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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门锻炼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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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善用之,则死法中自有活法。所谓活法,就是辨禅众的机器,验期参学之浅深,然后示以话头。

  晦山以为学者参禅如逆水行舟,不得人推挽则退多而进少,故长老入堂开导,最为急要。因为参禅不可胡乱卜度,亦不可死守话头,故长老当禅众静坐时,须示令放下万缘、锐意研究、尽力挨拶(音咂);久之,则情识尽、知见忘,悟道就易了(《落堂开导第三》)。锻炼之器,在善用竹篦子。这竹篦起自首山(省念)、盛行于大慧(宗杲)、再兴于三峰(法藏)。竹篦长须五尺,阔须一寸,稍稍模棱,去其锐角,即便捷而易用。禅众坐时执之以巡香,经行之时即握之为利器,随从旋绕。当经行极猛时,即用兵家之法,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或拦胸把住,逼其下语;或劈头一棒,鞫(音鞠,穷究)其本参。锻炼禅众,如是而已(《垂手锻炼第五》)。

  晦山主张真禅者应重视纲宗,依止师承,务彻古人堂奥。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故道眼未开,先令参究,以锻其解,所谓但贵子眼正,不说子行履。大事即明,即令操履,以锻其行(《研究纲宗第九》、《精严操履第十》)。晦山主张参学并重。他说,道不在言,非言无以显道;佛法不在学,非学无以明法。参学二字,乃诸祖所立,自有次弟。虽不可重学而弃参,亦不可单参而废学。方其根本未明,疑团未破,根无利钝,皆须苦参。迨乎疑团破矣,根本明矣,则温研积谂(音审,劝告),全恃乎学。且既居长老之位,则质疑问难,当与四众疏通;偈颂法语,当与学人点窜,而此非可胡乱塞责。所以晦山主张为善知识者,应因材磨治,先锻其悟门,次砻(音龙,去杂质)其学业,使其有德有学,法门自不致扫地(《磨治学业第十一》)。

  最后谈到择人付授问题,晦山反对昔人上根利智方可参禅的说法。他说:“炉鞴(音备,鼓风吹火器)所以镕钝铁,良医所以疗病人。不明锻炼,虽上根利智,皆成废器,况下此者乎?善能锻炼,虽钝铁病人,亦成良材,况上此者乎?有心皆可以作佛,有性皆可以悟道。只在善知识,爬罗抉剔,刮垢磨光,垢尽明现,如磨镜喻。今不咎锻炼之无方,而概谓中下根机,绝参学分,此万古不破之惑,而余切齿者也。”但晦山认为师资付授必须慎重,决非一经省发,尽可付授。必其行德学识,足以启迪后进,然后付授,命之出世。总之:“明纲宗,知锻炼,则初步不难出人,悟后不轻放过。谨慎与流传,皆为法门之幸。……宁慎勿滥,宁少而真,勿多而伪。……故予苦口力陈锻炼,而终之以嘱慎流传。……夫重纲宗,勤锻炼,持谨慎,此三法者,皆世所未闻而难行者也。”(《谨严付授第十三》)其文字畅达,言简理尽,非熟读宗门七部书,洞悉丛林利弊,对于禅学有真正造诣者,决不能语此。

  

                               一九六○年四月六日于北京

                                      (原载《现代佛学》杂志1960年第6期)

  

    ①文德翼,字用昭,江西德化人,明崇祯间进士,著有《宋史存》、《雅似堂文集》等。他与晦山为同学旧友,又系方外至交。塔铭撰于清康熙十四年(1675)。首称“传临济正宗第三十三代(世)恢法云居,继住灵隐晦山显老和尚塔铭。前进士第奉直大夫吏部稽勋、清吏司员外郎,两充浙江,福建乡试同参试官补堂居士。紫桑法弟子文德翼拜撰。继住云居嗣法门人元鹏稽首篆额。”

  ②戒显《现果随录》卷二:“已卯年(1639)余初馆州署,州侯钱希声,……治娄五年,为良吏第一。余教其两弟肃范、肃遴(音林,慎选)。在署四载,讲授外,唯坐禅礼诵,通体是僧,希翁间进一谈佛法而已。”

  ③《焚余补笔》:“王原达,性好佛,崇祯甲申之变,作诗谢文庙。其一:素心多载想卢能,独系高堂久未曾。国事一朝沦鼎佛,浮名何惜付层冰!聊将毁服存吾义,从此栖禅学老僧。拭取青山无累眼,好清世务理禅灯。遂入山为僧,名戒显。”

  ④戒显《梵网经直解》跋:“千华本师大和尚,专精弘律,鼎重法门。手著《梵网直解》,久布海内。甲申冬日,于会稽戒坛,更殚精思,重加删润,命显较正,兼董剞劂,永为定本。乙酉(1645)秋仲刻成,谨志岁月于后。”

  ⑤天衣山在浙江绍兴,为北宋义怀卓锡道场,称天衣义怀。义怀五迁法席,化行海内,晚年以疾居池州杉山庵。弟子智才居杭州佛日寺,迎怀侍汤药,怀至不久而寂。晦山法弟乾庵贤时住绍兴天衣山,故天“天衣乾”(晦山有请《天衣乾住灵隐启》:“弟以无能,妄肩灵隐……兹以因缘既满,老病相寻,瓜期久过,苦觅代以无人,虎背难骑,每兴怀而欲下。谬将重任,累及老兄。”(见《云林寺续志》卷四)鹫岭即灵隐以飞来峰得名,黄鹤山名,在杭州东北六十五里。佛日寺即在黄鹤山之阴(见钱谦益《初学集》卷42《杭州黄鹤山重建永庆寺记》)

 

                                     序

                                       (清)黎元宽

   《魏志》有之曰:“藻炼神明,以致无生,而得佛道。”此最初治禅者之微言,实锻炼之名所自起也。

  于是其独修焉,谓之禅学,学亦无学,其共奉焉,谓之禅师,师亦无师。然而苟不遇无师之师,何以续无学之学?今丛社据室,动称开炉,其所成就,固不乏人,非妄有名而已。而或徒取备员广付,以张大其门庭,曾不一是正其眼目。即所谓我眼本正,因师邪者,又何能免?禅至此,无乃已衰乎!

  晦山和尚所以长虑焉,而著《禅门锻炼》之说,盖责师也。昔黄檗言:“大唐国里无禅师。”而又曰“不是无禅,只是无师”者,其意亦在于锻炼耳。若夫晦公之所谓锻炼,篇目十有三,备矣。

  夫岂犹是万物为铜,阴阳为炭之说,一任其粗浊蹇(音简,跛)之质已哉?然且必因材而就器,亦且必无失候而遗时,余窃妄意之。

  理在悟,而更不迷于悟,则是电光罔通,石火莫及之义。迹在功,而终不取于功,则是尽大地里一齐火发之义。若此者,亦锻炼之极致也。

  顾其所以合于兵法者,何也?无谓其有杀人刀乎?抑谓有活人剑乎?盖宁还我死灰,无宁坐人于死水。然则,三棒三喝,可以当三惊矣。一莫一无,可以当一至矣。或纵或夺,且换且移,可以当拔帜矣。兵家岂有定法耶?

  而禅亦如之,禅师亦如之。故法昌尝曰:“我要一个不会禅者作国师,而以佛祖言句为人师范。”夹山深病焉。佛不可著,何有于禅?禅不可会,何有于师?问自己意,不问祖师意。然后无师之师,可得而亲也;无学之学,亦可得而诣也!为语禅人,天下太平,在此日矣!何必须俟(同四,等待)之千生百劫,经无数形,而后乃始尽其顽鄙乎!而吹毛用了急须磨,晦公以为终是偃兵不得也。

  注:黎元宽,明末清初文学家、学者、官吏。字左严,号博庵,南昌(今江西南昌县)人。与戒显禅师为方外至交。本文应戒显禅师之请而作,精辟地评价了《禅门锻炼说》的深刻意义,结合自己的体会,介绍了这部著作的作用。

                             锻炼说十三篇自序

    锻炼说而拟之孙武子,何也?以正治国,以奇用兵,柱下之言确矣。佛法中据位者治丛林如治国用机,法以锻禅众如用兵奇正相因,不易之道也。拈华一着,兵法之祖。西天四七,东土二三,虽显理致,暗合孙吴。至马驹蹴踏,如光弼军,壁垒一变。嗣后黄檗、临济、睦州、云门、汾阳慈明、东山圆悟诸老,虚实杀活,纯用兵机。逮乎妙喜,专握竹篦,大肆奇兵,得人最盛。五家建法,各立纲宗,韬略精严,坚不可破,而兵法全矣。

  自元及明中叶,锻炼法废,寒灰枯木,坑陷杀人。幸天童悟老人提三尺法剑,开宗门疆土。三峰藏老人继之恢复纲宗,重拈竹篦而锻炼复行,陷阵冲锋,出众龙象。灵隐本师复加通变,啐啄多方,五花八方,奇计错出,兵书益大备矣。余昔居板首,颇悟其法。卜静匡山,逼住欧阜,空拳赤手,卒伍全无,乃不辞杜撰。创为随众经行、敲击移换,擒啄斩劈之法,一时大验。虽当阳苦战,而奏凯多俘。用兵离奇毒辣盖至极矣。

  因思人根无论利钝,苟得锻法,皆可省悟。以人多执死法,不垂手险崖,虽有人材,多悲钝置,遂不敢秘著,为锻禅之说流布。宗门老师宿衲虽得此说,未必能行矣。岂惟不行,或反嗤议。初据曲盝(音录,盒子)者,其身英强,其气猛利,依此兵符勤如操练,必然省悟多人,出大法将。所愿三玄戈甲,永见雄强;五位旌旗,不致偃息。知我罪我,所弗惜焉,则虽谓之禅门孙武子可也。

  岁次辛丑孟春上元日,住云居山晦山僧东吴愿云戒显自识。

 
 
                             禅门锻炼说

 

                            江西南康云居山真如禅寺晦山戒显著

  坚誓忍苦第一

 

  夫为长老者,据佛祖之正位,则应绍佛祖之家业;作人天之师范,则应开人天之眼目。人天眼目者何?佛性是已。佛祖家业者何?得人是已。

  为长老而不能使众生开悟佛性,是谓盗名;据正位而不能为佛祖恢廓人材,是谓窃位。然欲使众生开悟佛性,则其心必苦,非揣摩剥削曲尽机权,则众生佛性不能悟也;欲为佛祖恢廓人材,则其身必劳,非勤勇奋励痛下针锥,则法门人材不能得也。

  是故为长老者,必先起大愿立大誓,然后显大机发大用。誓愿者何?初为长老,即当矢之龙天吁之佛祖,苟能使众生开悟佛性,则虽磨筋骨弊精神,如凿山开道,竭其力而殉之,不应辞也;苟能为法门恢廓人材,则虽弹朝夕忘寝食,如啮雪吞毡捍其苦而为之,不能惮也。

  思人世为父母者,欲得贤子孙,先之以修德积善,广行阴骘。及得子孙,则襁褓之,抚鞠之,顾复之。稍长也,为之延师傅,董艺业,必积数十年勤苦,然后成材,其为心亦苦矣。

  思武臣欲立功名于边塞也,必忘顶踵,矢沟壑,蒙霜露,犯荆棘,披坚执锐,寝戈枕甲,深入不毛,身经百战,乃至堕指裂肤,腹丛箭镞,万死一生,然后搏一旦之功名,其为身亦劳矣。

  劳苦如此,宜人人闻风而避、望崖而退矣。而古今人卒甘荼蓼(音缭,草本)而不恤,蹈汤火而不辞者,以所图者大,所倚者重,而收功巨也。

  况为长老者,道在津梁三有,济拔四生,为从上佛祖增益慧命,为大地众生开凿眼目,此何等重任,而顾爱惜劳苦,出教子立武功者下哉!既爱惜劳苦,必深居端拱,隔绝禅流,养尊处优,晏安自适,等丛林于传舍,视禅众如胡越,冬期夏制,只了故文,岂不上辜佛祖、仰愧龙天,下负师承为法门罪人也哉!

  教中道:菩萨为一众生,历微尘劫,受大勤苦,终不疲厌。今禅众或数十或百或千,机器当前,岂止一个而已乎?

  又云:菩萨为众生故,舍头目髓脑,血肉手足,遍满大地,积如须弥,誓不以苦故,退失大心。况锻炼禅众,即劳筋苦骨饮冰茹檗(音泊),较之舍头目血肉者,纵十百千万岂能及菩萨万分之毫末乎?

  既入此门,孰不以知识自居;既为长老,孰不以佛祖自任。处其位当行其事,任其名当尽其实。禅众者,实长老成佛之大资具也;锻炼者,实诸祖得人之大关钥也。不勤锻炼,则必不能开众生眼而得人;不发誓愿,则必不肯为锻炼故而忍苦。是故未陈锻炼之方,先请坚发誓愿。誓愿立而大本正矣。故曰坚誓第一。

  

辨器授话第二

 

  欲锻禅众,当示真参;欲下钳锤,先辨机器。临济曰:“我此间作三种根器断;或夺境,或夺人,或夺法,或俱夺,或俱不夺。”此辨验机器之大要也。

  唐代禅风鼎盛,机器不凡,老古锥接人,皆全机大用,顿断命根,纯用活机,殊无死法。至宋以后,参禅用话头,而死头立矣。然人至末法,根器愈劣,智巧愈深,狂乱愈纷,定慧愈浅。主法者欲令禅众开廓本有,透脱牢关,不得不用死法,时代使然也。然不善用,则虽活法,皆成死法;能善用之,则死法中自有活法。活法者何?辨机器是已。

  禅众入门,先以目机铢两,定人材之高下;次以探竿影草,验参学之浅深。立主立宾,一问一答,丝来线去,视其知有与否,而人根见矣。或上上机器来,即以狮子爪牙,象王威猛,抛金圈,掷栗棘,视其透关与否,而把柄在师家矣。

  人根既定,方令进堂。既进禅堂,即应入室,随上中下机器而示以话头。其已历诸方,旧有话头者,或搜刮,或移换,或拨正。虽事无一法,然话头正而定盘星在矣。或曰:有不用话头,竟以德山临济便棒便喝接人者如何?曰:奇则奇矣,然视人根太高而不可概用也。有不论机器利钝,禅众多少,只用一话头而不变者,何如?曰:均则均矣,然视人根太混,虽参而多不得益也。请言其故。

  不用话头者,诚直截痛快,不带廉纤矣。然在昔人则可,在今时则不可。何故?昔人根器高胜,定慧力强,一经名师大匠棒喝提持,一信永信,更无淆讹;一彻永彻,更无反覆,所以可用。今人以最深之智巧,最纷之狂乱,不用话头重封密锁,痛劄(音扎,札)深锥,令情枯智竭,蓦地翻身,而(仗…丈+且)(音居,拙也。)用击石火闪电光一着,以为门庭,纵或承当,多属光影,而于言句关棙(音立),宗师血脉,总未觑(音趣,看)透,以此号省悟,将来反覆不可言矣,故不可用。非全不可用,不可概用也。老黄龙语晦堂曰:“若不看话头,百计搜寻,令自见自肯,即吾埋没汝也。”岂不信哉!

  只用一话头者,似平等简径,不落拣择矣。然禅众中,生材有利钝,受气有纯驳,信道有浅深,参学有久暂。买帽者当相头,著楔者须看孔,自然之势也。宜数息者,教令观白骨;宜观骨者,教令数息,虽佛世不能证果,况末法乎!

  明大法者,察气候以下钳锤,识通变而施锥凿,三根皆利矣。使不问利钝、纯驳、浅深、久暂,徒用一话头以篐学者,画地而为牢,钉桩而摇橹,高者抑而不能下,卑者跂而不能至矣。此所谓活法而成死法也。妙喜曰:“善知识大法不明,只以自证悟处指示人,必瞎却人眼。”非此之谓乎?

  然则指授话头,当用何法?亦仍曰作三种根器断而已矣。初机参学者,话大艰深,必然杆格,须令稍有咬嚼,以发其根本。气宇英灵者,话头宽松,易滋卜度,须令壁立万仞以断其攀缘。如“万法归一”,“父母未生前”,“死了烧了”等,乃至目前一机一境,虽智愚皆可用,而初机为便。南泉三不是,大慧竹篦子,道得道不得,皆三直棒,恁(音嫩,那)么不恁么总不是等,虽高下皆可用,而英灵为便。更有擎头戴角,知见雄强者,师家爪牙倍宜毒辣,或机权喜怒以铲其命根,或诘曲淆讹以去其秘蓄。临济所谓“全体半身”,“狮子象王”等皆为若辈而设。此则视师家作用何如,不可言传也。

  要之,话头虽多种不同,皆须上截妙有关锁。既有关锁,学人用心时,四门堵塞,六时剿绝;下截审问处,其发疑情也必真,疑情既真,则扩悟机也必彻。东山立盗父锁柜令子溃围之喻,非不传之秘乎?然亦有机器宜参答语者,如“麻三斤”,“干屎橛”,“青州布衫”,“庭前柏树子”,乃至“狗子无佛性”等;亦有机器宜参机用者,如入门便棒,进门便喝,睦州接云门,汾阳接慈明等,往往发大悟门,亦视师家用处何如耳,无死法也。

  间有时师不知关棙,止教人参“如何是西来意”,“如何是本来面目”,“如何是学人自己”者。此则上无关锁,望空启告,师家下刀不紧,学家发疑无办,死水浮沉,白首不悟,坐病在此,岂不惜哉!最误人者,有初进禅门,根本未悟,遂令参“南泉斩猫”,“百丈野狐”,“丹霞烧佛”,“女子出定”等话。此真方木逗圆孔,唐丧人光阴,而天地悬隔者矣,谓之杜撰,不亦宜乎!

  是故欲锻炼禅众者,审辨机器,简别话头,俾高下咸宜,利钝兼济,为入门第一大要事也。

  

入室搜刮第三

 

  既示话头,即当指令参究。然参法有二:一曰和平;二曰猛利。和平参者,人难于省发,既或有理会,而出人必弱;猛利参者,人易于省发,一入其炉鞴而出人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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