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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微一笑。
指尖缓慢但果断地往里深入,黏膜被指尖侵占的感觉太明显了,有种从内部被分开的错觉,秦若希想合拢膝盖,但被男人「啪」地打了一下。
打在臀部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说不上疼,但是让秦若希吓了一大跳,愣愣地不敢再乱动。
他把男人想像成了楼绮筵,而且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真的有种被楼绮筵拥抱的错觉。
似乎察觉到他的分心,男人的手指忽地弯曲了起来,在紧窒的内部猛力地抽插刮搔。秦若希大声尖叫着,汗水濡湿了乌亮的发丝,凌乱的衣衫在混乱中滑下了手肘,裸露出大片光滑的脊背。
但是恶作剧似的搅动和抽送并没有停止,而且还增加了一根手指,一再碰触着某个敏感的细点,从很深的内部激起一种无法形容的,连腰部都麻痹的快感。
秦若希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已经黏糊糊地滴下了液体,而且很可能落到了男人的脸上,一想到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秦若希双颊烧红,几乎要痛哭出来!
可是在男人急骤地翻搅下,他只能不停地高声尖叫,逐渐充血的黏膜被指尖撑开了,只是一想到楼绮筵的脸孔,他就不小心——射了出来!
虽然被弄了一脸,男人却一点怨言也没有,爬起来后拿起白色手帕擦干净了脸孔。
秦若希的耳边依然响彻着剧烈的心跳声,身体就好像长跑冲刺后那样筋疲力尽。
原来他并不想在初夜时有任何感觉。打算咬紧牙关,闭紧眼睛,坚忍疼痛后就熬过去,就算客人出再多的钱,他也绝不会多看他们一眼。然而现在,身体的反应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低贱,淫乱,龌龊至极!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在男人恣意的抚弄下,他欲罢不能地享受着迷乱的欢愉,直到高潮后才缓过一口气来,简直欲哭无泪。
「你还好吧?」男人沙哑地询问,仍然很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有痛的感觉么?」
秦若希摇摇头,他还是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那么快?而且他的声音……也那么像楼绮筵?
不错,就是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略低沉,抚琴股轻柔的感觉,让他分不清真假,打从心底的信任这双「看不见」的结实手臂,并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期待。
秦若希在心里默默祈祷男人不要解开他眼睛上的捆绑,因为一旦回到现实,他就会无地自容而崩溃。
男人抚慰般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尔后像对待情人般把秦若希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秦若希没有反抗,透过紧贴的背部,他察觉到男人的心跳也很激烈,顿时陷入慌乱中。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耳边灼热的吐息:「来帮我涂这个吧。」
手心里被塞进了装润滑剂的玻璃瓶子,秦若希的双手微微发抖,笨拙地打开瓶盖,指尖摸索着挖取了一点润滑剂后,抹在自己的掌心。
「不多弄一些你会痛吧?若希?」
男人用融化般的嗓音诱惑着他,柔软的嘴唇沿着他的颈项缓缓地亲吻,引起下腹一阵痉挛。秦若希只能挖取更多的润滑剂,然后瓶子被拿走了,他的手腕被握住,引导向某个地方。
男人的坚挺有着滚烫的温度,秦若希一碰到就吓得缩起了手指。
虽然按照花曲楼的规矩,一旦摆了花酒,优伶就要绝对地奉献自己,如果客人要求他们主动做什么,再难为情的事情也必须得去做。男人没有要求他Kou交已是万幸,可是,秦若希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提供服务。
男人等待了一会儿后,轻轻覆盖住他无措的双手,教导他缓慢地触摸着那里。
心脏怦咚怦咚地跳动着,又硬又大的东西令人发慌,光是想像着它的形状,秦若希就不安得想哭,这么大的东西不可能放到身体里去吧?别人真的都是这么做的么?一定会受伤的……手指颤抖得厉害,越来越想落荒而逃!
「可以了。」男人突然松开他的手,在他耳边温柔地低语,「慢慢趴下来,尽量把脚张大,别担心,我不会粗暴的。」
到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秦若希只得默默地趴到床上,僵硬地分开膝盖。
男人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大腿内侧擦到灼热的性器,令秦若希倒抽一口气,紧张地抓住了床单,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坚硬的物体沉进了他的后庭。
眼泪蓦地涌了出来,体内被恐怖的异物塞满,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穴被很大地撑开,和手指相比完全不同的巨物,一点一点地慢慢往里推进——会坏掉吧?还要再进去么?
「不,不可能,这么深?」
秦若希粗重地呼吸,快要忍受不住了,男人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白皙的大腿内侧,一个劲地往里挺入,身体变得非常奇怪!
「不要了,好难过,里、里面……」秦若希揪着床单啜泣。
男人压抑着炙热的呼吸,额头上也滑下汗珠,他在等待秦若希适应自己,忍耐得非常辛苦,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才尽量缓慢地弯下身子。
紧窄的黏膜被推挤,过于强烈的刺激让秦若希的眼睛前面冒出五颜六色的光点,身体也像被情欲拉进去般使不上力气,意识朦胧的刹那,男人拉高他的大腿,使劲地往里一顶,把自己的分身完全埋了进去!
秦若希低声啜泣着,感觉身体被密实地填满了,连很深的地方都被男人的凶器摩擦着,黏膜不住抽搐,生涩地包裹住巨物,简直像舔舐着它似的,让男人苦恼地屏息。
「把身体放松。」男人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双手扶住秦若希的腰部,使他悬空的下肢更加轻松,「若希,你学过的吧?」
秦若希大力摇晃着脑袋,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两边。没错,他是学习过如何放松身体,可现实和指导是完全不同的,他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身体很难受……但不是疼痛,体内被深深挤压和侵占的感觉,让他不断地掉眼泪。
男人没有再逼迫他,手指十分温柔地在他汗湿的腰际游走,来回抚摩着他绷紧的脊背。一种酥软又惬意的感觉从背部扩散开来,秦若希意识涣散,僵硬的肌肉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从唇办吐出炙热湿润的呼吸。
「把注意力放到下半身,均匀地呼吸,主动配合客人抽送的动作,让他比你更早地She精,如果你任由客人摆布,完全被他控制住的话,会很辛苦,坚持不到天亮的哦。」
不论时间长短,正式接客以后,一个晚上总会接待三至四名客人。要是光被一个客人拥抱就筋疲力尽,直不起腰,接下来的时间就只能休息。
可是这样一来收入就会变少,掌班的脸色也会不好看,要多长时间才能还清他欠下的债呢?
男人居然在教导他该怎么接待客人?秦若希一片混沌的脑袋里,愕然地思考着,他越来越糊涂,究竟是他太想念楼绮筵而产生了幻觉呢?还是——就在他走神的时刻,男人慢慢地动起了腰。
身体彷佛被诡异的欲潮吸进去了,从体内溢出一种汗毛直竖的淫糜的快感,将意识拖进灼热而干渴的巨大漩涡,眼底浮起一片湿热。
腰部一阵阵地酥麻,秦若希承受不住似的呻吟出来,不断痉挛的内襞将男人的凶器包覆得更紧!照理说男人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辱人的动作突然蛮横起来,不顾秦若希的抓扯、拍打、沙哑的尖叫和哭泣,野蛮地深入侵犯!
男人十分清楚他敏感的地方,一直对着那里横冲直撞,身体深处似乎麻痹了,持续高涨的炽热快感,彷佛无数触手抓挠着秦若希绷紧的神经,腰部在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亢奋起来的分身,在男人肆意地律动下倾吐出蜜液。
……之后又做了好几次,被男人抱在膝盖上,大大地分开双腿进入,因为实在受不了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男人解开了他眼睛上的束缚,但仍用手掌覆盖着,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滑到下面,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分身。
在男人双重的刺激下,秦若希又She精了。然后,意识便开始模糊,在男人强壮的臂弯和胸膛里,浑身虚脱地倚靠着,闭上了眼睛。
窗外已经大亮,送客人下楼的声音,泼水冲洗石板路的声音,以及叫唤小侍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花曲楼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秦若希无力地躺在床上,像害怕窗外的阳光一般捂着自己的脸孔,任泪水漫流。
心异常地哀痛,他到底做了什么啊?连气也透不出来,觉得自己是这样淫乱和无耻!
为了得到安慰而堕落下去,和毫无感情的,陌生的男人上床了,结果只是更加痛苦而已,幻想永远是幻想,不可能变成事实!
眼前朦胧成一片,无限的懊悔,自我厌恶折磨着他,心被揉皱、撕碎了……
就这样沉到最黑暗的深渊里去吧?给自己留下一个舔舐伤口的地方,可是……好冷。
冷得牙齿都咯咯打颤,这种孤独是那样沉重和疼痛。
对自己……失望透顶。
还能够再去爱人,然后被爱么……?
在花街里……?
晶莹的泪水濡湿了脸颊和枕巾,一次次。
「林先生,您要走了么?他昨天还听话吧?」厢房外的走廊里,孙奕毕恭毕敬地鞠躬问候。
「嗯,让他在紫园住几天吧,他还起不来,所有的开销记在我的帐上。」
「是,就照您吩咐的做。」
和昨天晚上相比,林少谦的脸色不仅和缓了许多,甚至还挺友善的,孙奕十分高兴。
「我先回去了。」
「是,您慢走,太感谢您捧场了!」孙奕再次大大地鞠躬,目送林少谦离开,松了一口气。
昨天傍晚,林少谦突然找到他,要求提前结束和楼绮筵之间的关系,吓了他一大跳!
他知道楼绮筵既傲慢又难伺候,但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林少谦那么生气!竟然说要开「过门局」?
客人开「过门局」,就是支付一笔赔偿金,提前和优伶结束关系,从此两不想干,形同陌路。
对花曲楼来说,这绝对是影响名誉的事情,可是他无法让林少谦改变主意,而楼绮筵根本就没出现,请了几次也不肯下楼,不知道两人在斗什么气?!
随后,林少谦就从彩色相片里,点了秦若希。
他第一次出价就五百万,原先定下的客人没有一个敢和林少谦抢,都放弃了。
林少谦高价包下了秦若希的初夜,孙奕却忐忑不安,秦若希一向不听话,要是让林少谦更加扫兴怎么办?林氏财团可是花曲楼的靠山之一,如果把林少谦给气走了,庄麟佑一定会大发雷霆,他这个掌班可脱不了干系。
从二十岁起,一直在花街作鸨儿,这种时候被解雇,很难找到第二份工作。
担惊受怕了一整晚,现在看起来,初夜进行得很顺利,秦若希也不是很糟糕呀。林少谦很满意。
倒是楼绮筵再这么任性下去,客人很快就会被抢光的,说不定,明年秦若希真的能当上花魁呢!孙奕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合拢的门扉,转身走开了。
第六章
午后,冬日的阳光斜斜地射着,绿草如茵的庭园笼罩在一片暖洋洋的气氛中。
休息了好几天的秦若希,第一次走出房间,独自去前院买些纸、笔、头油等必备的生活用品。成为优伶后,他就不用再听别人使唤了,原来,他很讨厌被人当作小狗般呼来喝去,可是一切真的能由他自己作主之后,又变得更加不开心。
他并不热衷于购物,每个星期,各大商家都会送上彩色印刷的商品目录,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大多数是昂贵的东西,手表、名牌钢笔、洋酒、雪茄等等,优伶买下这些东西,可以选择让自己的客人付帐,商家获得了利润,会分红给花曲楼。
所以这也算在优伶的营业额中,可是秦若希并不想买不需要的东西。
他也不喜欢到大堂里去坐着,和别的优伶聚在一起聊天,听到一些情Se的话题。
他在花曲楼里似乎没有什么朋友,在下房里,由于出身背景好,他一开始就受到特别的照顾,宿管给他安排最好的床铺,也有独立的衣柜和小写字桌,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侍童,都不愿意理他。
秦若希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被排挤,是因为受到了优待,可是作了楼绮筵的侍重之后,他发现自己被人讨厌,是由于姿态过于清高。
走进下房的第一天,就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难怪会惹人讨厌了。
那时候心里确实有「不想和这些人一样」的想法,但说到底,自己和他们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呢?
大家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幸而沦落花街,他身世背景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母亲随便地卖掉,钱比儿子更重要。
而且且挂牌的时候,自己明明那么讨厌却获得了愉悦,嘴上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同,究竟还要丢脸到什么地步呢?
越来越不理解自己,厌恶自己,秦若希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要继续接客么?昨天下午,孙奕就暗示过他,应该准备接待下一位客人了,东福酒楼和海逸饭店都送了局票过来,指名要他出席,他不能总是躲在房间里不见人。
由于林少谦一口气支付了五百万,他才能悠哉地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
只是吃饭而不接客,再过几天老板就会找他去「谈话」了,警告可从来只有一次,在花曲楼里,只有楼绮筵对老板的警告毫不在乎。
可心里还是堵得慌,他不喜欢接客,就算只是陪酒,他实在笑不出来呀!
轻轻地叹气,盯着自己的脚尖,秦若希沿着曲折的回廊往前走,头也不抬,反正,这条路也不会通向别的地方。
咚!
「好痛!」
「啊!」
一头撞上一堵高大的人墙,眼冒金星,秦若希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痛得想哭!
「我还在想,是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昵。」刚刚应局回来的楼绮筵,不悦地注视着他。
「我……」
几日不见,楼绮筵依然是那样夺目出众,织金的外衣,衣袖上绣着深绿或浅绿的竹叶,光影斑驳似乎能随风而动;他乌亮的头发上戴着由琥珀雕刻成的发簪,身旁跟着四个穿莲红色汉服的侍童。文君也在里面。
「发什么呆,撞了人还不道歉么?」楼绮筵眉尖一皱,冷冰冰地说,「还是你打算赔钱啊?」
「对、对不起!」秦若希回神,赶紧退到一边。
「哼。」楼绮筵步履轻盈地走过他身边,突然又停住,低声问,「初夜的感觉怎么样?」
「啥?」秦若希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装什么呀?」楼绮筵嗤之以鼻。
文君担心地看了秦若希一眼,楼绮筵最大的客人被秦若希抢去了。一向自视甚高、艳色倾城的楼绮筵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童「撬了墙脚」,太令人吃惊了,这几天整条花街都在讨论这个话题,被人从背后指指点点,楼绮筵当然不会有好心情了。
「我、我……」被楼绮筵冰冷而犀利地瞪着,秦若希说不出话来,眼眶逐渐变红了。
「两点以后我会去东福酒楼,我听说局票上也有你的名字,我不想在那里看见你!明白了么?」楼绮筵依然紧紧地盯视着他。
这种要求是毫无道理的,秦若希不是他的侍童,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再差,也没有权力叫另外一个人不出去应局。
文君紧张地看着秦若希,用眼神示意他拒绝。但是秦若希一脸苍白,颤抖着嘴唇好像要哭一样,默默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后,楼绮筵便收回了视线,昂首往前走去,文君无比同情地看着秦若希,直到楼绮筵呵斥,才急忙追了上去。
楼绮筵穿过长长的回廊,正打算上楼的时候,看到林少谦站在假山旁边,朝他招了招手。
「你们在这里等我。」丢下这句话,楼绮筵便一个人往那边走去。
偌大的庭院里,高耸的假山石嶙峋别致,在假山的东面还有个水波粼粼的荷花池塘,凡块长方的石板在水面上犹如桥梁,连接着花曲楼的东院和西院,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
「今天来得真早呀。」背对着远处的文君他们,楼绮筵轻轻地点头示意,语气就像是对老朋友说话。
「每次来这里,我就会想起你微微倾斜着头,对我笑的样子。」林少谦第一次遇见楼绮筵就在假山旁边,那时候楼绮筵还是侍童,一个俊美而稚气未脱的少年。
林少谦刚刚接管了林氏财团,雄心勃勃想要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业绩,但是一次寻常的体检,他被检查出患有癌症。
人生还没有扬帆起步就被判了死刑,而他本身什么错都没有!林少谦意志消沉,一直在花街里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