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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赋2-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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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方接过扇子,小心翼翼打了开来。在坐的文人学士好奇,一齐离座围了过来。却见那扇子并无特别之处,竹骨纸面,纸色微微发黄,上面画着一株垂柳,笔致柔媚纤巧,垂柳旁边,又画了一丛兰草,那兰草清雅鲜活,如有幽香散出。易实甫说:“各位看好了,这垂柳乃是前朝的美才女柳如是所画,而兰草,则是前朝秦淮名妓马湘兰的墨宝。”

    众人一惊,低头细看,果然见扇子的右下角题着:如是湘兰合写。 柳如是、马湘兰均是明代末年的名姝,能诗善画,多才多艺,她俩的才艺不知倾倒了当时多少的文人学士。端方自命为名士,对这扇面兰柳笔法的委婉灵动也赞叹不绝,说:“不愧是佳人的香手所绘,这柳丝仿佛在动,而这兰叶飘逸婀娜,俨然便如美人的腰身。”众文人也当下一齐咂舌赞叹,称慕不已。

    易实甫便说:“若得端帅在另一面题词,我这把扇子便可名传千古了。” 端方兴致勃勃,说:“能给两位才女的画儿题词,此乃千古幸事。拿笔来!” 一声吆喝,帅府的随从立刻笔墨侍候。端方将扇面平铺于桌上,提笔凝神片刻,就一溜行楷,写道:

    问几人,收拾南朝歌舞,只断肠斜阳烟柳。湘魂一碧终古。待唤起、玉阶苔印,对秋风,共诉凄楚。不须话到。兴亡旧恨,零脂剩粉,消沉无数。都化作绛云余烬,孔雀庵边土。

    浑无恙,曾携玉手。春痕重聚,试较量,玄玄素素,双蛾镜里眉抚。最无聊、横江木姊,留得催妆旧时句。楚畹香残,金城客老,薄书丛里春风度。更改柯易叶,那识归根处?输君团扇家家,江湖多少吟侣!

    端方写完,喝彩声四起,齐夸大帅的文采。端方正要谦虚两句,忽听脚步急促,接着两个师爷慌慌张张闯了进来,急道:“大帅,有紧急军情。”

    端方惊问:“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师爷手中拿着一纸电报,惶恐说:“安庆新军兵变了,以党人熊成基为首,此刻炮兵营、骑兵营正被他领着,奋力攻打安庆城池。”

    众文士齐声惊呼。端方也吃惊不小,接过电报,匆匆看过,便对师爷说:“安徽巡抚朱家宝刚回安庆城,快去给他发电,命他务必坚守,我这便调兵过去助他。”

    师爷却说:“大帅,事情奇怪之极,刚刚收到朱大人报告兵变的电文,电报机就坏了,不知闹什么玄虚。”

    端方一呆,随即倒吸一口凉气,暗想:“熊成基的两营人马,到不足惧,但参加秋操的第九镇兵士是否和他们有勾结?第九镇曾经赵声宣传革命,乱党分子极多,他们若趁势响应熊成基,在这儿造起反来,那却如何得了?”当下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众文士脸上骇然变色,一个个吓呆了,说:“如果那样,大帅与我等都成乱党的俘虏了!这可怎么办呀,请大帅快快设法。”

    便在这时,从第九镇的驻兵处忽然传来了军号之声,与平时集合、休息时吹的号音截然不同,一声声凄厉惨切,远远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众文人惊恐万状,端方也心有恐惧之意,张口便叫:“来人。”

    立刻有传令兵进来,端方大声喊道:“快传我命令,调张彪的第八镇荷枪实弹,立刻完成对第九镇的包围,越快越好,迟则有变。”

    传令兵飞跑出去。第八镇统制张彪接到命令,猜测第九镇可能有兵变发生,当下急如星火,将全镇一万多兵士集合起来,分路向北移动,半夜时分,完成了对第九镇的包围。百十门大炮也被推转炮口,对准了第九镇的营房。

    第九镇本不知道熊成基起义的事,傍晚时分,恰好接到了陆军部发来的皇太后、皇上宾天的消息,统制徐绍桢就命各标各营的号兵齐奏哀乐,以示哀悼。号吹完了,兵士们即入营休息。这是操演的第三天,大家都累了,呼呼大睡,稀里糊涂一觉醒来,却得知全镇已被张彪的武汉新军包围了。

    第九镇的官兵立时大哗起来,嚷着要和第八镇拼命。徐绍桢急派人和第八镇交涉、质问为何包围他们,张彪称:“奉端方端大帅之命,以防革命党作乱。”

    第九镇的官兵得到消息大怒如狂,一齐鼓噪,喊道:“把我们当囚犯一样困了起来,不如便真的反了!”有些营队的士兵愤怒下将子弹押进弹匣,刺刀也装上了。徐绍桢亲往各标、营巡视,极力劝说兵士们稳住,然后亲往第八镇指挥部面见张彪,说:“你要不撤围,真的逼反了我的官兵,倒时让你吃不了蔸着走。”

    张彪听徐绍桢讲了第九镇官兵愤怒的情况,心下也自害怕,这事儿弄不好若变成两镇之间的火拼,那后果不堪设想。张彪态度立变,恳请徐绍桢回去给官兵们解释息怒,自己亲自骑马去找端方,建议他赶快撤围。

    端方问:“第九镇真的没有反意?”

    张彪说:“这个卑职也不敢绝对肯定,但越逼得紧,越易引起九镇的反感和愤怒,似乎不妥,定大帅定夺。”

    端方想了想,说:“或许我弄错了,但也不可不防,将你的人马后撤三里,待我与徐绍桢谈谈,如确无兵变之事,我再设法弥补错误,平息大家的不满。”

    端方与徐绍桢见面后,确信第九镇并无兵变,于是立刻设宴招待第九镇的官兵,以为抚慰,又给管带以上军官各赠一把扇子,扇上由端方亲自题诗:

    “露声透入碧窗纱,人静秋千映半斜,

    沉麝不烧金鸭炉,淡烟笼月照梨花。“

    以作为纪念。第九镇的官兵见端方如此这般的陪小心,也就不好意思再发作了,一称风波这才消于无形。

    端方此刻方知慈禧光绪已经宾天,心想两宫新丧,人心惶惶,革命党若要在这时起事,正是良机。于是命江苏安徽两地的官员密切注意革命党活动的痕迹,同时派出密探四处搜寻消息,将新军、帮会等都纳入了监视范围。刘师培见端方忧心忡忡,便自告奋勇要到上海帮端方搜集党人的情报。

    端方一愣,说:“刘兄啊,你一介书生,如何会搜集情报?” 刘师培大笑,得意非常,说:“大帅不知,我在日本时仗着才名,和党人来往颇多,如今他们只知我给你来当幕僚,却不知我已洗心革面,彻底为大帅效劳了,凭着过去的老关系,要搜集个把情报,那是易如反掌。”

    端方大喜,呵呵而笑,说:“如此有劳刘兄了,若能多抓些革命党,我一定给刘兄向朝廷请功。”

    刘师培当下就与何震、汪公权到了上海。归国的留日学生在上海的人数不少,其中有许多同盟会员,刘师培迅速和他们接上了头,留心细查之下,果然发现了党人陈其美在上海秘密邀请帮会人物及留学生,预备在江浙一带大举行动,暴力反清。刘师培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叫道:“我就要立下不世奇功了!”

    第五十五章 沪上风云起

    原来同盟会员、浙江湖州人陈其美正召集浙江各地的帮会首领开会,欲借慈禧光绪同死所造成的人心混乱,在浙江上海同时并举,发动起义。浙江的帮会人物龚宝拴、王金发、张恭、周华厂、吕逢樵、吕月屏等都帮着他联络,一些在日本留学的浙江籍学生也从日本赶回上海,参加会议。

    陈其美,字英士,浙江湖州人。一九零六年二十八岁时得其兄陈其采资助,赴日本入东京警监学校学习,后又转入东斌陆军学校学习军事。在此期间陈其美对暴力改变中国产生了极大兴趣,遂加入同盟会。到了一九零七年,党人在国内或者组织起义,或者单枪匹马搞暗杀,激昂而壮烈。陈其美大受鼓舞,说:“与其在日本空谈革命,不如回国内拼死一搏!”于是在学业还未完成的情况下,便孤身回国,到了上海。

    十里洋场的上海,陈其美并不陌生。零三年的时候,他就在上海周泰康丝栈当助理会计,直到三年后东去日本,陈其美在此期间入了青帮,结识了不少帮中弟兄和革命党人,如蔡元培、于右任等。此次重回上海,陈其美按当时的流行做法,先联络帮会中人,欲待时机成熟,即进行起义,浙江江苏等地跑了几趟,效果却不很大。陈其美心中不喜,重新筹思办法。这时候,过去在清帮中结识的朋友刘福彪却找上门来了。

    刘福彪是青帮的小头目,手下有些弟兄,靠在码头上收保护费过日子,他有个朋友叫应桂馨,是个私盐贩子,发财后回家乡浙江鄞县,想充充有钱人的阔气,就出银子办了一所“崇义学堂”,欲改换头脸,和士绅巨贾们平起平坐,可当地的士绅看不起他,其中一个叫谢游先的致仕京官找岔子向宁波道衙告状,说应桂馨的学堂建在他们谢家的祖坟上,破了谢家的风水,须得立刻拆除。道衙便命学堂停课,应桂馨急了,托人使钱均无效果,于是急寻朋友刘福彪想办法。

    刘福彪想了想,说:“我有个朋友,也是青帮中人,注意多,手段高,我请他帮你可好?”

    应桂馨连连点头。刘福彪就领着他跑去找陈其美。

    陈其美听完事情,笑道:“小事一桩,不须忧虑,我替你摆平这件事。”应桂馨如得救星般,忙按吩咐叫了船,恭恭敬敬请陈其美上船,船出长江口,过杭州湾,到了宁波上岸,然后雇车东向入鄞县,将陈其美领到谢游先家。陈其美西装革履,洋式分头,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手中摇一柄花纸扇子,举手投足均是势派十足。见到了谢游先,陈其美脸露微笑,双手把玩着扇子,眼睛却上翻望天,拿足了架子,说:“兄弟乃是上海的陈其美,崇义学堂的事,谢先生可否给兄弟一个面子?”

    谢游先乃是官场混出来的人,哪肯认陈其美一个无名之辈,当下冷笑连声,说:“此事自有官府公断,何须外人置啄。”

    陈其美呼啦一声展开扇子,挺腹后仰呵呵而笑,说:“别人说先生固执,看来果真是这样了。好吧,我不惯强人所难,只是到时先生不要后悔!”说着挥手向应桂馨一招呼,迈步出门,一句废话也不多讲。

    当天半夜时分,谢家院子里忽然“咚咚”两下闷响,家人挑灯出看,却是两枚没装炸药的炸弹。谢游先吓坏了,家中老小俱都惊恐不安。第二天陈其美便让应桂馨散布风声,说:

    “谢游先是满清的狗官,仗势欺负百姓,革命党准备用炸弹对付他,他没几天好活了。”

    谢游先这一惊更甚,想:“革命党都是些不要命的恶人,将军大臣他们也敢炸,我一个小小的荣休小官,怎敢惹恼他们!”于是慌忙坐轿亲到宁波道衙,主动撤了诉状,又托人找陈其美应桂馨,百般道歉认错。“崇义学堂”自然就重开大门开始上课了。

    经此一事,应桂馨、刘福彪两个对陈其美佩服得五体投地,设盛宴感谢。陈其美说:“满清欺我汉人,孙文孙先生于海外倡导革命,我看你俩也有些才干,可愿听孙先生号令,反满革命?”

    刘、应一齐说:“孙文离我们太远,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们跟着你干就是,你说咋干就咋干。”

    陈其美说:“好!”当下吩咐斩雄鸡、斟血酒、上高香,三人于酒席之上,饮酒盟誓,八拜为交,结为异姓兄弟,此后刘、应二人便尊陈其美为大哥,甘心情愿受其驱使,为陈其美联络上海的青、红两帮,而陈其美位居青帮“大字辈”,身份尊崇,也具相当的号召能力,经一番宣传鼓动,青红两帮的人多愿听他的招呼,武力反满。陈其美却考虑上海一地起义,地域狭小,易为清兵合围攻破,必须与浙江同时并起,方可一举成功,遂在法租界内创设天宝客栈,为往来党人的联络处在,又派出人手,到浙江一带联络帮会中的英雄豪杰。

    浙江的帮会人物自徐锡麟、秋瑾就义后,有些跑到了日本,有些跑到了外省,清兵对浙江南北的会党都严加防范,稍有异动便派兵打击,会党人物生存艰难,多数逃走。王金发却没有逃,他聚集了二三十名乌带党的弟兄,在会稽山中当山大王,今日写条子向土豪要粮,明日捎话向劣绅派款,弄得土豪劣绅听见他的名字就心惊肉跳,称他为“巨盗”。但王金发善使双枪,百发百中,武艺又高,手下的弟兄个个硬手,土豪劣绅虽然恨他,却又奈何他不得,只得听从吩咐,将他要的粮款按时送上。

    嵊县下北乡的财主胡传来却不信这个邪,以保境安民为由,集资买了三十支毛瑟枪,办起了一个团防队,发誓要和王金发一决胜负。山中的王金发得信大怒,立马派人给胡传来捎去条子:“借洋三百,限三天派人送上山。”

    胡传来见了条子,跺脚大骂:“瞎了眼的王金发,敢来老虎头上拔毛,不擒了你为民除害,我便不姓胡!”于是传令团丁日夜在村中巡查提防,务要和王金发对抗到底。

    三天过去了,不见王金发的影子,胡传来哈哈大笑,说:“可恶的王金发,也知道欺软怕硬呀!哈哈,待我的团丁训练好了,便进山搜寻这小子,待捉了他,也扬扬我胡传来的大名。”

    山上的王金发见三天过去了,胡传来竟不上山来送银子,便派了两个弟兄化装下山打探情况,得知胡传来训练团丁,夸下海口要捉拿自己,大怒下暴跳而起,说:“不打败胡传来,王金发还有面子在浙江混吗!”

    当下安排弟兄们下山埋伏村外,王金发自己却乔装了一番,挑了个货郎担子,吆吆喝喝就进了下北村。他有自小练就的武艺,人又灵活胆大,村里巡查的团丁苯手苯脚,又是出其不意,两拨儿四个人轻易就被他放到了。一问他们,方知此刻胡传来正在堂屋内抽烟片,而其他团丁,则都在胡的前院吃早餐。王金发就招呼弟兄们进村围住胡传来的宅弟,自己却从后院翻墙进去,径直闯入内室。正过瘾的胡传来忽见一个大汉手持双枪,威风凛凛大步而入,急忙喝道:“什么人,快快站住,不许进来!”

    王金发飞一样赶了过来,一脚将胡传来揣在地上。胡传来吓坏了,乱嚷乱叫,急喊团丁救命。王金发拿枪管顶住他的后脑勺,沉声喝道:“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胡传来急道:“要,要,岂能不要命。你是什么人,待要怎样?” 王金发说:“我要看看你训练的团丁,你命大家集合,不然我就毙了你。” 胡传来心想:“这是你自己寻死,我三十多个团丁怎能怕了你一人。”于是大声喊话,命团丁们集合。喊了五六声,才有两个团丁听见了,从前院跑步进来,隔窗子问道:“队长,喊什么呀,大家的饭还没吃完呢。”王金发瞪胡传来一眼,胡传来忙喊:“快让大伙集合,有重要事情。”

    不一会儿,院子里脚步踏杂,团丁们闹嚷嚷集合完毕。王金发手扯着胡传来的耳朵,从屋内走了出来,请他下令,命团丁将枪堆放在院子中央。

    胡传来被扯得皱眉裂嘴,只好按吩咐下了令。众团丁满腹狐疑,不知王金发什么来头,但众人还是听令将枪堆在了院子中央,枪放好后,大家又排好队列,却窃窃私语不断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王金发。

    王金发冷哼一声,大声喝道:“立正!”众团丁迅速站直,目不斜视。王金发就打了一声唿哨,外面的弟兄一齐冲了进来。王金发当即下令将团丁的枪收了起来,众弟兄看见崭新的毛瑟枪,眉开眼笑,七手八脚便将枪收了起来。众团丁面面相觑,惊恐不安。

    王金发此刻放开了胡传来,笑道:“你的毛瑟枪不错,我都收了,谢谢你了。”胡传来打躬作揖哀求说:“好汉,好汉,你要银子好说,可不能拿我的枪,我还要用枪去抓王金发呢!”

    王金发气得一拳将胡传来打到,怒道:“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就是王金发。凭你的本事,还想抓我,不冲着你替我买了这些好枪,我真就毙了你。”

    胡传来一听来人就是王金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睁大两眼把王金发上上下下仔细看过,然后就骂了起来:“王强盗,王土匪,你东抢粮,西抢钱,今儿又来抢我的枪,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你就快快杀了我吧!”

    王金发一脚又将胡传来踢倒,然后踩一只脚上去,笑吟吟问:“弟兄们要吃饭,要穿衣,不问你们这些劣绅要钱要粮怎行,你有何不服气的?”

    胡传来怒道:“我怎么是劣绅了?你为何要勒索我三百两银子?” 王金发说:“你放高利贷,逼得邻村的王寡妇投塘自杀,差点没命,难道不是劣绅?哼,如今罚你一千块大洋,限三天之内送到山上,王寡妇的欠款也不许要了,如其不然,我会随时取你的狗命。”

    王金发领弟兄们出了下北村后,命大家带了毛瑟枪上山,他自己却孤身一人,要去亲戚徐梅姑家借钱。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运河两边的村子饮烟袅袅。王金发顺运河而行,心中想着失散了的母亲和妻子,心情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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