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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显克维奇:十字军骑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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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尤仑德站了起来,把达奴莎抱在怀里,向门那边走去。兹皮希科想留住
他,他停了一下,说道:
    “如果你以骑士身份为她效劳,我一定不会生你的气;但是,别问我任何问题,
因为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于是他走出去了。

                                 第九章

    第二天,尤仑德根本没有回避兹皮希科,他也不阻止兹皮希科在路上为达奴莎
所做的种种效劳,囚为这些都是达奴莎的骑士应尽的本分。相反,兹皮希科却发觉
这位斯比荷夫的忧郁的爵爷和善地望着他,仿佛在后悔他昨天不该拒绝他的求婚似
的。这位年轻的“弗罗迪卡”也好几次试图同他攀谈。他们从克拉科夫动身之后,
路上原有很多机会可以谈话,因为他们两人都骑着马陪伴着公爵大人;但是,每当
兹皮希科想要打听他所以不能和达奴莎结合,其中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时,谈话就
突然停顿了。
    尤仑德的脸变得很阴郁,他不安地望着兹皮希科,仿佛害怕自己会泄露什么秘
密似的。
    兹皮希科则以为,也许公爵夫人知道其中的困难所在;所以一有机会同夫人私
下谈话,他就向她打听,但是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有个秘密,”她说。“尤仑德自己告诉过我;但是他求我别再问他,因
为他不但不愿意说出所以然来,而且也不能说。他准是受了什么誓言的约束,骑士
们总会有这样的事。但是,天主将帮助我们,一切都会有圆满收场的。”
    “要是没有达奴莎,我就会像一只套着锁链的狗,或是陷在沟里的熊那样不幸,”
兹皮希科回答道:“那样一来,我就会既没有快活,也没有幸福,只有悲哀和叹息
了;那还不如跟威托特公爵去打鞑靼人,让他们杀死我。但是,我先得陪叔叔到波
格丹涅茨去,然后再照着我的诺言,从日耳曼人头上去拔下几簇孔雀毛来。也许日
耳曼人会杀死我;我宁愿这样一死,而不愿活着看见别人娶达奴莎。”
    公爵夫人用她和善的蓝眼睛望着他,有点惊奇地问他:
    “那么说,你允许别人娶达奴莎唆?”
    “我么?只要我一息尚存,就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除非我的手瘫痪了,拿不
起斧头!”
    “这一下你可明白过来啦!”
    “唉!可我怎么能违背她父亲的意旨而娶她呢?”
    公爵夫人听到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种事不见得从来没有过吧?”
    接着,她又对兹皮希科说:
    “天主的意志是强过一个父亲的意志的。尤仑德对你说了些什么?他向我说,
‘如果这是天主的意旨,那他就可以得到她。’”
    “他对我也是这样说的!”兹皮希科喊道。
    “你还不明白么?”
    “只有这话才是我唯一的安慰,仁慈的夫人。”
    “我一定帮助你,你也相信得了达奴莎的坚贞。我昨天还跟她说:‘达奴莎,
你会永远爱兹皮希科么?’她回答说:‘我只能是兹皮希科的人,决不会是别人的
人,’她还是一朵碧绿的蓓蕾,不过她许了人家什么,就会守信,因为她是骑士的
女儿。她的母亲就像她一样。”
    “感谢天主!”兹皮希科说。
    “你只要记住,要对她忠实;男人是反复无常的;一会儿保证忠贞不渝地爱这
个,一会儿又爱那个。”
    “如果我竟是这样的人,”兹皮希科激昂地喊道,“愿主耶稣惩罚我。”
    “好吧,那就记住。你把你叔父送到波格丹涅茨以后,就到我们朝廷来;那时
候,总有机会让你获得骑士爵位;然后,我们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可想。在这期间,
达奴莎也长大了,她自会体念到天主的意旨;虽然她目前已经非常爱你,但这不是
一个女人所体会的那种爱。也许那时候尤仑德也会同意,因为我看他很喜欢你。你
可以上斯比荷夫去,从那里同尤仑德一起去打日耳曼人;也许你会有机会给他某种
很大的帮助,取得他的欢心。”
    “仁慈的公爵夫人,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有了您的许可,事情就好办得
多了。”
    这番谈话使兹皮希科很是快活。这时,恰好到了第一个驿站,老玛茨科的健康
恶化了,必须留下来等他身体稍微好些再继续赶路。善良的公爵夫人安娜·达奴大
把她随身带的所有药品都留给了他,自己却不得不继续赶路。于是,两位波格丹涅
茨的骑士同玛佐夫舍朝廷的人们告别了。兹皮希科俯伏在公爵夫人的足下,又跪在
达奴莎的足下;他再一次向她保证永远忠实,希望不久将在崔亨诺夫或者华沙和她
再见;最后,他用他那双强壮的手抱起了她,把她举了起来,同时以充满热情的声
调一再地说:
    “记住我,我最美丽的花朵!记住我,我的小金鱼!”
    达奴莎把他当成一个心爱的兄弟似的拥抱着他,把她的小脸颊贴在他的脸上,
泪如雨下。她一再诉说:
    “没有兹皮希科,我不到崔亨诺夫去,我不到崔亨诺夫去!”
    尤仑德看出她的悲伤,却不发怒。相反,他和善地向这个年轻人道别;上马之
后,又掉转头来对他说:
    “愿天主保佑你;别生我的气。”
    “我怎么能生您的气呢;您是达奴莎的父亲!”兹皮希科恳切地回答。他向着
尤仑德的马镫俯下身去,这位老人紧握着他的手,说道:
    “愿天主帮助你万事如意!懂吧?”
    于是他骑马而去。但是兹皮希科懂得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希望他成功;当他
回到玛茨科躺着的那辆马车上的时候,他说:
    “你知道,我相信他是愿意的;只是有什么隐情使得他难以同意。你到过斯比
荷夫,阅历又丰富,不妨猜猜看究竟是什么道理。”
    但是玛茨科病得太重了。从早晨起就发烧,到晚上,热度很高,神志也昏迷了。
因此,他并不回答兹皮希科,而是吃惊似地望着他,然后问道:
    “他们为什么吗钟啊?”
    兹皮希科吃了一惊。他担心,如果病人听见了钟声,就是表示他即将去世。他
也担心这老人也许会没有神甫来给他做忏悔就死去,使得他即使不是进地狱,至少
也得在炼狱里待上好几个世纪;因此他决定继续赶路,以便尽快赶到某个教区,使
玛茨科能够受到临终的圣礼。
    于是他们当夜就启程上路。兹皮希科坐在马车中病人旁边的草堆上,一直守到
天亮。他时时给他喝一口葡萄酒,玛茨科一口等不及一口地喝着,因为喝下去使他
很舒服。喝完了第二夸脱之后,他神志恢复了;喝完了第三夸脱,他睡着了;他睡
得那么熟,使得兹皮希科时时俯下身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他自从被囚禁在克拉科夫以来,才理解到他是多么爱这位叔父,对他说来,这
位叔父就是他的亲生父母。现在他的体会更深了;他觉得,叔父一死,他的生活准
会非常凄凉、孤单,除了那个把波格丹涅茨作为抵押品拿了过去的修道院长之外,
他再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他想到:如果玛茨科死了,这
就给他添了一个向日耳曼人报仇的理山;那些日耳曼人,他几乎为他们丢了脑袋,
他所有的祖先都被他们杀死,还有达奴莎的母亲,以及其他许多他认识的、或是他
听说过的无辜者,都死在他们手里,于是他想:
    “这整个王国内,没有人没吃过他们的苦头,没有人不愿意报复。”这时候,
他记起了在维尔诺跟他战斗过的那些日耳曼人。他知道,即使鞑靼人也没有他们残
忍。
    破晓打断了他的思索。天气晴朗而寒冷。玛茨科显然有了好转,因为他的呼吸
比较正常而平静了。直到阳光相当暖和的时候,他才醒来,张汗了眼睛问道:
    “我好些了。我们到哪里了?”
    “我们快到奥尔古斯了。你知道,就是人们挖银矿的地方。”
    “要是谁能得到地底下那些东西,那末,谁就能重建波格丹涅茨了!”
    “我看您好些了,”兹皮希科笑着回答。“嗨!即使是筑一所石头城堡也尽够
了!我们要到发拉'注'去,因为那里的神甫们会招待我们,您还可以作忏悔。什么
事都由天主安排;但一个人能够良心清白就更好啦。”
    “我是一个罪人,我很愿意悔过,”玛茨科回答。“我昨天晚上梦见魔鬼剥我
的皮。他们讲日耳曼话。感谢天主,我好些了。你睡过没有?”
    “我一夜都守着您,怎么能睡呢?”
    “那末躺一会儿吧。到了目的地,我会喊醒你的。”
    “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兹皮希科望了望他的叔父,说道:
    “还不是为了爱情?我心里很痛苦;不过我骑一会儿马,就会好过些。”
    他下了马车,骑士仆人给他牵过来的马;这当儿,玛茨科摸了摸疼痛的肋部;
但是,显然他是在想别的事情,而不是在想自己的病痛,因为他忽然抬起头来,咂
咂嘴唇,终于说道:
    “我想来想去,实在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热衷于爱情,你父亲就不是这样
子,我也不是。”
    兹皮希科并不回答,却在马上伸直身子,两手在身后一拍,头一扬,唱起歌来:

        我哭了一整夜,从黑夜哭到天明,
        你在哪里呀,我心爱的姑娘,我的亲人?
        我即使为你悲痛欲绝,又有什么用处,
        因为我心中有数,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嗨!

    这一声“嗨”在森林中回响,碰在树干上发生震荡,终于又在远处引起一阵回
声,消失在丛林中了。
    玛茨科又摸一摸挨了日耳曼人的矛头的肋部,呻吟了一下,说:
    “先前的人比现在聪明!”
    接着他沉思了一会,仿佛回想起古时的情境似的,然后又加了一句:
    “不过,那时候有些人也很蠢。”
    这当儿他们走出了森林,看见了森林后面采矿工人住的小屋,再过去一些,就
是卡齐密斯国王所筑的城墙,和弗拉迪斯拉夫·洛盖戴克国王建造的“发拉”的钟
楼。
                      第十章

    “发拉”的神甫听了玛茨科的忏悔,款待了他们;他们在那里歇了夜,第二天
早晨启程。出了奥尔古斯克,转向西利西亚,在交界的地方,他们打算取道大波兰
前进。这条路要通过一片大森林,日落时分,森林里听得见长角野牛和野牛的吼叫
声,到了夜里,又可以看见狼的眼睛在浓密的榛果树后面闪烁。而在这条路上威胁
行人的最大危险是,边界附近到处都有日耳曼人和日耳曼化了的西利西亚的骑士们
的城堡。不错,在弗拉迪斯拉夫国王同奥波尔希克的公爵纳端斯普拉夫的战争中,
由于西利西亚人帮助他们反对弗拉迪斯拉夫国王,大部分的城堡都被波兰人毁坏了;
可是,还是小心警戒为妙,特别是在日落以后,必须备好武器。
    他们就这样静悄悄地骑着,兹皮希科感到行程很单调乏味。距离波格丹涅茨大
约还有一天的路程时,他们听到了后面有马匹的鼻息声和马蹄声。
    “有人在追踪我们了,”兹皮希科说。
    玛茨科正醒着,望望天上的星星,像个富有经验的旅行家一样回答道:
    “天快亮了。盗匪们在黑夜尽头的时候是不会拦路打劫的。”
    兹皮希科却停住了马车,叫他的手下人拦路站着,面对着前来的马匹,等在那
里。
    一会儿,他果真在昏暗的微光中看到了好几个骑马人。其中有一个骑在前头,
那人显然不想躲藏,因为他还在唱歌。兹皮希科听不清他唱些什么;只听到那陌生
人唱到每一段的结尾,都得高高兴兴地喊上几声:“跳啊!跳啊!”
    “这是咱们自己人!”他想。
    过了一会儿,他嚷道:
    “站住!”
    “你坐下吧!”一个愉快的声音回答。
    “你是谁?”
    “你呢?”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那你为什么要拦路?”
    “快回答,我们的石弓已经上弩了。”
    “我们也上好了,——推上,——瞄准!”
    “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答话,否则,该你吃苦!”
    对方听到这话,却唱了一支快乐的歌,仿佛是回答兹皮希科似的。

    吃苦人碰着吃苦人,
    在十字路口跳舞……
        跳啊!跳啊!跳啊!
    他们干么跳得那么起劲?
    大概是久别重逢。
        跳啊!跳啊!跳啊!'注'

    兹皮希科听到这样一个回答,大为吃惊;这当儿,歌声停了,又是先前那个声
音问道:
    “玛茨科老头怎样啦?他还活着么?”
    玛茨科在马车上抬起了身子,说:
    “天呀,他们是我们自己人哪!”
    兹皮希科策马向前驰去。
    “谁问起玛茨科?”
    “一个邻居。兹戈萃里崔的齐赫。我找了你们一礼拜了,一路来都在打听你们。”
    “雷蒂'注'!叔叔!兹戈萃里崔的齐赫来了!”兹皮希科喊道。
    他们开始快快活活地相互问好,因为齐赫确实是他们的邻居,为人很有风趣,
是大家喜欢的一个好人。
    “唔,您好么?”他问道,一面同玛茨科握手。“是继续‘跳啊’呢,还是不
再‘跳啊’了?”
    “嗨,不再‘跳啊’啦!”玛茨科回答。“但是我看见您很高兴。仁慈的天主,
仿佛我已经到了波格丹涅茨。”
    “您怎么啦?我听说日耳曼人打伤了您?”
    “是呀,这些狗东西!把一支矛头刺在我的肋骨中间。”
    “您瞧!”兹皮希科说。“大家都劝他喝熊脂。等我们一到波格丹涅茨,我就
夜里带一把斧子到‘巴齐’'注'去。”
    “也许雅金卡有一些。”
    “哪个雅金卡?您的妻子不是叫做玛尔戈赫娜么?”玛茨科问。
    “哦!玛尔戈赫娜不在人世了!玛尔戈赫娜葬在教会墓地里,到‘圣米克尔节’
就三年了。她是一个刚强的女子,愿天主的光辉照着她的灵魂!雅金卡同她母亲一
模一样,只是年轻些。”

        山谷后面是山风,
        女儿的模样总像娘。
            跳啊!跳啊!

    “我告诉玛尔戈赫娜别去爬那棵松树,她年纪不轻了。可是她偏要爬;树枝断
了,她摔了下来,伤得很厉害;三天里就死了。”
    “主啊,愿您的光辉照着她的灵魂!”玛茨科说。“我记得,我记得!她发脾
气的时候,佃农们总要躲到草堆里去。她很能干。原来她从松树上摔下来了!”
    “她像一颗松果似地掉了下来。您知道,出丧以后,我悲伤得神志昏迷,他们
三天都无法使我清醒过来。他们以为我死了。末后,我哭了很久很久。但是雅金卡
也很能干。多亏她照顾一切。”
    “我不大记得她了。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有斧头柄那么长呢。她能从马身下
走过去,而碰不到马身。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必定长大了。”
    “到‘圣爱格尼斯节’就十五岁了;但是我有一年多没有看见她了。”
    “您为什么没有看见她?您到哪里去啦?”
    “打仗去了。我不必留在家里,雅金卡会照顾一切。”
    玛茨科虽然病着,可是一提起打仗,他就全神贯注地听着,还问道:
    “也许您曾经在威斯克拉威托特公爵那里待过吧?”
    “不错,我在那儿,”兹戈萃里崔的齐赫快乐地回答。“嗯,天主没有赐他好
运气;我们给爱迪卡打败得够惨啦。他们先打死我们的马匹。鞑靼人可不像天主教
骑士那样公开攻打你,而是在老远射起箭来。你攻打他,他就逃跑,接着又朝你射
箭。对付这种人,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军队里的骑士们都吹牛说:‘我们不用端
起我们的矛,也不用拔出我们的剑,就能把这些毒虫踩在我们的马蹄下。’他们就
这样吹了牛;可是等到不可胜数的箭嗖嗖地、昏天黑地地射过来的时候,仗却马上
就打完了,十个里人难得有一个活下来。您相信么?半数以上的军队被打死了;七
十个立陶宛和俄罗斯的公爵死在战场上;你数两个礼拜也数不完被打死的贵族和其
他叫作‘奥特洛克’的宫廷侍从究竟有多少”
    “我听说过的,”玛茨科插嘴说,“我们也死了好多骑士呢。”
    “唉!十字军骑士也给杀死了十个,因为他们奉命在威托特的军队里服务。我
们死了许多人,您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从来不逃跑;威托特公爵对我们的骑士有很
大的信心,打仗的时候,他要一队人纯粹波兰籍的卫队在他身边。嘻!嘻!他们里
头可真太乱啦。但他没有损伤一根毫毛!梅尔希丁的斯必特科爵爷被打处了,还有
掌剑官培那特,米柯拉伊法官,普罗科普,普尔席茨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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