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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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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过狼牙桩,明告江湖各界朋友的了!这档子事,请甭插手!若是硬要牵进去,只怕六合帮腿子望不见大湖……到那时,可是咸菜烧豆腐——有(盐)言在先,怨不得咱们啦!”

  “留你一口气传话给四判官,”关八爷在高楼的墙影间回话说:“插手不插手,是姓关的事,可甭扯上我六合帮的这伙子兄弟。四判官有酒菜,有枪有火,不论文的武的,日后这本账全记在我关八头上,姓关的全领着了!”

  “姓关的,咱们得告诉你,”那人说:“咱们头儿实在是瞧得上你才着咱们浪费这番言语,你若真不识相,只怕你看不见明早东边的太阳!”

  “你说对了!”关八爷爆出一串带火的爽笑来:“——明早又是个阴霾天。”

  那人瞧着硬的不成,又放软了话头来噜嗦,雷一炮和向老三一齐泼过整匣的枪火去,把那张嘴给封住了。大胡子牛恩领着七八十个抬轿手,跟在那群马匹之后冲向西街去,雷一炮也照关八爷的吩咐,领着六合帮的十四条汉子冲回东街的万梁铺去,高楼里外,还留著有万梁铺掌柜的万梁,珍爷兄妹和几十杆长枪。

  马群过后,枪声越响越密,估量着朱四判官一伙人,今夜是全数卷进来了;小牯爷临走说是去设法救火,枪子儿呼呼的到处飞刮着,谁能在弹雨里救得下这场火?!火势也是越烧越旺了。

  “这边的枪枝还嫌太多,”关八爷跟珍爷说:“黑夜里跟四判官这帮土匪打混火,就算是居高临下,也是没眼的瞎子,他只消用几枝匣枪锁住你不动,他就好在旁处顺心如意的卷劫!”

  “保爷这一倒下头,我是整抓了虾啦,”珍爷说:“亏得八爷您在这儿,您看该怎办就怎办罢!”

  “珍爷是个文弱人,”万梁也在一边说:“若论调度枪队,上阵抡枪,那实在是不成。万家楼今夜叫弄得混乱不堪,总领枪队的业爷叫困在西街,抡得开枪的小牯爷叫隔在东面,一族之主保爷叫人放倒在这里;八爷您是助人助到底,事到这步田地,这片烂摊子只有您才能收拾得了。”

  “就烦万掌柜的您领着平台上这帮人,分两路翻到两边瓦面上去,每段街口留几杆枪扼着;其余的窜着瓦面走,遇上动静,立时匿退到脊影里,在暗处开枪。”关八爷说:“请关照枪队上的哥们,留神哪个方向枪声密,就朝哪个方向窜拢,咱们窜瓦走,比那帮土匪绕街要快当,打这种混火,谁运行得灵活,拢集得快当,谁就占便宜了。”

  “那八爷您?”

  关八爷耸耸肩膀:“我是单打单打惯了的,我在这儿等着朱四判官。”

  万梁领着几十杆长枪,顺着高楼两侧的翼墙分扑两边的屋脊时,对方七八支匣枪全在矮石墙背后吐火了,子弹撞在高楼石壁上产生的跳弹,带着刺耳的锐鸣声直迸向半空去,那声音令人心悸。楼顶上原先伏着的几十杆长枪这才有机会还枪,不过对方全匿在暗处,不是顺着墙根就是顺着廊柱窜动着,守在高楼上的枪队,叫东街的大火刺得睁不开眼,放枪也只当应景儿罢了。

  “伙家,盯住门把儿八叉儿,甭让他脱身!”  “放心,他脱不了!” 


【0014】
 
  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关八爷摔出去一把太师椅,西边石墙头刚冒出半个脑袋,关八爷就让那脑袋变成了血西瓜。

  “八爷,您还是退进门里来好些。”珍爷蹲在门边的白石狮子背后说:“平台上哪排木椅遮不了人,多少支枪口瞄着您,太险了。”

  “您先泼一梭火,我就来了!”

  珍爷果然泼出一匣子火,关八爷把保爷的尸首连拖带挟的抢了进来。有人把铁门浮掩上,几个人就落在沉黑里了。

  “没料到会出这种事,把八爷您给拖累在里面。”珍爷说:“早些时,小牯爷跟保爷要行赛会,我也原以为四判官没有这个胆子卷进万家楼来的!”  “客套话您请甭再说了,珍爷。”关八爷说:“我早料到四判官会卷进来,就凭当年万老爷子对六合帮那种恩义,我关八也值得把命留在这儿;我顾的是我手下这帮兄弟,他们有家有口,若牵进里面来,只怕日后一本账有得算了!……四判官若知六合帮这伙人帮打,他能不记仇?!……故此我决定,今夜我有口气在,必得找着四判官,跟他单对单把账给结清,免得是非生在日后。”

  “八爷,”万菡英颤悠悠的在一边说:“我看您倒犯不着为咱们万家楼担这种风险,卖这个命,世保哥他一向胆气包天的一个人,也……真伤心死人……”  “放心罢,姑娘,”关八爷说:“如今卖命不卖命,业已由不得我了……”

  石二矮子打从脑壳上挨了两酒壶之后,就做起梦来了;梦见黄黄的扁大的月亮挂在万家楼飞起的檐翅上,七台满缀着七彩琉璃和璎珞的亮轿像走马灯似的飞旋着,无数锣鼓狂敲狂打,直像要把天盖掀翻一样;石二矮子梦见面前有壶酒,那股香醇味直扑人的鼻孔,伸出舌头舐舐,果然是酒,简直又不像是梦了;再它娘摇摇头,既不是鼓鸣又不是鼓响,乒乒乓乓,竟是一串串放不完的花炮了;再听听,天爷呀,哪里是花炮竟是一锅沸粥似的枪声……我它妈怎弄到哪儿来了?!石二矮子挪挪身子,身子便在酸枣树的大桠杈上摇晃起来。

  “狗娘养的,我着了那家伙的道儿了!”石二矮子噙噙咧咧的骂说:“竟把老子四马躜蹄吊在这儿?!”

  脑后窝麻麻木木的,顶门上肿起小碗大的疙瘩,扯肩搭背,全泼的是酒,手和脚捆得久了,连石二矮子自己也不知手脚在哪儿了?睁眼朝下望,酸枣树的桠杈下面是个矮小的土地庙,拴着自已的那根绳头就系在旗杆斗儿下边,庙前庙后,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

  红光贴在人眼皮上跳,万家楼这岂不是起了火了么?嘿,整老子的冤枉,天罚它!嗯,不对劲?!那边密密的放枪,呵呵喊叫闹成一片,莫不是四判官真它妈卷进来了罢?!这种要命的辰光,难道也嫌我在底下碍事?偏要把老子悬在半虚空里?!

  东边的火势旺得很,人在树上吊着,望什么全是倒着头,那抖动的红火从下面升腾起来,使自己像只将被打上烤架的鸭子;倒楣的枪子儿打着尖呼哨,必溜,呼啦,擦着树桠飞,就像能擦破人耳朵那么近法。即使脑袋昏昏沉沈的,石二矮子也叫吓得清醒过来了,趁着火光细看,小庙正当万家楼西的背角落儿上,庙前有块小小的砖场子,场边临着一片汪塘,满街的红火和天顶的红云全都映落在塘面上,塘西有座长墙,墙里搭着数道马棚,蓝色的枪口火一朵朵的从棚脊上喷落,乍看像一串串石兰花。人叫吊在这种倒楣的僻角儿里,想央谁把自己放下来,至少今夜是没指望了,长墙下一溜儿芦荻丛里,不时有水波漾开,把水面上的火和云抖乱,显然有人躲在那儿想扑打马棚;石二矮子又不敢冒冒失失的放声叫唤,只好癞蛤蟆垫床腿——死撑活挨的咬着牙干等着。

  朱四判官究竟使多少人踹进万家楼?把各街各巷搞得翻翻乱乱的。石二矮子想起大狗熊,歇在万梁铺廊前的腿子,关八爷和窝里那帮子兄弟,心里就懊恼起来,不知是什么鬼迷住了心窍?!要不然老子我它妈决不至于单行独闯,看它妈什么鬼赛会!如今人吊在半虚空里被人当成了活靶啦,枪子儿呼呼叫,只消有一颗拐在脑瓜上,明早准吃不成饭了。正想着,背后的树林里传来马匹的喷鼻声,把石二矮子一颗心又给吓吊上去了。

  “头儿,顺这座六畜庙弯过水塘,那边可就是万家宗祠了!”一个声音说:“姓关的业已叫软困在那边,万世保也业已叫放倒了。”

  “先扑开马棚放马,”领头的灰斑马上的精瘦的中年汉子用冷冷的嗓子吩咐说:“老五,你带一拨人,抬碓木(碓,北方舂粮农具,碓身系以沉实之巨木制成,盗匪惯以其撞破门户。)撞开万世保家的扇儿;钱财其次,凡活口全替我给剪掉!”

  石二矮子一听这话,张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早先人说四判官是只尾上带钩儿的毒蝎,今儿才亲尝他的狠劲儿,一般抬财神上扒户的土匪,也非临到万不得已的辰光不肯轻易撕掉一张肉票,看样子,四判官今夜卷进万家楼倒不光为了劫财,简直像是蓄意寻仇了。

  “四哥,”那个叫老五的家伙勒着马打转说:“踹开万世保家的宅子容易,只要您能伏得下姓关的,我能把万家楼拿当平阳大路走!要不然,关八那支匣枪可真难对付,谁也没那多脑袋预备着!”

  “兄弟,旁人脓包也罢了,你五阎王脓包可不是给你四哥我丢人?!——他关八只不过在黑松林露过那么一手,因缘际会让他博得个豪侠虚名,你可甭叫他这个虚浮的名头吓缩了胆子,实在说,你四哥我真没把他放在眼下,只不过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闲着不招惹他罢了,假如他关八不知死活伸上一腿,我就得让他跟万世保一路上西天算了!”四判官朝后一招手,七八匹马紧紧的从林后窜了上来:“嗳,伙计,你们可听清了!你们今夜专对付姓关的,只消他动一动,七八支匣枪就冲准他猛泼;他就是三头六臂也不成,枪硬煮也给他煮化了。”

  石二矮子闭上眼,心想这可糟了,照四判官这种谋演算法儿,不单八爷他逃不过,只怕咱们那伙兄弟也得贴几个进去了,趁这个机会若不设法下来,等明早下来,怕只能帮关八爷抬棺材啦!……马群盘过那座很像土地庙似的六畜庙时,石二矮子就咧开喉咙管儿,在树桠杈儿上哼叹起来;恰巧朱四判官的灰斑马被那条斜牵在旗杆斗儿上的麻绳拦住了,仰脸一望说:“嘿,谁叫旱鸭子浮水吊在这儿了?!”

  “头儿……救救命,”石二矮子说:“我可叫万家楼的枪队给砸晕了吊到这儿来啦!”

  “关照后尾的兄弟放下他来,”四判官冷冷的说,带动缰绳时忽然又补了一句使石二矮子头皮发麻的话来:“要是他走动不便当了,就把他留在这儿好了!”土匪头儿的说话,你休想从他嘴里挖出个“砍”字“杀”字儿,石二矮子懂得四判官所说的“留在这儿”的意思,那简直就是“替我伸枪打掉好了!”越听他说得轻飘飘的,自己的脑窝后头就像灌了风似的,一直冷到骨缝里。老天菩萨,你无论如何得它妈保佑我能走能爬,我石二矮子并非胆小怕死,实在今夜我是死不得,我得溜至万家宗祠去报信给关八爷,叫他留神八支枪一齐吐火盖他,我要是放挺在这儿,关八爷也就快完蛋啦!……马群打眼下窜过去,拎着长枪的匪群总有百十多,越过六畜庙后,散开朝西边的长墙扑过去。石二矮子断定这伙人连四判官在内,全没走附近有方堡夹峙着的栅门,他们走的是一条暗路;万家楼里没扒灰匠,我姓石的做鬼也不心服。

  “头儿他交待过,”谁跟谁说了:“烦老哥你把他放下来罢,头儿他说:‘若是他行动不便当,就把他给剪了,免得落下来,替万家留下一张活口。’”

  “嗯,嗯,”另一个支吾的应着:“晓得了……”

  那人摸着旗杆斗上的绳结那么一抽,石二矮子疼得嗷嗷叫的被放下地来了;石二矮子没命的翘起脑袋,等那人来挑开绳结,那人把帽沿压在鼻梁上,怀里摘出一把攮子,大步跨将过来,并不忙着挑开绳结,却先伸腿一拨,把石二矮子拨得仰脸朝上;那人把攮子反拢着跪下来说:“二哥,你就安稳些,替我留在这……儿……罢。”  攮子猛然朝上举起,石二矮子突然迸出话来叫:“大……大……狗熊!原来扒……灰匠就是你呀?!”

  “嘘……”那把将要落下来的攮子顿住了,大狗熊使攮子压着嘴唇:“矮鬼!我的儿,你怎么这般狼狈法儿?!你要不喊这一声,只怕你如今已进了鬼门关啦!”

  “你快些松开我,”石二矮子求告说:“我手脚全叫吊肿了,成了捆蹄啦!”

  “要命你就甭嚷嚷,”大狗熊说:“你这个屁漏筒子,那壶酒约摸全叫你喝光了,瞧你浑身这股酒味!”

  石二矮子苦着脸吱了吱牙:“到它妈这种辰光,你还开什么穷心?!老子岂止喝光了酒,连酒壶也给啃扁了——我它妈脑袋上可没长牙呀!”

  大狗熊使攮子挑断了石二矮子的绳结,悄声说:“这幸亏凑着夜晚,混水里头好摸鱼;四判官这回卷万家楼,可把此地各伙散匪全捻成股儿来的,这帮跟那伙,对面不啃西瓜皮,要不然,咱们俩还想留住这张人皮?……这儿呆不得,要想活命,就得赶快走,找八爷去。”

  “我不成了!”石二矮子吱牙咧嘴的:“我连爬全爬不得,我这手脚,像万针挑的一样麻法!”

  “我背着你!”大狗熊说:“我们打那边的黑巷里摸过去,再晚了,只怕关八爷真叫他们陷住。” 


【0015】
 
  四判官来得真像是一阵霾云挟着的风沙,一刹时就把灯火辉煌、人山人海的万家楼卷进昏黯里去了!主领万家楼各房枪队的业爷,初接火时就被困死在西园子的马棚里,保爷一中枪,整个万家楼就没有施行号令的人了;小牯爷骑着黑马,带着一伙两手空空的枪队,在人堆里乱撞,到处招唤人去推水龙,而那些惶乱的人群一听枪响,只恨胁下没长一双翅膀,哪还有心去救火?!小牯爷没办法,亲到东栅边,招唤方堡里的枪队出来救火;堡门一开,黑里翻上来一批使快枪的土匪,连打带冲,把扼住万家楼东角的那支枪队给撞散了;小牯爷退进老二房的宅子,土匪就把他包住了打。北门附近的方堡里,万家楼的枪队倒放有几十杆枪,因为一直耽心朱四判官闯北门,那几十杆枪空瞄着北栅门,结果连人影儿也没见着;而西门的马棚一带,枪火密得分不出点来。

  大胡子牛恩领着的这一批抬轿手扑路朝西街去,这批人全是各房族里挑出来的精壮的汉子,使的又全是连发匣枪,按理说,一直闯进西园子的马棚,解救出被困住的业爷,不是四判官拦阻得了的。牛恩领着人穿过黑巷,转上西面正街,一路上没见着土匪的影子,只是有个土匪攀在一座染坊架上,乘牛恩经过时,居高临下甩出一梭火,使牛恩的左膀子带了彩,另外又撂倒两三人,牛恩一侧身闪至廊下去,理手还枪,使那人从高高的木架上翻落下来,尸首横在街心。  “牛爷,你带彩了!”靠近牛恩身边的一个说:“你得包扎一下,不能恁血这么淌法!”

  “招呼一伙人散开点,”牛恩说:“咱们全穿着赛会的衣裳,甭挤在大街心里给人家当活靶,谁腿快,谁就先窜到西园上去,给业爷报个信儿,不论马棚怎样吃紧,业爷也不能叫陷住身;要不然,万家楼就要叫四判官给抖散了……”

  牛恩连伤也没裹,带人顺着街两面廊檐朝西直扑,还没出街,就跟四判官手下的一哨马匪碰上了,双方贴得近,沿街转着打,马匪悬着红巾,夹马飞窜,弄得街廊两边的匣枪手泼不得火,谁也不愿打着对街的自己人,那些马匪夹在中间反没顾忌,快枪左右开弓,使街廊两面直朝街心里滚人。

  “打这种混火,咱们人多反而碍事了!”

  血从牛恩的左肩上朝外涌,半边身子热呼呼的,湿漉漉的牛皮护套上全结着血饼;这个会武术的硬汉心里躁急得像燃着一盆旺火;眼前这场糊涂仗把人头全搞昏了,时辰滚在钉板上,寸寸见血光,四判官如今是搁在一杆没有秤铊的空秤上,秤不出他究竟有多少斤两;赫赫有名的关八爷,枪法如神的保爷,拎天抡地的小牯爷,看来全不在四判官眼里。对火比不得赛亮轿,这帮精壮的抬轿手虽有好匣枪,可是一向没跟土匪对过火,真刀真枪玩起来,就显得处处吃亏;天快上二更了,东街的火势很恶,西园上又打得很紧,南北大街滚来滚去的不断马蹄声;幸好保爷事先还作过一番准备,要不然,万家楼更要惨了。

  那一哨儿马群仿佛存心来吊住牛恩这伙人的,来来回回梭窜着,不让这几十支匣枪去援马棚,抬轿手们上过了当,立即就学了乖,当马群驰过时,他们在廊柱背后伏下身泼火,密密的枪火像簇簇莲蓬,一排枪放过,有五个人当街栽马。

  可当一出了西街口,那道三孔长桥却叫四判官伏在桥侧的长枪封死了,首先闯上桥的叫放倒在桥上,跟上去的几个叫枪火压得抬不起头,只有藉着石栏的遮挡,爬着朝前挪,挪至桥口,再也动不了了,只好困据在一窝。牛恩的这帮人援不上,马棚那边可就岌岌乎了。

  关八爷没料错,四判官确把劫马当成头一着棋;在四十里野芦荡,只要能闯开万家楼的马棚,把马匹放走掉,就如同砍断万家枪队的双腿,使卷进来的人放心洗劫到五更天,然后消消停停的退走。为了使己方行动快捷,两拨攻打马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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