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小桃红 作者:玉胡芦(晋江半年排行榜推荐高积分vip2014-06-23完结)-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睬不理,整个世界都好像把她抛弃,孤独独的,无人问津。连说话都细声细语,没有底气。

    鸾枝不由想起初嫁时梦娇的可爱,那时才三岁,被荣若养得又白又胖,粉扑扑像颗小苹果,哪里似这般苍白鬼气?瞅着那张酷似荣若的小脸蛋,心中只觉得可怜,见她想靠又不敢靠近,便拿起一盒糖果柔声笑道:“是娇娇吗?过来和弟弟妹妹一起玩。”

    “哼。”梦娇亦步亦趋地挪出阴影,巴巴贪看着元宝和如意,忽然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方块扔进木盆子。

    李氏见了连忙骂:“吓,个晦气小丫头!吓着了世子和千金看你怎么哄?”

    她恨着荣若的绝情,连带着荣若的孩子都怨恨起来。那嗓门锐利,吓得梦娇小身板一抖,糖果盒‘呱当’掉在地上,撒了一地花花绿绿。

    “嘤嘤……”瘪着小嘴儿,使劲掖着不哭。

    “是翘翘板,不打紧,没得这样吓孩子的。”鸾枝连忙把梦娇揽到身旁,弯腰捡起糖果。

    “嘎~”那跷跷板忽上忽下,中间小屋里一颗珠子骨碌碌的滚来滚去,元宝和如意没见过,新鲜得不行,扑腾着小胳膊短腿儿爬过来抢。

    梦娇不由开心起来,抹着眼角对鸾枝笑:“娇娇也有弟弟,只比他们小一点。娘说等弟弟长到和娇娇一样大了,就带他回来找我玩。”

    稚嫩的嗓音在空寂的厅堂里回荡,掩不住的憧憬。傻孩子,她笑得欢喜,却不知道她的娘亲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听说那个男人在东北边做生意,荣若一成亲便要随了男人过去。走得这样远,只怕也是为了逼自己恩断义绝吧。当初那般痴恋老三,如今却舍得嫁人,到底是被伤绝了心。然而越是心软的女人,先前百般犹疑不定,等到真正下狠了决心,便真的从此头也不回了。

    鸾枝爱怜地抚着梦娇的小脸蛋:“呀,那娇娇可要好好吃饭,免得弟弟回来了你抱不动他。”

    “嗯!”梦娇用力地点着头,想了想,眼神又落寞:“…姆姆,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娘。昨儿个舅舅来,奶奶不让接我去。奶奶说娘和坏男人成亲,娘背叛了爹爹,是沈家的罪人,去了就不让娇娇再回来。”

    “咳。不过一场喜酒,昨儿个下恁大的雨,怎么去?这孩子。”李氏的脸色很不好看,咳了一嗓子,瞪了老三一眼。

    老三又哪里好受?只一想到荣若昨晚和别的男人洞房,便想起从前她对自己的百般柔情似水,再一想到自个儿子以后要管别人叫爹,心中更是如刀绞一般,痛。

    到底舍不得训斥这个没娘的闺女,只蹙着眉头唬道:“别胡说!是爹爹对不住你娘,你娘是个好女人,爹配不上她。”

    那俊秀面庞上几分落寞遮藏不住。秀芸便不痛快了,撇着嘴叱道:“哟,这说得倒好像是吃了我的亏似的。你能耐,那你去把她重新娶回来?我卷铺盖走人。”

    “你……你这个女人,无理取闹!”老三瞪了秀芸一眼,却拿她没办法,不理她。

    梦娇连忙挪着身子往鸾枝怀里缩。最怕就是这个颧骨高高的姨娘了,红红指甲片儿专瞅着人看不见的地方掐,痛得连声音都能哑掉。

    鸾枝便看到梦娇额头上的一小块红疤,问是怎么回事?

    李氏忿忿的,总算是瞅准了时机说话:“回郡主,在荣家被烫伤的。终究是个外姓的姑娘,哪里被当做个人看?可怜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破了相……那荣家仗着人多势力大,回回欺负咱们沈家,只怪咱沈家拿不出人手,老三一个人又没得兄弟帮扶,不然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拭着眼角。

    那一声郡主叫得有多艰涩,鸾枝听得不由好笑。这是在怪自己呢,怪自己把沈砚青拐去京城独门独户的过小日子。

    鸾枝便把元宝如意抱进车子里,揩着手帕站起来:“春画,回头把太后娘娘给的那瓶清颜露留下,叮嘱陈妈每日给梦娇抹着……莫说这事儿是沈家理亏在先,只单说从前砚青在宅子里的时候,夫人怀疑他贪吃公中;如今去了京城吧,又怪他不帮扶家里。若是当真不帮扶,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莫非都是天上掉下来不成?”

    “你……”瞅着那十六少妇曲曲婉婉的娇俏背影,李氏理亏得一口气堵在胸腔再出不来。

    ——*——*——

    里间卧房里,梨香正在喂老太太喝汤。

    精神恍恍惚惚时好时坏,前几日看她快要不行,怎生得今日却忽然又清醒许多。主动要吃东西。

    那干裂的嘴角张开艰难,汤汁够到唇边,老半天才咽下去。沈砚青看得不忍,便把碗勺握过来,亲自喂与老太太喝。

    阴幽灰蒙的光线下,只见老人家两鬓斑白,脸色灰黄颓败。才不过半年多的光景,整个人便褪净往日精神,尽显将死老态。

    沈砚青眉宇间不由添出几分萧瑟。这个一辈子精明算计的家主,他所有幼年的回忆都是她口中那支青烟袅袅的铜黄烟杆,道不清后来之事谁对谁错,终究是她把自己从小看护到大。

    他对她亦不乏亏欠。

    老太太喝了两口,忽然睁开眼睛,指着房门嗫嚅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老张头说二奶奶回来了,我还不小心碰破了只碗……前边那般热闹,可是你那媳妇她真的回来了么?”

    发颤的声儿,边说边喘气。人之将离,浮尘之事惘然如梦,才发生过的事眨眼便化作一场虚空云烟。

    沈砚青拭着老太太的嘴角,暖声笑道:“是。听说您老人家想她,便叫我带她回来看看。正在前厅赏礼呢。”

    “哦……是该赏点儿礼的,从前娘娘们回乡,那红包可是从县碑一路上分到家的……她如今是太后干孙女儿,连我老太太都要给她下跪讨赏呐。”老太太放下心来,长长地吁了口气。

    像是陷入甚么有趣的回忆,她闭了许久的眼睛,忽然又抽动嘴角笑起来:“那个女人啊,脾气拗,心也狠,当初不肯和你过,被我叫林嬷嬷用‘铁牛筋’抽了十几鞭,恁是一句话也不肯求饶……记仇呢,一生气,总要气很久……像我。我晓得她必然是不肯回来的,一定是叫她回来。”

    “…他哪里叫得动我?这一回可是我自个要回来的。”只话音未落,门边上却忽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轻柔低语。

    软绵绵的,真好听。

    老太太愣了一愣,吃力地抬起眼帘。那雕花木门边,只见女人着一抹杜鹃红衫,推一辆婴儿小车笑盈盈而立。她忽然眼睛有些酸涩。

    “你终于回来看我了……”老太太说。

    “半年多了,总该要回来看一看的。”鸾枝把车子放进门槛。

    “呜哇——”那屋中光线晦暗,一股终年不见阳光的土木湿气,渗得慌。元宝和如意挣着身子不肯进去。

    老话说三岁前的孩子总是特别敏感,一到那死气较重的地方便哭。老太太不由凄惶起来,巴巴贪看着一对儿小孙孙。

    那眼神苍老,几近祈求。鸾枝毕竟不忍,便叫春画抱起如意,又把元宝儿揽在怀中亲抚:“哦哦~,宝宝乖,这是宝宝的老祖宗,是爹爹的奶奶。快看快看,那叮叮当当的是什么?”

    那叮叮当当的是老太太从算命瞎子处求来的风铃,挂在床边,防着夜里头的不干净。铃铛下挂着一道符,黄色纸卷上画着潦草字样,摇摇晃晃,恍恍惚惚。

    元宝瘪着小嘴儿地瞄了一眼,这才扑着身子爬去了床上。那纸卷飘落下来,顷刻便被他揉做一团。

    一声‘老祖宗’,听得老太太的眼泪顷刻就下来,斑驳昏花。忙叫梨香搬了张金线软椅过来:“快坐坐,别累着了自个儿和孩子。”

    “二奶奶您请坐。”梨香瞥了鸾枝一眼,眼眶泛红。太久没见到主子,心里可委屈。

    “我来喂吧,你去叫人把屋子收拾收拾。一路上吃了太多的土,得好好洗洗。”鸾枝和沈砚青对视一眼,笑盈盈地接过碗勺。

    恩怨终须一化,便叫她二人说说话也好。沈砚青拂着青衣下摆站起来,暗暗把鸾枝手心一握:“好,那我一会派轿子过来接你。”

    那一道清淡药草香拂风而过,屋中复又沉寂下来,只余下孩童稚嫩的咿呀碎语。

    老太太看着鸾枝明媚姣好的颜色,晓得小两口后来必是极恩爱的,她心便宽了,嘘声喟叹道:“…我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都在和女人斗法。就遇着你这么个对手,还偏就让我最疼、最放不下心……过了很久,后来我才明白是自己错了,砚青心里就认定你一个,我偏给他塞甚么邓佩雯?硬生生把他寒了心。不然怕是你也赢不了我,或者还肯再叫我一声‘祖母’,呵呵~”

    她又复了和蔼笑颜,伸出苍枯的老手想抚鸾枝的手背,伸出去了却又不敢摸……现在是贵人了,不是从前的小媳妇。

    鸾枝笑笑着说,都过去的事儿了,祖母又何必再提,您身体好最要紧。

    “麻、麻,”姐弟俩穿着金童玉女对襟小褂,搭着绣红边儿的开档裤子,正奋力撕扯着道符。见娘亲笑盈盈,便往她的怀里爬过来,想要吃她的奶。

    走的时候才那么丁丁点大,如今却嫩墩墩的一团儿了。

    她把孩子喂养得真好。

    “身体是好不起来喽……”老太太心里缓和起来,蠕了蠕嘴角,笑得有些腼腆:“先前也不是故意摔小丫头,我自己也奇怪,怎么着才把拐杖伸出去,孩子就自个飞起来了……那贱丫头楼月被我刮花了脸,配了个鳏夫。后来跑了。药铺的伙计进山采货,说看到她和祈裕藏在深山里,搭着草棚过日子呢。没死成。一个毁了容貌,一个瘫了腿,我也就没再去为难他们。人老了,不想再做那些伤人的事。你能来看看我,我便舍得闭眼睛了。”说着,冲身旁的林嬷嬷吃力地摆了摆手。

    “是。”林嬷嬷谦恭退去,少顷从暗房里拿来一大串钥匙:“老太太……”

    “交给她。”老太太用眼神示意给鸾枝。

    那钥匙叮铃啷铛,锈迹斑驳,应是承载了不少年历史。鸾枝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老太太叫梨香喷了口烟膏,久久的方才有力气开口说话:“这些都是掌家的钥匙,那李氏想了一辈子,末了却没落到她手上。早就想交给你了,你又一直不肯回来。至于怎么用,回头林嬷嬷自会带着你去熟悉……另外这单独的一枚金钥匙,是我娘家当年给的嫁妆,已经分好了几份,最大份的是你的,其余按着标签给家里头其他几个小姐……砚青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他生性冷漠,做起事情来手段又狠又绝,只独独对你一个硬不下心肠。你跟着他好好过,他不会让你吃亏……日后,再不要与他吵闹分离。”

    她说完这些话便很累了,两只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却依旧眯着一条缝隙,贪婪地看着如意和元宝。

    鸾枝便把孩子放在床上爬,自己出去吩咐婆子准备米糊。

    老太太就那么昏昏糊糊地看着,明明是两个,她看着看着渐渐却变成了一个。那孩子他咿咿呀呀地瞪着腿儿,哭得泪眼汪汪。没有娘,想吃奶呀,奶娘的又不肯喝;喂米汤吧,吃不饱又不肯睡,可难带。她心里却高兴,总算可以手把手的培养个接班人。再长大点儿自己就会站起来,叫的第一声不是爹、不是娘,是奶奶。

    囫囵不清的,却清脆有力。

    老太太便满意了,自己沉浸在回忆中笑。

    许是觉得这个老古董很有趣,姐弟两个互相嘟囔着,忽然便向老太太爬过去。这个抠着她的指头儿,那个把发黄的道符往她袖子里藏:“哒、哒…”

    除了“麻、麻”和“哒、哒”,不会说其他的话。

    老太太任由小孙孙们嬉闹,边流着眼泪边笑:“淘气儿,那黄纸可是给我老太太送行吗,听不到你们叫老祖宗喽。”

    鸾枝端着米糊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睡着了。

    林嬷嬷替老太太掖好被角,兜着袖子,唏嘘感慨道:“一辈子几十年,这怕是老人家睡得最踏实的一顿觉了。”

    半年多不分昼夜的辛苦服侍,她也老了许多。言语间几许萋惶,怕主母一走,后二十年老来无靠。

    “是啊,那就叫她多睡会儿,回头我再来看她。”鸾枝便抱起一双孩子,推着小车子出去了。

    ……

    在家里呆了三天,第四天下午就走了。京城里有事,不得不赶回去。

    又过三天,魏五着人发来急信,说老太太过了。后半夜过的,手上还抓着如意的小鞋子,面上却是安详,没有姨娘们早先猜测的狰狞。

    淅淅沥沥。

    四月的天气,动不动就下雨。天阴压压的,打着黑伞从大门台阶上一路走进来,到处都挂着白帐。那黑与白刺目相映,没来由让人脊背发寒。

    北院上房正在清空,几个奴才抬着老太太的红木锦榻,想要往库房里头搬。听说那张塌乃是老太爷在世时的最爱,后来逝了,便被老太太承接过来。上好的木头,如今却已经变了形状,那惯常躺卧的一块地方,因着瘫痪之后着了湿气,印出来一条佝偻的人形。乍一看,还以为是那老太太还蜡黄蜡黄的躺在上面吃烟。姨娘们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由渗得慌。

    这一去,昏天暗地呀。几十年仰仗她的鼻息生活,平素里虽恨她,暗地里没少咒骂她,等到她真正两腿一蹬去了黄泉,自个的心却也被掏空了,灵魂死透。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其实她才是自个的天,和男人本无关。

    想哭天嚎地哭它个肝肠寸断,却不敢发出声儿。高座上坐着人呢,都是家族里的大人物,七八十岁的年纪了,一个个肃着老脸,白胡子拉碴。就像那门外的天气,只怕不能把人渗得更心慌。

    那四方厅堂下空旷,只听见算盘噼里啪啦地打响。正中间围着一张大长桌,几个庄子上的老掌柜神情严肃,正在把厚厚的账本分门别类。

    老太太头七还没过,李氏就闹着要分家了。

    两代的姨娘们一个个巴巴地拢在门外,那黑面白花三寸金莲排成长溜,缩在素缟裙下萋惶不安。都怕分家后,两头都不要自己。这个老宅子再是不好,总归是被它耗了一辈子,倘若他朝被赶出去,根本不知道活着还能做甚么。

    “呃呜~~”元宝看见算盘,不肯老实了,瞪着小脚丫儿想扑过去。鸾枝抱着不让扑:“乖,长辈们在忙,别吵吵。”

    言语方落,抬眉却看到对面灰蒙光线下,李氏冷笑着的脸庞。鸾枝便也回了她一笑,不亢不卑不让步。

    “哼,抓周还没过,就想着要算盘了……她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李氏暗暗揪紧帕子。

    老族长眯着眼睛轻扫了元宝一眼,又过度到周遭旁人身上。见三房的夫妻也到了,便咳咳嗓子站起来:“都来齐了,那就分吧。”


第118章 红尘里(终)

  柳姨娘推着四少爷沈砚琪挤进人堆;让他在厅门中央站定。

    周围一圈都是老少女人,就自己一个‘爷们’赫然立在最前面,太难看了;沈砚琪不肯站。

    柳姨娘又气又急,没办法;只得照沈砚琪的屁股掌一巴掌:“你站是不站?不站,大伙记不起来你那份,我与你妹妹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啪!”

    声音不大不小;却偏叫厅里头的人物听见。

    老族长皱起花白的眉头;晓得这是大老爷遗下的庶子;便叫人把他轰走:“正经主子们说话;闲杂人等莫要乱掺和。”

    十四岁的少年;正是心气儿最高的时候,哪里经得起这样贬低?沈砚琪拨开柳姨娘的肩膀:“没份就没份。我便是去参军,也要把你和妹妹养得好好的!”

    那侧影瘦长一条,清秀面庞上尽是羞愤。打小就知自己身份低微,也没想着要分二哥的财产。

    沈砚青却把他叫住:“四弟进来,总归是沈家一员子嗣,一起旁听也好。”

    “诶、诶,谢二爷、谢二爷!”柳姨娘感激得差点儿都要跪下,连忙哈着腰,唯唯诺诺地把儿子领进厅门。

    “嗤~有儿有女就是好啊。不像咱们膝下无子,就眼巴巴看着的份。”

    “可不是?别看她现在老实,当年不知把男人霸占得有多骚!”

    “嘘,快别说话。听天由命吧。”一众姨娘便骚动起来,那眼神有嫉妒的有艳羡的有恶毒的,却终究遮不住一抹共同的萋惶。

    掌柜们把数目盘好,拿去给老族长过目。老族长看完了,又给其余几个长老逐一阅过。

    捋着白胡子,互相点头表示认可。

    老族长便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道:“沈氏家族根系庞大,唯你们这一支乃方圆百里第一富庶人家。按说应该上下和睦一心,继承祖上百年荣华。然,一定要分,那就只得分。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掌柜的把帐算得清清楚楚,若有疑议,尽可当下直说。莫要等分好之后再闹,传出去了丢沈家的脸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