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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妈和小妈打起来,我们马家不就乱套了?”小白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来厦门就是为了气我……”老马看着小白挑衅的样子,实在按耐不住了,他使劲按灭了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用手点指着小白。
“爸,您别生气嘛!开个玩笑,您何必那么认真!”小白赶忙站起身来搀扶着老马坐下。
“你留这个洋我真不该同意,去好莱坞学什么新媒体?我看是学了一身老美的脾气!父不像父,子不像子,一点家规都没有,成何体统?!”老马提高了声音。
“爸,您看您,您还跟美国人做生意呢,怎么成见那么深?”别看在老马的帝国里人人怕老马,可是只有这个一身洋脾气的公子小白会跟他犯浑。
“好吧,老实告诉我,你来厦门干什么?”老马压了压火,看着小白的眼睛,露出一种权威。
“爸,您看,您这是干什么?”小白不怕老爸,可小白对于老爸这种眼神还是不得不畏惧三分的,毕竟当家人还是老爸,自己的羽毛还未丰满,小白再乖张也有知趣的时候。
“你爸还不明白你?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老马又点燃一支烟,不再看着小白,继续沉醉于吞云吐雾之中。
小白一直没有抽手里的吕宋烟,他只是在鼻子上闻了又闻,似乎在玩味和思考着什么,但脸上继续挂着不屑的表情。
“您几个月没有回shanghai了,萱萱给您打电话,您也爱理不理,没有您的命令她也不敢来厦门,这不她求到我,让我来厦门看看您在忙什么,怎么把她都给忘了,我受人之托不就来了!”小白一脸无辜地说着。
“不止吧?!”老马在腾腾的烟雾里向小白射过一道光。
“当然刘恺回shanghai办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些,您是不是收购了韩国永芳整形医院?”
“嗯……”老马收回了目光,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老马不想对小白隐瞒什么,甚至老马的内心很欢喜儿子关心公司的事情,毕竟有一天这一大个帝国都是要交到他手里的,子承父业是必然的规律。
“老爸,在金融界您真不是烂得虚名啊,您太有眼光了!”小白一改刚才不屑的表情,一脸崇拜地看着老马。
老马呢很受用儿子对他的称赞。
“你不觉得收购的价格过高吗?”老马想试试小白。
“不不,爸,金一刀就是块无价之宝啊,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这回老马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老爸脸上还算满意的表情,小白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爸,永芳这块交给我做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小白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满脸诚恳地看着老爸。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来的!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老马瞥了一眼儿子。
“知子莫若父嘛,对吧?”小白嬉皮笑脸地凑到老马跟前。
“不过现在交给你还为时善早!”老马表情严肃起来。
“您不相信我,爸?!”
“不小白,不是爸爸不相信你,做事得一步一步来,脚踏实地没有坏处,从去年你把影视公司做起来,我还没有看到你的成绩,所以……”
“我明白了爸,那就等我年底交出答卷,我再跟您探讨这件事吧!”小白认真地说着。
老马心里有几分喜悦,他原本以为小白听了会耍浑,但是小白却说出那么得体的一句话,看来自从做了这家影视公司以后,小白是比原来成熟了,年轻人还是需要锻炼和打磨啊!
那天晚上林姨很高兴,平时马氏父子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到一块儿,更何况能聚到马家老宅那就屈指可数了,林姨忙里忙外招呼着厨房做这做那。
这当间老太太不忘观察着着父子俩的局势,她深知这父子俩脾气不逗头,要是开起战来或不欢而散那就不好了。
老太太时而过来倒杯水,时而过来抬点心,但是她没有插嘴,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来搅这父子俩的局。
虽然马家父子都真心把她当做亲人,但多年在大家族生活的经历告诉了她什么是紧守分寸,这其实更为她在人前人后赢得了尊重。
后来直到这父子俩说话的声音小了,看来这场风波平息了,她才放了心。
“姨奶奶,您也来坐啊,我看您一直忙前忙后的!”小白看见林姨又抬着盘水果过来,赶忙过去接着。
老马心里赞许地点点头,别看小白喜欢跟自己顶嘴,其实心底里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你今天来,姨奶奶哪高兴得不得了,我要做几道你最爱吃的菜,所以就忙得没时间陪你聊天了。”林姨慈爱地看着小白。
“姨奶奶,什么好吃的呀?”
“有你最爱吃的雪里娇、含烟翠、抱玉柱……”
“哎呀哎呀姨奶奶,您别说了,再说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白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舔了舔嘴皮逗趣地说着。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可笑模样,林姨笑了起来,老马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刚才父子俩之间严肃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这就是林姨的魅力,她虽然跟马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她就是马家的黏合剂,有了她的马家才显出和谐。
用老马的话说就是:“这个家有了林姨,才有了家的味道!”
是啊,老马早早就没有了妈,孩子们对奶奶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墙上那张雍容华贵的黑白照片上,更多的祖孙之乐应该是林姨带来的。
这个从小在shanghai滩经历过重重苦难,后来有幸被马家收养的孩子,对马家几代人的感情是不言自明的。
林姨一生中对自己的娘家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三岁的时候家乡闹灾荒她的父母就死了,是舅舅收养了她。
那时舅舅有个戏台班子,他就领着那班人走街串巷地谋生。
小小年纪的她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偏僻山村、繁华shanghai,什么塞外,什么关东她都去过,哪里挣得着钱就往哪里去。
第九章 慈爱林姨
从小林姨在戏班子里也学唱念坐打,虽然舅舅对她很严厉,但那些唱本里的故事她可是很喜欢的,悠悠扬扬的腔调、一颦一笑的婉转,那也深得小姑娘心的。
再说班子里的人对她都不错,那些哥哥姐姐们知道她没有了爹妈,对她都十分关照,走江湖的日子也让大家有了家人一般的感情。
那时她期望的就是跟舅舅好好学,长大了也能在观众的掌声里成为一个“角儿”。
可是一切都在七岁那年改变了。
那年舅舅在shanghai滩迷上了赌局,不仅把戏台班子输给了别人,连带着把她和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捎上了。
林姨的舅舅没钱给赌局,只有把她押帐的那天,她哭着喊着求舅舅不要离开,可两眼通红的舅舅就像没听见,他已经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
在吵吵嚷嚷、烟雾缭绕里,在自己嘶哑而挣扎的哭喊声中,小小的她无奈地看着舅舅匆匆挤出人群,消失在那个暗淡的门缝外……
后来她没再见过舅舅。
只是多年以后,偶遇在过同一个戏班子里的虎子,虎子告诉她舅舅连一条胳膊都输给赌局了,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
赌局关心的只是**辣的现钱,自然不会留着她和戏班子里的几个女孩儿,shanghai滩的窑子,就成了她和班子里几个姐妹的归宿。
因为她太小,老鸨子就把她当丫环使,那苦那累就别提了。
天还没亮她就得第一个起来给各个姐姐倒马桶,完了生火烧水做饭,打扫卫生,洗洗涮涮,到深夜还要给有客人的姐姐用完夜宵她才能收拾完厨房睡觉。
所谓的睡觉也就是挤在后院的柴火堆里眯一下,因为说不准哪个人又要突然使唤她了。
这日子实在太苦太累,特别到了冬天她的小手小脚都裂成一道道血口子,可这活还是干也干不完,稍不如意老鸨子还毒打她。
虽然这样,可只要有口饭吃她还是要挺下去的,唯一让她害怕的就是老鸨子一天到晚对着她叫嚷,买她亏本了,她那么小只会吃闲饭,要等到她十二岁才能接客挣钱,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老鸨子的叫嚷声里她不停地打着抖,她想想十二岁就害怕,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十二岁以前逃走,她不多的睡眠里每天每夜不是被噩梦惊醒,就是在谋划着各种逃走的计划。
那时候窑子里的姐姐们需要个胭脂花粉、针头线脑什么的就喜欢让她帮忙去采买,她人老实不会贪姐姐们的小便宜,而且办事忠心,一样的钱她要跟老板讨价还价半天,为的是给姐姐们采买到最物美价廉的东西。
时间一长老鸨子听姑娘们一天到晚说起她的好,也就让她放下手里的活帮买这帮买那,小姑娘也是乐于这样的,不仅重活累活少了很多,不在老鸨子眼前打骂也少了很多,关键是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窑子之外的自由空间,虽然每次放她出来老鸨子都是计算着时间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胭脂铺里正在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突然她就发现伙计们眼睛都盯着街口,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她听得真真的,他们是在议论一个人,一个了不起的人,她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她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缓缓驶来,因为街上人群拥挤,巡警们正拿着电棍开道。
她的眼前闪过一道光,一道希望之光!
那时在戏班子里,多少出戏里都有拦住青天大老爷轿子的一幕……
她没再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去,她已记不得自己是怎样飞快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敏捷地避开巡警的电棍,她扑倒在缓慢行驶的轿车面前……
司机吓得一个急刹车,以为碾到人了,就在人群、巡警和车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姑娘大声地喊起了冤。
她背过的戏文里有,她看过的戏曲里有,今天为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不再折磨自己,为了那个可怕的十二岁永远不再到来,这个可怜的孤儿要拼了,她声泪俱下地哭着、诉着,那秒钟她是那么肯定这世上只有轿车里的这位青天大老爷可以救自己。
就在巡警的电棍要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轿车门开了。
“慢!”一个威严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划过小姑娘的头顶,小姑娘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扶起,刺目的阳光下小姑娘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镶着金边的瘦瘦高高的轮廓,她懵懵懂懂以为见到了天神。
当这个轮廓俯下身扶起她的时候,她看清了他轮廓分明坚毅的脸、一头仍然被阳光镶上金边的白发和一双炯炯有神慈爱的眼睛。
这就是老马的曾祖父!
林姨自从八岁那年被马卫国的曾祖赎身领回家,马家人从上到下就没有把她当过外人,她也和马家的孩子们一起读过私塾。
为了报答马家,那时小小年纪的她除了读书还忙里忙外地帮忙干活。
干那些活跟窑子里是不同,她是开心的、自愿的,她觉得干再多的活都报答不完马家对她的恩,当然马家曾祖母也是极其心疼这个懂事早熟的孩子的,一直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
从那以后小姑娘来到了马家,从那以后她的一生都跟马家牵绊在了一起。
按辈分,老马是要叫她姑的,可是老马的母亲生产完他以后没有奶水,刚好那时候林姨正在奶自己的孩子,于是就顺理成章成他奶妈了,为了在外面好听,老马的母亲和林姨就认了干姐妹,老马也就叫她姨了。
林姨把小菜一碟一碟地从厨房抬出来,她知道马家人是细致又讲究惯了的,那些大鱼大肉、生猛海鲜从老祖的时候就是嗤之以鼻的。
在灯光下,玉一样的小碗小碟洁白、细腻又透亮,雪里娇、含烟翠、抱玉柱、喜临门……
这些样菜式都是老马家传了几代的菜谱,林姨早年就已经能把它们信手拈来了。
在几十样菜式里,马家人谁爱吃什么她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今天的这几样都是马卫国父子爱吃的,最后她把一个描着元青花的精致小煲摆到了餐桌的中央。
“百川汇,这下全齐了!”林姨满意地露出了微笑。
“姨奶,我今天算来对了,那么多好吃的,我爱死您了!”小白开心地看着一桌子的菜,对林姨嬉皮笑脸地说道。
“小白,你那么久都不来,姨奶可想你了,我昨晚还跟上帝祷告来着,怎么今天你就来了,感谢上帝!”林姨划着十字。
“姨,您老也坐!”老马把林姨扶到正座上坐下。
“姨,您年级大了,就少操点儿心,厨房那么多人何必您亲自下厨?”马卫国心疼地看着林姨。
“卫国,你们父子难得一聚,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些你们爱吃的菜她们也弄不对头的。”林姨的眼里闪出些许的泪花。
“姨奶,您快吃!您别一天光想着我们!”小白赶忙往林姨的碗里夹着菜。
“姨奶是高兴啊小白,好像我又看见马家人全回来了!对了卫国,如意什么时候回来?”
“听婉滢说,再过两个多月如意就放假了,放假了他们母子就该从法国回来了!”
林姨听了轻轻把筷子放下,“卫国,不是姨说你,如意那么小你也舍得让他去法国读书?”
“姨,我也舍不得,可婉滢说了她闺蜜的孩子都在法国读书,说孩子早点到法国容易养成贵族气质,我一说她她就不高兴,只有由她去了!”
“唉,小家伙去了那么久,一定又长高了!”
“姨奶您别担心,如意不仅长高了还长帅了,他还让我跟您问好呢!”小白说着拿出了老爸在美国买了送他的“红莓小秘”手机。
老马虽然膝下有两个公子,可两个都经常不在身边,自己又世界各地东奔西跑,跟孩子们见一面都难。
那次他在纽约看老文森特拿着个“大砖头”手机有点可发一笑,那不是八十年代末自己出来混的时候超拽的用具吗?
老文森特是在怀旧吗?
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是老文森特的办公迷你机器人,只要你能想得出的功能它全都有。
老文森特在中国富豪面前炫耀着他的高科技:“这是美**工产品‘红莓’,内部特制,除了不能陪你睡觉,比起雇个女秘书强太多。”
老文森特狡黠地一笑,接着说:“因为总统都戏称它是最忠实最会保密的贴身小秘书,后来就把这款不对外发售的手机机器人命名为‘红莓小秘’!”老文森特脸上挂着几分得意。
老马有点生气老文森特的炫耀,不过谁让中国国货不自强、高科技不如人呢?
对于这,作为中国金融界的四驾马车之一,老马也是有所自责的,赶超老美也许会成为老马今后的目标。
不过今天老马要求老文森特给他搞三台内部货,自己和儿子们一人一台,通过高科技以解思念之苦。
老文森特立马答应了,这比起他要老马风投的钱,算得了什么?老马为这当然也付出了两万美金的代价。
第十章 只如初见
小白在“红莓小秘”里找出了如意的留言和自拍照。
如意的自拍照是虚拟三维立体的,小白一按按键,如意就栩栩如生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姨奶您看!如意要向您问好了!”小白站起身来又按了一个按键。
“姨奶奶您好!放假我就回来看您,我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三维立体的公子如意对林姨亲切地说着。
林姨放下了碗筷,惊喜又仔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
“这小家伙一年不见都快成小伙子了,难得他还挂着姨奶奶!”林姨颤颤巍巍地说着,欣慰地笑了。
“姨奶,您想对如意说什么,我按下按键,您就对着机器人手机说,等如意有空他会在手机上看到的!”小白在“红莓小秘”上按了一下。
“姨奶,您说……”
“如意,乖孙子,姨奶奶可想你了,放假你就快回来,姨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说着说着林姨开始老泪纵横。
看着林姨伤心的样子,老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白。
“姨奶,您别难过,现在我们就拍张照给如意发过去,他在那边看见您老哭,他跟他妈吵着要回来,那就麻烦了!”
“小白说得对,姨奶奶老了老了还老小孩起来了……”林姨擦了擦眼角的老泪。
“爸,您也来,我们难得在一起,今天就拍张照给如意发过去!”
老马也凑了过来。
“如意,你看我们身后这一桌子好吃的,都是姨奶奶做的,我们等着你回来吃啊!”小白调皮地朝手机挤了挤眼睛。
随着“咔嚓”一身,一切定格在“红莓小秘”的镜头里。
趁着金一刀回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