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客气地指出对方某个行为背后隐藏的不良居心。当然,有些习气很容易就扭转了,但有一些就很顽固,我知道那是无始劫来的业障所致。我想,通过精进地闻思修行,这些都会有所转变的。
去年7月份,我俩朝拜了山西五台山,并有幸在塔院寺皈依了寂度老和尚。当时,我们就对五明佛学院充满了向往,对法王、对上师您充满了敬仰。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几乎每天都要利用午休时间上网浏览关于佛学院及宁玛巴的资料、介绍,并下载了大量的法本。通过网络,我才了解了佛学院、了解了敬爱的法王上师,还有您。我渴望到学院去,渴望听上师**,哪怕只有一堂课。所以,当那天凌晨,真的看到真实的您阔步走向法座时,我的内心激动极了,日思夜想的事情终于实现了!更让我兴奋的是,课后,您开许我和周围对佛法有信心的人可以听您**的录音,这样,在闻思上,我就能和学院保持同步了。
又写了这么多,像有千言万语要对您倾诉,接下来真的该转入您所患疾病这个正题了。
……
我恳求上师能在慈悲天下众生的同时,对自己的身体给予一点点关注!我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您能够得到尽快的治疗!
说了这么多,都是从一个世俗人的角度而言的,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语言,还请上师谅解。我想,关心上师的弟子应该有很多,自己只是想尽一点儿微薄之力。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尽一万分的努力,哪怕只能给上师带来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随信附上一些资料,祝您早日康复!吉祥如意!
弟子圆悲(这是您八月六日为弟子取的法名)
二OO三年八月二十日深夜
《顺治皇帝出家偈》浅释
索达吉堪布 著
大悲摄受具诤浊世刹,
而后发下五百广大愿,
赞如白莲闻名不退转,
恭敬顶礼本师大悲尊。
缘 起
1987年,法王如意宝偕同一万多名藏汉僧俗,朝拜了佛教四大名山之一的五台山清凉圣境。
朝山期间,我与慈诚罗珠恭受上师之命,初次将《佛子行三十七颂》、《菩提道次第摄颂》等藏地流传甚广的佛学论著翻译成汉语。在翻译过程中,捉襟见肘的汉语水平使我们费尽了周折,特别是对前所未见的汉地佛教专用词汇,我们更是一窍不通。但上师之命难越,我们只好硬着头皮上马,咬紧牙关坚持,翻阅了大量资料,花费了不少心血,才算勉强完成了任务。不想以此因缘,便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才有了今天与汉地众生所结下的殊胜不解之缘。
五台山向来以自然风光神奇旖旎、名胜古刹鳞次栉比而著称。放眼四周,千山竞秀;俯视谷底,万壑争流。既有云蒸霞蔚的东台、繁花似锦的南台、明月皎洁的西台、一览群山的北台、巨石如星的中台,也有淙淙欢跃、南北穿流的清水河,更有集五台之殊胜为一体的黛螺顶,以及堪称五台山标志的塔院寺等等。然而,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众多胜景中,我却对善财洞情有独钟。
如果要问及我偏爱善财洞的缘由,还得从法王如意宝面见文殊菩萨一事说起。在朝拜圣山期间的4月29日,也即宁玛大德麦彭仁波切的圆寂日,头戴五佛冠、手持宝剑经函,神态慈祥、身色庄严的文殊菩萨忽然清晰明了地显现于在此闭关修持的法王如意宝身前。在亲见文殊金颜之际,法王如意宝欣喜万分,情不自禁以金刚道歌的形式,代弟子们抒发出内心的欢悦、净信与誓愿:“离尘空性界相一味之,周遍虚空智慧金刚身,见而无厌相好妙龄具,顶礼示现童相之汝尊。犹如无怙幼儿依恋母,以厉信心引发焦渴情,日日夜夜寻觅然未觐,汝之尊身此前何处隐?如今偕同逾越万计众,迢迢千里不辞诸艰辛,因念唯一依怙至此地,岂敢舍弃慈爱大悲藏?呜呼吾等可怜诸众生,趋入难忍轮回之牢狱,业惑铁镣无间紧相缚,善念远离此情可洞悉?若已察知以悲所生力,二取三有迷现令无余,如同梦魇惊醒之现境,等性大乐之中而灭寂。汝乃诸佛事业实施者,此为累劫之前得授故,以大圣教无垢日月光,令众生福遍满虚空界。现今祈祷愿能得加被,吾若为救普天之有情,立誓天长地久永精进,则与仅一父汝等缘分。自此乃至生生世世间,愿与汝尊刹那不离分,普贤菩萨诸行大愿王,所有胜义妙果皆现前。”随后,弟子们将此道歌以藏文、蒙文以及汉文三种文字缮写在该洞内,并塑造了法王、文殊菩萨以及善财童子的三尊庄严身像。自此以后,善财洞就成了法王弟子朝拜五台山的必到之地,也成了我心中的一份牵挂与情结。
据当时的同行者介绍,善财洞不仅是善财童子拜见文殊菩萨的圣地,也是清朝顺治皇帝的修行地。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顺治皇帝的出家偈(也称归山词),就是在善财洞。据说,这首出家偈以前一直书写在善财洞上院正殿的山墙上,“文革”期间随上院的被毁而消逝。这首出自于皇帝之手、将出离红尘之心宣泄得淋漓尽致的隐世偈文,道出了即使已经身为出家人的我也未能体悟、未能感知的心境,使我对世间的浮眼烟云更生出一层厌离。赞叹之余,不由得感慨万千。
遥想当年,释迦佛祖舍王子之身而求菩提一直被世人传为佳话;纵横古今,大清顺治弃皇帝之位而入空门也自来在中原视为美谈。众所周知,虽然藏地雪域是全民信教、佛法兴盛的地区,但迄今为止,皇帝削发出家为僧的事情却是闻所未闻。虽然汉地出过家的其他皇帝不在少数,比如,明太祖朱洪武(朱元璋)青年时期曾在皇觉寺出家为沙弥;唐朝武则天十四岁时曾经在感业寺削发为尼;唐宣宗为了躲避武宗的杀害,也曾隐遁寺院出家为僧;梁武帝也三次舍身同泰寺;明建文帝为了逃避燕王之难,曾在寿佛寺出家,法名应能……
尽管这些皇帝在还俗登基之后,仍然对佛教青睐有加,比如,当宣宗黄袍加身之后,为了报答黄檗希运禅师的恩德,特地赐封黄檗禅师为断际禅师,并且大力复兴佛教,使佛教在历经劫难之后,重整旗鼓,再度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武则天在一揽国政,荣登皇位之后,也是对佛教尊崇备至,华严宗的贤首法藏、北宗禅的神秀,都被武则天敕封为国师,六祖惠能大师也受过她的礼敬。她不但撰写了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并且敕令开凿敦煌石窟,该窟中闻名遐迩的弥勒佛石雕,就是在她继位期间完成的。
虽然他们与佛教都有着甚深的渊源,但真正以出离之心出家,并且善始善终的,唯有顺治皇帝一人。尽管另有世人传说,顺治是因为深宠的董鄂妃之死,才悲观厌世、遁迹空门,前往五台山出家为僧的。而在《顺治皇帝御制董后行状》、《清实录》、《清史稿》、《茚溪语录》等史籍中,又有顺治皇帝虽曾有意为僧,但却出家未遂的记载。但为世人所公认的,仍是顺治皇帝出家一说较为可信。无论如何,该出家偈中所流露出来的超然出世、遁隐回归之心,却是值得后人称道的。
可能是孤陋寡闻的缘故,鄙人至今尚未发现一篇完整解释本偈的文章。虽曾有意作一简释,但转念一想,一来汉地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轮不到我这个对基本汉语尚未读透的初学者来越俎代庖、班门弄斧;二来本偈音律琅琅上口、文字通俗易懂,再徒劳唇舌地作一番解释,也许是多此一举。故将此事暂时搁置于一旁,并随着忙忙碌碌的每一个日子而逐渐淡忘。
直至前几天多位汉地道友不约而同地前来就此偈中的问题进行探讨,才使我在钦佩之余,再一次意识到:对于大多数文学功底、历史知识稍欠的同道而言,要想更深一层地领会此文中的所有内涵,还是具有一定难度;对于那些博古通今、文学素养深厚的具慧之人而言,如果能以现代生活为出发点,借鉴汉传佛教的观点,并引用藏传佛教的一些教证,从另一个视角来对此偈作解释,让更多的人能够全方位地了解此偈,还是有一定必要的。故忍不住此念复萌,想借此机会与诸位切磋一番,以便能起到指点门径、抛砖引玉之效。
因在下见识浅薄,文中难免有望文生义、自作聪明之嫌,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同修指正。
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可能因为年代久远、传承各异的缘故,该偈流传至今,已经有了大同小异的不同版本,此处采用了其中文字较多、流传较广的一种版本。
释 文
天下丛林饭似山,
钵盂到处任君餐。
黄金白玉非为贵,
唯有袈裟披最难!
普天之下的丛林寺院,拥有着堆积如山的饮食,只要手托钵盂,便可以任意享用。黄金白玉并不是稀奇珍贵之物,只有披戴袈裟、剃度出家,才是世上最高贵、最难得的选择。
《悲华经》云:“往昔佛陀曾如是发愿:吾之教法中身着四指法衣、袈裟者,若未能遂意而得饮食,则我已欺诳如来,故我不得成佛。”又云:“所有在家众,指甲上耕耘,吾之出家僧,生活无贫困。”承蒙释迦佛祖的加被,皇天后土之间,古刹丛林、禅院道场可谓星罗棋布,其中的出家修道之人安然平静地享受着衣食无忧的自在生活。虽说是粗茶淡饭,但也有钟鸣鼎食之盛;虽说是“坏色之衣”,却胜过了朝廷的红黄之袍。
出家人只需手托钵盂,便可随心所欲地云游参学。所谓“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就活脱脱地描绘了出家僧人的自在生活。多么的洒脱逍遥,多么的安闲悠然,怎不令人钦羡渴慕,怎不令人心驰神往?!
然而,以“金钱至上”为准则的世间拜金主义者们,却将黄金白玉奉为万能的圣灵。但我们应当清醒地意识到,黄金白玉只能买来短暂的物质享乐,却不能买来健康的身体、诚挚的友情、融融的亲情、健全的心态,更不能买来仁慈的善心、自在的心境、来世的安乐、永恒的解脱。如果金钱是万能的,为什么腰缠万贯的富翁会在难以承受的病痛中奔赴黄泉?如果金钱是万能的,为什么身家过亿的明星会将自己的金贵之躯捐弃于摩天大楼之下?如果金钱是万能的,为什么跨国集团的拥有者会在对手的暗害中含恨而死?……
全知无垢光尊者云:“多世曾为三界主,身披袈裟唯今世。”虽然在流转轮回的历程中,我们已经多世转生为三界的领主,但身披袈裟的机会却是难得一遇的。所以,以修道者的眼光看来,世间最宝贵的物品,莫过于披搭于身的袈裟。
“袈裟”一词是梵文Kasdya的译音,也可写作“迦裟”,意即坏色。因僧衣避免使用八正色 ,而用似青、似黄、似赤、似兰等不正之色而得名,故又称缁衣。
古代丛林,僧众出外云游参访,必须具备衣单和戒牒才能到寺院挂单。《敕修百丈清规》云:“将入丛林,先办道具。”所谓“道具”,即指资生办道之具,包括三衣一钵等头陀十八物 。其中的三衣,即指九条衣、七条衣、五条衣等三种袈裟;所谓“一钵”,即指从释迦佛时期传承至今,用作乞食的钵盂。
在南传佛教盛行的东南亚各国,至今可以见到出家人身披袈裟、手托钵盂,出外行乞化食的身影,这种清净无染的行为,很容易令旁观者生起信心。1999年我去泰国的时候,就曾被眼前的这种场景深深地打动过。
三衣一钵既是出家人的形象特征,也是出家僧众受戒时不可缺少的僧物。无论是三衣或钵,都代表着清净无染的僧团,标示着遗世独立的人格,象征着至崇无上的地位。
据《付法藏因缘传》记载,摩诃迦叶将入涅槃时,手捧佛陀所授的衣钵,入鸡足山敷草而坐,等候弥勒菩萨降生成佛,再将佛陀衣钵传与弥勒;禅宗初祖达摩由印度东来时,也将衣钵传给二祖慧可,以为法脉相传的证物。自此以后,禅宗各祖师徒间以心印心的传法,就是以衣钵相赠作为标志,所以称为“传衣钵”。由此可见,衣钵在释迦牟尼佛教法中,的确具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袈裟又称“福田衣”,身披一肩袈裟,手托一口钵盂,就可以称之为世间的福田。晋朝慧远大师云:“袈裟非朝宗之服,钵盂乃圣贤之物。”可见袈裟钵盂之珍贵。袈裟的宝贵,并不在于它有形的价值,而是因为袈裟所代表的出家僧众之责任──绍隆佛种、彰显圣教、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出家人义无反顾地牺牲了小我之利,而将此身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三界众生,为苦难有情消灾解殃、祈福化难,是诊治轮回痼疾的医王,是渡越三有苦海的舟子,是趋往解脱宝洲的商主,是斩断烦恼荆棘的樵夫。能够身披袈裟,实在是无上的荣光。
《三摩地王经》云:“谁舍犹如火炭坑,亦弃所爱子与妻,以恐怖心而出家,不难获得胜菩提。”又云:“何人数俱胝劫中,承侍恒河沙数佛,不如生起出离心,真正出家更殊胜。”星云大师也云:“发心出家最吉祥,割爱辞亲离故乡,天龙八部齐夸赞,求证慧命万古长。”
总而言之,身披袈裟、剃度出家,的确是黄金白玉、名声威望等世间荣华富贵所不能交换的大福报。
朕为大地山河主,
忧国忧民事转烦,
百年三万六千日,
不及僧家半日闲。
我虽然统领主宰着大片的江山国土,却不得不为忧国忧民而日理万机。在人生百年三万六千个日日夜夜中,都不能安享出家人半日的清闲。
古代皇帝往往自称为“朕”。其实,“朕”在先秦时代只是“我”的意思,并不代表皇帝或者天子。比如,屈原在《离骚》篇中,就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而自称为“朕”。蔡邕在《独断》中也云:“朕,我也。古者尊卑共之,贵贱不嫌,至秦天子独以为称。”由此可见,“朕”字是在秦始皇之时,才被定为皇帝专用名词的。
身为一国之君,虽然享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享受着诸侯之邦的礼遇,却不得不为国家的安危,百姓的疾困而操劳。在被百姓拥戴为王的一生当中,又有哪一天能够享受出家人逍遥安闲的生活呢?正如范仲淹所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作为君主,只能责无旁贷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呢?
无论大小,任何一个国家,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外忧内患。外有邻国列强的出兵宣战,内有诸侯叛乱的公然挑衅,而在朝廷内部,为了争夺自己的大权,为了侵占他人的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一幕就上演得更加精彩。再加上天灾**的频频降临,后宫内院的争风吃醋,红颜知己的撒手西行……这一切,怎能不让烦闷交加、渴望解脱的顺治,生起逃遁厌离、削发出家之心呢?
来时糊涂去时迷,
空在人间走一回。
当凡夫众生投生人世的时候,是跟随业力的牵引,不由自主、稀里糊涂而来的;当凡夫众生因死亡而离开人世的时候,也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而去的。如果在临终之际尚未有一点醒悟,就枉自在人间溜达了一圈。
暇满人身,得之不易;天地人寿,变幻无常。有道是:“方春不觉来朱夏,秋色蝉鸣翠影斜。夜来风急柴扉破,满地霜铺落叶花。”自然界的万事万物总是瞬息万变,生存于斯的人类也不能超离无常的本性,时时刻刻都在奔向死亡。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八方寻觅着长生不老的仙丹,又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着青春永驻的妙药,但这一切愿望最终都化为了泡影。在大限来临之时,无情的死主是不会讲任何情面的,无论你是皇亲国戚、富豪大亨,还是白丁百姓、乞丐贫民,都无一例外地必须接受阎罗的裁决。
在此奉劝各位,虽然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过去,但却可以定夺自己的未来。在获得人身、值遇佛法的千载难逢之际,我们必须精勤勇猛地修持,以获得增上生、决定胜的安乐。如果还不能醒悟,又浑浑噩噩地将此万劫不复的人生空耗,在死到临头的时候,仍然对前程一无所知,最后还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离去,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全知无垢光尊者在《大圆满心性休息》中也云:“何者转生为人时,倘若不勤修善法,则无比其智劣者,如自宝洲空手返,无义虚度暇满身,故当恒修寂灭法……此寿无增恒衰减,死缘众多生缘微,时不待我当紧迫,自即日起勤修法。”在生而为人的此际,我们一定要抓住机遇,千万不要错过了这出离轮回的大好时机。
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