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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休者,鲁博士也。以高弟为鲁相①。奉法循理。无所变更,百官自正。使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②。
客有遗相鱼者,相不受。客曰:“闻君嗜鱼③,遗君鱼④,何故不受也?”相曰:“以嗜鱼,故不受也。今为相,能自给鱼;今受鱼而免⑤,谁复给我鱼者?吾故不受也。”
食茹而美⑥,拔其园葵而弃之⑦。见其家织布好,而疾出其家妇⑧,燔其机⑨,云“欲令农士工女安所雠其货乎⑩”?
①高弟:一作“高弟”,指才优而学业品弟高。 ②受大者:领取俸禄多的人,指官位高的人。取小:占小便宜。 ③嗜:极为喜好。 ④遗:赠送。 ⑤免:免官。 ⑥茹:蔬菜的总称。⑦园葵:菜园中的冬葵菜。 ⑧家妇:妻子。⑨燔:烧。 ⑩工女:此指织妇。 雠:出售。
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直廉正,无所阿避①。行县,道有杀人者,相追之,乃其父也。纵其父而还自系焉②。使人言之王曰:“杀人者,臣之父也。夫以父立政③,不孝也;废法纵罪,非忠也;臣罪当死。”王曰:“追而不及,不当伏罪,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私其父④,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罪,上惠也;伏诛而死,臣职也。”遂不受令,自刎而死。
李离者,晋文公之理也⑤。过听杀人⑥,自拘当死⑦。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⑧,不与吏让位;受禄为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傅其罪下吏⑨,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则刑⑩,失死则死(11)。公以臣能听微决疑(12),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13)。
太史公曰:孙叔敖出一言,郢市复。子产病死,郑民号哭。公仪子见好布而家妇逐。石奢纵父而死,楚昭名立。李离过杀而伏剑,晋文以正国法。
①阿避:阿谀和逃避。 ②系:囚禁。 ③立政:树立政绩。 ④私:偏袒。⑤理:法官。⑥过听杀人:听察案情有过失而错杀人命。 ⑦当:判罪。 ⑧居官为长:担任的官职是长官。长:首长。⑨傅:附着,此指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 ⑩失刑则刑:错定刑罚就自己受刑。(11)失死则死:错判死罪就自己以死偿命。(12)听微决疑:听察细微的隐情事理,决断疑难的案件。(13)伏剑:用剑自杀。伏:受到惩罪的意思。
汲郑列传第六十
史有为 译注
【说明】本篇是汲黯和郑当时的合传。汲黯是武帝朝中名闻遐迩的第一流人物。他为人倨傲严正,忠直敢谏,从不屈从权贵,逢迎主上,以此令朝中上下皆感敬畏。比如人家谒见傲慢的丞相田汀际潜肮ジ┦紫掳荩还笆肿饕荆蠼狼嗍币嘈衅降戎瘢涣酱畏钪汲鍪梗贾型颈湄裕虬肼范担蜃宰髦髡欧⒎殴倭戈饧迷置瘢慌辣鹑说墓В永炊崦婷涣羟槊妫词苟灾磷鸬木骷捌涑栊业娜ㄒ宋镆哺业泵孚哨褐冈穑匏思伞4行此拇畏秆瘴涞郏纬饴钬┫喙锖牒陀反蠓蛘盘溃源嵌技馊裎耷椤D压秩撼嘉鹂帧⒃鹪梗还锖搿⒄盘蓝运拗牍牵欢涞鬯湓诒澈舐钏踔疗鸸毙模植坏貌怀腥纤恰吧琊⒊肌倍砣菁阜帧K韭砬ɑ匙偶淝站吹男那槲橱鍪鞅⒋欢嘈鹫ǎ闳Ρ碚盟刀瘛⒅抑备亿傻慕艹銎犯瘛;啡普飧鲋行模疚脑擞梅罩ń诙嗟牧闵⒉牧辖恢谝黄穑佣喾矫娴娜思使叵抵蟹锤纯袒宋锔鲂裕绕涫且辉倜栊醇橱鐾罡咄持握呶涞酆凸锖搿⒄盘乐涞亩粤⒂氤逋唬褪顾呛和⒌谝恢背嫉墓饣孕蜗蟊灰斐O拭鞯乇硐至顺隼础F渲校橱瞿切┮徽爰⒓吒鲂缘难杂锉淮罅渴德迹浯侵猓淝橹で幸宸撸粤ν钢奖常鸷橙诵模哉故局魅斯枷肫犯衿鸬搅酥廖匾淖饔谩�
汲黯信仰黄老学说,崇尚无为清静之治,这和武帝崇尚儒学,重用酷吏,好大喜功,扰乱民生的“多欲”政治适相抵触。故本传表彰汲黯亢直犯上的言行,实质上是肯定了他在一系列现行方针政策上同当权者的斗争。因此这篇传记的思想意蕴是复杂而深刻的,它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而且寓托了作者深切的爱憎之情,诚如古人所云:“汲黯乃太史公最得意人,故特出色写之。当其时,势焰横赫如田汀②墓坛杌痴┦沃侨绻锖搿⒄盘赖龋蕴饭罴低炊穸蝗碳撸视诠喾蚵钭橱雒孚搿⑻乐拢越蚪虻乐绮蝗菘冢颂饭刂欣菘榻璐艘环⒄咭病保ㄅT苏稹妒芳瞧雷ⅰ肪硎唬浴独移朗芳恰罚?梢运担橱霰闶翘饭老质嫡蔚拇匀耍酒摹胺⒎摺敝馐欠浅O拭鞫苛业摹�
郑当时是汲黯的好友,在尊黄老、任侠和居官清廉等方面皆与汲黯一致,因而本篇将他连类于汲黯之后。文中着重表彰了他敬贤下士,竭诚进贤的美德,同时也指出他缺乏汲黯的刚直之气,有趋从迎合权势者的缺点。在严正直谏方面,他于汲黯差之远矣。故在作者眼中笔下,二人高下分别,而叙其生平自然也就一详一略,一重一轻了。
汲黯字长孺,濮阳县人。他的祖先曾受古卫国国君恩宠。到他已是第七代,代代都在朝中荣任卿、大夫之职。靠父亲保举,孝景帝时汲黯当了太子洗马,因为人严正而被人敬畏。景帝死后,太子继位,任命他做谒者之官。东越的闽越人和瓯越人发生攻战,皇上派汲黯前往视察。他未到达东越,行至吴县便折返而归,禀报说:“东越人相攻,是当地民俗本来就如此好斗,不值得烦劳天子的使臣去过问。”河内郡发生了火灾,绵延烧及一千余户人家,皇上又派汲黯去视察。他回来报告说:“那里普通人家不慎失火,由于住房密集,火势便蔓延开去,不必多忧。我路过河南郡时,眼见当地贫民饱受水旱灾害之苦,灾民多达万余家,有的竟至于父子相食,我就趁便凭所持的符节,下令发放了河南郡官仓的储粮,赈济当地灾民。现在我请求缴还符节,承受假传圣旨的罪责。”皇上认为汲黯贤良,免他无罪,调任为荥阳县令。汲黯认为当县令耻辱,便称病辞官还乡。皇上闻讯,召汲黯朝任中大夫。由于屡次向皇上直言谏诤,他仍不得久留朝中,被外放当了东海郡太守。汲黯崇仰道家学说,治理官府和处理民事,喜好清静少事,把事情都交托自己挑选出的得力的郡丞和书史去办。他治理郡务,不过是督查下属按大原则行事罢了,并不苛求小节。他体弱多病,经常躺在卧室内休息不出门。一年多的时间,东海郡便十分清明太平,人们都很称赞他。皇上得知后,召汲黯回京任主爵都尉,比照九卿的待遇。他为政力求无为而治,弘其大要而不拘守法令条文。
汲黯与人相处很傲慢,不讲究礼数,当面顶撞人,容不得别人的过错。与自己心性相投的,他就亲近友善;与自己合不来的,就不耐烦相见,士人也因此不愿依附他。但是汲黯好学,又好仗义行侠,很注重志气节操。他平日居家,品行美好纯正;入朝,喜欢直言劝谏,屡次触犯皇上的面子,时常仰慕傅柏和袁盎的为人。他与灌夫、郑当时和宗正刘弃交好。他们也因为多次直谏而不得久居其官位。
就在汲黯任主爵都尉而位列九卿的时候,窦太后的弟弟武安侯田汀ǎ妯Γ睿兀┳隽嗽紫唷D曩褐卸母吖倮蹿思倍夹泄虬葜瘢锿‘竟然不予还礼。而汲黯求见田汀贝硬幌掳荩O蛩笆肿饕就晔隆U馐被噬险谡欣课难е亢统绶钊逖У娜迳滴蚁胍绾稳绾危橱霰愦鸬溃骸氨菹滦睦镉芏啵辉诒砻嫔鲜┬腥室澹趺茨苷嬲滦埔⒂菟吹恼兀 被噬铣聊挥铮闹心张骋槐渚桶粘耍浯蟪级嘉橱鼍值P摹;噬贤顺螅陨肀叩慕妓担骸疤至耍橱鎏拗保 比撼贾杏腥嗽鸸旨橱觯橱鏊担骸疤熳由柚霉浒俟僬庑└ㄗ糁迹训朗侨盟且晃肚尤∪荩②姆钣飨萦谖ケ痴赖木骄陈穑亢慰鑫乙焉砭泳徘渲唬萑话ё约旱纳撬鸷α顺⒋笫拢强稍趺窗欤 �
汲黯多病,而且已抱病三月之久,皇上多次恩准他休假养病,他的病体却始终不愈。最后一次病得很厉害,庄助替他请假,皇上问道:“汲黯这个人怎么样?”庄助说:“让汲黯当官执事,没有过人之处。然而他能辅佐年少的君主,坚守已成的事业,以利诱之他不会来,以威驱之他不会去,即使有人自称像孟贲、夏育一样勇武非常,也不能憾夺他的志节。”皇上说:“是的。古代有所谓安邦保国的忠臣,像汲黯就很近似他们了。”
大将军卫青入侍宫中,皇上曾蹲在厕所内接见他。丞相公孙弘平时有事求见,皇上有时连帽子也不戴。至于汲黯进见,皇上不戴好帽子是不会接见他的。皇上曾经坐在威严的武帐中,适逢汲黯前来启奏公事,皇上没戴帽,望见他就连忙躲避到帐内,派近侍代为批准他的奏议。汲黯被皇上尊敬礼遇到了这种程度。
张汤刚以更改制定刑律法令做了廷尉,汲黯就曾多次在皇上面前质问指责张汤,说:“你身为正卿,却对上不能弘扬先帝的功业,对下不能遏止天下人的邪恶欲念。安国富民,使监狱空无罪犯,这两方面你都一事无成。相反,错事你竭力却做,大肆破坏律令,以成就自己的事业,尤为甚者,你怎么竟敢把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章制度也乱改一气呢?你这样做会断子绝孙的。”汲黯时常和张汤争辩,张汤辩论起来,总爱故意深究条文,苛求细节。汲黯则出言刚直严肃,志气昂奋,不肯屈服,他怒不可遏地骂张汤说:“天下人都说绝不能让刀笔之吏身居公卿之位,果真如此。如果非依张汤之法行事不可,必令天下人恐惧得双足并拢站立而不敢迈步,眼睛也不敢正视了!”
这时,汉朝正在征讨匈奴,招抚各地少数民族。汲黯力求国家少事,常借向皇上进言的机会建议与胡人和亲,不要兴兵打仗。皇上正倾心于儒家学说,尊用公孙弘,对此不以为意。及至国内事端纷起,下层官吏和不法之民都弄巧逞志以逃避法网,皇上这才要分条别律,严明法纪,张汤等人也便不断进奏所审判的要案,以此博取皇上的宠幸。而汲黯常常诋毁儒学,当面抨击公孙弘之流内怀奸诈而外逞智巧,以此阿谀主上取得欢心;刀笔吏专门苛究深抠法律条文,巧言加以诋毁,构陷他人有罪,使事实真相不得昭示,并把胜狱作为邀功的资本,于是皇上越发地倚重公孙弘和张汤,公孙弘、张汤则深恨汲黯,就连皇上也不喜欢他,想借故杀死他。公孙弘做了丞相,向皇上建议说:“右内史管界内多有达官贵人和皇室宗亲居住,很难管理,不是素来有声望的大臣不能当此重任,请调任汲黯为右内史。”汲黯当了几年右内史,任中政事井井有条,从未废弛荒疏过。
大将军卫青已经越发地尊贵了,他的姐姐卫子夫做了皇后,但是汲黯仍与他行平等之礼。有人劝汲黯说:“从天子那里就想让群臣居于大将军之下,大将军如今受到皇帝的尊敬和器重,地位更加显贵,你不可不行跪拜之礼。”汲黯答道:“因为大将军有拱手行礼的客人,就反倒使他不受敬重了吗?”大将军听到他这么说,更加认为汲黯贤良,多次向他请教国家与朝中的疑难之事,看待他胜过平素所结交的人。
淮南王刘安阴谋反叛,畏惧汲黯,说:“汲黯爱直言相谏,固守志节而宁愿为正义捐躯,很难用不正当的事情诱惑他。至于游说丞相公孙弘,就像揭掉盖东西的蒙布或者把快落的树叶振掉那么容易了。”
当今天子已经多次征讨匈奴大获战绩,汲黯主张与胡人和亲而不必兴兵征讨的话,他就更加听不进去了。
当初汲黯享受九卿待遇时,公孙弘、张汤不过还是一般小吏而已。等到公孙弘、张汤日渐显贵,和汲黯官位相当时,汲黯又责难诋毁他们。不久,公孙弘升为丞相,封为平津侯;张汤官至御史大夫;昔日汲黯手下的郡丞、书史也都和汲黯同级了,有的被重用,地位甚至还超过了他。汲黯心窄性躁,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怨言,朝见皇上时,他走上前说道:“陛下使用群臣就像堆柴垛一样,后来的堆在上面。”皇上沉默不语。一会儿汲黯退了下去,皇上说:“一个人确实不可以没有学识,看汲黯这番话,他的愚直越来越严重了。”
时隔不久,匈奴浑邪王率部众降汉,朝廷征发两万车辆前去接运。官府无钱,便向百姓借马。有的人把马藏起来,马无法凑齐。皇上大怒,要杀长安县令。汲黯说:“长安县令没有罪,只要杀了我,百姓就肯献出马匹了。况且匈奴将领背叛他们的君主来投降汉朝,朝廷可以慢慢地让沿途各县准备车马把他们顺序接运过来,何至于让全国骚扰不安,使我国人疲于奔命地去侍奉那些匈奴的降兵降将呢!”皇上沉默无言。及待浑邪王率部到来,商人因与匈奴人做买卖,被判处死罪的有五百多人。汲黯请得被接见的机会,在未央宫的高门殿见到了皇上,他说:“匈奴攻打我们设在往来要路上的关塞,断绝和亲的友好关系,我国发兵征讨他们,战死疆场与负伤的人数不胜数,而且耗费了数以百亿计的巨资。臣我愚蠢,以为陛下抓获匈奴人,会把他们都作为奴婢赏给从军而死的家属,并将掳获的财物也就便送给他们,以此告谢天下人付出的辛劳,满足百姓的心愿。这一点现在即使做不到,浑邪王率领几万部众前来归降,也不该倾尽官家府库的财物赏赐他们,征调老实本分的百姓去伺候他们,把他们捧得如同宠儿一般。无知的百姓哪里懂得让匈奴人购买长安城中的货物,就会被死抠法律条文的执法官视为将财物非法走私出关而判罪呢?陛下纵然不能缴获匈奴的物资来慰劳天下人,又要用苛严的法令杀戳五百多无知的老百姓,这就是所谓‘保护树叶而损害树枝’的做法,我私下认为陛下此举是不可取的。”皇上沉默,不予赞同,而后说:“我很久没听到汲黯的话了,今日他又一次信口胡说了。”事后数月,汲黯因犯小法被判罪,适逢皇上大赦,他仅遭免官。于是汲黯归隐于田园。
过了几年,遇上国家改铸五铢钱,老百姓很多人私铸钱币,楚地尤其严重。皇上认为淮阳郡是通往楚地的交通要道,就征召汲黯任他为淮阳郡太守。汲黯拜伏于地辞谢圣旨,不肯接印,皇上屡下诏令强迫给他,他才领命。皇上下诏召见汲黯,汲黯哭着对皇上说:“我自以为死后尸骨将被弃置沟壑,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想不到陛下又收纳任用我。我常有狗病马病的,体力难以胜任太守之职的烦劳。我希望当中郎,出入宫禁之门,为您纠正过失,补救缺漏。这就是我的愿望。”皇上说:“你看不上淮阳郡太守这个职位吗?过些时候我会召你回来的。只因淮阳地方官民关系紧张,我只好借助你的威望,请你躺在家中去治理吧。”汲黯向皇上告别后,又去探望大行令李息,他说:“我被弃置于外郡,不能参与朝廷的议政了。可是,御史大夫张汤他的智巧足以阻挠他人的批评,奸诈足以文饰自己的过失,他专用机巧谄媚之语,强辩挑剔之词,不肯常常正正地替天下人说话,而一心去迎合主上的心思。皇上不想要的,他就顺其心意诋毁;皇上想要的,他就跟着夸赞。他喜欢无事生非,搬弄法令条文,在朝中他深怀奸诈以逢迎皇上的旨意,在朝外挟制为害社会的官吏来加强自己的威势。您位居九卿,若不及早向皇上进言,您和他都会被诛杀的。”李息害怕张汤,始终不敢向皇上进谏。汲黯治理郡务,一如往昔作风,淮阳郡政治清明起来。后来,张汤果然身败名裂。皇上得知汲黯当初对李息说的那番话后,判李息有罪,诏令汲黯享受诸侯国相的俸禄待遇,依旧掌管淮阳郡。七年后汲黯逝世。
汲黯死后,皇上因为汲黯的关系,让他的弟弟汲仁官至九卿,儿子汲偃官至诸侯国相。汲黯姑母的儿子司马安年轻时也与汲黯同为太子洗马,他擅长玩弄法律条文,巧于为官,其官位四次做到九卿,在河南郡太守任上去世。他的弟兄们由于他的缘故,同时官至二千石职位的计十人。濮阳人段宏起初侍奉盖侯王信,王信保举段宏,段宏也两次官至九卿。但是濮阳同乡做官的人都很敬畏汲黯,甘居其下。
郑当时,字庄,陈县人。他的祖先郑君曾做项籍手下的将领;项籍死后,不久就归属了汉朝。高祖下令所有项籍的旧部下在提到项籍时都要直呼其名,郑君偏偏不服从诏令。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