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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太莱夫人 [美]罗伯特﹒史密斯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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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眼深潭;充溢着温柔怜爱的光。她又加添一句:“康妮;对于这次旅游你有兴趣吗?”
  我把她手中的木梳抢下来;替她梳着那满头长发;答道:“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这时;父亲到院中散步去了。
  她是为着酷爱父亲的艺术而来到他的身边的;但我奇怪;父亲给那么多美人画过像;为什么不为他身边的美人画上一幅呢?想到这里;我就问了一句。她笑着说:“难道我也能算是美人吗?与你母亲相比;我只能算一个容貌稍好的女人。我是不想以我的丑陋亵渎你父亲的画笔的。再说;在你爸爸的心甘中;你母亲的位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让那惟一的美永远存在他的心中吧。”
  对于这个话题;我还想与继母议论下去。可是这时父亲转回来了;我们就不好再提这个话题了。
  父亲兴致极好;对我一语双关地说:“连绵的阴雨总有晴的时候;你看蓝天不是露出来了吗?可能天还会阴;但晴也就跟着阴的后面悄悄地来了。康妮;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微笑着点头答应。
  父亲叫我们快去收拾行装;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汽车开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汽车过了河桥就驶入丘陵地带;破五彩斑斓的秋叶装点得异常美丽的丘陵飞快地在车窗旁掠过;不时闪过农家的茅舍;那高大的向日葵虽已成熟;但还未收割;黑色的圆盘沉甸甸地垂首向着大地;表达它们对地母的感激之情。高远的蓝天像清爽的水一样扑下来;洗得人心似乎也净洁无尘。
  父亲的兴致极好;一点倦意也没有;他向继母讲着英国的历史;虽然人人都已耳熟能详;但仍愿意听他的真知灼见。
  我们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将近两个小时;就在丘陵中间的一片小盆地停下了车;到一家农舍去休息。
  这是个典型的家庭农场;由夫妻二人经营。农田和牧场散布在农舍周围;大约能有二三十公顷。农作物虽已收割;但仍然没有拉回来;就堆在田野里;像牧人在草原堆着的干草垛。有十几头牛悠闲地在牧场上游荡;间惑有几只羊跑来跑去;一个孩子手拿一枝柳枝;在不太经心地放牧着它们。那一定是这对夫妇的孩子;在没成年的时候;权且充当牧童了。
  农舍的周围;有整齐的羊圈牛栏。院中还有一口水井;现在正有几只鹅鸭在石槽中喝水;它们在“嘎嘎”、“呷呷”地叫着;这欢乐自足的声音;顿时给这丘陵深处的农家增加不少欢乐气氛。
  我们就在这里进午餐。女主人为我们煮了新鲜的牛奶;又端上来一盘盘的牛肉、羊肉和鱼肉;薰烤腌煮;样样齐全;色泽不同;风味各异。然后又为我们斟上红葡萄酒;男主人说;原料就是采自山地的野葡萄;由自家酿造。今日我们喝的这种红葡萄酒;已在酒窖的木桶储存了近十年;随喝随取;味道和新酿的截然不同;更醇美可口。我们一同把酒杯端起来;都喝了一大口。
  先是父亲称赞起来:“这真是一种色味兼备的好酒啊!比之城市酒厂酿出的葡萄酒;色更正;味更美;嚼了一口;就似乎要羽化登仙了。”然后又连夸好酒。
  继母也说:“我自幼长在城市;很少来到乡村。这回到这里小憩一时;我就有些陶然忘归了。让我们也在这里买庐长住吧!虽然我们的庄园也具乡野特色;但与这纯粹的乡村毕竟不同……”
  父亲多贪了几杯;已有些小醉微醺了;侃快地答道:“我同意夫人的意见。将来就是在这里埋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算回真返朴;最后又回归大自然了。”
  吃饱了喝足了;我们该继续我们的旅程了。
  在车行将开动的时候;我对父亲说:“我不想陪同你们前往格兰皮安山了;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先当几天见习生;学习学习办小型农场的经验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
  父亲和继母马上理解了我的意图;并支持我的行动;他们说:“这与其说是任性;不如说是个十分聪明的主意。我们回来路过这里的时候;但愿康妮已变成一个道地的农妇了。”
  他们继续旅游;我留了下来。
  这家的男主人叫威廉?莫里斯;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他身材高大;一脑袋红头发;两眼燃烧着热情之火;嘴唇时时闪现着诚实的微笑。他的夫人;则小巧玲珑;小鼻子小嘴;但配有一双不相称的大眼睛。鼻梁两侧长着细密的雀斑;不但没有损伤她面容的姣好;反而更增加了几分怜人的妩媚。他们生有二子一女;大儿子约翰已能够牧牛放羊了;二儿子戴维也可以帮助妈妈干些零活了;女儿则尚在襁褓之中。他们对自己的生活是满意的;虽说农耕生活是苦了一些;但却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在四季交替中;看大地的青黄变化;也是一种乐趣;强于挤在城市的阴暗的斗室中。
  威廉?莫里斯说:“我与爱丽丝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那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原。那是个春天;已到了播种的时候;可是我们还没开出一垅荒地。我与爱丽丝就用镢头刨铁锹挖;连夜地干;终于开垦出一片荒地来。我们就在那粗糙得不成形的垅上播进玉蜀黍的种子。新开垦的土地十分肥沃;根本不用担心施不施肥的事。隔几天小苗就长出来了;绿得有些发黑。只是荒草太多;把小苗欺住了。我们就全力以赴地除草;直到玉蜀黍长到一人高了;我们才稍稍喘了口气。”
  爱丽丝接着说:“谁知没过几天;却闹起虫灾;拇指粗细的红头绿身子的虫子;似乎在一夜之问就把玉蜀黍的叶子差不多吃光了。多亏农药洒得还算及时;没有酿成大灾。但到秋天粮打下来一算;还是减产四五成。但一看那金灿灿的玉蜀黍;堆成了那么一大堆;我们就觉得没有白干;信心就更足了。”
  我问:“这几十公顷的地是用多长时间开起来的?”
  威廉?莫里斯回答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开荒还是比较容易的;最难的是经营管理;一关没把住;就会出大的纰漏;一年的庄稼就算白种了。”
  下午我与威廉?莫里斯夫妇到田里去;想帮助他们做些事情。随带给那在草场放牧的约翰捎去一些吃的。看家守院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二儿子戴维的身上了。
  我们走在田间小路上;一股股充满苦艾味的气患直扑鼻子;细辨;又有成熟了的庄稼香味。在远方的田垅上;有一群乌鸦落在那里觅食;太阳光一晃;那黑色的羽毛放射出一种钢蓝色;虽然谈不上美丽却在幽闭的乡间也成为一种特殊的景色。突然;那鸦群受了什么惊动;就聒噪着飞起来;在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秋日天空湛蓝颜色的衬托下;像一股黑色的漩流;在愤怒地旋转。我看着看着;觉得顿然间天地也似乎随着那黑色的漩涡旋转了起来。我有些晕眩了。
  威廉?莫里斯指着渐去渐远的乌鸦说:“这种东西;是庄稼的大敌。玉蜀黍刚灌饱了浆;它们就遮天盖地地飞来了;用那双锐利的爪把皮扒开;就啄食玉蜀黍粒。扒了一个又一个。凡被它们祸害的玉蜀黍;都有一半不成熟。”
  我问:“那为什么不用猎枪打呢?”
  威廉向爱丽丝一努嘴;说:“你问她吧!”爱丽丝说:“本来生活在这里就够寂寞的了;有了这些爱聒噪的朋友;则会好得多;如果用枪把它们吓跑了;这里只剩下几个光杆的人;能有什么意思呢?在寂寞的时候;连一只苍蝇也是朋友啊!”我为爱丽丝的话深深地感动了;我甚至是流着泪说这句话的;我说:“爱丽丝;你有一颗多么善良的心啊!上帝什么时候都是垂怜于善良的人的;他会赐福给你的。”
  善良的爱丽丝说:“上帝赐给我的福已经够多了。你瞧;他已赐给我一个善良能干的丈夫;又赐给我三个可爱的孩子;还有这片农场。康妮;上帝对我不薄了;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我还能期望什么呢?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了!膨胀起来的私欲是会使人折寿的!”
  我听着爱丽丝朴实无华的话语;似乎触摸到了她那淳美的心灵;我说:“爱丽丝;像你这样的好人;需要什么;上帝肯定会让你满足的。对道不满足好人倒要去满足坏人吗?”
  爱丽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论好人还是坏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如何对待;上帝的心里总是有数的。”
  我们到了玉蜀黍田。由于前些日子秋雨连绵;扒光了皮的玉米棒就堆在一起;用千秆盖上了。今天的劳动就是把这些千秆揭开;把玉米棒摊开;来晾晒一下。
  我们把苫在一堆一堆玉米棒上的千秆揭开了;就见那一个个玉米棒籽粒饱满;一颗一颗玉米粒就像嵌镶在王冠上的金粒;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耀人眼目。
  一会儿;在一堆被揿开的玉米棒里;发现有一个老鼠窝;里面栖息着一堆红红的还未长毛的小老鼠;它们的父母早已逃之夭夭。通常;老鼠都是在地下打洞的;它们在那里储藏粮食;絮窝产子。这对老鼠夫妻可能因为远道而来;来不及打洞筑巢;就把崽产在简易的窝中了。
  我想用木棍将它们捣死或是用脚把它们踩死。
  威廉?莫里斯拦住了我。他说:“它们既然被生下来了;上帝就给了它们生活的权力。在我的农场;一切动物都是平等的。难道由于我在这里安了家园这片土地就完全属于我了吗?不是的;任何动物都有权在这里居住;和我一样;以各种方式建设自己的巢穴。这一窝老鼠已成了我的邻居;就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吧!”我只好赧然罢手。
  这项活计干完了;我们就去看他的牧场。这片天然的牧场与他的农田毗连着;虽然是深秋了;牧草仍然繁茂。几十头牛;有奶牛和耕牛;都在低头吃草。对于主人的来临;它们并不在意。只有几只羊围上来;咩咩地叫着;在主人的腿上蹭着它们多须的长脸;表示着特有的亲昵。
  威廉?莫里斯说:“在这丘陵地带;机械暂时还开不进来;再说农场规模也太小;机械来了;也是浪费。所以耕牛就成了一种最好的东西了。它们可以耕田;可以负重;使用起来最方便。但极好饲养;使用完了往草地一放;它们自己乐意吃什么草就尽情去吃;不用我们操心劳神。”
  爱丽丝接过丈夫的话题说:“它们又对野兽构成了威胁;那一对锐利的角可不是好对付的。有一年春天的一个晚上;从远方来了两只狼;它们想要把上了春膘的羊当作美餐;就在我们都睡着了的时候;偷偷地踅到了羊圈;刚要动手;就让这几只耕牛发现了。它们先是大吼一阵;把危险的信号发给我们。我们都及时地起来了;刚到外面;就看到了牛和锒之间展开激烈战斗的场面。它们分布在羊圈的四周;都把脑袋朝外;狼一动;它们就低头劐去;就没给狼靠近羊圈的机会。狼们看到难以下口;又见人也出来了;就悲哀地长嚎一声;表示着它们的彻底失望;夹着尾巴跑了。牛们则掉地过了头;望着吓得颤抖的羊;哞哞地叫了两声;那意思好像说:‘别怕;有我们呢!’所以;开办农场;可不能不养牛啊!”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句:“是得养牛哇!”
  小约翰听着他母亲的讲述;始终抿着嘴笑;不插一言;然后就去和他的牛们羊们亲近去了。
  当晚;我就住在他们的茅舍里。
  我必须在这里描写一下这个小农场的夜晚景象。天幕无声地从东方渐次拉开来;一点点把威廉?莫里斯的农场包裹其中。丘陵地带十月的夜空不是黑暗;而是一尘不染的幽蓝;较之肯辛顿的秋夜;确乎更透明一些;更深邃一些。这里的星似乎离地面稍稍近了一些;所以显得更大更明;就像谁布下的一盘棋局。
  夜的空间好像一池温柔而又略带凉意的净水;我则像一尾自由自在的鱼;我在农舍的四周慢慢地走着;就像鱼在畅游秋水;感到是那样地怡然自乐。似乎心在此刻也纯净如水;一切凡尘恼人之事都已一去无踪了。然后;我又站在小院的中心;仰头再望明净的夜空;就见一颗流星倏地在东南的天空划过;然后寂然无声地溅落在大地上。看到此种情景;我的心头不由一热;慈悲的上帝;你也在为你子民的不幸;在寂静的夜晚;偷洒同情之泪了。
  我又侧耳倾听夜的声音。乍听起来;似乎是没有声息;可以说是万籁俱寂。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有各种声音渐次传来。先是风的声音;它以无影无形的身躯慢慢地在各处逡巡;只有偶尔擦过枯叶和茅草;才发出一种像小鼠出游一样俊竣之声。秋虫已临近危境;它们发出的声音理所当然地是一种痛苦而又绝望的吟唱;琴弦上逸出的也是一种哀音。我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但听到这种生命将绝时的诉说;心里也十分地难过。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我重新回到小茅屋里。威廉?莫里斯夫妇和他们三个可爱的孩子;早已经睡着了。
  我躺在这对农家夫妇为我准备的柔软的床上;仍然十分兴奋;说什么也睡不着。我的谋划将来我如何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农妇。
  我在这里共待了五天。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充满生机的;要论生活的质量;强于在那平静的孤寂的庄园十倍百倍。
  父亲和继母如期地回来了;他们到农家来接我。自然他们又一次受到莫里斯夫妇的热情款待。
  当我们行将分手的时候;威廉和爱丽丝把他们自酿的红葡萄酒搬来一桶;放在汽车上;并再三叮嘱我千万珍重。
  我们在泪水中分手。当汽车走出很远的时候;我回头望去;仍邮威廉?莫里斯夫妇站在高处;向我频频挥手。


  第六章爱丁堡阴霾的秋天 


  爱丁堡的秋天同其他地方一样;阴暗而又多雨。
  那些古老的建筑物在雨帘中;若隐若现;迷迷茫茫。
  康妮和继母各撑着一把伞;走在一条石头铺成的马路上;她们走得很快;要正点赶到一家汽车站;乘汽车回肯辛顿庄园。因为她们来时;自己的那辆汽车出了一点小毛病;就乘别人的汽车来了。
  到爱丁堡来做胎位检查;完全是继母的主意。
  头天晚上;继母把她拉到父亲的书房兼画室里;让正在的阅读一本诗集的麦尔肯停下来;说:“我是做过母亲的人;非常了解一个孕妇是需要经常检查的;连一点点的变化都是不容忽视的;否则就说不上会出现什么毛病;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麦尔肯截住夫人的话:“亏你惦记着咱们的康妮;我的确反这件大事给忽视了。事不宜迟;今天就找个医生来。”
  麦尔肯夫人说:“我信不过那些乡村医生;都是走江湖的郎中;他们只会巫术和占卜;相信他们会误事的。我想陪康妮到爱丁堡去;那里的医生还是信得过的。”
  麦尔肯说:“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你就陪着康妮去一趟吧!”但康妮不想作什么检查;她对父亲和继母说:“我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我想;为了这个孩子;我已经受到了克利福德的污辱;上帝不会再来惩罚一个心灵受伤的人。他会让这个孩子顺利降生的。”
  父亲说:“上帝怜悯是一回事;相信科学又是一回事。还是准备一下;明天就去。”
  康妮不好违逆父亲;就于前天在继母的陪同下;来到了爱丁堡。
  检查的结果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但医生告诉康妮:要注意经常检查;防止婴儿横位;现在已有横位的趋势;所以要经常作一些运动量不大的运动;同时在包含方面也要注意。
  今天她们要回肯辛顿庄园了;谁知又下起了小雨。依继母的意思;要等天晴再回去;可是康妮说不上为什么心中有些浮躁;就对继母说;今天非回去不可。
  她们在马路上急急地走着;细雨轻轻地敲击着雨伞;一片细微的刷刷声不绝于耳;就像蚕房中的春蚕在咀嚼桑叶。一会儿;雨大了起来;康妮觉得脚下的石头路面越来越滑了。
  她在心里想;千万别跌倒哇!谁知这个想法在头脑中一闪;就觉得脚下突然一滑;身子就重重地向左一倾斜;几乎跌倒在地。继母因为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她“哎呀”叫了一声;就把雨伞扔掉;在仓促中伸手去扶。正在这个时候;她们身旁的一个过路人;几步跨过来;也把雨伞扔掉;把即将倒在地上的康妮扶起来了。
  继母把那人的雨伞捡起来;递给他;十分感激地说:“谢谢这位先生。要不是遇见了你;说不定我们的小姐就跌倒了。让我再说一声谢谢!”
  那人把伞接过去;非常谦恭地说:“不必感谢;这是谁都能做到的。”然后他又转身向着康妮;“小姐;没什么事吧?”
  康妮把眼光盯在那人的脸上;刚要说一声感谢的话;就认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勒格贝庄园的常客;戏剧家蔑克里斯。
  她惊喜地问:“蔑克里斯;怎么会是你?”
  蔑克里斯也认出了康妮;同样惊喜地叫道:“康妮!”
  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却把麦尔肯夫人冷落到一边了。他们畅叙着离情别绪;已忘了雨越下越大。
  麦尔肯夫人怕误了上车的时间;就提醒康妮说:“康妮;我们上车的时间要了;是不是等下次再来的时

  候;我们再拜访这位先生?”蔑克里斯先生说:“我是个云游不定的人;你们下次再来;说不定我已浪迹海外了。所以;你们到我下榻的旅馆住上一夜;明日天晴再走。一是叙一叙故人情怀;二是看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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