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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跃也看看天,然后满有把握的回答:“可能马上就会下,我们还是先找一个避雨的地方吧。”
楚天跃催促着凌倾,凌倾却不紧不慢。在楚天跃话刚说完没多久,雨丝就落了下来,开始并不大,凌倾甚至还感到雨落在身上很舒服。可是没多久雨越下越大了,眼看着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他们却找不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三月的天本身就不是很暖和,雨落在身上不久就由原来的舒适变成了彻骨的寒冷,凌倾不由得抱着胳膊发起抖来。
“是不是很冷?”楚天跃关切的问到。
凌倾顶着一阵阵寒意咬着牙不承认。
楚天跃看看凌倾,微叹了一口气指着前方:“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找一找有没有可以让我们休息一晚的地方。”
“嗯。”
两人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离路边不远处有一个小草棚,看样子是路边田地的主人为了看地而专门盖的。草棚里由于长久无人居住充满了刺鼻的土惺味。楚天跃掏出身上的火折子笑着说:“还好,这个还能用,升了火你就不冷了。”
“嗯。”凌倾冻的牙齿都在打战,连话都懒得说。
火生起来了,已经湿透的外衣也被除下在火边烤着,看着凌倾还在不停的发抖,楚天跃干脆将自己的贴身衣物也退下披在凌倾身上。
“是不是还是冷。”
“嗯。”凌倾低声回答。
楚天跃去抱了些并不算干净的材草铺在地上:“很晚了,你也躺一下吧,明天就好了。”
凌倾顺从的缩成一团躺下。
楚天跃突然轻笑出声。
凌倾好奇的抬头:“怎么了,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楚天跃笑着回答:“我是在想,你只有这时候才肯乖乖的听话。”
“什么啊!”
凌倾低声的嘟囔着,不满的翻了个身:“好冷……”
“还是冷吗?”
“嗯。”
“那怎么办?”
“……。”
楚天跃突然也躺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凌倾,将他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凌倾一惊,刚要挣扎,楚天跃却抱紧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别动,这样你就不冷了。”
楚天跃的说话的气息吹在凌倾的耳边,凌倾只觉得耳边痒痒的,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偏偏楚天跃的手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恰好搂住了凌倾的腰。凌倾只觉得浑身一阵酥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火苗忽明忽暗的闪动着,草棚中的两人渐渐的忘记了寒冷。不知过了多久,凌倾轻声说:“我想到了我母亲。”
“嗯?”
“小的时候我很怕黑的,也特别怕打雷。每次打雷的时候我都睡不着觉。那时候,我的母亲就会抱着我一起睡,然后给我将很多很好听得故事,还会教我背古诗。”
“你长大就在没有了吧。”
“嗯…。。我7岁那年,我母亲就去世了。”
“哦。”楚天跃简单的回答。
“不过,我现在最想的是在我小的时侯,母亲抱着我在花园里看看星星。那时候是夏天,星星很亮,风也很舒服,母亲会给我讲很多很好听的故事。”
“你见过草原上的星空吗?”
“没有。”
“草原上的星空最美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一尘不染的星星,有蟋蟀在唱歌,可以闻到泥土的芳香,非常美。”
“真的吗?我好想去看看。”凌倾有些困了,声音也越来越低。
“好的,有机会吧。”
“说好了,一定啊。”
“嗯。”
楚天跃看着凌倾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看着凌倾无邪的睡颜,细嫩的吹弹的破肌肤,楚天跃的手慢慢的抚上了凌倾的脸颊,在凌倾的脸上轻轻一吻,抬起头来,已经不是刚才温柔带着点笑容的楚天跃了。他冷冷的看着凌倾,嘴角流露出的是一丝讥讽的微笑:“比想象的还要好骗啊。”楚天跃低语着,手指滑过凌倾的额头,鼻子和嘴唇,最后停留在凌倾雪白纤细的颈部:“也许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认识我,可惜…。。到了那时就已经晚了。”
3。
不一日,两人来到了河燠国都程豫。河燠是以商业为主的国家,因此国虽不大,却十分繁华。国都程豫是热闹无比,加之又是国君大寿,举国大庆,城里人群更是熙熙攘攘,繁华异常。
凌倾极少出门,一见人多就想去看热闹,却被楚天跃一把拉住。
“凌倾,不要再走丢了。”
“嗯。”
虽然嘴里回答着,凌倾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人群中一伙耍戏耍的江湖艺人。
“我要走了。”
“嗯…等一下,你说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情急之下,凌倾拉住了楚天跃的袖子,紧张的看着楚天跃。
“我是要有事情才到这里来的啊,现在要去办自己的事情了。”楚天跃用溺爱的口气回答,同时摸了摸凌倾的头发。
“可是,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马上就要找到朋友了你却要走,我还准备好好的招呼你一下呢。和我一起去吧。”
楚天跃摇摇头:“不行啊,我是真的有急事,你自己去能找你的朋友吗?”
“可以,可是…。。”凌倾的心头被一阵重重的失落感所埋没,本来兴奋的心情一下子掉到了谷底:“既然楚大哥还有事情,那就算了,只是……”
“什么?”
“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楚天跃哈哈一笑:“当然可以。我说过要带你去看草原上的星空,不会忘记的,只要你有空就好。”
“真的!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好了。”
“嗯。”
两人在城市中心分手,凌倾抱着一颗期待的心去寻找石榴和冯将军,自然是无法看到他身后楚天跃冷冷的笑脸。
“殿下啊,可总算是找到你了~~~!!!”
见面的的一件事情,就是石榴超级无敌的鼻涕加眼泪,凌倾顿时觉得头“嗡”的一下就大了。
“石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要喘不过气了。石榴…。”
石榴像一个大螃蟹一般的紧紧缠住凌倾,一刻也不肯放松:“殿下,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我…。”他又接着放声大哭。
万般无奈之下,凌倾只有给石榴的一掌,让他乖乖的松开了自己。
“殿下。”这次换了老到的冯将军开口:“恕臣直言,殿下这次来到河燠,身负大任,殿下万金之体,又身处异国,自然应当时以小心谨慎为上,方不辱陛下之使命。”
冯将军现年30岁,白面微须,虽说是武将,可是向来以善于使兵文武双全而出名,是蜀龠国有名的智将。凌倾这次出使河遛,除了向祝寿之外,还打算向河遛国的“婉约公主”求亲,所以特命冯将军陪伴。
被冯将军和石榴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的凌倾,终于可以安心舒适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了。驿馆的床虽然比不上自己在皇宫中的“清廖州”那么舒适,可是比起这几天的旅途来说,已经是天上地下了。可是凌倾却半天无法安心入睡,他的脑子里都是楚天跃的影子。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楚天跃呢?只不过相处了几天而已,可是凌倾却觉得没有楚天跃在身边,连睡觉好像都不是那么安心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很晚才睡着觉的凌倾就被石榴吵了起来。
“殿下,快起床,再不起床就晚拉。”
揉着朦胧睡眼的凌倾被石榴不分青红皂白的从床上拉了起来,按在椅子上。侍女繁星和满月立刻打水给凌倾洗脸梳头。
“干什么啊,石榴,到底怎么了。”
“殿下,今天一大早河遛的八皇子禀柔要来,殿下你总不能就这样出去见人啊。”
“为什么禀柔要一大早来啊,他又怎知我昨天才回来的?”
“殿下,你忘了这次我们来得目的拉,出了祝寿还有什么事情?总之呢,冯将军将事情略略的一暗示,河遛国君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必定我们殿下声名远扬,连河遛国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婉约公主嫁给我们凌倾皇子也不算是辱没了他。可是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河遛皇帝自然想知道凌倾殿下是否人如其名。这个八皇子禀柔虽不是河遛太子,但是自小聪慧无比,甚得河遛皇帝得喜爱,更有传闻说天启皇帝有重立禀柔为太子之心。最重要的是,禀柔皇子和婉约公主乃一母所生。又哥哥来看看自己得妹夫是不是合格,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所以殿下,你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石榴一口气长篇大论得说了半天,凌倾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那为什么他这么早就来啊?”
“殿下,其实禀柔皇子早就打算来拜访了,我们不敢说您在路上游玩,只是推说您初来此地,水土不服,所以暂时无法拜访,眼看就瞒不过去了,幸好殿下昨天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
石榴作出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繁星和满月忍不住抿嘴微笑,惹得凌倾也“嗤”得一声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满月,繁星快点帮我更衣吧。”
满月笑着说:“我们殿下啊,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那个婉约公主要是能嫁给您算是他的运气。”
繁星立刻接道:“就是啊,我们服侍了殿下这么久,殿下脾气好,人聪明,长得又俊俏,无论对谁都那么客气。能嫁给像殿下这样的人真是婉约公主前生修来的福气。”
凌倾穿好了衣服照了照镜子,果真镜子中印出一个俊秀绝伦的少年,对于自己的相貌凌倾一直是不满意的,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像父皇和兄长一般更像个男人。但是在楚天跃说他长的很好看后,凌倾开始喜欢自己的长相了。被满月和繁星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想起了楚天跃,如果他在的话会说什么呢?
凌倾觉得自己从一开始见到禀柔就不喜欢他。禀柔长得也十分秀美,看上去也是唇红齿白的一个美少年,可是一张脸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表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凌倾说话他也只是又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幸好有冯将军在不断的打圆场气氛才不会太过尴尬。禀柔只来了一会而已,凌倾就觉得十分疲劳,恨不得回去再睡一觉才好。
正在无聊期间,只听见禀柔突然说道:“在下听闻凌倾殿下琴,棋,书,画样样皆佳,不知道殿下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说罢冷冷的看着凌倾,再也一言不发。
凌倾看了看冯将军,冯将军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石榴,石榴也点点头。凌倾无法,只得站起身来说道:“献丑了。”
琴并非凌倾常用之物,凌倾最爱的“洪琳”自是留在蜀龠宫中,这会只是随便的找了一张琴来。凌倾并未选曲,只是随意的弹了一曲他平常喜欢的曲子,曲子结束后,只听到禀柔淡淡的问了一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样样皆佳,明白了。”说完就起身告辞。
凌倾,冯将军和石榴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何时得罪了何禀柔,让他如此不满。
“嗯……”冯将军先开了口:“据说禀柔殿下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皇子,所以深的河遛皇帝的喜爱,为什么会如此无礼?”
凌倾摇了摇头,看看石榴:“石榴,你知道吗?”
“禀柔殿下在河遛国人民心中的地位就像凌倾殿下在我国一样,这其中必有误会,否则,以他的为人定不会如此。殿下曾经见过禀柔殿下吗?”
“从来没有。”
“这就奇怪了!”
凌倾站起身:“算了,就这样吧,石榴。我先去休息了。”
4月13日,正是河遛国君50岁大寿之日。凌倾也要进宫去祝寿。
刚走到宫门口,禀柔刚好从另一边走过来。
“禀柔殿下。”凌倾含笑的对着他打招呼,可是禀柔只是看了凌倾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真是太过分了!”石榴在凌倾背后说道。
“殿下,一定要忍耐,切不可表现出心浮气躁。”冯将军也在背后提醒凌倾。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凌倾回答:“知道了,放心吧。我没有生气。”
踏进正殿,河遛国太子争祺立刻迎了上来,争祺曾出使过蜀龠,也曾经见过凌倾一面,他满脸堆笑得将凌倾让到一边坐下,并且亲切的坐在凌倾身边开始与凌倾攀谈,态度和禀柔完全相反,热情的让凌倾有些吃不消。
凌倾天生好静,最怕人多吵闹,也不好和人太过亲近,因此当争祺靠近凌倾在凌倾的耳边说话时,凌倾全靠着背后的冯将军和石榴才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总算是打发走了争祺,凌倾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会来做这种事情了。
那一天是凌倾最难过的一天。要礼貌周到、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总算是等到回到译馆时,凌倾已经疲劳不堪了。
“今天我做得还可以吧,石榴。”
“殿下做得很不错。”
“但愿没有下一次,我可吃不消了。”
“……。”
“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等到殿下大婚之日,恐怕会更累呢!”凌倾正和石榴说这话,只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冯将军赶了进来:
“殿下。”冯将军单膝跪地:“恭喜殿下,微臣刚刚打探到的消息,河遛国的天宇皇帝对殿下十分满意,这次为臣总算是不辱使命。”
凌倾下了一跳,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说真的?天宇皇帝真的同意把他的女儿婉约公主嫁给我?”
4。
凌倾吓了一跳,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说真的?天宇皇帝真的想把他的女儿婉约公主嫁给我?”
石榴和冯将军见凌倾如此激动,都是吃了一惊。
石榴小心翼翼的问凌倾:“那个……。殿下,我们这次来,除了祝寿,不就是要向河燠国求亲的吗?婉约公主嫁给你有什么不好的?”
凌倾心中一怔,他也明白自己是来求亲的,可是一旦事情以达成事实,却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妥:“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顺利而已。”
石榴和冯将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冯将军打了个哈哈:“原来殿下是这么想的,我也有些吃惊,那个禀柔殿下的态度如此恶略,我还正担心好事多磨呢。没想到天启皇帝慧眼识金,到是很喜欢凌倾殿下呢!”
冯将军退下后,凌倾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一想到或许不久后他就要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凌倾就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满月和繁星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两人不解的看着凌倾,繁星轻声问:“殿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那倒没有。”
“可是殿下看起来不高兴。”
“是吗?”凌倾反问道。
“殿下在想什么呢?”
“没有,只是……没什么。”
凌倾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期待这次联姻。那一夜,凌倾梦到自己与楚跃天在草原上纵马奔驰,逍遥无比,两人约好今生都在此地一起度过。
以后的几天,凌倾都过得索无趣味,禀柔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争祺依旧见了他就要粘上来,凌倾只盼着这样的日子赶紧结束。
等到大庆结束后,联姻的一切事物凌倾都交给石榴和冯将军去办,他自己每天只是闷闷不乐的关在屋子里看看书,弹弹琴,干脆连门也不出。程豫的一切繁华也提不起凌倾的任何兴趣。
这一日,凌倾正闲来无事,准备焚香槽琴,满月却进来了。
“殿下,门口的侍卫说有人给殿下了一封信,让我给殿下拿进来。”
凌倾将信将疑的将信接过来,封皮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凌倾亲启”四个字。展开一看只有寥寥几字。
“倾弟,前日一别,甚为想念。廊坊街,天盟楼,不见不散。 楚天跃。”
“送信的人呢?”凌倾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追问:“送信的人去哪里了?”
满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面色苍白:“已经走了,殿下?”
“没什么,满月,叫繁星,快点给我更衣,我要出门一趟。”
满月见凌倾一脸喜色,一扫这几天的郁闷之气,心中暗觉奇怪,听着凌倾一叠声的催着更衣,急忙唤来繁星,两人一同动手。两人偷眼看着凌倾,只觉凌倾面色绯红,说不出的动人,就连眼角中也带着几丝笑意。
“殿下,石榴和冯将军都不在,让程珐陪您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了。’
“殿下不可,冯将军和石榴都交代过,不可让殿下一个人出门。”繁星急忙劝道。
“有何不可?莫非又怕我会迷路不成,我既然可以一个人走到程豫,又怎么会迷路。总之你们不要叫人跟着我,听到没有。”
天盟楼是程豫的第一大客栈,位置十分显眼,凌倾很容易就找到了天盟楼。
“楚大哥!”
见到楚天跃后,凌倾又惊又喜。
“凌倾!”楚天跃微笑着冲着凌倾招手。
“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看草原上的星空,我明天就要动身去河燠西部,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
“明天就去吗?”
“是啊,因为我在那边有事情要做,所以要马上动身,怎样,你有空吗?”
凌倾犹豫了一下,没想到楚天跃会走的这么急。
“凌倾,几天不见,你可更英俊拉,有什么好事吗?讲出来让我听听。”
“好事?”凌倾立刻就想到了他和婉约的婚事,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楚天跃用眼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