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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碧桃。”
而她刚唤出这个名字的同时,船头上立时便有一个人跳下了船来。
尚且还是过腰的海水,但那人恍然未觉般,依旧只是疾步的赶了过来。
行得近了,只见那人碧衣蓝裙,相貌清秀,恍若瑶池仙桃。
正是碧桃无疑。
当下碧桃大踏步的赶了过来,一时却又猛然的停住了脚步,立在当地,偏着头,口中咬着右手食指,只是看着姚砚。
已经是在茫茫大海上找了十来天了,其实心里早就以为姚砚是不在人世了,所以她是一日比一日的焦躁不安,不想今日竟然终于找到了姚砚,而且见她还是活生生的立在那里,比往日更加的活蹦乱跳。
碧桃的一颗心内此刻真真是五味杂陈,浑然不知道现下面上到底是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姚砚。
不想姚砚却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抱着她的脖子,扯开嗓子就直接嚎开了。
“碧桃啊,我总算是见到你了。那时我见船爆炸了,虽然是见你跳下了船,但这十来日的,我都以为你要么就是淹死在这大海里了,要么就是饿死了,要么就是渴死了,不想今日还能见到你站在我面前啊。”
只是嚎到这里,她忽然的就抬了头起来,一脸泪水一脸鼻涕的望着碧桃,颤声的问着:“碧,碧桃,其实你现下是人吧?不是鬼的吧?不要啊。你家公子我虽然是舍不得你,但你要是变成了鬼,那还是不要来找我好了。你知道的,我胆小,经不起吓的。”
碧桃原本是被姚砚先前的那一番话给感动的眼中酸胀,泪水之流的。只觉得自家的公子虽然平日看着惫懒,但好歹还是真的关心自己的。所以这往后啊,一定得要好好的收敛下自己的脾气,要温柔的对待她,不再随意的就吼她。不想接下来就听到了她的那番人鬼论。。。。。。
于是碧桃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大吼道:“公子我是鬼。所以拜托你现下离我远一点,不要搂的我这么紧成么?小心我待会就带了你一起去阴曹地府。”
不想姚砚却是笑嘻嘻的胡乱用手抹了下自己面上的泪水,笑道:“人家只是开个小玩笑的嘛,碧桃你做什么这么凶?人家的小心脏都要被你吓的扑通扑通跳了好么。”
说罢,还真的一手抚在了自己的右胸处,面上也是做了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样出来。
但碧桃只是淡淡的扫过了她的右手处,而后面无表情的道:“公子,你的手抚错地方了。正常人的心脏都在左胸。”
第一回合完败!
姚砚于是就又伸手搂住了碧桃的脖子,继续的扯开嗓子嚎着:“碧桃啊,你都不知道你家公子我这十来日是怎么过的。那就是传说中的餐风露宿,吃都没得吃,喝也没得喝,整个就一野人的生活啊。”
不想碧桃还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而后继续是面无表情的道:“公子,你貌似比我们分开的那时还胖了些。”
。。。。。。
第二回合还是完败!
而那边厢,魏仲羽见姚砚一看到碧桃,立时就狂奔了过去,随即就搂着她的脖子又是蹦,又是跳,浑然的就把他忘到了一边。
他就心酸的在想着,果真是他和姚砚在这座孤岛上的亲密时光将不再会有了么?
及至听到姚砚说的那番野人生活的言论时,一时他心中的酸楚就更甚。
想来这十来日她跟自己在一处的日子,过的竟然是这般的不开心。
一颗心完全的系在了姚砚的身上,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这会已然的手搭了碧桃的肩上,面上喜笑颜开,不知道正在跟碧桃说些什么。
这一关注,就连易小北已经是奔向了他来都没有发觉。
而易小北一见自家公子赤脚站立在那处,衣袍下摆处半是落了下来,半是别在了腰间,而且衣襟前胸处皱皱的。非但如此,上面还是有一大滩泅湿的水迹。
当下他心中一酸,一对眼圈儿竟然是就红了。
想他家公子历来穿衣整洁,即便是一身旧衣穿在了身上,那也定然是会整理的平平顺顺的方才作罢。
但现下公子身上这套价格不菲的衣袍却是被作践到了这个地步。
看来公子这十来日肯定是过的很不好。
但其实,魏仲羽身上那套价格不菲的衣袍,上得这孤岛来的第一天就被他毫不珍惜的脱了下来,给姚砚作为了坐垫。而后更是晚间怕姚砚冷,一直就是当做被子盖在姚砚的身上。至于说现下他这衣袍前襟上的水迹,唔,是刚刚给姚砚擦脚时弄湿的。
只是易小北不知道这些哇。所以他就红着一双眼圈走了上前去,站在魏仲羽的面前,带着哭音的就说道:“公子,这十来日,你受苦了。”
魏仲羽先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而后便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拍,柔声的道:“不辛苦。小北,这十来日累你四处寻找我,你辛苦了才是。”
但易小北还是坚持的红着眼圈的在道:“小北不辛苦。是公子辛苦了。”
魏仲羽开始郁闷了。但他要怎么说小北才能明白呢?
其实他真的不辛苦。非但不辛苦,他反而是觉得这十来日是如同在极乐之地一般的快活。
如果,如果易小北能再晚段时间找到他的话,那就是更好了。
只是现在,他眼望着姚砚远去的方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至于姚砚那边,此时她正与碧桃勾肩搭背的说着她这十来日在这座孤岛上的趣事。
碧桃一面听着,一面随意的目光就掠过了她的胸前。
而后她忽然就如同被雷击到一般傻站在了当地。
公子她,公子她,她的胸部这当会不再是往日那般平平如也,反倒是鼓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来。甚至是随着她走动的这当会,这弧度还上下的轻跳着。
所以这十来日,在这座孤岛上,自家公子和魏公子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碧桃体内的八卦血液瞬间开始沸腾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啥,瞬间就想起了一句歌词来,碧桃光芒照四方。。。
第一次女儿装
碧桃正在船上一间干净的房间内“审问”着姚砚。
彼时姚砚刚刚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清爽之际的干净衣袍。
按照她的话来说;那就是;等到合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全身上下的将自己给搓了个干净;甚至连满头秀发都没有放过,再是拾掇拾掇起衣袍穿了起来;到那会,她才觉得自己有了个人样。
正在用干布巾给她擦着秀发的碧桃于是就问道,“公子;那你这十来日在那座岛上是个什么样,”
姚砚懒散的斜倚在椅背上;任由碧桃给她擦着头发;只舒服的半眯起了眼,慢慢的道:“野人样。”
好吧。但只是,野人也是人不是吗。
等到将她的一头浓黑亮丽的乌发给擦了个差不多,碧桃就停了手,转到了姚砚面前,微微的俯身弯腰下来,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严肃的问道:“公子,我来问你两个问题。”
而姚砚此时正是昏昏欲睡的当会,猛然的听到碧桃这严肃之极的话,只骇的心中惊了一惊,然后立时就睁开了双眼。
内里尚且还有些朦胧迷茫的目光在触到碧桃那严肃的目光时,立即的就转为了一片清明。然后她也就坐直了身体,面上一本正经的道:“你问。”
第一个问题:“公子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来月经了?”
姚砚刚刚坐直的身体立即就又有瘫软下去的架势:“嘿。我还以为你问我的是茶叶的事。还指望着我们买的茶叶关键时刻被你给拯救了。不想就是这么个破问题啊。”
但碧桃并没有被她的这句话给绕进去了,反倒是放在她肩上的双手微微的用力提住了她,防止她身子继续瘫软下去。
“公子,这不是个破问题。这是个很正经的问题。快回答我。”
姚砚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懒散的拍了拍口,懒道:“碧桃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么还来问我?”
确实。她对于自己的月经何时来是心中一点谱都没有的人,每个月轮到那几天快要来了,还得是碧桃提醒她才是。
所以碧桃的脸色一时就更严肃了。
根据她的推算,姚砚那十来日里正是来月经的时候。
那么,第二个问题:“公子,魏公子是否已经很明确的知道你其实是个女儿身的事了?”
这才是她最想问的重点啊好不好。
就这么一座小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自家公子又是个神经比大腿还粗的人,只怕是自己来了月经都会不自知。
而且她记得,她家公子那晚与她失散的时候,穿的正是一套雪白无暇的衣服啊。那只要是稍微的沾染点血迹上去,都能特别的明显啊好不好。
于是碧桃一时就目光炯炯的望着姚砚,迫不及待的等着她回答。
但其实答案她都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
而姚砚的回答也确实如她所料想的那般,丝毫不以为意的说着:“是啊。他知道了啊。”
耶!
碧桃瞬间就在心中比了个剪刀手的姿势。
所以接下来,她就十分有必要的去找魏仲羽聊上一聊。
面上喜笑颜开,本是十分用力按在姚砚肩膀上的双手收了回来,她笑道:“公子啊,因祸得福啊。我终于可以不用为你的将来操心了。”
她觉得接下来就该是上场展现她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力能扛鼎的能力的时候了。
怎么着也得把她家公子推销给魏仲羽才是。毕竟她的理由杠杠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座小岛十来日,这要是说了出去,怎么着也得你魏仲羽负责才是。
并且她都打算好了,若是口头上说不过魏仲羽,那她就举起拳头来强的。
势必要把姚砚塞给魏仲羽这个绩优股才是啊。
不过她也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根据她前些日子的观察来看,魏仲羽他其实应该对自家公子是特别的有好感的。只不过姚砚的神经不是一般的粗,所以这才没有发觉而已。
但姚砚却是斜斜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操心个蛋!说的好像你为我的将来操心,我就能多飞黄腾达一般。”
碧桃此时心中高兴,所以也就没有如往常那般与她顶嘴,只是乐滋滋的就转身跑到了门边,然后就兴冲冲的拉开了门。
趁热打铁,她得现下就去找魏仲羽才是。
不想才刚一拉开门,她面上的笑容一时就更深了。
“魏公子?”
听到碧桃的唤声,原就低头站在门口踟蹰着要不要敲门的魏仲羽瞬间抬起了头来。
“碧桃姑娘。”
碧桃面上的笑容一时真是明晃的都可以闪亮人的双眼啊。
“魏公子你是来找我家公子的么?啊呀呀,正好。我家公子刚刚洗完了澡,正在里面歇息呢。魏公子你快进来吧。”
说完,不由魏仲羽开口说话,她就直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直接的将他给扯了进来。
我们说过,碧桃的力气那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当下没有准备的魏仲羽就直接被他这一个拉扯给拽到了房间里。
而且,脚步落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然后等到他站定的时候,就听到背后传来哐啷的一声响。
简陋的木门被碧桃从外直接给带上了。
她这般急躁,反倒让魏仲羽一时心中还真的没底了。
房间内本就无窗,光线较暗。而现下,唯一的一扇可以通光的木门还被碧桃给关了起来,所以屋内现下竟是暗沉沉的一片。
因着先前姚砚在房间内泡了个澡的缘故,此时里面尚且还有稀疏的白色水汽在弥漫着。
而姚砚,现下就正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中,右手还斜支在月牙扶手上,撑着自己的右脸颊,双眼有些惺忪的望着魏仲羽。
泡完澡后她就觉得自己困的厉害。若不是先时碧桃非得扯着她问那两个问题,只怕这会她早就是已经睡着了。
所以她现下见着魏仲羽,脑子中已经是有些混沌了,就只是懒散的唤了一声:“魏仲羽。”
洗浴过后,人本就慵散而餍足。连带着语音也似是沾了水汽一般,也变的有几分慵懒和娇嗔了。
魏仲羽一听她这声呼唤,当下胸腔中的一颗心都似是漏拍了两跳。
而后等到他的双眼适应了屋中有些偏暗的光线之后,见到眼前的一幕,胸腔中的一颗心刹那间就开始擂鼓般的乱跳了起来。
姚砚一身烟蓝色刺绣绡衫松松的拢在了身上,但白皙的脖颈下依旧是露出来一大片玉白的肌肤。
因着热水浸泡过的缘故,那片玉白的肌肤现下正透出隐隐的粉色来。
而她右手支起,斜撑着自己的右颊,手腕上的衣袖落了下来,露出一截白里透粉的藕臂来。
至于说她的面颊上,此时那更是桃花两腮,雾锁双眸。
这些也就罢了,毕竟他早就对她的容貌很是熟悉,可谓是睡里梦里的都能准确的知晓她有多少根眼睫毛的事。
但是,他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姚砚。
因是刚刚沐浴过,头发尚且还没有全干。所以现下她一头鸦黑的秀发并没有扎起,只是松散的披在了肩上。而她身上的这件烟蓝色刺绣绡衫,也正是女子的衣服款式。
所以这其实就是姚砚女儿家的模样了。
平日里见她男儿装的时候,虽是那般的狡赖,眼眸灵动处,坏主意一出一出的,让人一时只恨的牙痒痒,一时又爱的跟什么似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只是,全然不如她现下女儿装的时候,只教人看了,心尖上都在颤颤个不住。
怎能想得到,她的女儿装竟是如此的让人觉得绵软,只想将她柔柔的将她抱在怀中,轻吻慢啄。
魏仲羽一时觉得心神俱醉,连带着连声音都有了几分醉了起来。
“阿砚。”
他轻声的唤着她。
但此时姚砚早已是处在睡着与没睡着的边界处,所以听到了他的这声呼唤,也只是迷蒙的嗯了一声。
撑着右边脸颊的手就有些前后摇晃了,似是下一刻手就要垂了下来,而一颗头就会落下去一般。
魏仲羽一见,立时就疾步的走上了前去。
只是不想打扰她此刻的睡意,所以脚步声也是轻轻的,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的如同在对待一个婴儿一般。
轻轻的将她的右手扳了下来,姚砚一时整颗头都没有了支点,摇晃着就要往后仰。
魏仲羽见状,立即就右手轻轻的揽住了她的后脑勺,却将她的一颗头轻柔的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手指触到的是尚且还有些湿的秀发。滑滑的,连最上等的丝绸都没有办法比拟的触感。而鼻尖闻到的则是她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雅淡香。
魏仲羽一时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软如云层。
却又轻声的问道:“阿砚,要睡了么?”
姚砚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就伸出,松松的抱紧了魏仲羽的腰。
在小岛上之时,一连近十日的功夫,她都是这般的靠在他的胸前睡着的。所以现下这般迷蒙之极,尚且还以为自己是在岛上,所以无意识的就如同往常那么多的夜晚一样,双手伸出,抱紧了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其实就是个甜宠文?纠结啊,实在是太爱姚砚了,所以根本就狠不下心去虐她啊坑爹。
第四十二章
船舱底部的情况比一开始预想的情况还要糟糕些。
姚砚坐在那条通往船舱底部的木质楼梯上;搂着碧桃就开始呜呜咽咽的哭。
所哭的内容无非就是劳资怎么这么点儿背啊,好不容易决定出来贩次茶;结果还能碰上这种破事,我的银子啊啊,这下子真是全都打水漂了。
碧桃难得的这会没有挤兑他;也反手搂住了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至于魏仲羽,他现在的面色亦十分的不好;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死气沉沉。
不过他老人家之所以面色沉沉的原因还是因为姚砚;而不是面前这浸泡在水里的木箱子。
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在想的都是;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不成;可那时他明明记得手碰到姚砚的胸部是柔软的两团的啊。
目光又掠过了身前姚砚的胸前,这一刻他忽然好有冲动蹲□去,然后就直接伸手上前去摸上一把,好确定刚刚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
而碧桃眼角余光瞅到了他的面色,心中在想的是,人都说魏公子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处事不惊,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的嘛。
不就是一次茶叶失利的事么,做什么做了这么一副样子出来?
她开始觉得还是自家的公子好。虽然是二了点,可保证只要睡过一觉起来,再天大的事都会继续没心没肺起来。
只是碧桃女壮士,你忘了现在趴在你怀里哭的到底是哪位了么?
一行三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