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流动的。”
我这个汗呀,但愿别有爱贪小便宜的人打我学校的主意,除了中南海,我实在想不出比这儿戒备更森严的地方了。
离开300的军营,我带着李白到了宿舍楼,就见一二两层楼不少房间灯火通明的,间或传来几声好汉们豪爽的笑声。看来这帮活土匪换了新环境很开心。
我架着李白进了楼,想随便给他找个房间。我推开一间房门,见金钱豹子汤隆正光着膀子和李逵还有几个好汉在赌钱;推开第二间,董平和林冲在聊天;推开第三间,金大坚已经睡了;第四间,安道全在给段景住算流年,算见他流年不利,岁末当死;第五间倒是没人,厕所……
我推开第六间房,然后就一头杵进两团又圆又大的咪咪里,扈三娘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把自己吊得那么高。还没等我抽动鼻子,她已经跳下来用胳肢窝夹住我用拳头拧我头皮。我偷空眼睛向上瞟,见那高耸入云的奶子啊,顺便看见了上面的电视架,原来扈三娘在练引体向上。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在她怀里滚着脑袋,一边大叫:“放开我!你知道我扶的这人是谁吗?”
“天王老子也揍完再说。”扈三娘继续拧我头皮。李白没有人扶着,栽栽歪歪倒在床上,他倒是不傻,还知道拣软和地方躺。
扈三娘立刻扔下我,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向李白,骂道:“醉鬼也敢往老娘床上躺。”
“那人是李白!”我大喝一声。
扈三娘猛地停下手,看着我说:“李白?写诗那个李白?”她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
我大喜,看来李白盛名之下,连土匪都要礼让三分,而且女土匪和诗人,有桥段!
女土匪一般是被迫无奈,其实她们早已厌倦了这白衣胜雪来去如风的日子,在她们心里,最渴慕的往往是那满腹经纶的翩翩公子……
虽然老李公子年纪大了点又是个三四手货,但这正说明他饱历沧桑,女人对这样的男人免疫力本来就是很低的,再加上老李公子惊才绝艳,听扈三娘那发春般的颤音,难道是老李有福,能够梅开二度,老骥伏枥……
等等,为什么扈三娘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激动而是像激愤?为什么她的眼神不是脉脉含情而是充满杀气?为什么她那练过铁砂掌的纤纤玉手对着李白的脸高高扬起……
我忙从后面把她抱住,死命拖开。扈三娘四肢离地,还指着李白大骂:“奶奶的,老娘小时候就是因为没背出来《行路难》被老头子打手心,逼得老娘一个小姑娘家家后来只好舞枪弄棒,你说你没事写什么破诗歌啊?”
我边拉她边说:“别打别打。你小时候总比我小时候好,你那会儿诗人少,我们后来还得背宋词和元曲呢。”
扈三娘停下手说:“算了,我不打老头,你快把他弄出去,看着就讨厌。”
我又架起李白,问她:“吴军师在哪儿住?”
扈三娘厌恶地挥手道:“老娘怎么知道,自己找去。”
我只好扛着太白兄又满楼道蹿。我犯了一个错误,应该把李白留在徐得龙那儿来着,好汉们对这位大诗人根本不感冒,他们听说这就是诗仙,有的过来瞄几眼,有的置之不理。表现最好的是摩云金翅欧鹏,他指着李白说:“这就是写‘鹅鹅鹅’那个吧?”我瞪他一眼说不是。
“哦,那就是写‘锄禾日当午’那个?”
看来我和欧鹏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最后还是到了宋清屋里,这个温和的小伙子说:“吴军师也不知在哪儿屋,你就把他放这儿吧。我照看些。”
李白一躺到床上就呼呼睡去,宋清拧了条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我跟他闲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好汉们以无逻辑顺序占据了四层宿舍楼里一二层的大部分房间,有的是一个人住,有平时处得来的就几个人住一起。现在的情况是,这两层楼只有极个别的房间是空着的,已经无法统筹安排。
这些家伙如此自由散漫,居然能在前期的战斗中百战百胜,倒也稀奇。不过后来在碰到纪律严明的方腊时吃尽了苦头,人家八大天王对他们一百多,硬是把他们十成拼得去了七八成。虽然其时鲁智深公孙胜这些实力派人物没有参加讨伐给梁山实力带来不小的损失,但还是说明梁山内部存在严重的问题,这都快1000年了,还不知道吸取教训。
我办完事,骑上车往回走,一路上几处草丛里簌簌而动,可能是野兔,也有可能是徐得龙安排潜伏着的小战士在和我开玩笑。我冲那边喊:同志们辛苦了。果然就没动静了。
我上了公路很快进了市区,在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路边是一家小型电影院,我无聊地趴在车把上看它放映厅顶上的巨辐海报,是梁朝伟和老徐他们演的《伤城》。我见红灯还45秒,就眯缝着眼睛看海报上的内容简介。这家电影院顶上有一个像20世纪FOX那样向上的探照灯,像两朵苞芽一样映射天际,并且不断旋转。当它的灯光转到厅顶内侧时,我赫然发现一条瘦小的黑影完全沐浴在了光柱里,他穿一身夜行衣,半蹲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我兴奋地站起身喊道:“迁哥!”
这时灯光转开,黑影也随之不见了,我就等时迁下来和我说话。自从那天晚上在酒吧见过一次之后,时迁就再没出现,大概是找不到柳轩不好意思回来。这事完了以后他回过几次学校,但大部分时间就像蜘蛛侠一样游荡在这个城市里,尤其是晚上。
我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下来,电影院房顶上也没了人。正在左顾右盼,身后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骂我:“你狗日的还走不走,徐静蕾是你姘头啊?”原来红灯已经变绿了,我见他车里坐着人,知道耽误人家赚钱了,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表示道歉,然后开车走人。时迁穿着夜行衣大概是不方便下来和我见面。我们这地方的警察有个良好的传统就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出租车司机不敢按喇叭是出于这个顾虑,在车里大喊大叫,声音超过10000分贝也没关系,但要不小心在禁鸣区碰了一下喇叭,不罚你200你自己心里都不塌实。
可能是心理作怪,我总怀疑时迁还在跟着我。我那一声喊虽然他未必听得见,但我总觉得暗处有黑影流窜,有时候我故意放慢车速,四下里却又平静如水。我开进当铺的巷子里时,赵大爷的儿子赵白脸又不睡觉在街上游荡,我们这一带的居民都习惯了,有时候赵大爷睡醒一觉才把他领回去,有时候睡过头了赵白脸就能在街上玩一宿。
赵白脸是背对着我的,当我的远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蓦然回首,把手中墩布往地上一戳,毫无血色地脸上严肃的表情,竟有几分岳峙渊停的气势。他指着我身后厉声断喝:“何方宵小?”我也紧跟着一回头,似乎见一条影子上了屋脊,我问:“是迁哥吗?”
随着赵白脸的喝问,一只黑猫吓得掉下房来,幽怨地看了我们一眼,很快逃走了。
我很佩服白脸的眼神,笑着跟他说:“你怎么不喊‘有杀气’了?”
赵白脸缓缓摇头:“不是杀气。”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那是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赵白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把墩布在手中一顺摆了个蛟龙出水,然后跟我说:“我饿……”
第二天一早我又得开始忙,明天学校挂牌,也不知道要来多少人,没有个接待是不行的。我拉过黄页给各个婚庆礼仪公司打电话。有几家是刚开张的小公司,办公室设在居民楼里,大概全公司最多3个人,他们也就能在百姓的婚礼上耍耍贫嘴,靠强大的肺活量喊“一鞠躬躬躬躬躬……”来折磨新人的腰,听说我有一个占地800顷的学校开张都不敢接,有一家本来接了的一听说税务局也有人去又反悔了。
有几家大公司则是店大欺客,说要接就必须起用他们全套服务,包括彩车、仪仗、跟踪录象、披着假翅膀的鸟人天使组、8名市三级演员和两个会吹口琴的公司职员的助兴配唱。最让我气愤的是礼炮500块一响,妈的500一炮,老子还不如去金皇后打……
人急了脑袋就会特别灵光,我忽然间想到:放着孙思欣这么精灵的小子不用等什么?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大致情况一说,孙思欣问:“强哥,办这事你准备花多少钱?”
婚庆公司给我算的是30万,我跟孙思欣说:“3万!”
孙思欣:“知道了,保证办得风风光光的。明天你把来宾名单给我一份就行了。”
这大事就这么妥了。
我想起老张让我叫些朋友去捧场,这事就简单多了。先通知老虎,再跟古爷说一声,陈可娇那小妞总算我们合作一场,也知会到了,这些人都算是有头有脸的;让杜兴把他的小徒弟们都叫上,这就差不多够热闹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白莲花打过电话来让我拿钥匙。我说这几天没空,她一问,然后马上表示明天会去学校亲手交给我,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到了正日子,我穿上锁在柜子里N年的西装,跨在摩托上斗志昂扬地出发了。
等我快到学校的时候,就发现气氛有点不一样。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已经自发地赶来凑热闹,连镇上的粮食加工厂闻讯都送了我50桶葵花油作贺礼,由厂长的小舅子亲自运送。
我到了校门口一看,孙思欣穿得精精神神地已经开始忙碌了。然后我就被那根最高最粗旗杆上的旗帜吸引住了:居然是一面联合国旗!在它旁边的小旗杆上,依次飘扬着联合国卫生组织、世界贸易组织、欧佩克、红十字、环境署的大旗……一共八面。
我急忙问孙思欣这是怎么回事。孙思欣说,早先不知道门口有这么多旗杆,校门口又不好挂国旗,匆忙间只好买了些装样子,也好显得正式些。
我也没咒念了。前天晚上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些杆子,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云的杰作。他在梁山干活习惯了,去哪儿先得把108条好汉挂旗的杆子立起来,最高最粗那根是准备挂“替天行道”的。刚立了8根才想起来这是学校,于是剩下的就没再弄,结果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又问他怎么在门口,里面谁管。他说:“里面是一位姓白的小姐在忙活,我看她挺利索的,就出来接接客。”
我进学校一看,果然是白莲花在招待。白莲教主今天一身米色套装短裙,光艳照人,言笑嫣然,把里面的秩序安排得井井有条:贵宾先进休息室——由教室临时改装;与会者进大礼堂落座等候;凑热闹的老乡,孩子给糖,男人发烟,妇女被授权可以随便拣装修完堆在一角的纸片子。
她见我来了,偷了空把钥匙给我,说:“我们清水家园听说萧先生今天开业,特委派我来道贺,还连夜赶制了一些学校用的标语,请笑纳。”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礼堂上挂着是“抓好素质教育”,宿舍楼上挂的是“为了一切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一切为了学生”,教学楼上是“今天我以育才为荣,明天育才以我为荣”,包括学校门口的“欢迎各界领导嘉宾莅临”都是他们清水家园赠送的。孙思欣当然也有准备,因为不够大气,都贴到围墙上去了。
今天来道贺的人可真不少。古爷人没来,送来两只连门都进不去的巨型花瓶,摆在礼堂门口;陈可娇送来80个花篮,沿校门一直摆到楼群前;老虎带了50多号人,开着一片黑车也早就来了,现在在满世界找董平。
好汉们的帐篷都已经拆了,只剩下300的军营茕茕孑立。我怕他们乍见这么多人出乱子,已经叫孙思欣一早把他们安排到礼堂落座。好汉们我指挥不动,只能等开会的时候再叫,能来多少算多少吧。
在所有的贺匾中,有一块“百年树人”的牌子吸引了我。它很普通,排在领导们送的精美贺匾中一点也不起眼,下面落款也没有具体人名:金廷影视娱乐股份有限公司。
金少炎是怎么知道今天学校落成?如果他已经又成了那个飞扬跋扈的金1,那么他送我这块匾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我他还没忘一砖之恨或者是表示和解?
我没时间多想,在老张的号召下,贵宾来得可是真不少,其中包括教育局长、文化局宣传处处长、群众文化馆副馆长、国税、地税、公安局及辖下派出所、作协、影协、画协、妇联、计划生育办、地方戒毒办……
我靠,最后连丐帮的都来了!
第七十七章 虞姬
我现在才知道一个老师一辈子能教育出多少人才来。当然,因为是学校剪彩,所以老张的学生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如果把他教过的学生凑齐了,再把他们流放到火星上去,不出半年马上又能创造出一个人类文明来。上至纵横阖的政治家和研究铀235科学家,中到市长局长工程师,下到木匠裁缝打手,一个人类世界要保持平衡发展的分子应有尽有。
我找到老张,见他一身板板正正的中山装,正被一干这长那长众星拱月般围在当中。他见了我,招手把我叫过去,给我一一介绍,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在我耳边说:“这些人你要维持好。”
老张和他的学生们,已经脱离了正常的师生范畴。老张是特级教师,到现在存款4300元,他每教一个学生,那几乎是多了一个儿子或女儿。这么些年下来,他不知道为学生贴进去多少钱,有的是家里穷买不起这买不起那的,有的干脆就是出于疼爱。他的学生里,最有出息的是某省委书记的秘书,最没出息的,街头打架的混混,跟所有老师一样。
但老张创造的最大的一个奇迹就是:所有他教过的学生里,没有一个说他坏。其实举个例子你马上就明白了,包子就不说他坏……
在别的教室里还有不少贵宾,但所有重量级的人物都已经汇聚在这屋了。这屋里有很多并不是老张的学生,是老张让他那些学生生拉硬拽过来的,他这回可是豁出老脸在玩命帮我了。
我也悄悄问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老张没说话,使劲捏了我一下手,那意思很明确:你要好好干,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今天的主要内容有三项:剪彩、开会、看表演。
剪彩当然是首推老张。老张为了给学校以后打好基础,非得把那几个长顶到前面。最后有人出主意,老张和几个长人手一把剪刀,把彩绸碎尸万段才作罢。
然后是开会。老张推来推去无奈最后还是坐在了中间,他的左边是教育局长,右边是文化局的副处长,以此类推,各个部门各个协会各个组织依次落座。长达15米的大主席台愣是没坐下,然后只好请集邮协会的代表坐在左主席台下,请信鸽协会的代表坐在右主席台下。这也是白莲花帮着安排的。
在下面,300为学生与会,他们从一早就坐在礼堂,个个身板挺得标枪一样,看得那些来宾啧啧称赞。可就是苦了颜景生,为了起到所谓的“表率”作用,他跟着一起坐。半个小时以后汗流满面,40分钟以后眉梢颤抖,2个小时过去了,他已经木化。现在要是有个老农在他背上打烟灰,估计那声音是“邦邦”的。
台下坐的还有老虎带来的50个徒弟。说是徒弟,简直跟老虎就是51包胎,个个也是头皮发青,膘肥体壮。其中包括上次那12个跟我们动过手的,他们对李静水和魏铁柱那是相当服气,跟同来的人指指点点介绍坐在队伍里的俩人。
还有就是一些怀着各种目的来的人,其中大部分是想和我谈生意的。这么大的学校,以后的吃穿住行用没有不花钱的地方,一旦把这个固定客户拉过去,那将是很大一笔买卖。让我想不到的是刘邦也来了,还挎着个女人,仔细一看是那晚跳舞认识的黑寡妇。
刘邦指着我声讨说:“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和凤凤一起来我都不知道。”
黑寡妇凤凤惊讶地说:“你们认识?”
刘邦跟她说:“小强是我兄弟。”
凤凤兴奋地说:“呀,那就是一家人了。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来一看,写着“天凤成衣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郭天凤”。
你还真别说,这郭天凤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富太路不管盗版正版的衣服,五成以上的货都是从她那儿进的。想不到刘邦还傍了一个体积很大的小富婆。
这郭天凤跟我的第二句话就是:“呀,你的学生们衣服也太难看了吧?大哥进批新的不?”
我忙说:“叫我小强就行了。”我看了看300,他们穿的还是我50块一套买的劳改服,头发也分批去爻村老剃头匠那修理了,是很酷的锅盖头。这300人整齐地坐在那儿,再穿上那种衣服,难怪很多人一进礼堂都以为这是某看守所搞的洗心革面的感化活动呢。
我问郭天凤:“你那儿有便宜的没?”
“你是真对这些学生好呢还是要便宜的?”郭天凤反问我。
我马上说:“我真对他们好——但是我要便宜的。”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