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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们不会这事都搞不定……”我拿起子机走到阳台上，“是打死人了还是被条子逮了？”
“正收拾小崽子们，突然跳出一个女仔，哇，真有功夫，兄弟们都干不过她。还撂下话了，说让李逍遥不要太过份，妈的谁知道狗屁李逍遥是谁！”
“狗屁，李逍遥就是我！你们这么废物……去查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叫绿衫。说什么你不过也只是又一个可笑的龙方砚。”
绿衫？难道又是游戏里的某人？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想着，决定打给游戏网管，早就和我混熟的王永让他查查这人。
八、不存在的和分明出现的
路小丁…
这样的场合我不太习惯，人太多太吵，人人都在笑，也不知道是真高兴假高兴，反正我有点想回到我的电脑前去了。我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钻进游戏和写代码里去了，已经不太习惯喧闹欢歌了。
所以武林霸业周年庆的会场上，我就显得比较不合气氛。虽然身边美女不少，我却和她们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她们都在谈着装备级别，没有人可以和我谈游戏策划或是修改攻略。
这时坐李云玉身边的另一个网管王永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李哥啊……哦……行……明天就给你信……哦，那我现在就回去帮你查，好吗？好再见。”
“怎么了？”李云玉问。
“哦，没事，玩家投诉。说丢装备了。”
“直接打到你手机啊，好牛的玩家。”李云玉笑着。
旁边一堆女孩起哄道：“王永GG你把手机号公布了啊，以后我们可有人诉苦了。”
忽然一个绿衣女孩坐到了我们身边：“对不起我来晚了……哇，好吃的不剩什么了哦。”
她的到来使所有人突然有了种感觉，这会场中有什么不一样了。是灯更明媚了还是音乐更柔和了？反正氛围因为这个女孩有了微妙的改变。
我相信所有看到她的人不可能不一直注意她，因为她长得实在太完美，完美的不真实，就象是游戏CG画中跳出来的一样。每个看见她的人都会突然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女孩们热情的揽住她：“没事这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绿衫。”她嘻嘻笑着，举起一个果冻娇气可爱的扯着。
所有的网管脸上变了颜色。
绿衫，唯一没有网络ID号的玩家。
她的名字与属性不存在于数据库中，她只是想来就来了，然后你想看清楚她时，她又消失了。
从与李云玉王永他们一些网管的交往中，我早听得太熟了这个名字。
游戏公司甚至想过请来公安网络安全部门，但是因为她没做任何破坏，也没留下任何证据。出于游戏名声考虑，还是把这绿衫飘过做为秘密吞进了肚。
可绿衫不仅仅出现在武林霸业的网游服务器中，许多大型网游的服务器都晃过这绿色衫影。绿衫，已经成了网游界一个神秘的词汇了。
而我如果接受这网游公司的程序员一值，我今后的主要对手就是绿衫了。
现在，这个对手就坐在我身边，笑盈盈的吃着果冻。
“你真得是绿衫？”王永说话了，“久仰久仰，能否留个联系方式，我们交个朋友。”
“你找不到我的。”绿衫很淑女的咽下果冻。
“那绿衫你现在还在上学么？”
“不，我其实很闷，很无聊，整天无所事事。”绿衫似乎有点忧郁了。
那个晚上，绿衫看起来都很活泼，可我却总觉得，她的快乐象是一种表演。她并不快乐，虽然她是人们眼中如此神秘不可捉摸的女孩。
“你平时喜欢玩什么？”绿衫问她身边少言的我。
“在网上和人联即时战略游戏，比如星际，帝国，魔兽。”
“不打CS？”
“我的枪法很差的。”
“我的枪法很好，可是太好了也没意思。”绿衫举起啤酒喝了一口。
“你一定是那种无敌最是寂寞的高手吧。玩RTS和STG好的女孩可不多。”
“你知道杨旗吗？”
“那个帝国高手？中国公开赛排名第一的，当然知道。”
“他下个月就要去韩国参加世界第一届电子竞技奥运会。我也可能和他一起去。”
“你和他？是好朋友？”
“是朋友，不过我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她笑了笑。
我看她转着手中的酒杯，象是有些醉意了。
“你平时也都是在电脑前生活吗？”
“基本如此，就象一只洞中的白鼠。”
“你说得我都很同情自己了。”
“为同样害怕阳光的小白鼠干杯。”她举杯和我碰了一下。
“你少喝些吧，你好象酒量不行呢。”
“哈，”绿衫冷笑着，“我想不喝醉太容易了，可人太清醒又有什么意思呢。”她一口又喝掉了杯中的啤酒。
我看见王杰起身去了门外，象是和谁打电话。
“一会儿我们去比试一下？”绿衫趴在桌上笑着看我。
“好啊，什么游戏你选，不过你有点醉了，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我醉了才可怕呢，因为我不会让你了。”
“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这里吵吵闹闹的也不好玩。”我说。
“随便，今晚交给你安排了。”绿衫趴在桌上转着杯子，我感觉她在尽力打发掉时间，她没有家没有工作吗？会什么会显得这么无聊？
等王永打完电话回到桌边，他会发现我们已经不在了。
九、小白鼠与美人缘
9 绿衫的游戏水平果然出神入化，我很轻松的就败下阵来。她控制军队与农民的速度简直就象是电脑本身一样，我还在抢收粮食，她的骑兵已经杀了过来。可我偷眼看去，她的双手并不象其他高手一样飞快的点击与弹键，悠闲的看着屏幕象是在看电影一般。这可让我摸不着头脑。
“唉，又赢了，真没意思。”绿衫呷着手中的蓝啤。
“你这水平可以进国际排名了，想求败去参加国际PG联赛吧。”
“那赢了又如何呢？”
“总冠军三十万美元的奖金啊！亚洲区冠军也有五万美元。”
“嗯，又如何呢？”
“你看来不缺钱哦。”
“唉，有时候……”绿衫敲着自己的脑袋，象是喝了太多啤酒使她头痛，“我也不知自己要什么。”
“你一定是平时养尊处优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那一种吧。不然也不会有时间把各类游戏玩得这么精通。”
“我只精通一种游戏而已。”
“什么？”
“那就是人生。”绿衫转过来趴在椅背上笑盈盈的看着我，她显然已经醉了。
“你经常在网吧呆一晚上吗？”
“不，我常去网吧只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网吧里有许多人在你的旁边，这样好让你觉得安心。”
“你一个人住？”
“这可不一定，很多晚上也是两个人的。”她扳直了身体伸着懒腰，却忽然望向我：“如果我不是个美女，你也会陪我在这里玩这么久吗？”
“呃……也许……这要看……”
“我和你来玩时，你是否也在幻想着这是一次奇缘艳遇……“”你怎么爱研究这个……“”说真话来听听嘛。”
“嗯……难免的吧……”
“呵呵，是啊，这个世界没设计出几个有创意的人。”
“你有点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谁的家？我的还是你的？”她笑的我脸红心跳。
看我尴尬，她笑得更厉害了：“你胆子太小了，这样怎么能有艳遇呢？”
“我……我其实……”
“来，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来，难道你不想带我回家吗？”
“如果……如果你高兴……”
“这么没诚意，你要郑重看着我，用温柔的声音说出请求才行……”
“我……”绿衫趴在椅背上对我眨着她美丽的眼睛，我却看不透这眼神中的任何心思。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开玩笑的吧，别逗我。”
“我逗你做啥啊？”绿衫坐直了身体，“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一二三，你说不来我就走了哦。”
我忽然觉得我真得成了她逗弄下的小白鼠了，这是美丽女孩的特权吗？这是因为她对我有好感，还只是轻佻的游戏？
绿衫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轻轻竖起手指，一，二，三。我还是不知如何应答。她微笑一下，“再见了。”起身就走。
我只有愣愣的坐在那，看着她离去。
10 我再一次看到绿衫的时候，是在武林霸业的网游中，那时我已经在运营这网游的公司担任游戏GM了。
一边让人查找着她的登陆路径，我一边和她在游戏私人频道里聊天。
“那天你喝醉了吧。”
“呵呵，我说了什么让你惊讶的话了么？”
“你……过去就算了……”
“可我那时很清醒，你以为我那么容易醉。是你自己不解风情，错过机会嘛。”
“难道如果我当时请求，你真的会……”
“为什么这会让你惊讶呢？这之前的男生可没有错过机会的哦。”
“……”
“这么久还没有查到我的非法登录方法吗？”
“你知道我在哪？”
“是啊，我先查到你了。你不就正坐在游戏服务器机房呢嘛。”
“真想象不出，你好象什么事都那么在行，你没准还会各国外语，修了五个学科的博士吧。”
“其实我还练过射击格斗，窃听暗杀。”
“我信，那你那天对我用美人计是为了什么呢？我好象身上没有什么国家机密。”
“为了我的试验报告，我在研究人类。”
“我果然是你眼中的小白鼠啊。”
“是啊，小白鼠，你逃过一劫了。你要知道把我带回家的，都被我解剖切片分装了。我家里现在到处都是标本瓶。”
“以后我再也不会信你说的话了，你瞎话张嘴就来啊。”
“你不信？呵呵，那你想报名做我的试验品吗？”
公司现在出奖金五千块找出绿衫的秘密，也许看在两个月工资分上深入虎口是值得的吧。
十、美女门前可怕的迷宫巷
我站在路灯下，望着那安静的黑黑巷口。绿衫让我在这里等她。可是，当我找到市郊荒凉的这里时，我开始害怕我可能又被她耍了。
住在这里的，要不是荒地那边棚户区的穷鬼，要不是就是墙后小区里的别墅贵人。绿衫会从这巷里走出来吗？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绿衫的。
“你到了吗？”
“是的，你在哪？”
“走进那条小巷，你看到一扇门的时候就是了。”然后电话挂了。
我看了看那条漆黑的小巷，长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小区间的交界处，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给人通行而预备的，两边墙后的灯光完全照不到巷中，她为什么不提醒我带电筒呢。
可是来了难道能转头回去吗？我硬着头皮往里走去。背后一条野狗突然冲我狂吠起来，一直到我走进巷子深处。
眼前一团漆黑。我只能抬头看见狭窄天空上的幽光，而脚下坑洼不平，全是乱砖杂草，或者踩到不知什么东西。希望这巷子短一点，可结果越来越让人失望。我绊倒了两次，手上全是泥，狼狈不堪。
我开始气愤的给绿衫拔电话，可是，这里手机居然没有信号！我又走了五分钟，心情开始变得烦乱，而又是五分钟过去了，巷子居然还没有到头！
我停下脚步，开始相信自己陷入了一场骗局。没有善意的人会让一个来访者走这样的路。这会儿那个人一定在笑得要命。我想转头回去，可是又一想，难道这巷子就真得没尾了吗？我还非要走到头不可！
我发力向前跑去，越跑越快。忽然重重的撞在什么上，真个是眼冒金星，伸手一摸，居然是墙，这巷子是死的。我越发愤怒，狠狠踢了那墙一脚。忽然一声怪叫，象是那墙发出来的，什么软软的东西直扑到了身上。我吓得拔腿就往回跑去。
路上又摔了几跤，可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跑了半天，忽然又撞在一面墙上！
巷子的出口哪去了？
我靠在墙上，让自己平静一下。想到这巷子一定是有岔道的，而我来时因为太黑没有发现，跑回来时又跑错进了另外一条。于是我定定神，重新慢慢向前走，开始后悔身上没有打火机。
就这样，我在黑暗中摸了足有半小时。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出口。
黑暗深处总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宁愿那是野猫野狗弄出来的。
“有人吗？”我大喊，“有人听见吗？”可喊了许多声，没人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你还没到吗？”绿衫的声音，她居然平静的和没事一样。
“你……”我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门就在那里，你没看见吗？”
“这是个迷宫？你经常这么整人吗？”
“不，让你迷失的不是我。”
这个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突然周围一下就亮了，许多盏路灯同时放出光芒，有蓝色的，有黄色的，有绿色的，一直伸到远处去。我的周围旧砖离草，在光线下象是童话世界。
绿衫就站在离我十几米处，一扇小门旁。静静看着我。
“你为什么没看见巷口的灯开关呢？”
※ ※ ※
我至少在黑暗中从这墙上的小门边来回走了五次，可我不知道墙上到处都有路灯开关，也不知道门不在巷子的尽头，而是在墙上。
从小门走入绿地水池的别墅区，我还恼怒未消的问：“为什么我走了半天都找不到巷子的入口了？”
“是么？看来你遇上鬼打墙了。”绿衫笑着。
这小区里环境幽雅，就是看不见什么人。
“你就住在这里？离市中心还挺远的。”我问。
“远近不是问题。再说反正我也不常住这。我经常在外面一玩就是一通宵。”
“你的生活很自在啊，不用上班么？”
“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做。”
“这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可你好象不太满意？”
绿衫笑了笑：“你不会明白的。快乐和你已拥有的东西没什么关系。只在于你还能得到什么和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你觉得的你的生活已经没有悬念了？”
绿衫忽然站着了看着我。
“我问你，如果你能满足一个愿望，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让我想想，”我抬头看着天上星星，“我的愿望似乎很多。”
“象网游里的龙方砚一样，呼风唤雨，左右乾坤？”
“我可没那么强的欲望。”
“你在说谎。”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绿衫笑笑：“因为如果真把这种生活放在你面前，没有人会放弃的。而且……”她收起笑容注视着我，眼睛象深色大海，“假如那是真的生活，你也没有胆量去做那个木剑的路小丁，你也会疯狂的去追求那些等级，杀兔杀鹿你是毫不在乎的。”
我呆呆站在那里，想：真得是这样吗？
看我愣在那里，绿衫重新微笑了：“好了，上去再聊吧。”
※ ※ ※
这么一座别墅真得只有绿衫一个人住，除了楼上的卧室，大部分地方连灯都没开。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怕吗？”我四周打量着。
“所以我不常呆在这。”绿衫把我带上楼，领进她的卧室，这房间够别人一整间房大了，足有四五十平，还有浴室套间。看得出来，平时她根本不到其他房间去，因为卧室里电视电脑音响一应俱全，到处都是各种杂乱用品。床大的可以停下轿车，上面满是巨大的绒毛玩偶，床头柜边放满了各种零食。
“看你摔一身泥，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好出来当试验品。”她把我推进浴室，丢进一套睡衣，“干净的，先穿这个吧。”
这浴室能有我大学时住的寝室一样大，洗着澡我心中嘀咕，不知道这精灵古怪的女孩会做什么。如果她在外面穿了性感睡衣等我，这是部情色片，如果她在外面磨手术刀，这是部惊悚片，如果她正打电话给某人说：“头儿，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这是部间谍片，如果她撕开皮肤挤出一个大眼绿头的外星人身体，这是一部科幻片。如果她正倚窗点起一支烟自言自语作哲理独白，那是王家卫的片，如果她正汗流浃背把房间喷满大色块鲜艳涂料，那是张艺谋的片。
各种结果都考虑到了，我觉得我可以做好心理准备走出去了。
十一、被爆头的绝世帅哥
13没有扑上来的美女或是妖怪，绿衫安静的坐在电脑前，抱着双手，呆呆的望着屏幕。
“洗好了？”她没有回头，只是招招手让我坐在她身边。“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吧。”
我看着她的电脑屏幕，那上面是一个游戏登录界面。
“网络游戏？”
“没错，来，注册个帐号吧。”
“我？你约我就是来玩网游的？”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