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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错,我每次都只会做错事,不但给医生添麻烦,甚至连患者都怕我。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帮直树的忙,只会碍手碍脚……”说到这里,湘琴伤心的站了起来,恨恨的说着,恨自己的笨。
“不可以这样!”克莉丝语气强烈的对湘琴说:“干嘛满嘴泄气话!被我拿来当做恋爱范本的湘琴跑到哪里去了?”
克莉丝的话把阿金和湘琴爸爸都吓住了,因为她说话的分贝,也因为她竟然拿湘琴当作恋爱范本。
克莉丝依然很生气,继续的对湘琴说:“这么懦弱的湘琴根本不是湘琴!湘琴的话、湘琴的话……”克莉丝激动的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即使要上天下海飞天遁地,也要追随直树!这样才是真正的湘琴!”
湘琴惊讶的看着克莉丝:“……上天下海?”
“没错!”
“飞天遁地?”
“一点也没错!”
湘琴怔怔的站在原地,反复的想着克莉丝的话,嘴上喃喃的说:“……对呀,做不好的话,只要努力做到好就好了,挨骂的话,只要努力做到不会挨骂就好了。要是原地踏步,就永远没脸见直树了!”湘琴紧紧的攥着拳头,仿佛找到了希望。
“就是这样,湘琴!”克莉丝笑着走过来,握着湘琴的手。
“克莉丝!”湘琴感激的看着克莉丝。
“这才是真正的湘琴!”克莉丝肯定的看着湘琴。
“谢谢你,克莉丝!我会努力的!”
“今晚让我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人生有苦就有乐呀!”
湘琴和克莉丝一唱一合的说起来,充满了活力。
湘琴爸爸摇摇头的看着湘琴:“这丫头还真是跌倒了马上站起来。”
“她们两个的酒品很差的。”阿金站在一旁担心的说。
“上天下海,飞天遁地……”湘琴的心里想着克莉丝的这句话,让湘琴的医院生活又充满了斗志。
第二天一早,湘琴又精力充沛的出现在了护士站的门口:“横井先生的点滴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去分配早餐。”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充满了阳光笑脸的湘琴。
“是吗,辛苦你了。”清水主任笑着对湘琴说完,就转头怒问旁边的山岸小姐:“啊!山岸小姐,203号病房的床单换了吗?”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去。”山安护士怯怯的答着。
“啊!我已经换好了。”湘琴笑着说。
“咦?”清水主任还在惊讶的时候,湘琴已经说着“我去分配早餐了。”风火火的转身出去了。
“袁……袁湘琴是怎么了啊?”包括清水主任在内的,护士站里的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湘琴离去的背影。
来到病房的门口,病房里似乎也炸开了锅。
“就是啊,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点滴一针就打好了耶。”一个吊着点滴的病人抓着点滴瓶,奇怪的说。
“真是奇迹啊!”
“哦——那真的是奇迹耶!”
大家议论纷纷的,都对湘琴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吃惊。
“吃饭喽——”湘琴端着饭菜笑容满面的走进病房,“大家聚在一起聊些什么呢?”
看见湘琴,大家纷纷如鸟兽散般的叫着“啊哇哇!”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只见湘琴一手端着两个托盘的饭菜,招呼着大家:“来,上岛先生,请用。”
“啊,好。”
“横井先生明天要检查,吃了这餐之后要到检查之前都要绝食哦。”湘琴端着盘子继续的对横井先生说道。
“是、是。”横井先生嘴上回答着,吃惊的看着湘琴的端盘子的高难度动作。
“9点之前还可以喝东西。”湘琴笑着对横井先生说。
横井先生只赞叹的看着湘琴:“好、好厉害的特技啊。”
大家都大惊小怪的看着平时忙手忙脚的湘琴今天的表现,其实这些技术都是当年湘琴离家出走时在连锁餐厅里训练出来的。
湘琴继续分着早餐,走到一只手臂吊起来的高桥先生面前:“啊!高桥先生这样很不方便吧,我来喂你。”
高桥先生急忙很客气的摆手拒绝:“呃!呃!不用了。”大家还是不太敢让湘琴冒险。
但是湘琴还是坚持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端起高桥先生的饭碗,轻声细语的对高桥先生说:“不要这么客气。张开嘴巴。”
“啊、啊——”高桥先生拗不过湘琴,被动的接受了。
夜晚的斗南医院,走廊里安静得出奇……
“——再过去,在X光室向右转,”湘琴举着手电,一边走,一边照着两旁的房间牌号,自言自语的说着,“接着就是超音波室和心电图室,——再下来是福利社,”说着,湘琴把手电顺着照了过去,答对了,湘琴不禁高兴而肯定的说了一声“好!”,初战告捷的湘琴把头转向另一边,很有信心的说:“右边是脑波室!”
但是把手电一照过去,湘琴就失望的抓住了自己的脑袋:“呜!原来是验血室!还以为这样1楼就可以完美过关了说!”湘琴沮丧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手电照着前方的路:“哎——好,再倒回去一遍。恩——验血室接着是福利社……心电图室、超音波室和……”
湘琴的声音在走廊里越传越远,手电的灯光也越来越暗,黑暗中,细井护士长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湘琴远去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透过眼镜,护士长的眼睛里却渐渐显出了肯定的神情。
第二天早上,湘琴忐忑不安的走在通往护士长办公室的走廊里,心里紧张的想着:护士长叫我去会是什么事呢?好讨厌哦,又要挨骂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旁边传来几个女病人的议论声。
“复健科的护理士还帅哦!大概可以排到第三名吧!”
“说到成熟有男人味的话,我一定选西垣医生!”
“不过第一名还是要给刚才那个医生!”
“恩,实在是太帅了!不知道是哪一科的。”
“等一下要不要再去绕一圈找找看?”
“恩——!要——!”
两个人说着说着走远了,湘琴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们说着越走越远,心里笑了笑:是年轻的女病人呀,是在讨论最受欢迎的医生排行榜吧。要是直树在的话,第一名的宝座绝对非他莫属。
想到这里,湘琴得意的转回头,微笑着继续往护士长办公室走去,刚才脸上的忧虑已经完全被一脸幸福的喜悦所取代,直树对于湘琴来说,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
“哦,袁湘琴,你来了啊。”护士长坐在椅子上,对刚走进办公室的湘琴说道。
湘琴马上露出了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谦恭的,时刻准备着“狂风暴雨”的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我又出了什么差错吗?”
护士长笑了起来:“呵呵呵,这次有点不同。是好事哦。有空缺了。”
“咦?”湘琴立刻站直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讶的看着护士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医师在神户的那家医院有通知下来,赶快办好手续,下周就转到那里去吧。”护士长带着不一样的微笑看着惊讶不语的湘琴:“你很想早点过去的吧。”
湘琴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请、请问请问……呃……呃……我、我……护士长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到直树……江医师的医院去?”湘琴说话的时候,手指僵硬的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极度的不自信起来。
护士长露出了更加和蔼的微笑:“是呀。你们分开了这么久,你一定很不好受吧。最近的你十分努力,就照这样继续下去,帮忙江医师吧。”
湘琴眼睛里激动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护士长:“是、是的!护士长!我一定会的!谢谢您!谢谢您!”
湘琴紧紧的拥抱把护士长抱着“咿!咿!”的叫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直树!实在太好了!”湘琴兴奋的叫着手舞足蹈起来,世界仿佛到处都充满了阳光一样,湘琴哼着快乐的节奏,见到每一个人都要给一个热烈的拥抱,心里乐开了花:神啊!谢谢你!这条路虽然如此的漫长,但这次我真的、真的可以和直树一起工作了!
“要换医院?”护士站内的护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异口同声的惊讶的看着湘琴。
“是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要和大家分开真是叫人依依不舍,但是我还是要转到神户我先生的医院去。”湘琴微笑着对大家说,脸上灿烂的笑容像盛开的花一样。
清水主任流着激动的眼泪走上来,紧紧的握着湘琴的双手:“那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也可以安心了!”
“主任,真是太好了,不会再闯祸了。”一旁的护士小姐也心怀感激的说着,让湘琴原本开心的心里蒙上了一朵阴云。
“神户的医院?”病房的病人也惊讶的同时说着,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湘琴,在一阵的惊讶之后,大家喜笑颜开的说起来。
“这样啊,湘琴要走了啊。”
“这样我们或许可以多活几年了。”
“哈哈哈哈——”
“……你们!”湘琴的眉头紧皱起来。
“但是,”病人的语气一转,“以后就寂寞了。”
“是啊是啊,以后就听不到你那精神抖擞的声音了。”
“你要和医生老公相亲相爱哦。”
“打针也要打得好一点。”
听着大家的鼓励,湘琴的心里宽慰起来,感动的眼泪又要从眼角流出来了:“大、大家!我不会忘记大家的!”说完这句话,湘琴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啊,在这里在这里,袁湘琴小姐,要为上岛先生诊断了哦。”西垣医生站在病房的门口叫住了湘琴。
“啊,是!”湘琴急忙停住了眼泪,大声的回答道。
西垣医生走进来,仔细的检查了上岛先生的情况,微笑着说:“上岛先生手术后的复原得很顺利。”
“是吗?”上岛先生惊喜的问。
“伤口也很漂亮哦。”西垣医生说完,对身后的湘琴命令的说道:“纱布。”
但是后面的湘琴还沉浸在能够见到直树,和直树一起工作的喜悦中,幸福的摸着笑得发酸的脸,失神的想着:嗬——不行!整张脸都笑开了。完全没有听到西垣医生的话。
“纱布。”西垣医生又小声的叫了一声,但是湘琴还在想着自己的开心事:对了,得跟直树联络才行,他会不会大吃一惊呢?想到这里,湘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因为有些害羞而发烫的脸。
西垣医生转过身,看着花痴中的湘琴,有些吃惊,正想叫湘琴的时候,一个很严厉的声音大叫了起来:“纱布!”
这一声吼叫,总算把湘琴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惊慌的答应着:“是、是!啊哇哇……”一种又要挨骂了的感觉迅速的笼罩了她的全身。
那个声音接着生气的吼道:“不要杵在那里傻笑!”
这一下,湘琴彻底的愣住了:这个声音…………
西垣医生生气起来,转头生气的对刚才说话的人吼道:“喂喂!轮不到你这个实习的大小声!”
但是湘琴现在完全听不到西垣医生的怒吼声,带着惊讶,湘琴缓缓的抬起头,那张帅气,俊朗的脸正带着一丝愠色转身看着自己,僵硬,僵硬——湘琴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被水泥凝固了一样的没有了知觉,手里拿着的纱布掉到了地上,再接下来湘琴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一屁股的呆坐到了地上:“直……直、直、”
西垣医生和全病房的病人都看着湘琴夸张的举动:“袁……湘琴小……”
“直、直、直、直树怎么会在这里!”湘琴盯着直树,带着惊讶万分的眼神,惊讶万分的语气。
时间仿佛在这一时刻静止了,湘琴呆呆的看着直树,直树也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直看着呆坐在地上的湘琴,仿佛过了好久,仿佛是像梦境一样的不真实,没有空气,让湘琴要窒息的感觉蔓延到她的全身。
直树慢慢的转过身,脸上的愠色渐渐的消散开来:“……我是今天起分派到斗南医院第3外科的江直树,请多指教。”直树这句话是对病房的病人们说的,是对西垣医生说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对眼前的湘琴说的,终于回来了,直树心里对湘琴的想念一点也不比湘琴少啊,只是这一点,湘琴总是感觉不到,现在的湘琴只能呆呆的看着直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真的像做梦一样的感觉,手脚动不了,想说话可是嘴巴却也动不了。
“喂,他姓江耶!”
“难道他是湘琴的……”病人们看着直树和湘琴,议论和猜测起来。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湘琴含着满眼的泪水,激动的看着直树:“……那、那么,那么,我、我们可以一起……和直树一起……”湘琴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的说着,但是嘴巴似乎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话说清楚。
直树微微的一笑,替湘琴说道:“……终于可以一起工作了,湘琴。
“……直、直树!”湘琴再也忍不住的哭喊着扑到了直树的怀里,把直树吓了个措手不及。
扑倒在直树的怀里,湘琴的心里百感交集:在今天之前的种种回忆,一瞬间全部回到我的脑海……现在,直树就在这里,这是我一直一直以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这条路实在太漫长了!
种种的回忆,像蒙太奇式的电影片段一样,在湘琴的脑海中闪现:从那天直树在天桥上轻声的告诉自己,想当医生,到直树当初要放弃自己的梦想来拯救潘达时黑夜中的迷惘;从那些护理科学习时的混乱不堪的记忆,到实习时和吉田丰婆婆的“战斗历程”;从直树那天在客厅里说:“我打算,到神户的医院去。”到暴风雨的那天和直树在车站的相遇……一个一个片段拼凑起来,终于走到了能够和直树一起工作的今天,湘琴靠在直树宽厚温暖的怀里,肆意的挥洒着曾经委屈的泪水。
病房里的病人们都唏嘘不已的看着湘琴和直树,弄得直树尴尬极了,小声的,带着些许的无奈,在湘琴的耳边说:“……喂,这里是病房……”
但是激动兴奋的湘琴根本顾不上这些了,在直树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带着微笑的一直哭,在痛痛快快的哭过了之后,面对着病人们的赞扬声“这位就是你先生吗,湘琴。”,湘琴笑容满面的回答着:“是的!是的!这位就是我先生!”病房里洋溢着重逢后的喜悦。
“各位,从今以后我们夫妇俩还请大家多多指教。”湘琴带着眼泪微笑着。
“啊,可是,湘琴要到神户的医院去了啊。”一个病人提醒湘琴道。
“呃!”湘琴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一下子又僵住了。
“哦,原来如此。”直树转头看着身边呆滞住了的湘琴,带着一脸的黠笑,“又错过了啊。”
“啊……可是……”湘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我们也真是无缘呀。”直树轻声的叹气道,看着湘琴紧张不已的表情不禁的想笑,“那好,你到那边去也要好好努力。”
但是湘琴没有听完直树的话,就大叫着“护、护士长——!”冲出了病房,要告诉护士长,我要留下来,留在这里,留在直树的身边。
——就这样,在经过了这一切之后,我总算能够如愿以偿的帮忙直树了……吧?——
“1、2、3!哇啊——!”热闹的声音再次的从江家传了出来,彩带,气球和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家。
直树无奈的接受着江妈妈夸张的安排,顶着头顶的是满头的彩带,虽然脸上很不高兴,但是也不多说什么。身后是夸张的海报,上面写着:祝夫妇同居!
“欢迎你回来!哥哥!”江妈妈高兴的迎了上去,在对直树说完后转身和湘琴激动的握着双手,泪流满面:“啊啊,真是太好了!这段时间真是太漫长了!湘琴!”
“是的!”湘琴也满含着眼泪。
直树摇头看着江妈妈和湘琴,不耐烦的把身上和头顶上的彩带扯下来,对于这一切,早已经习惯了的无奈。
还在扯着彩带的时候,江妈妈忽然杀奔到了身旁,带着咄咄逼人的命令语气说道:“哥哥,你这么久以来都丢下湘琴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今以后要好好当个孝妻!知道了吗?”
直树无语的看着江妈妈,虽然这些想法早就在心里有了,但是却还是不想任江妈妈摆布的有一种反叛的感觉。
“妈妈!”湘琴激动的叫着江妈妈。但是心里却充满感动,原来自己心里的委屈还是有人理解的。
江爸爸适时的举起来手里的酒杯:“直树回到家里来,我们总算一家团聚了。这样不管是夫妇也好,家族也好,都可以共享天伦之乐了。”
“是的!”湘琴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