原因吧。
「干爹,我一直有个疑问,胡家三兄弟怀孕,为何都要大睡一场?」
柳无色在学到丽山仙人的自然之理后,对这现象也探究过,归纳出一些理论。
「其实你小征爷爷在兴儿大睡时号过兴儿的脉象,那时并无喜脉,可是我师父从脉象中探到不寻常的营造波动……而我看了小嘉的脉象就像那样。
胡家三兄弟都是男人,他们没有女人怀子的机制。依我推算,他们睡了的这几天,定是体内正在营造出那样的机制,以适合怀子。关于这推论我也请教过仙人师祖,师祖也是如此认为。所以这睡眠,说它是一种蜕变也不为过。
再者,两人怀孕的过程无异于女子。
胡兴的胎动来的早,胡翟的胎动就差不多与一般女子相同,两人害喜的状况也无异常。
我观察胡兴、胡翟从沉睡后开始直至生子的日数,胡兴是二百八十九日,胡翟是三百零五日,一般女子正常怀胎为二百八十日前后,若论此标准而言,胡兴是睡醒后第九日怀上,胡翟是第二十五日。换句话说,大睡这几日并非因为怀上而大睡,孩子是大睡后才怀上的。
师祖、师父都同意我这推测。所以逢春啊,若真要让小嘉怀上,等他睡醒后,你可要加把劲啊!」
加把劲……左逢春脸微微红了。

胡嘉在床上无意识地翻来覆去沉睡的这几日,相府异常热闹。
天热,辜英把逢春的出莲浴池当泳池,在池里泡着温凉的水,一边教一岁半多的胡严游水。胡山、朱海还太小却很能爬,小朱、宋真一人护着一个,小心照料着。
左逢春把所有工作搬进卧房里一边工作,一边注意着胡嘉。
柳无色则开始依照胡嘉的体质不慌不忙地规划补身补胎的膳食,期间还不时来看看胡嘉的状况。
八日后,胡嘉在晚膳时醒来,看着眼前被四盏床柱嵌灯照得明亮的床顶帷幕,想起身却又全身无力,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滞闷的恶气难以忍受,不吐不快,遂出尽力气大喊一声。
「啊—————————」
在卧房里工作还未去用膳的左逢春立即来到床边。
「嘉,你睡了八日。」
左逢春抱起全身无力的胡嘉上身,在他背后垫上软枕,让他坐卧着。
胡嘉惊讶地微微张了嘴。自己也怀孕了?
「你又渴又饿吧?正是晚膳时分,我先拿些汤汁给你润润嘴可好?」
胡嘉无力地点点头。
在卧房外间小花厅里用餐的家人们全都冲了进来。
「醒啦?」
「小嘉,你和小三一样睡了八天。」
「逢春,我下午用药熬了锅大骨补汤,你快让人去膳房舀来。」
「二哥,睡了八天你累不累?」
「二舅醒了唷。」
家人都在……他不孤独……
胡嘉心头满满的,毫无预警地,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左逢春伸手轻柔地抹去胡嘉颊上的泪水。
「傻瓜,哭什么?」
胡嘉摇头:「不……知……道……」
柳无色看了所有人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下,才喊:
「好了,其它人先去吃完饭。逢春先喂小嘉吃喝些东西,他这几天睡眠为了营造母体,体内可是费尽精力了。」
瞬间明了干爹要让逢春胡嘉夫妻独处的用意,大家识相地走出卧房,还带上房门,在外头小花厅吃饭聊天。
剩下夫妻两人在房里说着悄悄话。
「嘉,还没怀上喔,我们还得努力。」
「没……」胡嘉又困惑又惊讶,他不是睡了八天了?
「干爹说,那只是你体内要造出适合怀孕的环境才会沉睡。」
「啊……那……我还要被你压?」绞着的眉显示着胡嘉的不甘。
避而不答,左逢春微笑地拿起床边几上摆着的大骨补汤,舀了匙就往胡嘉嘴边递。
「你看又睡这几天,你更瘦了,只剩皮包骨。快些补起来,别让我心疼。」
「嗯……」
左逢春笑着又喂一匙。
「多吃点,撑了些也无妨,不会难过就行。」
「嗯……」
伸拇指抹去溢出胡嘉唇边滑落下巴的汤汁,随即送回自己唇边吸吮干净,在胡嘉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同时,左逢春凑上前去吻了胡嘉。
「嘉……」
左逢春说着又舀了匙补汤温柔地送进胡嘉嘴里。
床边几上的些许食物,缓缓被消灭。
等最后一口白珠翠玉羹被喂进了胡嘉的肚子,左逢春才又说话。
「先休息会儿,我让人去给你准备洞湖春。」
左逢春从床缘起了身要走,就感觉到胡嘉拉住他袍服。
「嗯?还想吃些什么吗?」
就看胡嘉眼框一下子红了。有点倔的俊脸上,微蹙着眉。
「逢春,我也……也……」
「也?」
「也……爱你。」

˙第二十一章˙

左逢春迷惑地歪了下颈子。他有没有听错?
从来不觉得他会从胡嘉嘴里听到如此坦诚的剖白,因为他一直都晓得,胡嘉就喜欢在任何事情上赢过他,不可能丢个天大的把柄给自己握在手里。所以……那句话……是自己听岔了吧?
「你说什么?」
胡嘉看着左逢春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左逢春听了会给予自己充满爱意的反应,没想到是这个可爱透了的迷糊样。如果不是因为睡了八天而无力,他真想大笑一番。他敢打赌,左逢春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真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爱他,如果他有力气的话……
胡嘉本来说爱他时的犹豫表情技巧地转换成狡猾的笑容:「什么什么?」
「嗯……我听到……你说……」嗯……难道真是自己听岔了?
「我爱你。」胡嘉正色地说。
左逢春的脸色变得好严肃。我没听错!
把手中还没放下的碗瓢置于几上,左逢春又在床侧坐了下来,双手拉起胡嘉的手握着。垂眸看着自己握着的双手,揉着。他很激动,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淡漠的一个人,会因为胡嘉所说的这三个字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敢看胡嘉,不想哭,但眼眶里却缓缓蓄满了泪水,只能不断地深呼吸抑制泪水,不让泪水流下。
胡嘉似乎看得见左逢春眼角的晶莹。
「逢春……」
「嗯……」
「抬头看着我。」
左逢春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抬头。
真是个傻瓜,有什么好哭的?胡嘉虽然想如此开玩笑,但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却制止了自己:逢春对我的用情比我深啊,我就算听到他说爱我也没他这么激动……胡嘉心里有种酸涩的满足。
「能嫁给你,真好。」
左逢春的眼泪还是溢出了眼眶、滑下了脸颊,激动更甚。
「嘉……」左逢春沙哑的声音念着。
胡嘉心头隐隐作痛。抬起手,擦去左逢春脸上的泪痕后,勾住逢春的颈子,拉向自己。
「别哭了,我也会心疼的。」
「嗯……」
两人就这么搂着、依偎着。
无声胜有声。

不多时,房门响起敲门声。柳无色在门外喊:『逢春,要不要出来吃饭了?我们可都吃得差不多了!』
「你还没吃?」胡嘉问。
「嗯,还没。」
「先去吃吧,别饿着。洞湖春让翁涛去泡好了,你别忙,省些力气。」
「好。晚些我扶你去后头梳洗。」
「嗯。」
左逢春不舍地离开了胡嘉的怀抱,到外头花厅吃饭。
其它的家人反而挤了进来,说挤其实不挤,相爷的卧房可是大得很。
这时,柳无色才有机会给胡嘉把脉。
「二哥,你睡了八天,我们大伙刚才吃饭时就猜,你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怀上双胞胎。」胡翟抱着吃饱了就想睡的朱山,兴冲冲地对着他二哥说。
「希望如此。哈哈。」胡嘉笑言。
然后大家似乎都在等着柳无色把脉的结果。
柳无色总算收手,低吟了声:「果然如此。」
然后接着干儿子们的话题说下去:「能否怀上双胞胎,这很难说。我全国到处跑,也没碰过男人怀孕的,如果只就兴儿和小三两宗案例的状况而言,实在很难断定什么,不过丽山祖爷爷以前也为兴儿你们的爹看过,状况都与你们相差无几,应该还是得等怀上后再看脉象,最为准确。」
「师父,难道胡嘉还没怀上?」辜英抱着小严说。
「还没呢。你们怀孕初期好象都得睡上几天,这几天应该在为身体进行改造……」柳无色将观察所得与印证丽山仙人为胡兴的爹怀胎的状况都说了一遍。﹙两三天后也把同样的事情为左逢春解答胡家子孙怀孕大睡的状况。上一章提过。﹚
等柳无色说完了。
大家视线一致移向胡嘉。
「干什么都盯着我看?」
其实相处了那么久,胡兴与胡翟又是胡嘉最亲最知道胡嘉为人的家人,大家都在想,这么一个处处都想占着上风的人,怎么可能让左逢春压到底——其实就连他们当初成亲,也没人看好左逢春能当个真正的“大丈夫”,因为成亲前,胡嘉让左逢春吃了太多软钉子,而那些软钉子当中,就有一个是他们胡家已经有后代了,他可以不必嫁。所以胡嘉肯让左逢春抱这一点,连太友皇宋真都有疑惑,因为之前明明是胡嘉抱左逢春的嘛!
可在这么多人里,就只有胡翟最不怕死敢问他二哥:
「二哥,左逢春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肯委身屈就给他生孩子?」
胡嘉怔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不说他大哥,就先说小三好了,为什么小三肯委身于小朱为小朱生孩子?再看看大哥与辜英,两人愈见鹣鲽情深……道理都是一样的吧!
……以为自己是感动于逢春对自己的深情与照顾,顺水推舟而了了让自己怀孕的心愿,从没想过,原来,是自己的情也深了,否则凭自己以往处处想赢过逢春的潜在意识,他还是会继续硬占逢春便宜。
胡嘉笑了,笑叹自己的假聪明,原来早就爱了,却迟至今日才坦承,而这坦承不也是让逢春握了张王牌?怎么自己到现在才清楚?
情爱真会让人变笨。
可是陷于情爱中的甜蜜却又让他这强人回味再三。罢了,变笨就变笨吧。
胡嘉挑斜了眉,反问胡翟:
「那当初小朱又如何让你肯委身屈就为他生孩子啊?」
胡翟闻言红了张脸,小朱脸蛋也羞红了。
「那什么?是我先问你,你先说!」
「你问我就要回答啊?」
胡嘉还是胡嘉,有上风占干嘛要跑去下风呢?
众人笑歪了嘴。




˙第二十二章˙

左逢春搀扶着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胡嘉,缓缓走向浴池。
为对方洗身,已成习惯。
两人坐在池边石椅,一边洗,一边聊着。
「你熟睡的隔天,我去了趟宫里,把你的事原原本本禀奏皇上。皇上只思索了片刻,便提醒我一件事。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寓农司监委纪巽曾上表请奏统一全国官粮的采买,上至皇城宫中、下至乡镇里办,统一全向一家粮行购粮。那时你还打哈哈地说,如果你取得了出粮权利,只要一次,这辈子就赚够,不必干活了。」
「是有这么回事。你还说皇上看了奏折,皱着眉头,把那奏折批得一无是处。皇上还满有见地啊,知道若这么干那家粮行会因此而垄断粮业,很多百姓就没工作了,然后很可能造成那家粮商坐地起价……慢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想要……」
「你粮行遭遇多事,几乎从我们成亲就开始发生。我娶了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下大半经济势力已成为我左逢春的囊中物,再加上皇上的倚重,朝堂之上甚至没人敢再为难皇上与我半分。
纪勋那奏折也是在我们成亲后没几日就出现。最近我未进宫上朝,皇上告诉我又有人换汤不换药地重提此案,提案者是委督察任予谦……我觉得这似乎是特别为你我设计的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头跳。」
「什么?」胡嘉惊异。
「你想想,我娶了你,纪勋、任予谦又如此上表,若我心思不正为图私利,我一定第一个附和,而说服皇上采用,然后保举自己人来接下这买卖。如果出粮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我们夫妻俩便落了口实,到时如何论罪我们就先不管了,怕的是,有人以此为名存心要除掉我们,断去皇上臂膀……」
「断去皇上臂膀?难道朝中就没人帮那个狐狸皇帝?」
「虽说皇上在位八年提拔了多位青年才俊,但多数 位高的朝臣仍是永皇帝时期的老臣,继位的真皇帝在位那九年并未整顿过这些朝中大老,以至于到现在的弜皇帝一直受制,而那些青年才俊若被大老们拢络,实则能信者几悉矣,牵一发可能动全身。当年若不是我恩师病逝,让皇上正好捉紧机会命我相国,可能我也坐不上这宰辅之位。」
听了这些话,胡嘉心中竟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一想起几年前逢春也中过缥引,这事隔多年后……
「逢春,难道……朝中有人要害你?」
「呵呵,没那回事。」
其实是偶尔有那回事,可是左逢春不想胡嘉担心,嘴上否认还不以为意地笑着。
「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你那时中了王导的毒,到底是谁害你?」
左逢春脸色一黯,却马上笑着说:「嘉,都过去了。我们别追究了吧……」
胡嘉心想,如果硬问,左逢春一定还是笑着避而不答,于是……头一次,在左逢春面前装委屈,他知道逢春看了一定会心软。
胡嘉神色黯然道:「……原来你都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
「啊?」左逢春怔了,他不懂胡嘉为什么这么说。
胡嘉无奈地苦笑道:「看我为你心焦,你是不是很得意?」
左逢春一脸被冤枉的着急:「没有没有!嘉,你别乱想!」
胡嘉脸上满是苦涩:「你很狡猾,根本不信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让我为你担心,像个傻子一样……」
「嘉!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我问你过往,你又不讲,存心让我难受。」
胡嘉说着便转身过去,背对着左逢春,甩开左逢春的手,自己洗澡。
左逢春看着这个已经瘦得肩胛尖耸凸立的背影,胸口一阵闷疼,缓缓叹了口气。
「好,我说。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害我那人,与我同年及第,分配同在翰林院当院士后,成为好友。王导说我那朋友的父亲曾受他医治,我朋友知道他毒医医名便去找他买毒。我朋友要那种可以瘫软人全身却还让人意识清醒的春药,所以王导才动手研制缥引与解药。我朋友其实不想害我的命……他却因为这药,和其它几名同伙被皇命处以斩立绝。」
被好友伤害,好友又因此殒命,这才是让逢春难过的事吧?所以他不愿提起。自己干嘛一定要知道?!想左逢春二十五岁便拜相,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少这种不为人知的辛酸,胡嘉现在就心疼得好气自己。
胡嘉旋即转身,伸手便将左逢春紧紧抱在怀里。
「别说了!别说了!」话语中有深深的自责。
为官不比经商,官场中有多少龌龊事,真要当一个正直的清官不随波逐流,那得要经历多少挫折与磨难,才能踏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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