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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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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心的莫过于巫琛,自从和项锐辚搭档以来,这小鬼的工作热情猛涨到历史最高点,每次带着游客在山里乱跑的时候,一想起项锐辚在停车场那边等着他们平安归来,少年心里总是涌上甜丝丝的幸福感和依赖感,而他们的配合也十分默契,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言语,只要眼神交会,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思。 


              大多时候,游客们进山之后,都是由巫琛带着他们游山玩水,项锐辚把车停到停车场,在那里休息或翻翻报纸杂志什么,等大家游玩结束再带他们返程,但是有些情况下,他会破例跟团上山——例如阴雨天气,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小导游的安全。 


              旅行社的同事都戏称他是小巫师的保镖,胖老板也说这小鬼从小在山里长大,比猴子还灵活,可是他就是不放心,与其傻等在那里提心吊胆,还不如紧跟在巫琛身边,让他时刻不离自己的视线,带他远离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和危险。 


              一个冷酷沉稳得像水泥柱子,另一个则是活泼机灵得像只小麻雀,外表和气质都截然相反两个人相处起来却是亲密无间,在外人眼中看来,有一种不协调到怪异的融洽。 


              偶尔会遇到喜欢刁难人的龟毛游客,然而被项锐辚冷冽的目光扫过去,再看看对方高壮的身材和威严天生的长相,都会老老实实地收敛起来,不敢对他的小导游出言不逊。 


              不带团的时候,巫琛多半会留在客栈里帮忙,项锐辚常常躺在床上看书或者在阳台上抽烟看江景,虽然说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会发腻,但是身边有个一刻也闲不住的小鬼跑进跑出,谈笑间,熟悉到乏味的风景也鲜活起来。 


              一些粗重的活计,项锐辚都主动揽了下来——虽然巫琛力气不小,但是瘦巴巴的身材让人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夜幕降临之后,他们会去江边散步,享受潺潺流水声中温柔平和的气氛,偶尔交谈,也是低声腻语,生怕了惊扰了这一片隔绝了都市喧嚣的静谧之地。 


              好像把外面热闹的世界都抛在了身后,这座小小的边城固守着自己古老而凝滞的时光,不为任何人而改变,项锐辚很惊讶地发现他自己竟然习惯了这里舒缓而悠闲的生活节奏,整个人变得散漫许多,再不像曾经那样心急气盛、雷厉风行。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高校陆续放假,凤凰渐渐迎来暑期学生潮。 

              旅行社的排班越来越密集,开始隔天上山一次的紧张行程,后来由于到了漂流旺季,人手安排不过来,巫琛和项锐辚不幸中奖,临时被抽到带队去猛洞河的班。 


              虽然他有些担心巫琛的身体会吃不消,不过看那小鬼对漂流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心泼他冷水,于是也没提出什么异议,接过旅行社安排的时间表,然后拎起兴奋得喋喋不休的巫小鬼回家。 


              “很好玩的!”巫琛跳到床上,手舞足蹈,“我们漂半程,十七公里,现在正是涨水的季节,玩起来更刺激,而且两岸都是山崖,瀑布也很多,风景很漂亮哦,项大哥,你也下去玩好不好,真的很好玩的。” 


              这小鬼不依不饶地说服他放弃在停车场抽烟打盹的时间,把漂流的趣味说得天花乱坠,一定要拖他下水,项锐辚其实早心动了,不过逗他已成习惯,故意磨磨蹭蹭地作犹豫不决状,把巫琛逗急了,干脆合身扑过来,拽着他又摇又晃地耍起赖皮。 


              嬉闹间,他的头发拂过他的鼻端,而他的嘴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脸侧,滑过一缕若有若无的酥麻热度,两个人都愣住了,为这一瞬间的失迷而心跳加速,四目相接,从彼此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无所遁形。暧昧的空气充斥在两个人之间,他的手还扣在他肩膀上,而他的手也同样扶着他的后腰,隔着衣料传递过来的温度一点点聚集,快到达燃点的刹那,仿佛触电一般蓦地分开,连眼神都逃避着不敢交会。 


              原本像溪水一样温柔活泼的气氛转瞬之间变成沉甸甸的尴尬,像暴雨将至时的乌云一样层层压下来,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沉默了许久,巫琛嘴唇微张,试了几次,在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下仍然欲言又止,最后低声咕哝了一句:“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像逃脱牢笼的小兔子一样慌里慌张地跑下楼,项锐辚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去浴室冲洗。 

              刚才那几分钟的相对无言让他觉得异常漫长,身体的接触竟然摩擦出意想不到的火花,在他的胸口流窜奔突,原本以为和骆清分手之后平静而僵冷的内心不会再起波澜,然而在面对巫琛的时候,竟然又感觉到了心潮激荡,几乎不能自持。 


              就像一股清流,缓缓注入废弃的池塘中,让他浑浊枯寂的心渐渐变得清明透亮,又渐渐涌起温柔的脉动。 

              某种奇妙的感觉在胸口复苏,早已冷却的炽热浪潮再度席卷而来,汹涌地冲撞着他的心门,项锐辚把水温调低,让冲刷过皮肤的冷水抑制住胸中蠢蠢欲动的贪念。 


              这是不应该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那么单纯干净的少年产生邪念? 

              一直以来,他都是把巫琛当作弟弟来疼爱的,把对方捧在手心珍惜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就在刚刚,他竟然产生了染指这个纯真少年的冲动。 

              闭上眼睛,在水声中回忆两个人点点滴滴,试图靠脑海中那些温暖纯澈的画面来驱逐胸中骚动着的邪念,巫琛太年轻,太美好,让他更觉得自己卑猥,怎么能轻率地把他带入另一条崎路?如果是怀着想占有他的念头,那么自己就真是个低贱至极的男人了,连在他身边看着他、保护他都成了一种玷污。 


              心中已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项锐辚将冷水浇在自己脸上,想起骆清,想起曾经发誓永不分离,想起分手时对方满脸的泪水,好久没有这样心痛过,而在熟悉的痛楚中,又掺杂了陌生的纠结挣扎,仿佛一场拉锯战,他像个狼狈不堪的落水狗,用力抓着过去的伤痛,来抵挡快要将他包围灭顶的情感浪潮。 


              两股力量在缠斗不休,终于,自虐般的回忆所引起的心痛战胜了不该有的冲动,项锐辚关掉水龙头,再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冷静淡然。 

              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自制力,也足以理智到做出对彼此最好的安排,失控只是暂时的,他永远、永远都不能,也不会去伤害那个纯洁善良的少年。 

              9 

              次日清晨,两个人见面时都有些尴尬,巫琛可爱的脸微微泛红,讷讷地跟他打招呼:“项大哥,早。” 

              “早。”项锐辚冷淡地点头,刻意忽视少年眼中的失望。 

              他不知道对方期待什么样的自己,但是不能让这样柔软乖顺的眼神再轻易唤醒心中的野兽,他宁愿早早临阵脱逃,也不愿意见到少年对他面露嫌恶的一天。 


              把游客都集合起来,巫琛清点了人数,对项锐辚点点头,男人发动车子,载着一车游人驶向猛洞河景区。 

              从凤凰出发到猛洞河要近三个小时车程,路况良好,几乎没什么颠簸。由于动身很早,不少人一上车就开始呼呼补眠,只有几个游客在低声交谈,气氛略显沉闷,巫琛有些无聊地坐在司机座位后面,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虽然隔着厚厚的靠背,但是闭上眼睛,仍有一种靠在男人坚实后背上的错觉。 


              他是他的英雄,那天在虹桥上初遇,他背着一身阳光,高大威严如神祗般伫立,气势摄人,让他又害怕又忍不住想了解这个一身沧桑的男人,是谁让他如此漂泊不定?有没有人在等他回去?有没有一个承诺会让他风雨兼程?少年单纯的大脑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挤占得满满当当,像一个涉足异境的探险家,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对方。 


              靠近着这个性格坚硬到有些冷酷的男人。 

              在乌龙山上的时候,无意间了解了对方的爱情观,不知道为什么,巫琛觉得胸口好像破了个洞似地,异常难过,一时间忘记了对这个强悍男子的惧怕,发泄似地吼了回去,本来以为会挨一顿揍,没想到项锐辚不仅没对他动手,还放低身段向他道歉逗他笑,让他跌到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冲上云端。 


              回去的路上,男人娴熟的车技和临危不乱的镇定,不仅解了燃眉之急,更是在少年心里种下仰慕的种子,在后来一点一滴的相处中生根发芽,混杂着陌生的情愫,常常让巫琛脸红耳热,手足无措。 


              项锐辚是不常笑的人,几乎没见他对别人笑过,可是他对自己笑过不止一次,这代表什么?巫琛唇角微微挑起,幸福的眩晕感让他忍不住微笑,可以确定的是,他喜欢这个人,相处得越久,就越是喜欢得无法自拔,甚至会在男人面前,表现出异于平日的依赖和黏人。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黏着他就好了…… 

              平稳行驶中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巫琛睁开眼睛坐起身,问:“加油吗?” 

              “塞车。”项锐辚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轻敲方向盘,巫琛朝车窗外看看,才发现前头塞得密不透风,而后面也迅速排起了长龙,他们正陷在车阵里动弹不得。 


              客人们也骚动起来,项锐辚下车去打探情况,几分钟之后回来,说:“前面出车祸了,正在处理,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大家可以下车活动一下。” 

              一群人跑下去舒展筋骨,巫琛倒了杯水捧给项锐辚,低声说:“项大哥,喝水。” 

              项锐辚一言不发地接过水杯,喝完之后把空杯还给他,说:“小鬼,不要急,急也没用,总不能插翅膀飞过去。” 

              “我不急。”巫琛小声嘟囔,眉头隆起一条川字,项锐辚不禁失笑,伸手轻触他的眉心,说:“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反正已经是塞车了,就当是休息吧,昨天晚上没睡好是不是?黑眼圈都出来了。” 


              巫琛大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昨晚虽然睡得很早,但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总是抑制不住去想项锐辚的事,想他以前的经历和感情,越是靠近就越是好奇,可是越是靠近也越是知道这男人对过去的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又想了解又怕触到男人的禁忌而被厌烦,让他左右为难,不敢越雷池一步。 


              项锐辚看出他的犹豫,主动开口:“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巫琛眨着眼,期期艾艾地说:“我怕、我怕问了……你会生气……” 

              项锐辚忍不住敲他的头,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过火?” 

              他爱惜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对他凶? 

              巫琛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轻声说:“你好像很少提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呃……朋友……” 

              在男人略显讶异的注视下,他的声音到最后细若蚊吟,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巫琛吞了口口水,忐忑不安地看着对方。 

              他们的关系,真像现在的路况一样,被一堆莫名其妙的原因堵得进退不得,巫琛忍到现在,很多问题如同骨鲠在喉,不问一下的话他恐怕会活活憋死。 


              “我?”项锐辚沉吟片刻,说:“我父母健在,有个弟弟,他跟我完全不一样,很聪明,从小到大念书都拿第一,现在大学也该毕业了。” 

              巫琛屏气凝神地凑近他,问:“那、那你想他们吗?” 

              项锐辚靠在座位上,含含糊糊地说:“或许吧……” 

              还记得当初决定和骆清在一起时,年迈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让他滚出家门,说再不认他这个儿子,母亲一边扶着父亲,一边哀哀地哭着求他不要跟爸爸怄气,父子两个像斗牛一样互不相让,他顶着风雨走出家门,小弟追出来,陪着他走过两条街,只问了一句话:“哥,你觉得值吗?” 


              连骆清都抱怨他性格太过强硬,宁折不弯,总是把事情做得没有转寰的余地,项锐辚也承认自己做事欠考虑,但是从小就耿直刚毅的性格又怎么能说服软就服软? 


              谁料世事无常,与家人决裂之后,没过几年,爱情的航船也触了冰山,分手的时候项锐辚很平静,认命地平静,没有怨怼也没有遗憾。上天总是公平的,有些东西拼得头破血流也求不得,或者侥幸求得也未必守得住,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放手,谁也不必勉强。 


              这么多年,对家人不是没有思念,也时常会感到愧疚,但是他这被逐出家门的逆子,早失去了承欢膝下的资格。 

              巫琛被这个敷衍的答案搞得一头雾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小声说:“如果你出远门的话,我一定会非常想你的。” 

              项锐辚心头一动,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发,回以温柔的笑容,巫琛像小猫一样咕哝了一句,然后试探着问:“那、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项锐辚没想到他会突然抛出这么一问,不禁有些迟疑,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巫琛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说:“有,对不对?” 

              他点头,不否认,却也没什么兴趣坦白那段情史,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在多少个街头迷失方向,多少幸福的回忆像泡沫一样翻腾破灭,这一切,怎么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 


              偏偏巫琛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项锐辚在脑中描绘出骆清的影子,却惊觉一年下来,那形象已模糊了不少,也遥远了许多,他想了想,用了几个干巴巴的词来总结:“漂亮、聪明、自信,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可惜因为太过自信,以为能用爱情俘虏并驯化项锐辚这样的男人,错误的决策,导致他们的关系一溃千里。 

              巫琛澄亮的双眼有些失神,喃喃地问:“还有吗?” 

              “还有……”项锐辚噙着一抹逗弄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补充:“他是男人。” 

              巫琛先是发愣,半天才消化完他的意思,低声惊叫一声,项锐辚本来以为这小鬼会吓得抱头鼠窜,没想到对方露出五味杂陈的复杂表情,似喜似忧,恼中含羞,倒让他这个始作俑者摸不清头脑了。 


              “喂,还魂了!”项锐辚敲敲他的头,说:“召集人们上车,前面路开始通了。” 

              “啊?呃!”巫琛如梦初醒,跳了起来,拿着电喇叭把游客召集回车上,前方事故车辆和受伤的人员都已经处理,可是由于车子塞得太多,行驶起来还是龟速,好不容易驶出这一段路,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错过了最早的一批船,漂流的地方肯定正在大排长龙,巫琛当机立断,临时变更行程,决定先去芙蓉镇吃午饭。 


              虽然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客人们都有些不满,但是毕竟是意外事故,抱怨也没用,于是都听了巫琛的安排,先去镇上旅行社安排的餐厅吃中饭。 

              安排好了游客们,巫琛脱身出来,要项锐辚马上送他去猛洞河那边排队,然后再回来接这些人。 

              这小鬼永远都会为别人的事而忙得焦头烂额,项锐辚虽然心里不爽,不过看巫琛急得冒汗的小脸,还是心软了,风驰电掣地把他送到排队口,看着底下满坑满谷的游人,他不赞同地摇头,说:“你确定要一个人跟他们卡位?” 


              看他这身单力薄的样子,肯定没几下就被挤飞,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巫琛拍拍胸脯让他放宽心,说:“我又不用跟游客挤,他们都是跟导游的,我只要挤过导游就行了。” 

              “你行吗?”项锐辚摸摸他的头,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小子是个能强过人的主儿,常听说这边有导游打架的事发生,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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