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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昭王,若要自保,除非裂土分晋,自立为王。但是,她能吗?晋国四面受敌,分而弱之,外敌必入。乱晋之罪她逃不脱,雁翎军能为她打下一片土地,但她却不可能有机会立稳脚跟,收拢民心。只为一己之私,令故国涂炭,害人害己,这种无聊事情,岂是她会做的。
夹缝之中,她唯有准备抽身退步。离了她的雁翎军,就不再是值得防备的一支军队,而离开了雁翎的她,也不再是让人感到不好控制的昭王。现在,雁翎军四面受敌,但是也是个脱身的机遇。不过,仗首先要打赢。而且,雁翎一散,她很可能会获罪,总不能让各地的落羽受她的连累而遭到清洗,所以同时还要准备转移落羽。真是……麻烦!
“那么,我们是该往南?往北?还是往东?何处落脚?”侯二和牛大对望一眼,问道。“明羽自然是要走,暗羽又当如何?”
昭王打起精神,道:“向东。入海。那边有很多小岛可以暂时栖身。从那里,再汇合去东湾。那边已经有不少兄弟在了。但这一路却不能从齐国直走。最好是取道庆楚人烟稀少之处。庆国草原茫茫,路好走但不好隐蔽。南楚山脉曲折,但容易藏身。你们几个跟我的时间最长,落羽的兄弟认识你们的多,联络他们的事情,我打算交给你们去做。那边生活条件艰苦,已经有家有业的暗羽兄弟,要走要留,就随他们。”
钱六道:“落羽兄弟一向分散,我们又不知道联络的方法,为什么不让雁睫的兄弟去呢?”
昭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雁睫现在大多在秦国和卫地,少数去了庆楚开路,晋国内部已经没有人手了。这一次,不走的暗羽兄弟,名册要毁掉,所有的联络人员撤走。以后,天下再无暗羽。”
铁六喜道:“这样最好,以后大家快快活活聚集在一起,不必再躲躲藏藏,也不必受人欺负,多好!暗羽兄弟,大多也是会走的!”
昭王看了他一眼。“动作要快,也要隐秘。以后几天,你们分头行动。阿汉会帮诸位易容,出发前,我再分别交待你们每个人要联络的暗羽线人和联络暗号。这些是雁翎的命根子,一定不能泄漏。”
众人点头。牛大安慰道:“丫头。你虽然不能和我们走,这雁翎之主的位置,却还是你的。什么时候遇到难处,别忘记了,你在东湾岛上还有一个家。”
大家一起附和。昭王有些感动,笑道:“自然。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一次,云第文经单虎宜斌他们四个,在卫国不知道折腾得怎么样。这一路上,雁翎军可要靠他们四个小子来带领呢。等到安顿下来……”的77
在座的人,包括老成持重的牛大和侯二,两眼都放出热烈的光来。
“是啊,严帅的心愿,总算有实现的一天了……”
“无论尊卑,不得欺压,人人平等!那个世界,我们早就等不得了,为什么不自己建!”
“少数服从多数,多数保护少数,上议而下决,军民而一心……”
便有人击节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同仇同泽,偕作偕行,我们是自由的雁翎……”
大家便都开始唱和:
“我们是自由的雁翎,千山万水任我飞行。我们是自由的雁翎,血火烽烟扬我威名……”
那曲调不伦不类,绝对谈不上高明,却让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傅汉卿,睁开了双眼。
那曲调,他听过。
“阿汉……”的fe
张敏欣的声音,已经两三天没有出现了。最近她似乎很忙,忙到有些顾不上阿汉了。
“喂,严陵上次的模拟怎么样?”
“啊……嗯?”
阿汉主动提问,张敏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同学来了?安啦,他上次死得非常完美,得了高分呢!现在正睡得舒服。”
阿汉沉默了。“高分?”
张敏欣笑道:“是啊。那个家伙很好玩。他前几次模拟都不太成功,这一次,又非要跑去建立什么富有理想的雇佣军,我们都说他胡闹,谁知道他真搞成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给手下人洗脑的,听说那支军队真的不扰民,不占地盘,官兵不分,特别团结。不过,他自己说,这样的军队,其实根本不可能长久,迟早不是变质就是给强大起来的国家看不顺眼给灭了。所以他干脆找了个机会,让自己被招安他不成的徐国给干掉了。这家伙,临死前还谆谆叮嘱手下人不准为他报仇,要保持理想保持独立什么的。就因为他,那支‘严陵’军好像到现在还傻乎乎地坚持他给灌输的狗屁理想呢。‘冷兵器时代的非常规军队’,他这论题完成得多好,他不得高分,谁得?”
听着张敏欣的话,看着屋内众人脸上由那虚幻美景而散发出的执著和光辉,阿汉忽然有点气闷。
“色女,我忽然发现,你给我选的论题,其实也不算太糟。”
小楼传说 同人 男宠篇(棕黑色著) 【续二十二】肌肤之亲
章节字数:2699 更新时间:07…11…10 05:46
“天下最强大的军队是哪一支,很难说。但最奇特,最出名的,则非雁翎军莫属。”
客栈里,昭王忙着给傅汉卿补课。他这个假冒的“雁睫”,若是被人发现连自己的家门都摸不着在哪里,那可是会立刻穿帮。
“雁翎军在归依到我麾下之前,是独一无二的雇佣军,哪个国家出钱它就为哪个国家效力。他们平时十来个人为一“士羽”,散居各处,有仗打的时候才聚集起来,十羽为一翎,十翎为一翼,各归其位。同羽之人非常亲密,最擅合击。除了左前右前,左后右后这四翼,雁翎军还有专门负责打探消息,联络各处翎羽的“雁睫”一部,取的是睫毛近在眼前而不可见之意。雁睫是秘密行事,他们的身份,只有我和四翼的首领才知晓。另外就是负责保护首领的雁爪,突击刺杀的雁喙,这两部平时不分散。”
傅汉卿望望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
“雁翎军中无论官兵,每人都有一个镌刻了独一无二编码的小铁牌。这五十几年,那些负伤残疾了或者不想再过刀头舔血生涯的兄弟,不再接受雇佣的,便是“落羽”。因为雁翎军军纪严明,重诺守信,在民间口碑不错。所以,落羽中人,大半不会避讳身份,那些做小生意的,常拿了自己的雁翎铁牌当保证信誉的招牌,招揽顾客。这些人,便是“明羽”。而那些选择隐姓埋名过日子的,便是“暗羽”。但无论明羽暗羽,和士羽都有联络的手段,很少有真的和雁翎军断了联系的。”
傅汉卿坐在昭王对面,打开盒盖,检查里面一排一排的金针。昭王不由自主畏缩了一下。
“那时候乱世方兴,小国林立,争战不休。士羽,落羽,都可以散在各国边境的三不管地带存身。然而随着小国弱国一个一个被蚕食鲸吞,他们少不得要进入各个大国的管辖之地内生活。虽然也算遵纪守法,但这些尸堆里拼杀出来的血性汉子,哪里肯任人欺凌。遇到事情,不但同羽的伙伴抱团,而且打抱不平,互相扶助时,几羽,几十羽齐出的时候,也是有的。这样一来二去,终于招惹出祸事。”
傅汉卿开始检查加热用的油灯。昭王的神情有些僵硬。
“八年前,雁翎军接受齐国的雇佣,骚扰我国居庸关。我发现居庸关的主帅和齐国做了见不得人的买卖,要两下夹击,将雁翎军剿灭。我监禁了那个混帐,在雁翎军被从身后射来的箭雨逼向居庸关城墙的时候,没有开动城上劲弩,而是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关。以后,雁翎军就归了我统属,也再不曾分散了。”
傅汉卿随便点点头,拿起一根尾端镶嵌了珍珠的金针,凑在油灯上烧烤,仔细观察金针烧红的程度。昭王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那时候,天下人还不知道雁睫和暗羽的厉害。不过,没有过多久,当时齐军的统帅就被人杀死在小妾的床上,胸口插了一根黑色的羽毛。从那以后,各国对雁翎羽士和落羽更是提防,落羽中人,大多便移居晋国了……”
傅汉卿目不转睛盯着昭王的胸部,开始估算穴位。昭王脸上有了可疑的红色,又开了一个话题。
“你……能不能帮我配制染发的药剂?要方便使用,遇水不脱色的。”
傅汉卿的眼睛终于从昭王胸部移开,改成看昭王的头发。昭王的两鬓和头顶,有一些白发。尤其是发根。在傅汉卿的认知里,女人就是喜欢改变头发颜色。比如张敏欣,她的头发经过大量的基因改造,每一根都是一个微型电脑。而她最喜欢的,是这基因改造过后头发的特殊功能:变色。她得意的时候,一头长发总是摇摇甩甩,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颜色变来变去,晃得阿汉眼花。这几世,阿汉境遇特殊,又都是年纪轻轻就回小楼了,所以,黑发变白,白发变黑,在他看来都没什么特别。不就是换个颜色么。
“没问题。要什么颜色?”
“当然是黑色。”
“好。那,”他指指盒子里的金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再拖延,迟早也逃不过。昭王横下心,闭了眼睛,飞速说道:“不脱衣服,可不可以?我不习惯。”
“啊?”傅汉卿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给我疗伤的时候,我不是就光溜溜的?你也没介意。想了想。
“不行。这针必须是炽热的,会烧坏衣服不说,针的温度也受影响。而且,隔了衣服,我可能扎不准穴位。我保证不看你就是了。”
“那,你把眼睛蒙上。”
傅汉卿很无辜地看着昭王。“我还要烧烤金针,不能不用眼睛的。扎针的时候,我闭眼还不行么?”
昭王的脸真的红了。
虽然她很像一个男人,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裸露过身体的女人。
“那,你……现在……闭眼……”
傅汉卿闭了眼。听到昭王的脚步声,一路走过来,然后身后的床咯吱一响,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傅汉卿睁眼,将十根金针摆放好在油灯火焰上,然后闭眼,转身,双手在昭王胸口上摸。
温热,光滑。的eb
昭王向后一缩。“你干什么!”
“我在确定穴道位置。不能看,当然只能靠手感觉啊!”
昭王真是一肚子的火气,可没处发泄。
傅汉卿手下摸到了两粒突起,有点不敢相信,仔细捏捏,揉揉。昭王忍不住狠狠将他的手拍到一边去。傅汉卿闭着眼,自然看不到她想杀人的眼光,甩甩手,又摸了上去。
“嗯?不是说你割掉了乳房吗?我原先还发愁,会找不准屋翳和灵墟那几个穴道呢!”
“那是我让小小帮我散布的。”昭王心中一痛。“不许说出去!”
“好。”傅汉卿在昭王胸部点点按按过,回头去取了金针。
“这一路上,我们两人办过的事情,说过的话,都不许说出去!”
“好。”
“你发誓!”的ca
“我答应了的事情,从来是算数的。”
昭王心中叹息。我知道。要不然,我真的只能杀了你。
她也闭了眼,调匀内息。左上胸一点刺痛,她凝聚起内力,向刺痛处冲击。
傅汉卿捻动金针,感到手下的肌肤忽然绷紧抽搐起来,连忙说:“静心。内力要凝聚成线,越浮躁,效果越差。不要紧张,肌肉放松,不要抖。”
又摸到一些湿润。“不要流汗……”
“你闭嘴!”昭王快被气死了,呻吟道:“用你说!”
她死死咬紧牙关,努力调息,心里反复将傅汉卿千刀万剐。可恶,混蛋,懒虫!多写多说一句话你会死啊!居然不知道提醒我一声,运功冲穴……这么痛啊!该死的,害得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忽然间蜂蜇火燎,再加把锥子在肉里转着圈地连拧带钻!我肌肉能不紧张吗!能不出冷汗吗!当别人都是和你一样的怪物?我现在能撑着不昏过去就不容易了!
哼,哼,你等着,等我让你也痛上这么一回!看你还说风凉话!
小楼传说 同人 男宠篇(棕黑色著) 【续二十三】荒山野岭
章节字数:2336 更新时间:07…11…10 05:46
落日在缓缓流淌的潏水河上洒下一层金辉。过了潏水,便是卫国了。
潏水东岸,青石垒成,小小的一个渡口。
“六哥,你把我们带到哪里来了!”
渡口上,铁六干瞪眼。“这里过河是最近啊!我怎么知道,天还没黑,这里就没有船了?”
昭王微微皱眉,扫视了一下周围。渡口外,芦苇丛深,蔓蔓延延,和岸上的杂木树林纠缠成一片。极目远眺,对岸河滩也是空无一人,天边倒有几缕炊烟袅袅,淡得几乎看不见。
“大概因为大军过了不久,人心惶惶的缘故吧。就过一夜好了,这里的环境很合适我练功。”
她自去林中练功,铁六很不好意思,自告奋勇去搜寻野味。小七将半丈方圆的地面清扫了,从河滩那里搬石头来,围在周围。八个侍卫已经离开了六个,现在昭王身边就他们两人跟着了。
当然,还有正慢吞吞拣柴的傅汉卿。
昭王每天晚上和傅汉卿从月上枝头折腾到天色发白(嘿嘿,要纯洁啊,要河蟹啊,不要想歪啊),体力精神都消耗得厉害。她实在没有办法白天还骑马赶路,傅汉卿腿上也有伤,所以只好换乘马车。这样虽然好歹能打个盹,可行程就慢了下来。她又放不下心云第,半路里决定改变路线,不去雁翎中翼(其实中翼并不属于雁翎,而是晋王制约雁翎的亲信部队),而是先向西南下来,首先去找云第率领的赤翼(左前翼)。因为休息不足,昭王总是觉得疲倦,两个黑眼圈下不去,不得不让傅汉卿帮她化妆遮掩。而傅汉卿坐马车睡觉的功夫是练过的,所以精神头一直不错。这是多么不公平啊。
更可气的是,傅汉卿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昭王冲脉时一下没掌握好分寸,痛昏过去一回,才后知后觉,想起这调和经脉方法的副作用来。于是挠挠头,开始在针灸的时候为她注入他自己的内力引导。他的内力这会儿虽然尚不够浑厚,但是他对这调和疏通经脉方法的了解却不是旁人能比的,所以拿捏适度,颇有助益。昭王每次冲穴时的疼痛大大缓解,速度也相应加快。
昭王开始时还吓了一跳,以为傅汉卿是在强行运功帮她,连忙制止。结果傅汉卿老实交待,他没有强行运功,是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到这个水平了。这法子对他并无伤害,原来不用,是觉得一来麻烦二没有必要。让昭王有揪住傅汉卿的衣领,狠狠敲他几下脑袋的冲动。
虽然如此,行针引脉,还是消耗内力的。但是昭王却明显能感觉到,傅汉卿的内力每天反而在增长,而且速度很是恐怖。再一问,原来这家伙除了内力什么也不会,这不纯粹一等人来吃的人参果,晕倒。试图教授他点轻功,反而被阿汉倒过来指点了几句,然后对阿汉的懒惰和冥顽不灵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
他竟然不是不懂,只是不练。
再然后,傅汉卿对昭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白猫黑猫齐上,农村包围城市,敌进我退敌退我进,遍地开花狂轰滥炸的种种逼迫手段,也有了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深刻的认识……
昭王可不管什么人权法案的。但更关键的是,她并不像阿汉当年的老师那样,对他执行什么高标准严要求,而是只要他掌握轻功里最最最基本的,是人就会懂得的一点,并且又拿出了足够的时间,使尽手段和他磨缠。
最终,傅汉卿妥协了。他练习了最基本的轻功。
阿汉,居然学习了他不认为应该学习的东西了。
昭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这个“古人”是多么伟大,自己这个成就是多么的开天辟地。她只是觉得自己又可以放下一桩心事。
傅汉卿也没有思索为什么昭王对他提出的要求,他不能和对其他人一样,完全的无动于衷,以至于最后城门失守。的9f
两个人是夜夜相对,日日相守,可是一个忙碌,一个懒散,除了必要的时候,谁也想不起要多看对方一眼。
为了抄近路,他们四个人今天一早弃了马车,离开官道,翻山越岭过到这个渡口来,并没有背多少宿营用品。天已经凉了,夜露也重。地面要用柴火烧烤,去了潮湿,踢散灰烬,借着余温铺下被褥,才能睡安稳。
据说,野营时,收集柴火的标准是:先收集到你觉得已经足够的柴,然后按照刚才收集的数量,添上五倍,这样篝火才能支撑得到天明。傅汉卿拣柴的速度,自然是远远不够。小七收拾好了营地,也去帮忙。四个人,便都走散了。
傅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