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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青春(雪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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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快亮了。刚安排好了叫队员们去休息,就接到了许凤叫小曼捎来的信,说叫他准备一下,就要来跟他研究一下战斗总结和小队的情况。李铁心想:也好。从那天跟许凤争了几句之后,总觉得自己心头像堵上块石头,非常不舒服。打了枣园宪兵队回来之后,知道许凤那天黑夜整整在院里立了多半夜,晚饭也没有吃,一见同志们回来,她是那样地欢喜和关心,见她对自己还是跟过去一样,好像一点也不记那天晚上的话,就更难过了。接到许凤的信之后,为了踏实地写点材料准备汇报,就点上油灯,到黑屋里去了。他连日挖洞累的厉害,写着写着就躺在草苫子上睡着了。这工夫许凤轻轻地从入口处钻了进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李铁身边,见李铁手里还捏着钢笔,脸颊却压在本子上,睡的正酣。他是乏透了。许凤轻轻地拿起他身旁的大袄给他盖在身上,端了他头前的小油灯,退回到入口附近,把油灯儿放在土坯上,靠着粮食口袋坐好,掏出笔记本来写着什么。屋里静极了。只有钢笔在纸上发出断续的嘶嘶声,伴着均匀的呼吸声。 
  李铁一觉醒来,想起自己的汇报提纲还没有准备好,赶紧坐起来,向灯光那边一看,只见许凤披了件青色夹袄,坐在灯旁,把一个本子摊开放在膝盖上,左手支着下颏稳静地沉思哩。李铁闹不清自己睡了多久,竟没有听见许凤进来,机灵地打着舒展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敌情吗?” 
  “我来好半天了。敌人的宣抚班来开会,没什么大不了。 
  你够累了,再睡一会儿!” 
  “够啦!”李铁拿起钢笔和笔记本,凑近灯光坐下。 
  “李铁同志,这次战斗,我已经报告周政委了,他听了表示很满意。特别叫我代他问你好,问队员同志们好。这件事各村都嚷动啦,说这次打垮了王金庆的宪兵队,比下场透雨还痛快。维持会长张书生更靠近咱们了,托联络员捎信出来,要求同咱们接头。伪军、伪警当中几天来有二十多个人托联络员找咱们拉关系。联络员们的腰杆也硬起来了。一直藏着的区干部也露头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最近咱们就开个会,把工作全面地布置一下,使各种斗争一齐开展起来。” 
  李铁嗯了一声,起来活动着手脚,向许凤问道:“县委不是同意了调张俊臣同志出来工作吗,你跟他谈过了没有?” 
  许凤笑起来说:“我从县里开会回来就找他谈了,叫他担任区抗联主任。为这人还和张立根闹了一阵子气呢。” 
  李铁一笑道:“大概张立根也要求出来吧?” 
  许凤说:“正是这样。正跟老张谈话,立根来跟我闹起来了,他非要求出来工作不可,好说歹劝才撅着嘴走了。” 
  李铁点点头说:“立根现在可不能叫他出来,张村是咱们的根据地,还要依靠他领导好这个村的工作呢。” 
  “对,我也是这么想。”许凤合上笔记本,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微笑着说:“李铁同志,咱们谈谈心好吗?”李铁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好,谈吧!我早就想谈谈哩。” 
  许凤亲切地望着李铁说:“是啊,咱们早就应该坦白地谈谈,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合作得很好的。如果我有什么叫你不痛快的地方,你就坦率地批评我吧。” 
  李铁嘿嘿地笑了一声说:“我早就准备向你做检讨了,如果说咱们之间有不愉快的话,那是怨我。坦白地说,对你这个女政委,刚来时,我是有点看不起。我还觉得你对我不放手……” 
  “好!坦白直爽,是工人阶级的本色。怎么的,还想做长篇检讨吗?”许凤说着大黑眼珠热情灼灼地笑了。 
  李铁挑战似的一扬眉毛说:“这么严重的思想问题,不向政委做检讨就完啦?” 
  许凤豪放不羁地笑起来说:“不完怎么办?难道还要打四十大板吗?” 
  李铁不由地愉快地微笑了。这种信任的语气和无拘无束的态度,使他突然对许凤产生了一种尊敬的心情,他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盯着那粗粗的烟卷,微笑地吹出一股烟来,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 
  许凤亲切地小声问道:“好久没有回家看望大娘了吧?”“是啊!实在没有时间啊。”李铁想不到她谈起这个来了。 
  许凤笑道:“我倒是替你看望了她老人家一次呢,前几天我到县委去汇报工作,回来路过你们村,宿在你家里了。大娘已经搬到你兰表姐家去了。知道吗?老人家跟我说了一夜知心话儿,我把咱们在河边见面的故事说给她听了,她又是欢喜又是埋怨。她真是个好母亲。她非常喜欢我,给我煮鸡蛋、包饺子,还非要认我做干女儿呢。你不认为这是私人拉拢吗?” 
  李铁不由地一笑说:“不敢反对,可我从来没有感到有认干娘的必要。” 
  两个人都笑起来。 
  许凤深思地叹口气说:“你对我的批评很值得我警惕;说实在的,我真是感到需要学习你的许多优点呢。” 
  李铁忙说:“得!得!我这个人哪,满身都是缺点,又粗鲁又傻,要不人家都跟我叫傻子呢,你可能不了解我。”许凤笑道:“不对,我已经开始了解你一些了。比方说吧,你从小就喜欢泡在河里摸鱼捉虾,身上弄得紫溜滑光,像条大泥鳅,动不动就跟人打起来,谁硬跟谁拼,身上三天两头带着伤。” 
  李铁听着也笑了,一皱眉望着她。 
  许凤微笑着继续说:“还有,你只念过三年小学,十四岁就到天津学徒,经常挨打受骂。后来你偷着读书把饭烧糊了,叫经理打得不能动了。有一次你放跑了一个将要被捕的印刷工人,经理又要打你,你就把经理打了一顿,还在人家嘴里塞上炉灰,浑身泼上泔水,赌着一口气跑了,一路讨饭回了家。‘七七’事变后你就参加了部队。一九四○年负伤留在地方上,当了一阵子通讯员又参加了手枪队。我说的对吗?” 
  李铁笑着点点头,连声说:“对!对!我就是这么一个老粗,不会知识分子那一套,所以……” 
  “不,你读的书不少,你是个直爽忠诚的同志,能跟你在一起工作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我的确还有不了解你的地方!” 
  “什么地方?” 
  “你的对象是谁呀?一定在路东哪个区工作吧?提出来,请县委调到咱们区来才好。” 
  李铁一听,笑的鼻子喷出一股烟来说:“对象,根本没有!” 
  许凤惊异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李铁摇摇头说,“这一点嘛,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奇怪的说法。”许凤忍不住笑了。 
  李铁激动地说:“这有什么奇怪,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决不向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地追求什么爱情,永远不会这样!”说着像跟谁赌气似地把手往下一劈。 
  “何必这样呢!”许凤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特别是在目前这种残酷情况下,我不耐烦谈这种问题。”李铁说着鼻子里喷出一股烟。 
  许凤爽快地一笑说:“好!我希望你无保留地对我提点意见。” 
  李铁严肃地望着许凤说:“咱们都读过毛主席的《论持久战》,对于抗日战争的胜利是充满信心的。但是,只有信心并不能胜利,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是最需要的呢?应当认真想想。” 
  许凤点头沉思地说:“提得好,那你认为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李铁斩钉截铁地说:“依我看,别的都是其次,最需要的应当是勇敢,再勇敢!无所畏惧,这也就是我对你的希望。” 
  许凤说:“好嘛!那咱们就谈谈勇敢这个问题吧。说起勇敢,我告诉你一件事。这次我去县委汇报工作,周政委一见面就问我,你看李铁这个人很勇敢吗?” 
  “你怎么回答呢?”李铁眉毛一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我说,不含糊,是个勇敢的同志!”许凤一笑,接着说:“当时周政委还讲了你的一个故事呢!他说在收编一支土匪部队的时候,派你去谈判。那土匪头子亮出枪来,两个土匪把尖刀逼在你的心口上,可是你面不改色,眼都不眨一下,反而哈哈大笑,终于说得那土匪头子低了头……” 
  李铁笑了笑说:“小事一段,提它作什么!”许凤沉思地说:“为工作一发愁,我就越来越信服周政委那天说的话。这样的勇敢,对于我们来说是太不够了!”李铁听着这句出乎意料的话,不觉一惊,张开嘴,睁大了眼睛,哑然地望着许凤。 
  “对于一个共产党人说来,有了出生入死的勇气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要有给千万人指明方向和开辟道路的勇气。”许凤叹口气说:“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啦。敌人气势汹汹,闹的乌烟瘴气,困难这么多,干部、群众思想这么乱,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过去那么做了,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究竟怎么办才对呢?听周政委指示的时候,觉得挺明白,可一回来看看这乱纷纷的局面,听听各种意见,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没有准主意了。我日夜捉摸,非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不可!但是又担心,就算找到了,能坚持吗?如果一提出来遭到大家反对,又怎么办呢?我翻来覆去的想啊,你看,多么可笑。我总认为,革命嘛!怕这怕那还行!只要找到的是真理,我就说,就坚持!” 
  李铁听着心里豁然开朗,好像自己的精神突然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似的,一拍腿说:“对呀!” 
  一阵冬冬的脚步声,两人都持枪站起来,接着扑通扑通一阵响,黑屋的入口扒开了,射进一道白光,听着外边是大娘的声音: 
  “小曼,你进去干什么?” 
  “我去看看他俩。” 
  一阵轰轰响,小曼钻进来,正碰上许凤往外钻,小曼故意和许凤顶一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 
  “凤姐,看你那圆髻披毛大襟褂儿,打扮的多像小媳妇儿。” 
  “死妮子!”许凤在小曼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 
  “哎哟!凤姐拧死我啦!”小曼假装啼哭地喊起来。 
  “活该!使劲拧!谁叫你净画眉掉嘴的。”大娘说着也笑了。 
  他们三个人笑着赶紧往外钻出来。见阳光亮的刺眼,已经是晌午天气。 
  许凤、李铁出来扫扫身上的土。 
  许凤问大娘道:“这一回敌人来干了些什么啊?” 
  大娘说:“这一回是伪军大队长张木康来召集老百姓开会,他讲了好半天话,说是来安民哩。还说,他们是正大光明,不打人,不抢东西,希望老百姓同心合力确保治安,铲除那些钻在洞里不敢见阳光的八路。” 
  小曼笑着一跳脚说:“你还给汉奸做宣传哪。” 
  大娘嗔了小曼一声说:“别打岔,张木康话还没有讲完,马大奶奶就在一个汉奸怀里扯出一条女人花裤子来。接着老太太们都挤上去扭住汉奸们,这个说丢了布,那个说丢了钱,第三个说挨了打,男女老少都吵嚷起来,七嘴八舌质问张木康,弄得张木康那黑胖脸直出汗。他下不了台就急了,拔出枪来就向半天空打了一枪。伪军们支上机枪把人们吓唬了一顿。办公人就去说好话,给了他们一些钱,他们才滚蛋了。” 
  秀芬和队员们也都来了,听大娘说了都笑起来。 
  许凤笑道:“这是敌人新研究出来的一套思想战哩。”李铁挥着拳头说:“不管什么战,汉奸们就是有一个毛病,非打不行!” 
   
   二、年轻的政委   
  夜深人静,灯光下,李铁伏在桌子上,写着恢复工作的意见。写了几行,不满意地赌气把纸揉成一团,在灯火上点着烧了。凝神苦想了一会,疲倦地打个哈欠,用拳捶捶头,到院里水瓮里舀了一瓢水,往自己头上一冲,噗噗地擦了一气。抬头一看,许凤那屋也闪着灯光。回到屋里又坐下拿起笔来写,可是依然茫无头绪。他站起来小声地责备自己:“党需要的是我的头脑,难道我没有头脑吗?”听见萧金从房顶上下来和郎小玉小声说着话,他们换岗了。 
  敌人挨了打击之后,连续在各村抢小麦,抓人,更疯狂起来。我们的武装力量暂时还无力阻止敌人的活动,李铁心中急得冒火。他在反复地想:究竟怎样进行对敌斗争呢?一支接一支卷着烟卷吸着,凝神地望着跳动的灯光,把几年来的经验和现在的情况比较着,把各种斗争的关系衡量了一番,又翻开毛主席的《论持久战》看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拿起钢笔把写好的几行字哧哧地划了去,立起来寻思道:“不对,这么提是不明确的,应该说:坚持武装斗争,是一切斗争的中心。对!要坚持,一切工作都是为了武装斗争的胜利。不然,一切工作为了什么呢?”他感到心胸豁亮了。立刻坐下,抓起钢笔疾速地写起来。左手里的烟卷头灼着手指了,手疼的一抖,赶紧扔到地上踩灭了,甩甩手,读着才写完的字句。灯油烧干了,他抬头看窗纸发白,天已大亮,忙噗地一声吹灭了灯,立起来攥起拳头捶着胸膛,深深呼出一口气。听见有人一声咳嗽,回头一看,屋门口站着许凤,朝他微笑着说:“李铁同志,你这样白日黑夜连轴转,看你工作刚开始就要糟蹋坏了身体。” 
  李铁嘿了一声说:“你也没有睡呀!”随后用手拍得宽阔的胸脯嗵嗵地响,笑着说:“听见了吗,顶得住,这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许凤满意地笑起来。李铁说:“笑啥,这是斯大林同志说的。怎么样?开会的人来了几个?” 
  许凤说:“才到齐,几个人老是嘟嘟囔囔,怕叫敌人包围受损失。” 
  李铁说:“看咱们的干部成了惊弓之鸟啦。” 
  李铁一面说着,赶紧草草地洗了把脸,刷刷牙齿。叫着许凤说:“走吧,开会去!” 
  许凤轻轻地问他道:“怎么,你也不休息一会儿吗?”李铁一甩手,抓起文件说:“不用,开完了会打总儿睡。” 
  两人刚迈步往外走,不料胡文玉一脚踏进了屋门。李铁一见高兴地喊道: 
  “哈哈!老胡同志!” 
  李铁伸手拉住胡文玉,亲热地让他坐下,迅速地卷支烟卷,打火让他吸着。 
  许凤看了不由一笑说:“你俩这么亲,一定是老朋友啦?” 
  李铁笑道:“当然啦!老胡同志还是我们的老师哩,我在军区受训的时候,他给我们上过政治课嘛。” 
  胡文玉抚今追昔,不禁脸红了一下。忙说:“别客气!不是你,恐怕许凤同志的命也没了,我得好好请请你哩。” 
  李铁哈哈笑起来,一拍手说:“好的!我准备着吃你的……”说完,笑着抓起小文件包儿,点点头往外就走。 
  许凤刚说声:“一块儿走嘛!”李铁已经出去了。 
  胡文玉吸着烟,尽力掩饰着自己那顾虑重重的神色。他在那天和许凤失散之后,被敌人快追到赵庄才脱了险。到了赵青家喘了喘气儿,就又要去找许凤。小鸾缠着他,哪里肯放,胡文玉正无可奈何地跟小鸾央求着要走,赵青却派人打听来了许凤脱险的消息,这才放心住下了。胡文玉第二天写了封信给许凤,说自己吐了血,又病了。小鸾几天不放他出门。又添油加醋地告诉他,听说李铁一来就追许凤,这长那短……胡文玉一听,恨不能立刻去找许凤弄个明白,正好就接到许凤的回信,要他去开会,小鸾不好再拦。他自己倒觉着见了区干部们脸上无光,可是又一想:我应该用行动去挽回自己的威信,争取许凤的爱情,为什么不去!于是认真做了一番准备,就来了。一看许凤和李铁这情景,心里对小鸾那话就将信将疑地思虑起来。 
  许凤这时立在屋门口,跟张立根说了几句话。回身走近胡文玉说: 
  “那天好险,你怎么就又吐血了?” 
  胡文玉趁没有人来,一下紧握起许凤的手说:“不要紧!那天我本来要立刻返回去找你,赵青见我吐了血,死死拦住我,派村里人找你去了。当时我可偷着哭了一场,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许凤忙抽回手来,看了他一眼说:“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该去开会了。” 
  胡文玉歪头看着许凤,小声问道:“你对李铁印象怎么样?” 
  许凤坦然地一笑说:“很好的同志嘛!”随即岔开话头问: 
  “我的信你看了?” 
  “看了。” 
  “那你一定准备好了意见吧?你在会上可要跟过去一样呵!我没有经验,你可不要冷眼旁观看我的哈哈笑。” 
  胡文玉听了忙截住说:“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两人说着话儿走出屋来,见李铁还在院里打拳哩,一见他俩出来忙收住手脚,跟上一块儿走。他们说着话往北院走去,正碰上大娘抱柴火做饭。大娘见他们急急地走,站下埋怨道:“不等吃饭又走啦。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这样。”说着一努嘴埋怨地看了他们一眼。 
  许凤一笑说:“大娘,一会儿就来吃。” 
  正说着赵青扶着手杖来了,一见李铁就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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