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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老马觉得小雅又回来了,不,是鼓浪屿上那个失去记忆的金枝又回来了。
“卫国快看,华门到了!”
马卫国看见陡峭的半山腰间,悬崖峭壁之上巍然出现一道大石门,这石门不仅有飞檐斗拱,而且上面还上了一把沉甸甸的石锁。
“这难道是天然形成的?”马卫国有点不敢相信。
金枝看着马卫国的模样莞尔一笑,小声说:“如果是人为凿出来的,就不会称之为中华第一门了!门里是佛陀的长徒迦叶尊者带着佛陀的袈裟在禅定!”
马卫国也小声地“哦”着:“那迦叶尊者什么时候才能从石门里出来?”
“弥勒佛降世那天!”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天眼?”马卫国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说。
“哦卫国,我再是大祭司也不可能参透佛陀的事情,只是蓝境有全天下所有的书籍,关于鸡足山我了解过不少,毕竟我父母的一生跟这里有关,毕竟我是这里名存实亡的守山人!卫国,虽然很累,但这一趟不白来,你不觉得吗?”
“是啊……”马卫国仰望着这陡峭崖壁上的石门,赞同地点着头。
“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一个苍老深沉的声音在崖壁上响起。
老马和金枝都惊呆了,两人左右望望并无其他人。
“那儿……”金枝指着石门的右边。
只见石门的右边高高石壁上浮现出一张惟妙惟肖老者的脸,一缕花白的长髯飘洒胸前。
“您是迦叶尊者?”金枝惊呼道。
“眼盲心就亮了,想不到女施主眼盲却心也盲!”
是啊,自从中了爱情的魔咒自己就眼盲心也盲了。
“大师,求解……”金枝恳切地看着老者。
“虚云和尚,女施主听说过吗?”
“您是虚云大师?祝圣寺的修建者?”
“女施主只说对了一半!”
“您……您就是当年度化我先祖段思平的虚云大师?”
金枝惊叫到,眉宇间的朱砂红痣突然亮起来,一道红光穿破天际。
老者微微一笑:“世人眼亮心盲,但女施主终将被阳光普照心田!”
“可是,您给的龙珀在我手里丢了……”金枝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她朱砂红痣闪出的亮光也暗淡下去。
老者看了看金枝,又看了看老马:“孩子,执着如泪,这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就会飞散啊!”说完,老者双目微闭,一动不动了,俨然就是一尊石壁上突兀出来的石像。
就在金枝和老马还在痴痴傻傻地看着石像的时候,一名女尼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口中连连颂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这些时日老马看到了太多奇异古怪的事情,这样冷清的日子一路无人,怎么这陡峭悬崖边又来个女尼?老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莫不是?不信邪的老马想起了恐怖片里的情景。
老马偷眼看去,天哪,这……这的确不是女鬼,但这人怎么跟冯婉滢的闺蜜佳怡长得一模一样。
“师,师傅……您等等……”老马追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想不到女尼越走越快,在山道间步履轻盈,老马则追得要断气。
“卫国,你歇一歇,你不要跑了,会出事的!”金枝喊着追了过来扶住了老马。
金枝扶住了瘫坐在路边的老马。
“卫国,你怎么了?你追的是谁啊?”
“佳……佳怡……那人……刚才那人是佳怡……”老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卫国,你难道没有明白刚才虚云大师说的话吗?执着如泪啊,我们有时候也许太过执着了!”
“执着如泪……执着如泪……”老马喘着气喃喃地念叨着,老马迷茫地看着远方。
“卫国,我们休息一下再往回走吧,这里偏离了主干道,应该是鸡足山的后山,再往前走我们就离金顶越来越远了。”
老马看了看周围,这里怪石嶙峋,跟刚才走的路况完全不同,追那女尼的时候应该是走岔道了。老马平息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点了点头。
金枝扶着老马慢慢往回走着,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树丛里隐隐约约有些人影。老马推开金枝快步走进树丛,他要一探究竟,曼珠责怪的口吻还在,她说冯婉滢出事以后佳怡就失踪了,那佳怡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执着如泪,可有些事情总得弄清楚,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吧?
进到树丛里老马才现是自己多疑了,那里面只是散布着一些苦行僧而已,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枯槁,面容却极其安详。
老马歉意地双手合十一鞠躬,退出了树丛。
老马和金枝继续往来路走着,也许是疲累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他们的内心都无法平静。
从自己一次又一次违心的婚姻到冯婉滢的婚外孕,再到自己把毁容的金枝改造成小雅的模样,以前是杂陈五味,现在老马不知道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老马疲累而茫然地走着、走着……
金枝的心情也极其复杂,为了一个心怀叵测的俊美男子,自己背叛了祖先,背叛了养育自己的蓝境,最终遭受着千刀万剐之痛,而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是是而非的女子,现在自己还得无奈地跟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回到不属于自己的家,
金枝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六章 相忘江湖(前传剧终)
这两个在盘山道上疲惫走着的男女,心里都有解不开的千千结。他们边走边望着远处山顶上金碧辉煌的琉璃瓦。
只要到那金顶寺,站在鸡足群山之巅一览众山小,金枝想自己一定能找到妈妈葬身于其间的那座悬崖,说不定大鹏金翅鸟还能想起回蓝境的路!
马卫国也默默地走着,虽然看上去金顶还很远,不过只要能和金枝在一起这又能算什么?
“金枝,凤凰磐涅,就必定会浴火重生,不要再失望迷茫了!”这时一个声音从遥远的空中传来。
俩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云雾缭绕的空中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一道彩虹,彩虹上飞过来一群黑压压的东西,一只、两只……越来越近,原来这是一群幽蓝的、拖着长长尾翼的蝶,它们围着金枝和马卫国上下翻飞着,好不壮观。
彩虹的尽头霞光万丈,在那千条的瑞彩里走出一群人,带头的是个有着一双紫罗兰色眼眸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她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头巨大无比的白象上,她的旁边是一名金碧眼的年轻英俊男子,他身背金箭,骑着一匹黝黑的独角兽,他们的身后是几十名金盔金甲的骑士。
“阿母,王子哥哥,是你们,真的是你们吗?”金枝惊呼着。
“金枝,我亲爱的女儿,不要再失望迷茫,浴火重生是很痛苦的,但是你最终战胜了自己,阿母看见你真正长大了,有朝一日你会成为蓝境历史上最伟大的祭司!孩子,咱们回家吧!”
“阿母……”金枝点着头,任由那些晶莹的泪花模糊了美丽的双眼,现在的泪没有悲伤,只有喜悦。
金枝转回身去慢慢向老马走来,老马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
“卫国,我要回家了!这一路走来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金枝边说边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细若凝脂的兰牌。
“这块兰牌是你们马氏家族的传家宝,将来留给如意吧!”金枝边说边把兰牌挂在了马卫国的脖子上。
“卫国,实在抱歉……”金枝说着清亮的眼眸里含着晶莹的泪花:“我们今生的缘分只能到此,谢谢你一路的陪伴!”
说完金枝在呆若木鸡的老马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然后决绝地转身而去。
悬崖边金枝飞身一纵,她头上的红宝石闪出万道光芒,在光芒里金枝和大鹏金翅鸟旋转着,这旋转着的图景就像一幅太极图,随之她们合二为一。
此时的金枝头戴镶满宝石的金冠,身披金缕织成的羽衣,两只洁白的手臂已经羽化成一双巨大的金翅。
金枝轻盈地在空中飞着,她在老马的头上盘旋了两圈:“卫国,我们终将相忘于江湖……”
说完金枝轻盈地向着彩虹尽头光与影中的那群人飞去、飞去……空中只飘落下来几朵洁白的雪莲花和一件红色的斗篷,这件斗篷一直落在老马的面前。
老马做梦一样抱着地上那件红色的斗篷轻声抽泣起来:“飞走了,飞走了……真的飞走了……”
现在老马终于相信上海陋巷里那个疯老头说的话是真的了,小雅真的是飞走了,但他无法高兴起来,因为他的这一生永远也等不到小雅了。这些日子是做了一场梦,空欢喜了一场,现在梦真的该醒了……
“春来花自青,
秋至叶飘零,
无求般若心自在,
语默动静体自然……”
一个老者在老马旁边席地而坐自顾自地唱着,只见老者衣衫褴褛,头上长满赖疮,双目紧闭,一缕花白的长髯飘洒胸前。
“您不就是虚云大师吗?我跟您走就是了!”老马抬起头来看了看身边这个老者。
“哈哈,你的心终于敞亮了!”老者哈哈一笑,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目光如电。
“坐亦禅,
行亦禅,
一花一世界,
一树一菩提……”
老者边唱边站起身来往前走去,一个人紧随其后,那就是曾经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老马!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初春的雪花开始飘落下来,远远望去,金顶寺的亭台楼阁上已经覆盖起了一层白皑皑的雪,鼓声悠远地响起,一切的忧愁烦恼在这鼓声里渐渐消散开去……
许多天以后,公子小白在上海马氏集团的总部收到了一封父亲的亲笔信,这样纸质的信件很多年他没有收到过了。刚好这几天他正着急上火呢,只听说老爸陪那个天仙般的女子旅游去了,开始还能打通他的“红莓”手机,可是后来却再也联系不上,他正打算去报警,想不到信就来了。
“小白,我亲爱的儿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老爸正在去往寻找幸福的路上,你不必挂念!很快你将会见到一个崭新的老爸!”
小白笑着摇摇头,想不到这老爸被爱情滋润得说话都满有诗意!就是萱萱缠得自己头疼,还不能告诉她老爸是陪其他女人旅游去了……
一个亚洲现代雕塑家作品的展览正在法国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举行。里面的一尊雕塑引起了参观者和媒体的兴趣,原来这尊雕塑的作者是世界著名的整形大师金一顺。
“金先生,听说您改行了,是真的吗?还是雕塑只是您的业余爱好?”一名女记者拿着话筒凑近金一顺。
“子承父业,能继承父亲的事业是我毕生的追求!”
“这尊被誉为东方维纳斯的《女神》,您的灵感来自于哪里?”
“来源于我的那些……勇往无前的患者!”
“难道您愿意放弃高薪的整形医生职业,去做一名清贫的艺术家?”
金一顺微微思索了一下,一扫以往的拘谨:
“如果法国没有那么多甘愿清贫的艺术家,也就没有法国今天的左岸!”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一群中学生正在老师和讲解员的带领下参观着蓬皮杜艺术中心。
“这里就是正在展出的亚洲雕塑展!”讲解员解说着。
“这些都是二战以来亚洲最伟大的雕塑家的作品!”
“金枝姐姐!”中间一个长着一副亚洲人面孔的英俊男孩轻声惊呼起来。
原来被参观者和记者围满的一尊高大的雕塑,正是惟妙惟肖的金枝,那样清纯无瑕的眼神让整尊雕像摒弃了各种现代派怪异的死气沉沉,让整个博物馆少有地鲜活起来。
一道白光以人的肉眼无法感知到的度在博物馆里一闪,一只白虎已经幻化成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剃着光头,头上的十个戒疤在博物馆的灯下闪着银光。因为度太快,加之人们的注意力已经被《女神》吸引,没有人觉察到他的出现。男子远远地看着这尊美丽的雕像,感慨地微微一笑。
……
许多年过去了,无论人们去往哪里,只要有格桑花开的地方,只要愿意驻足停下来数一数,就会现,八瓣的格桑花就在自己脚下……
——《滴血的龙珀》前传全剧终——
(本作品受国家版权保护,版权登记号为:滇作登字…2o16…a…ooooo129,侵权必究!)
大风起兮云飞扬,石头城下涌波涛,
红尘万丈儿女情,鹊桥相望泪沾巾。
龙珀一出天下乱,各方妖孽逞英豪,
你方唱罢我登场,夜来幽梦两茫茫。
气贯山河驾长车,谁主沉浮在九霄?
亲爱的读者朋友,感谢大家近半年来的热心陪伴,此书为《滴血的龙珀》前传,连载至此已经全剧终。围绕着龙珀还将展开众多的精彩故事,有的演员在前传就下场了,而有的还远未登场,这一出出剧目就是一曲曲跌宕起伏的命运交响曲,帷幕拉上只是稍事休息,等大幕打开的那天,你希望谁会华丽地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