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你认为呢?”凌风怎么也没想到福清的开场白竟然是这样,几乎噎了一下,赶忙装作咳嗽给带了过去。
“我认为啊……”福清见凌风肯搭理她了,心里真是十分高兴。其实她最怕的就是凌风继续给他搞沉默对抗战。
她对对手指,斟酌着说道,“呃……我想,大概是不太好吧?嘿嘿,任谁碰上了这种事都不会好过的。不过,您刚才也都听见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啊!”
“是啊,是啊,我听见了。”凌风斜了福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福清怯怯的上前握住凌风的手晃晃道,“不过啊……这也真是怪你倒霉,你说怎么所有的乌龙事就都赶到你的身上了?您看看今天这事儿,巧的简直就跟排好的一出戏似的。噗哈……”说着她竟一个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见凌风眼中喷火的看着她,连忙又赶紧可怜巴巴的低头认错。“当然了!这事儿的始作俑者还是我!都怪我没有交代清楚,都怪我没有管好下人,都怪我来迟了让你受苦,都怪我……”
“好了,好了!吵死了……不要再说了你……”凌风见福清在那儿一边说着‘都怪她、都怪她’,一边还拼命给自己鞠着躬,反倒感觉一身的不自在。总觉的……让福清这样一个人给自己赔不是,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自从知道她就是明日轩的院士后,凌风就不自觉的在以一种敬畏的眼光看待福清。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能开创天下第一楼——楚风楼!兴修水利、铺桥建路,造福一省百姓……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有勇气带人强行闯入被朝廷封锁的瘟疫源——松江府!三月不眠不休,救活全镇人民……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能改变了朝廷官员构成的格局!让普通百姓也有机会去考科举、入朝堂……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连当朝贝勒爷都要对她行礼的女人,一个本应骄傲到对他一个商户之子不屑一顾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一个生气的眼神,就忙不迭的冲自己躬身道歉。
他,其实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啊……莫说自己没有真的被宋爷如何,就算是真的被那个老□抢去做了男宠,他一个平民百姓又能如何呢?这个世道,官民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啊……
可是,她福清一个连当朝一品大官都会怕的人,为什么却能以一种……一种平等的态度在对待他,而且还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这让他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心底也隐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喂、喂!”福清将手在凌风眼前闪闪,一脸担心的问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很难受?唉……这么多的春药在身体里,一定是很不好受的哈……”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风本来已经酝酿出了一肚子的感慨,甚至说是感动。但此时一听福清那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就又憋出了一肚子的火。“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福清缩了一下头,一脸怕怕的说道,“你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 人家只是想说,我醉春风的媚药是独家出品,品质绝对有保证!你可以放心,它……它绝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大的损害。不过……只不过……呃……”她偷偷瞟了凌风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敢接着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凌风破罐子破摔似的坐直了身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受不了的?你直说就是了!”
“呃……那我就直说了,你、你要挺住哈。”福清蹬、蹬、蹬的跑到床边,硬扶着凌风坐好了,然后还亲自给凌风的后背放好靠垫。
这福清笑的越谄媚,凌风的心里就越觉得凉飕飕的。他不禁悄悄握紧了拳,浑身僵硬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噩耗。
“其实……这个醉销魂……它是没有解药的,”福清艰难的说道,“但凡中了此药的小倌,要不就必须被人从后面给……嗯……那啥,才能解决。要不然呢,就得足足挨过四个时辰,药力才会自行消失。”
“四个时辰啊……”凌风那强装镇静的脸瞬间出现了裂缝,悲催的变成了一块一块。“那……那就没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啊!”福清兴奋地睁大了眼,一转身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盒子。“这可是人家费了一大堆的脑细胞,才帮你想出来的办法哦~”
一见那个诡异的小盒子,凌风的心里就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这个里面……该不会也是……”凌风在心里拼命祈祷,千万不要、可千万不要再是那个啊……
“你看!”福清献宝似的把那盒子打开,往凌风眼皮子底下一放。“这些啊可都是我们国公馆最高级的玉势了哦!呐~ 这个是羊脂白玉的,这个是兰田玉,这个是缅甸翡翠的,这个是纯金的,这个是……”
“拿走!”凌风失控的大吼道,“都给我拿走!我不需要!你听到没有?!全、给、我、拿、开!”玉势啊玉势!竟然又是这该死的玉势!他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这个东西了!
“好、好、好,我拿走,我拿走。”福清急忙抱着她的宝贝盒子往后退,“可是……可是我拿走了它们,你要怎么办?这可是要足足熬上四个时辰啊!”
“不要说是四个时辰!就算是要难受上四天,我凌风也绝对不会用那个玩意儿的!滚!你给我滚!”凌风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对着福清就狠狠的丢了过去。
“哎呦~” 福清连忙伸手接住了那个枕头,抬头见凌风的两颗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连忙吐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凌风死死的盯着那扇关上的门,几秒过后,终于一个掌不住的笑了出来。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自己这一天虽然过得惨不忍睹,可是……可是也真是够刺激,够跌宕起伏的了。
而且……他还认识了一个女人,一个像谜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一个宛若罂粟花般,让人一望便为之身陷其中的女人……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注定不会属于他。凌风不想再让自己痴心妄想,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是福清,是楚风楼的楼主,是明日轩的院士,是那个为万民所敬仰的大善人,而不是……翠花……
她,本来就站在一个自己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只能远远的仰望,却永远不会被自己抓在手里啊……
次日一早,凌风便坐上了福清为他准备的返回安徽的马车。马车还内有一封信以及半块蔷薇印玺。
凌风将信打开一看,原来是福清的亲笔手书。
小风子:
这次的事儿真是姐姐对不住你,再次向你深鞠躬赔罪。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给你些什么,才能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所以,只好把我自小戴大的蔷薇印章分你半块。日后,但凡你有任何需要,尽可以拿着它来找我!我福清必为你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还有,老六那个王八蛋的事儿,我都听下人说了。本想亲自清理门户,但又觉的这活儿更应该由你来做,所以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爱把他蒸了、煮了,还是红烧了、油炸了,全都随你的便吧。
我有急事要离开,就不亲自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哦~
福清敬上
康熙三十年四月初八子时
凌风默默的合上信,呆呆的望着手中泛着柔和光芒的圆润小印。忽然觉得……似乎从昨晚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在这一天里,他亲眼目睹了所谓清廉正直,孝道为先的宋学士,在脱下官服后是怎样的一副丑恶淫 亵的嘴脸。
在这一天里,他亲眼见证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就在福清轻飘飘的几句话间便脱了罪。
在这一天里,他亲身接触到了,那个一直只活在民间传说里,宛若神话一般的女人——福清。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像是一场梦似的。
在这一霎那,他忽然如此清楚的意识到:他,凌风,和那个楚风楼的楼主福清,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他们之间,隔着的,是天与地、云与泥的距离。
而自己那个所谓的大胆猜测,也根本就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痴人说梦而已。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攥着那方紫色印玺的手伸出了马车,无奈的自语道,“该结束了,凌风,你的梦……也该醒了……”
然而,就在他要松手的一刹那,福清灵动而狡黠的双眸,却再次不期然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良久,他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般的快速收回了手。将那方小印重新揣入怀中,放到了最靠近心脏的位置。然后,珍而重之的将手捂上胸口,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为何非要丢掉?有谁规定,癞蛤蟆……就不可以做吃掉天鹅的美梦了呢?
鸳鸯浴(上)
“小姐?福清小姐?”汤斌伸出手在福清眼前晃晃,“您还好吧?是感觉身子不适吗?要不要帮您找个大夫来瞧瞧啊?”他见自己说完‘凌、风’两个字以后,福清就一直在发呆,而且怎么叫都没反应,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啊?!什么?”福清身子猛的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她不好意思的对汤斌笑了一下道,“呃……我没事,让您见笑了。刚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罢了。”
“往事?”汤斌一脸的疑惑,“我提到凌家少爷,所以就让您想起了什么往事吗?难不成……您还认识他?”
“呵呵……这个啊……”福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嗯……应该……算是认识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啊!”汤斌大喜,拍手笑道,“那我明天陪您一起走一趟凌府好了。您看,您与那凌风是故交,在下又和那凌老爷子有两分交情。那这借粮的事儿不就好办多了吗?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叫下人去送拜帖!”说着,就站起身来。
“别、别、别!您先等一下……”福清赶忙站起来拦住汤斌。
“怎么?小姐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汤斌不解的问道。
福清张张嘴,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故交?唉…… 福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话说她和凌风的关系可以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吗?恐怕在人家心里,自己根本就算是宿敌吧!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合适的词,“这个,嗯,您有所不知啊。其实吧……我和那凌少爷也不是很熟……所以……所以他,可能不一定就愿意帮我。”
“什么一定不一定的啊?”汤斌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可是咱们求着了人家。不管行不行,都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了不是?不然,您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福清咬唇思索片刻,才下定决心般的一拍桌子道,“好!就是这句话,行不行的咱都得试试!”
她站起身对汤斌微微一福道,“那就麻烦您准备拜帖了,我们明儿个辰时儿在凌府门口见。”
“好。”汤斌笑着答应道。
“那福清就先告辞了。”福清感觉自己在听到了凌风的名字以后,脑袋里就乱做了一团,实在是不想多待。
“现在?”汤斌往外看了看日头,客气的挽留道,“可这会儿都已经过了晌午了。不如,就请小姐留在寒舍用顿便饭吧。”
“不用啦,”福清勉强笑笑,“大人您这么忙,我还是不打搅了。而且我也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那我去让人备轿子。”汤斌见福清的脸色确实不好,遂也不再挽留。“来,我先送您出去好了。”
福清在婉拒了汤斌要送她出门的好意后,头重脚轻的迈出了巡抚衙门,坐入门口早已停好的轿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轿夫在外面说道,“小姐,到地方了。”
于是就又这样晕晕沉沉的进了客栈的大门。
回到屋里后,福清也不管康熙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她,只疲惫的说了一声,“阿玛,我有点累,想先睡一会儿。您自己下楼用饭吧,不用等我了。”说完,便一头扎向了床铺。
康熙看着福清那副明显劳累过度的样子,真是心疼极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清儿偏就这么要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到自己身上?
福清眉宇之间那难掩的疲惫之色与淡淡的轻愁,都让康熙觉的心里如针扎一般痛。他的清儿明明只有十五岁而已啊!为何要天天这样子为国之安定富强,民之安居乐业而奔波劳碌?而更荒谬的是,自己竟然还默许了她这样的做法!
他真的后悔了,他不想福清再这样辛苦下去了。
康熙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自己……也许就该造一个大笼子,把福清给关起来!让她每天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乖乖的在那里等着自己来宠爱她就好。
可是,他很清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福清,永远不可能会属于任何一个笼子。哪怕……是那个充斥着华丽奢靡光芒的后宫。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像那群女人一样。每天都只是坐在自己的宫殿里,期待着他的临幸。而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与别的妃子攀比一下谁得到的赏赐更多。那么,她,也就不再是他爱的那个福清了。想到此,康熙不禁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也真是够矛盾的了。
不过,等到福清跟自己回了宫以后,又该给她一个怎样的安排才合适呢?
皇后?康熙摇摇头,自己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的清儿,绝对不会适合那个位子。而且……自己前后一共已有过三位皇后,却都是……唉…… 他,绝对不允许他的清儿出一点意外。
皇贵妃?这就更不行了!以福清的性格和才干,她一旦入宫,必定会成为自己不可缺少的谋臣,甚至是直接参与政事。可后宫宠妃干政一向是国之大忌,到时,一定会面对来自朝堂以及后宫的多方阻力。
但是,如果是再往下的品级,那又真的是太委屈清儿了。只要想到,福清以后还需要向那些品级比她高的妃子行礼问安。康熙就觉的,自己的心都要揪作一团了。
对了!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现有的后宫封号中没有适合清儿的,那他不妨自己给她封一个从未有过的称谓!
让她能够在从属于后宫的同时,又超脱于后宫!至于这品轶嘛……当然,是越高越好了。
康熙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床前。俯身爱怜的在福清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又帮她掖了掖被子,便轻声带上门出去了。
夜幕低垂,洁净柔和的月光淡淡的撒在了床上女子娇俏的脸庞上。
话说福清的这一觉,可睡的真是够香的了。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天都已经黑透了。她坐起身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拦腰,惬意的扭扭脖子,自言自语道,“啊呜……还是睡饱了好啊,头都不那么疼了,嘿嘿~”
咦?阿玛去哪里了?福清坐在床上大概扫了屋子一眼,这才发现康熙似乎并不在屋里。她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戌时三刻了。都这么晚了,阿玛会去哪儿了?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阿玛,你在吗?”
“清儿,阿玛在这里。”康熙的声音从里侧的屏风后传了过来。
“你干嘛呢?啊!”福清刚一绕过屏风便发出了一声惊呼。康熙那浑身散发着男性气息的身体,就这样不期然的闯入了福清的视线。原来,康熙正在洗澡呢!
她连忙尴尬的低下了头,“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我先出去了啊……”说着就往后退。
“别走,过来,清儿。”康熙低沉的说道,将胳膊从水中抬起伸向她。
看着那晶莹的水珠从康熙赤 裸的肩膀上滑下,福清不禁感觉有些口干。
她磨磨蹭蹭的走了进去,站到了离康熙三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眼神飘忽,左瞟右瞟的就是不敢放到康熙那光裸的健硕男躯上。
话说,她在帮慕凉上药的时侯其实也见过他的身体啊。但就没有像现在面对阿玛一样,感觉……感觉浑身发软……心也跳得好快……
康熙看着福清这副样子,心知她是又害羞了,不禁有些好笑。这个孩子,不管她在外面有多么精明强干,凛然不可侵犯。可是,一旦站到了他的面前,却总是一脸娇羞,手足无措的。
他不禁就起了捉弄她的心思,“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这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