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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 作者:干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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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我女与伯比私通生此小儿。我耻之,送于山中。”妘子乃迎归养之,配其女与伯比。楚人因呼子文为“谷乌菟。”仕至楚相也。 

  齐惠公之妾萧同叔子见御,有身,以其贱,不敢言也,取薪而生顷公于野,又不敢举也。有狸乳而鹯覆之。人见而收,因名曰无野是为顷公。 

  袁(金刃)者,羌豪也,秦时,拘执为奴隶,后得亡去,秦人追之急迫,藏于穴中,秦人焚之,有景相如虎来为蔽,故得不死。诸羌神之,推以为君。其后种落炽盛。 

  后汉定襄太守窦奉妻生子武,幷生一蛇。奉送蛇于野中,及武长大,有海内俊名。母死,将葬未窆,宾客聚集,有大蛇从林草中出,径来棺下,委地俯仰,以头击棺,血涕并流,状若哀恸,有顷而去。时人知为窦氏之祥。 

  晋怀帝永嘉中,有韩媪者,于野中见巨卵。持归育之,得婴儿。字曰撅儿。方四岁,刘渊筑平阳城,不就,募能城者。撅儿应募。因变为蛇,令媪遗灰志其后,谓媪曰:“凭灰筑城,城可立就。”竟如所言。渊怪之,遂投入山穴间,露尾数寸,使者斩之,忽有泉出穴中,汇为池,因名金龙池。 

  元帝永昌中,暨阳人任谷,因耕,息于树下,忽有一人着羽衣就淫之。既而不知所在。谷遂有妊。积月,将产,羽衣人复来,以刀穿其阴下,出一蛇子,便去。谷遂成宦者,诣阙自陈,留于宫中。 

  旧说:太古之时,有大人远征,家无余人,唯有一女。牡马一匹,女亲养之。穷居幽处,思念其父,乃戏马曰:“尔能为我迎得父还,吾将嫁汝。”马既承此言,乃绝缰而去。径至父所。父见马,惊喜,因取而乘之。马望所自来,悲鸣不已。父曰:“此马无事如此,我家得无有故乎!”亟乘以归。为畜生有非常之情,故厚加刍养。马不肯食。每见女出入,辄喜怒奋击。如此非一。父怪之,密以问女,女具以告父:“必为是故。”父曰:“勿言。恐辱家门。且莫出入。”于是伏弩射杀之。暴皮于庭。父行,女以邻女于皮所戏,以足蹙之曰:“汝是畜生,而欲取人为妇耶!招此屠剥,如何自苦!”言未及竟,马皮蹶然而起,卷女以行。邻女忙怕,不敢救之。走告其父。父还求索,已出失之。后经数日,得于大树枝间,女及马皮,尽化为蚕,而绩于树上。其(上尔下虫)纶理厚大,异于常蚕。邻妇取而养之。其收数倍。因名其树曰桑。桑者,丧也。由斯百姓竞种之,今世所养是也。言桑蚕者,是古蚕之余类也。案:天官:“辰,为马星。”蚕书曰:“月当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也。周礼:“教人职掌,票原蚕者。”注云:“物莫能两大,禁原蚕者,为其伤马也。”汉礼皇后亲采桑祀蚕神,曰:“菀窳妇人,寓氏公主。”公主者,女之尊称也。菀窳妇人,先蚕者也。故今世或谓蚕为女儿者,是古之遗言也。 

  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之以奔月,将往,枚筮之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恐毋惊。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蠩”。 

  舌埵山帝之女死,化为怪草,其叶郁茂,其华黄色,其实如兔丝。故服怪草者,恒媚于人焉。 

  荥阳县南百余里,有兰岩山,峭拔千丈,常有双鹤,素羽皦然,日夕偶影翔集。相传云:“昔有夫妇隐此山,数百年,化为双鹤,不绝往来。”忽一旦,一鹤为人所害,其一鹤岁常哀鸣。至今响动岩谷,莫知其年岁也。 

  豫章新喻县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皆衣毛衣,不知是鸟。匍匐往得其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鸟各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复以迎三女,女亦得飞去。 

  汉灵帝时,江夏黄氏之母浴盘水中,久而不起,变为鼋矣。婢惊走告。比家人来,鼋转入深渊。其后时时出见。初,浴,簪一银钗,犹在其首。于是黄氏累世不敢食鼋肉。 

  魏黄初中,清河宋士宗母,夏天于浴室里浴,遣家中大小悉出,独在室中。良久,家人不解其意,于壁穿中窥之。不见人体,见盆水中有一大鳖。遂开户,大小悉入,了不与人相承。尝先着银钗,犹在头上。相与守之。啼泣无可奈何。意欲求去,永不可留。视之积日,转懈。自捉出户外。其去甚驶,逐之不及,遂便入水。后数日,忽还,巡行宅舍如平生,了无所言而去。时人谓士宗应行丧治服;士宗以母形虽变,而生理尚存,竟不治丧。此与江夏黄母相似。 

  吴孙皓宝鼎元年六月,晦,丹阳宣骞母,年八十矣。亦因洗浴化为鼋,其状如黄氏。骞兄弟四人,闭户卫之,掘堂上作大坎,泻水其中。鼋入坎游戏。一二日间,恒延颈外望,伺户小开,便轮转自跃入于深渊。遂不复还。 

  汉献帝建安中,东郡民家有怪;无故,瓮器自发訇訇作声,若有人击。盘案在前,忽然便失,鸡生子,辄失去。如是数岁,人甚恶之。乃多作美食,覆盖,着一室中,阴藏户间窥伺之。果复重来,发声如前。闻,便闭户,周旋室中,了无所见。乃闇以杖挝之。良久,于室隅间有所中,便闻呻吟之声,曰:“●!●!”宜死。开户视之,得一老翁,可百余岁,言语了不相当,貌状颇类于兽。遂行推问,乃于数里外得其家,云:“失来十余年。”得之哀喜。后岁余,复失之。闻陈留界复有怪如此。时人咸以为此翁。 
搜神记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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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时,有王道平,长安人也,少时与同村人唐叔偕女,小名父喻,容色俱美,誓为夫妇。寻王道平被差征伐,落堕南国,九年不归,父母见女长成。即聘与刘祥为妻,女与道平,言誓甚重,不肯改事。父母逼迫,不免出嫁刘祥。经三年,忽忽不乐,常思道平,忿怨之深,悒悒而死。死经三年,平还家,乃诘邻人:“此女安在?”邻人云:“此女意在于君,被父母凌逼,嫁与刘祥,今已死矣。”平问:‘墓在何处?”邻人引往墓所,平悲号哽咽,三呼女名,绕墓悲苦,不能自止。平乃祝曰:“我与汝立誓天地,保其终身,岂料官有牵缠,致令乖隔,使汝父母与刘祥,既不契于初心,生死永诀。然汝有灵圣,使我见汝生平之面。若无神灵,从兹而别。”言讫,又复哀泣逡巡。其女魂自墓出,问平:“何处而来?良久契阔。与君誓为夫妇,以结终身,父母强逼,乃出聘刘祥,已经三年,日夕忆君,结恨致死,乖隔幽途。然念君宿念不忘,再求相慰,妾身未损,可以再生,还为夫妇。且速开冢,破棺,出我,即活。”平审言,乃启墓门,扪看。其女果活。乃结束随平还家。其夫刘祥闻之,惊怪,申诉于州县。检律断之,无条,乃录状奏王。王断归道平为妻。寿一百三十岁。实谓精诚贯于天地,而获感应如此。 

  晋武帝世,河间郡有男女私悦,许相配适;寻而男从军,积年不归,女家更欲适之,女不愿行,父母逼之,不得已而去,寻病死。其男戍还,问女所在,其家具说之;乃至冢,欲哭之叙哀,而不胜其情,遂发冢,开棺,女即苏活,因负还家,将养数日,平复如初。后夫闻,乃往求之;其人不还,曰:“卿妇已死,天下岂闻死人可复活耶?此天赐我,非卿妇也。”于是相讼,郡县不能决,以谳廷尉,秘书郎王导奏以;“精诚之至,感于天地,故死而更生,此非常事,不得以常礼断之。请还开冢者。”朝廷从其议。 

  汉献帝建安中,南阳贾偶,字文合,得病而亡。时有吏,将诣太山司命,阅簿,谓吏曰:“当召某郡文合,何以召此人?可速遣之。”时日暮,遂至郭外树下宿,见一年少女独行,文合问曰:“子类衣冠,何乃徒步?姓字为谁?”女曰:“某,三河人,父见为弋阳令,昨被召来,今却得还,遇日暮,惧获瓜田李下之讥,望君之容,必是贤者,是以停留,依凭左右。”文合曰:“悦子之心,愿交欢于今夕。”女曰:“闻之诸姑:女子以贞专为德,洁白为称。”文合反复与言,终无动志。天明,各去。文合卒巳再宿,停丧将殓,视其面,有色,扪心下,稍温,少顷,却苏。后文合欲验其实,遂至弋阳,修刺谒令,因问曰:“君女宁卒而却苏耶?”具说女子姿质,服色,言语,相反覆本末。令入问女,所言皆同。乃大惊叹。竟以此女配文合焉。 

  汉建安四年二月,武陵充县妇人李娥,年六十岁,病卒,埋于城外,已十四日。娥比舍有蔡仲,闻娥富,谓殡当有金宝,乃盗发冢求金,以斧剖棺。斧数下,娥于棺中言曰:“蔡仲!汝护我头。”仲惊,遽便出走,会为县吏所见,遂收治。依法,当弃市。娥儿闻母活,来迎出,将娥回去。武陵太守闻娥死复生,召见,问事状。娥对曰:“闻谬为司命所召,到时,得遣出,过西门外,适见外兄刘伯文,惊相劳问,涕泣悲哀。娥语曰:‘伯文!我一日误为所召,今得遣归,既不知道,不能独行,为我得一伴否?又我见召在此,已十余日,形体又为家人所葬埋,归,当那得自出?’伯文曰:‘当为问之。’即遣门卒与尸曹相问:‘司命一日误召武陵女子李娥,今得遣还,娥在此积日,尸丧,又当殡殓,当作何等得出;又女弱,独行,岂当有伴耶?是吾外妹,幸为便安之。”答曰:‘今武陵西界,有男子李黑,亦得遣还,便可为伴。兼敕黑过娥比舍蔡仲,发出娥也。’于是娥遂得出。与伯文别,伯文曰:‘书一封,以与儿佗。’娥遂与黑俱归。事状如此。”太守闻之,慨然叹曰:“天下事真不可知也。”乃表,以为:“蔡仲虽发冢为鬼神所使;虽欲无发,势不得已,宜加宽宥。”诏书报可。太守欲验语虚实,即遣马吏于西界,推问李黑,得之,与黑语协。乃致伯文书与佗,佗识其纸,乃是父亡时送箱中文书也。表文字犹在也,而书不可晓。乃请费长房读之,曰:“告佗:我当从府君出案行部,当以八月八日日中时,武陵城南沟水畔顿。汝是时必往。”到期,悉将大小于城南待之。须臾果至,但闻人马隐隐之声,诣沟水,便闻有呼声曰:“佗来!汝得我所寄李娥书不耶?”曰:“即得之,故来至此。”伯文以次呼家中大小,久之,悲伤断绝,曰:“死生异路,不能数得汝消息,吾亡后,儿孙乃尔许大!”良久,谓佗曰:“来春大病,与此一丸药,以涂门户,则辟来年妖疠矣。”言讫,忽去,竟不得见其形。至来春,武陵果大病,白日皆见鬼,唯伯文之家,鬼不敢向。费长房视药丸,曰:“此‘方相’脑也。” 

  汉,陈留考城,史姁,字威明,年少时,尝病,临死,谓母曰:“我死,当复生。埋我,以竹杖柱于瘗上,若杖折,掘出我。”及死,埋之柱,如其言。七日,往视,杖果折。即掘出之,已活。走至井上,浴,平复如故。后与邻船至下邳卖锄,不时售,云:“欲归。”人不信之,曰:“何有千里暂得归耶?”答曰:“一宿便还。”即书,取报以为验。实一宿便还,果得报。考城令江夏●贾和姊病,在邻里,欲急知消息,请往省之。路遥三千,再宿还报。 

  会稽贺瑀、字彦琚,曾得疾,不知人,惟心下温,死三日,复苏。云:“吏人将上天,见官府,入曲房,房中有层架,其上层有印,中层有剑,使瑀惟意所取;而短不及上层,取剑以出门,吏问:‘何得?’云:‘得剑,’曰:‘恨不得印,可策百神,剑惟得使社公耳。’”疾愈,果有鬼来,称社公。 

  戴洋,字国流,吴兴长城人,年十二,病死。五日而苏。说:“死时,天使其酒藏吏授符箓,给吏从幡麾,将上蓬莱、昆仑、积石、太室、庐、衡等山,既而遣归、”妙解占候。知吴将亡,托病不仕,还乡里,行至濑乡,经老子祠,皆是洋昔死时所见使处,但不复见昔物耳。因问守藏应凤曰:“去二十余年,尝有人乘马东行,经老君祠而不下马,未达桥,坠马死者否?”凤言有之。所问之事,多与洋同。 

  吴,临海松阳人,柳荣,从吴相张悌至扬州,荣病,死船中,二日,军士已上岸。无有埋之者,忽然大叫,言:“人缚军师!人缚军师!”声甚激扬。遂活。人问之。荣曰:“上天北斗门下卒,见人缚张悌,意中大愕,不觉大叫言。何以缚军师?”门下人怒荣,叱逐使去。荣便怖惧,口余声发扬耳。其日,悌即死战。荣至晋元帝时犹存。 

  吴国富阳人马势妇,姓蒋,村人应病死者,蒋辄恍惚熟眠经日,见病人死,然后省觉。觉,则具说。家中人不信之。语人云:“某中病我欲杀之,怒强,魂难杀,未即死。我入其家内,架上有白米(食卞),几种鲑,我暂过灶下,戏,婢无故犯我,我打其脊,使婢当时闷绝,久之乃苏。”其兄病,在乌衣人令杀之,向其请乞,终不下手。醒,乃语兄云,“当活。” 

  晋咸宁二年十二月,琅琊颜畿,字世都,得病,就医,张瑳自治,死于张家。棺敛已久。家人迎丧,旐每绕树木而不可解。人咸为之感伤。引丧者忽颠仆,称畿言曰:“我寿命未应死,但服药太多,伤我五脏耳。今当复活,慎无葬也。”其父拊而祝之,曰:“若尔有命,当复更生,岂非骨肉所愿;今但欲还家,不尔葬也。”旐乃解。及还家,其妇梦之曰:“吾当复生,可急开棺。”妇便说之。其夕,母及家人又梦之。即欲开棺,而父不听;其弟含,时尚少,乃慨然曰:“非常之事,自古有之;今灵异至此,开棺之痛,孰与不开相负?”父母从之。乃共发棺,果有生验,以手刮棺,指爪尽伤,然气息甚微,存亡不分矣,于是急以绵饮沥口,能咽,遂与出之。将护累月,饮食稍多,能开目视瞻,屈伸手足,不与人相当,不能言语,饮食所须,托之以梦。如此者十余年。家人疲于供护,不复得操事;含乃弃绝人事,躬亲侍养,以知名州党。后更衰劣,卒复还死焉。 

  羊祜,年五岁时,令乳母取所弄金镮,乳母曰:“汝先无此物。”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树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 

  汉末,关中大乱,有发前汉宫人冢者,宫人犹活,既出,平复如旧。魏郭后爱念之,录置宫内,常在左右,问汉时宫中事,说之了了,皆有次绪。郭后崩,哭泣过哀,遂死。 

  魏时太原发冢,破棺,棺中有一生妇人,将出,与语,生人也。送之京师,问其本事,不知也。视其冢上树木,可三十岁,不知此妇人三十岁,常生于地中耶?将一朝欻生,偶与发冢者会也? 

  晋世,杜锡,字世嘏,家葬而婢误不得出。后十余年,开冢祔葬,而婢尚生。云:“其始如瞑目。有顷,渐觉。”问之,自谓。“当一再宿耳。”初婢埋时,年十五六,及开冢后,姿质如故。更生十五六年,嫁之,有子。 

  汉桓帝冯贵人,病亡;灵帝时有盗贼发冢,七十余年,颜色如故,但肉小冷;群贼共奸通之,至斗争相杀,然后事觉。后窦太后家被诛,欲以冯贵人配食下邳陈公达;议以贵人虽是先帝所幸,尸体秽污,不宜配至尊,乃以窦太后配食。 

  吴孙休时,戍将于广陵掘诸冢,取版,以治城,所坏甚多。复发一大冢,内有重阁,户扇皆枢转可开闭,四周为徼道,通车,其高可以乘马,又铸铜人数十,长五尺,皆大冠,朱衣,执剑,侍列。灵坐皆刻铜人。背后石壁,言:殿中将军,或言:侍郎,常侍。似公侯之冢。破其棺,棺中有人,发已班白,衣冠鲜明,面体如生人。棺中云母,厚尺许,以白玉璧三十枚借尸。兵人辇共举出死人,以倚冢壁;有一玉,长尺许,形似冬瓜,从死人怀中透出,堕地;两耳及孔鼻中。皆有黄金,如枣许大。 

  汉广川王好发冢。发栾书冢,其棺柩盟器,悉毁烂无余;唯有一白狐,见人惊走;左右逐之,不得,戟伤其左足。是夕,王梦一丈夫,须眉尽白,来谓王曰:“何故伤吾左足?”乃以杖叩王左足。王觉,肿痛,即生疮,至死不差。 
搜神记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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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颛顼氏有三子,死而为疫鬼:一居江水,为疟鬼;一居若水,为魍魉鬼;一居人宫室,善惊人小儿,为小鬼。于是正岁,命方相氏帅肆傩以驱疫鬼。 

  挽歌者,丧家之乐,执绋者相和之声也。挽歌辞有薤露,蒿里二章。汉田横门人作。横自杀,门人伤之,悲歌,言:人如薤上露,易稀灭;亦谓人死,精魂归于蒿里。故有二章。 

  阮瞻,字千里,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每自谓,此理足以辨正幽明。忽有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谈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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