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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白焰然哭笑不得的发现身体里的分身变得硕大。“无恨……”语气里有明显的求饶。不要再来了……
“很多时候，我很难控制它。”明白他的意思，冥无恨坏心眼的低头吻他的脸颊。
“我有点受不了。”白焰然实话实说。最近的负荷有点大，这种运动不适合长时间持续，他的身体会自动回到半休眠状态。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咬着他的唇，冥无恨把问题丢给他。
“……”觉得刚才的问题有撒娇的味道，白焰然呆愣了半天，然后苦笑着明白自己对他永远说不出不字。“一会儿要抱我去洗澡。”白焰然提出要求。他自己肯定没力气去了。
“没问题。”冥无恨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好心情的答应。下半身其实早就缓缓动起来，因为昨夜的激烈动作而松软滑顺得毫不费力就可以进出。
“啊！……唔……”应该是很累的身体竟然还有反应，而且更加敏感的回应着。
“堂主，左护法求见。”外面不合时宜地通禀。
“叫他进来。”微微眯了眯眼，冥无恨似乎早有预料。
“不要让他听见这么动听的声音。”低头吻了吻怀里人的唇，冥无恨伸手将重重幔帐拉下遮住满床春光。
“你不要……动不是……更好吗？”白焰然有些气恼地瞅瞅他。
“不行，我怕你会不满足。”这个回答差点让白焰然气岔了气，不过也由此发现冥无恨似乎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前他绝对不会这么说话。
“堂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可左护法却无动于衷的单膝跪下请安。“属下得到确切的消息，对方已开始行动。”典型的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都布置好了？”嗯，焰然的花蕾好敏感，轻轻一碰就立的挺直，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如此？
“唔……”死死咬住唇的白焰然因下面的刺激受不了的哼出声，不过随后的声音被略微冰冷的唇全部收进嘴里。
“是！一切妥当，只等堂主指示！”
“你先去监视，我随后到。”看着怀里人的眼神逐渐迷蒙，冥无恨知道是时候了，于是支走碍事的人。
“是！”左护法识趣的快速退出。
“哈……啊啊……不……唔……嗯……”被一波快似一波的快感折磨的几乎疯掉，终于可以出声的时候白焰然放声喊了出来，同时和冥无恨达到了高潮。
“……不……不要……再来了……”如果这时冥无恨还想再来一次，估计白焰然哭的心都有。全身跟散了似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即使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动不了了。
“先别睡，我带你沐浴。”摇摇神志逐渐涣散的白焰然，冥无恨轻啄他的唇。
“嗯……”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白焰然只是下意识的点头而已。
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冥无恨抱起瘫软的人儿走到隔间的浴室。
“再睡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此刻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人可让冥无恨有些伤脑筋。放他一个人洗根本等于溺死他一样。
“只有这一次。”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和他坐进足够容纳两人的水池里，由身后抱着他的腰使他不致滑进水里，然后尽量轻柔的清洗他的身体。
第一次为别人洗浴，倒没有想像中的不耐和烦心，这让冥无恨多少不再排斥为白焰然所做的事情。
手脚麻利的很快完成后，冥无恨将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确定他已经睡到着火都不会醒后才整理了衣服走出去。
“除我之外有任何人敢进入屋子杀无赦！”嗜血闪过深邃的眼。
“是！”明白不可以再出现上次叶蝶的事情，守卫惶恐的低下头。
冥无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前院。哼！叶蝶！胆敢动我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
★【三月物语】★
25
“你在干什麽？”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叶蝶身後。
“啊！”吓一跳的转过身，在看见来人的脸後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无恨……”
“我应该没给你随意动我东西的资格。”看著她手里的黄纸，冥无恨对於那东西的名字和用途心知肚明。
“我、我只是……”叶蝶紧张的攥紧手里的符咒，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
“这里每一个人的命都由我控制，论不到你来干涉。”脸上毫无表情，但双眼却迸出令人胆颤的森寒。
“你是我的！”忍住恐惧，叶蝶勇敢的站到他面前道。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他！
“胆子不小，可惜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冥无恨冷眼看她。
“我没有！”愤怒的大喊，叶蝶扑进他的怀里。“十八年了！我一直跟在你身後从不因为任何原因动摇！我不管什麽世间的眼光，道德，人伦在我心里及不上你的一根头发，我只看得见你，我只要你，我只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麽多年来多少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只有我不曾离开，我知道我是特别的，可我不甘心只是特别而已，我想占据这里，牢牢的，谁也不给！”流著泪，叶蝶用手指著冥无恨的心口。
“天真。”看她那麽痴迷的样子，冥无恨觉得有趣。“你难道忘了我这里早就什麽都没有了？你难道忘了是谁夺走它的？你难道忘了你跟那个罪魁祸首的关系？”跟他要心？妄想！
“不，不是的！不是你没有，是你恨我！你恨我是我娘的女儿，所以你要把我困在身边折磨我好报复她！我不是傻子，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麽都可以装做不知道！可她早就死了呀！你还想折磨我到什麽时候？我也是人，我也是肉做的，痛苦的时候会疼！”把自己的愤懑全吼出来後，叶蝶哭的泣不成声。无恨，我爱你，可是你却恨我……不，连恨都不是，我只是你的工具，报复的工具，泄愤的工具，可你对我真的毫无感情可言吗？
“疼？那我应该恭喜你，我连疼是什麽滋味都忘了。”尝过最刻骨的痛後，任何疼对他来说都如同虫咬。“别以为那个贱人死了就可以了解一切，我要她在地地下都不得安宁！”母亲的惨死，父亲对他的鞭打，众人的羞辱，还有他的“万血咒”，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他不会原谅她！永远不！
“呵、呵呵……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不会轻易原谅她，所以连我都得不到宽恕……”退後几步，叶蝶惨笑著摇头。“可是我不会放过白焰然！是他让我知道你还有心，让我对你还有期待，让我更加疼痛！我恨！恨他的出现！如果不是他，你还是原来冷血无情的冥无恨，不属於任何人，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改变了你，所以我要毁了他！”疯狂的大喊，叶蝶满眼都是不顾一切的恨意。
“妄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冥无恨不会给她出手的机会。焰然是他的！只有他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晚了……他喝了……‘散灵’……”瞪大眼瞅著他，叶蝶得意的勾起嘴角。
“他早就逼出来了。”冥无恨笑著回敬。这个院子立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呵……我在水……的源头……下的……药……”艰难的喘著气，即使她下一刻就到阴曹地府也无妨，白焰然在劫难逃，她死也要拖著他！
“什麽？！”冥无恨没料到的松了手。“你再说一遍！”继而提起她的衣领追问。
“我就在源头下药，反正一般人喝了不会有事，不过白焰然就不一样了，而且因为药量比较少，又混在饭菜里，他根本不可能发现！哈哈哈！他死定了！”那日给他的一碗药只是装个样子，她知道他有办法逼出来，所以借机降低他的防备才会如此成功！白焰然啊白焰然，算你倒霉，谁让你非得缠著无恨，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放弃了生，那你就只能死！
“该死！解药呢？给我解药！”冥无恨晃著她的肩膀吼道。
“没有！‘散灵’没有解药！让他去死吧！”叶蝶豁出去的喊道。她早不在乎生死，现在的她生不如死，还不如拉著白焰然一起死来得痛快！
“……好。”为她的勇气点点头，冥无恨勾起一个恐怖的笑容。“这世上有很多让人想死也死不了的刑罚，我会让你都一一享受的。”叶蝶！别以为我会让你轻易去死，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尝尽所有无法想像的刑罚！
“不！”想起他残酷的手段，叶蝶知道他说到做到，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没让他掐死实在是最大的错误！
“住手！”就在众人准备把叶蝶拖进大牢的时候，一个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声音及时响起。
26
“焰然？你……”冥无恨头一次如此吃惊。他不是……
“别忘了我是妖，即使要死了，也是异於常人的妖，任何事都瞒不了我。”拖著沈重的身体，白焰然笑的坦然，不怕别人因为他的身份而憎恶惧怕。“无恨，你不能那麽做，你不能对她那麽残忍。”不可以做错事，否则要有天谴的。
“你说什麽？！她对你下药，还……”冥无恨认为白焰然简直是脑壳坏掉了。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这是我命定的劫，是我应受的。”天命难违。
“你愿意受是你的事，叶蝶是我的人，我想杀就杀，你没资格管我！”冥无恨觉得心口堵著一口气，不上不下，想发又发不出来，憋的心口涨闷。
“可她是你妹妹啊！虽然是同父异母，虽然是杀害母亲凶手的女儿，可她身体里流的血跟他有一半是相同的！”
“那又如何？”挑起半边眉，冥无恨无所谓的反问。他要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来报复，即使是他妹妹也无妨！
“无恨。”走到他面前，白焰然伸出手抚摸著他的脸。“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虽然这在你们凡人来讲是乱伦，是无法原谅的罪，可那孩子很无辜，他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你。不过你不用在乎，那些所有的罪孽，我替你背，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无恨的一切由他守护。
“我不需要！”挥掉他的手，冥无恨大声吼回去。什麽罪不罪，他不管！他……他不要焰然替他受罚！
“无恨，别气。”白焰然笑著走进他怀里紧紧抱著他。“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听你的。”没关系，以後有什麽天谴都有他替他挡。
“……”冥无恨感到胸前有一片温热的湿润，顿时无语了。好像有什麽人用手紧紧抓著他的心，分外清晰的疼痛，揪得他无法忍耐。“够了！你愿意干什麽我不管！”只有当吼出这句话时，心里的痛才稍稍缓解。冥无恨惊讶於自己还会有痛的感觉，他以为早已失去，跟著母亲的死一起消失了。
“无恨？”犹带泪痕的脸上是诧异。他刚才的意思是？……
“反正她想要你的命，你愿意死关我何事。”避开他的眼，冥无恨别扭的说道。
“呵，你真好。”破涕为笑，白焰然欢喜的再次抱住他。
“你的头发又长了。”冥无恨由上而下的看到微垂在地面上漂亮的黑色头发。即使是妖，这头发似乎也长的太快了些。
“啊……这样好看些对不对？”他的眼里先是闪过悲伤，随即笑著问。为了逼出全部的“散灵”，他付出了不少代价。
“嗯。”确实漂亮，配上他的脸孔，越加不像凡间所有。
“那就好了，起码你喜欢。”扬著笑脸，白焰然满意的发现自己这象征生命损耗的东西还能博得心爱之人的欣赏。
“还会再长吗？”这发似有生命，即使这麽长也不见有丝毫的干枯泛黄。
“是啊，它能长到我身体的两个那麽长。”到那天也是他消失的时候。
“真有那麽神奇？”很难想像他拖著那麽长的发走路的样子，不过一定很美，是超越凡尘的惊异之美。
“到时你不就知道了。”无恨，到那天，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伤心呢？哪怕是因为少了我这麽个有趣的玩物，你会不会感到难过？你会不会在很多年後还会偶尔想起的我好？当你闻到我散尽最後功力留在你身边的异香，你还会记得那是我的气息吗？
“这头发有秘密。”冥无恨眯起眼，不是询问，而是斩钉截铁地道。每次提起头发，他都会露出悲伤幽怨的神情，里面肯定有所隐瞒。
“我以後再告诉你好不好？现在我好累啊。”微微歪著头，白焰然笑著道。无恨，让你晚些知道吧，因为我很怕见到你看著我的头发数著我所剩无几的日子时的神情，即使知道你是如此残酷，我还是想在你面前多保留一些美好。
“暂且放过你。”即使知道他是有意躲避，冥无恨还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连他知道都不理解自己行为的缘由。
“听说後院的菊花开了很久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都到了花朵要凋谢的季节，再过几天，连凋落的花都看不见了。
“也好。”回来这麽久还没去过後花园，看看也无妨。说著两人向後花园走去。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满地落叶，冬天，就要来了。
27
“焰然。”冥无恨总会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找到他的身影，那或坐或卧的样子鼓动人心，让人想一看再看。
全身都散发着舒服的气息，像一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画，任时间静静流逝也不觉得虚度。
“嗯？”白焰然趴在树枝上，长长的发如漆黑的瀑布，流淌着神秘，迷离人的眼，迷惑人的心。
“下来。”冥无恨习惯的伸出手去。
“无恨，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待在这里？”白焰然摇摇头，笑问。
“告诉我。”他是不知，而且从来不想问。
“这棵树有五百年的寿命，树根下是天地精华所在，我在这里便于吸取灵力。”为了让自己多待在人间些日子，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就得天天待在上面？”冥无恨皱眉。又不是要成仙，要那么些灵力干什么。
“不，我只是告诉你原因。”白焰然在高高的树上轻巧的站起身，然后跳下。
黑发在身后飞扬，铺成一片黑色的天幕，纠缠错乱，最后归于平静。
“别皱眉，我不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说着伸出又白又凉的手指抚平那纠结的纹理。
抓住他放在额心的指，冥无恨舒缓了眉头。“吃饭了。”然后没有再给他继续的机会，拉着人直奔大厅。
“小狸？”白焰然没想到能这么快再见到他。
“焰然！”一道身影飞奔而来，却被冥无恨挡住。
“喂！不用小气吧！”白狸气鼓着脸冲他呲牙。不过是想抱一下，犯得着像防贼似的吗！
“天劫躲过了？”白焰然绕过冥无恨的手臂，紧张的拉住白狸的手问。
“啊，你也太小看我白狸了！没事没事！”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白狸一脸得意。“焰然，你也太可怜了，怎么天天都吃素啊！他们不是这么吝啬吧！”像是忽然想到，白狸同情地皱眉。
“我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小狸又在玩花样了。
“可是，冥无恨挺有钱的，你干吗不吃肉。”老吃素会吃出毛病的。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白焰然危险的勾起嘴角。
“哈哈，随便说说而已，发什么火。”再玩下去就没有意思了，白狸见好就收。其实他不过是想找茬让冥无恨难堪，可是焰然那么护着他，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怎么今天大家都吃素吗？”要不是小狸提起此事，他还没注意，今天饭桌上摆的都是素食。
“从今天起所有人都跟着你吃素。”冥无恨眼也不眨的宣布。
“什么？”那他不被恨死？
“不管是要赎罪还是别的什么，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小狸想，这应该是冥无恨说过最感人的一句话了。
“你也是？”无恨可是吃惯肉的。
“当然。”冥无恨一脸“这还用说吗”的看了看白焰然。“吃饭。”
“谢谢。”无恨，我可以认为你很重视我了吧？
“无聊，以后少说这种话。”冥无恨没有抬头的冷声道。
“嗯。”点点头，白焰然心里甜丝丝的。
“焰然，最近没什么事的话跟我回趟‘无忧山’吧？”白狸在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