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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她没有选择继续说谎,她说:“对不起顾老,有件事还要请您老原谅。就是、就是当初,我们为了请您老看稿子,我们骗了您,其实那不是我们市长写的推荐信,是、是我们……”
主编显得有点不悦:“你们呀,让我怎么说呢!”
舒卉小心翼翼地,又很诚恳地说:“顾老,对不起。”
闻森也在一边说:“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主编立即笑道:“不过,看在你们确实为我们社里提供了一篇难得的好稿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哈哈哈……”
舒卉见主编没有真生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心中一乐,竟和主编开起玩笑来:“不是既往不咎,是我们将功补过了。
按说我们还是功大于过,应该受到奖励才对呢。“
主编哈啥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还敢要奖励,要不是我这老头子开明,凭我这么把年纪被你们骗了,怎么也得把你们告到公安局里。让他们给你俩判个诈骗罪什么的。哈哈……”
舒卉笑道:“顾老,您可别去告我们,否则我们就把稿子送到别的杂志社去。”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主编显得就像是真的害怕似的,一边双手护住书稿,一边把“那可不行”一连说了好几遍。
“既然您老宽宏大量,原谅了我们,那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经过几句玩笑后,闻森终于恢复了点常态。
“下午我们还要开个会,主要是商量一下具体问题,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明天上午就把合同签了吧。”
舒卉高兴地说:“谢谢,太谢谢您了。顾老,不打扰了。明天九点,我们准时过来签合同行吗?”
顾主编说:“好,明天九点,咱们一言为定。”
“谢谢顾老,再见。”闻森说着和舒卉正要走出了主编办公室。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最重要、最关键的问题没有问你们呢。”
“顾老,什么问题?”舒卉问。
“作者,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飘零也美》的作者——闻森。”
“闻森呀,顾老,他远在天边,近在您的眼前呐。”舒卉指着闻森对主编说。
“啊!你就是闻森?《飘零也美》的作者?!”主编一边上前握住闻森的手,一边上下打量着闻森问。
“对,主编,我是闻森,是这部书稿的作者。”
“那、那快请坐,请坐,咱们聊一聊。”主编非常热情地把闻森让到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显得很激动地说,“闻森同志,我该向你表示热烈的祝贺了,你的书稿出来后,一定会成功,一定会轰动,会轰动整个文坛的,你一定会成功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确实很高兴,所以我非常感谢您。”闻森激动地说。
“当然,真是这样。不过感谢我可不敢当,主要是您稿子写得好,简直是棒极了。”主编肯定地点着头说。
“谢谢您,谢谢顾老的赏识和栽培。”
“那么,您说一说吧,说一说您的创作,说一说您的经历。”
闻森无比激动地向顾主编讲述了他创作《飘零也美》时幸福而又艰难的过程,也捎带着简要地向主编讲了一些他把书稿送到杂志社、出版社之后的一些遭遇。主编让闻森要对文学充满信心,他说只要是好稿子,无论道路有多么曲折,总会有浮到水面上来的时候。毕竟每个杂志社、出版社都争着抢着要找好稿子,并且任何时代也不会给文学判死刑,到了哪个时代都需要真正的好文学。就像伟大的作家雨果一百年前曾说过的那样,“如果连文学都要死亡,那就等于世上不再有爱情,比利牛斯山也会倒塌,母亲也不要她的孩子,地球上不需要阳光。”
如果不是因为顾主编还安排了专门会议,他们深刻而有意义的谈话,一定还会继续下去。
十三
当舒卉和闻森走出《人民作家》杂志社时,闻森仍然显得异常亢奋和激动,他认真地问:“舒卉,刚刚发生在顾主编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咱们这不是做梦吧?”
“咱们当然不是做梦了,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舒卉兴奋地喊着,惹得路人都扭着头看他们。
“耶!耶!耶,我的书稿终于被录用了,我的书稿被《人民作家》录用了!耶!”闻森一下子蹦起来,像排球运动员扣球一样,将自己的拳头打在路边那些洒满阳光的树枝上。
闻森高兴地说:“舒卉,我今天是痴了,你也像疯了。”
“我怎么了?”舒卉笑问。
“你怎么会想到拿出那么多钱来,要为我的小说去搞宣传呢?”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很正确,也很值得。”
“那也用不着花那么多呀,十万元呢!幸亏顾主编开明,不但没要咱那么多的钱,还把那一万元也给退了回来。”
“如果能推出一个真正的作家,十万元算什么。”
闻森真诚地说:“可我过意不去,舒卉,你知道吗?小说一旦从《人民作家》上发表出来,就一定会有读者。只要我的作品真正过硬,就不会被埋没了。”
“这太好了。”舒卉高兴地说,“但我还记得你在蒙山时,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为了你能一炮走红,为了你今后能够专心致志地搞创作,如果需要,我愿意那么做,我认为很值得。”
“我可以慢慢来,一炮走不走红没有多少关系。”
“当然有关系,时间对谁都是珍贵的。”舒卉很认真地说。“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搞创作。”
“舒卉,你说得对、说得对。我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好作家的。”
“好,我祝你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文学家,我和所有喜爱《飘零也美》的读者一起等着。”舒卉边说边伸出手掌。
闻森满怀豪情壮志地和舒卉击掌后,就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紧紧地拥抱了舒卉。他说:“舒卉,我爱你,你是我的幸运女神,是我的知己爱人。”
“还女神和文学家呢,你看这满大街上的人都穿起夏装了,我们还是长褂长衫呢。”
“走,咱们现在就去买衣服去。”闻森边说边拦住一辆的士。
在燕莎、在赛特、在王府井新东安市场,闻森帮舒卉挑选衣服,舒卉也帮闻森挑选服装。在一个极高档的男士名牌服装柜前,舒卉又为闻森选中了一件十分漂亮的夏衣。
闻森说:“舒卉,你不要再为我买这么好的衣服了,男人不需要穿得这么漂亮。”
舒卉边将衣服在闻森身上比试着边愉快地说:“可你不是普通的男人,你是作家。”
闻森得意地说:“只有把我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作家才会产生更多的创作激情和宝贵的灵感呢。”
舒卉展颜一笑:“去,谁是你的女人。”
闻森说:“舒卉,真的,还是应该多给你买点好的吧。”
舒卉撒娇道:“既然我喜欢,你就去试试嘛!”
“好吧,我永远不违背我太太的吩咐。”闻森笑嘻嘻地对服务员说着,又回头向舒卉挤挤眼。
闻森去换衣服时,舒卉为闻森和自己悄悄地买了一对银色的情侣表。晚上,在他们那张美丽舒适的大床上,舒卉脉脉含情地将一只手表戴在闻森的手腕上。她说:“闻森,今天你说我是你的女人,还对人家说我是你的太太。我、我也真的是爱上你了。我是真心的。现在我正式向你求婚了,你会不会拒绝我?”
闻森的脸上笼罩着无比幸福的光芒,眼睛里分明燃烧着兴奋,却说:“会,我会拒绝你。”
“嗯?”
“因为这句话已经把我幸福死了。”
舒卉打了闻森一下,说:“去,你认真一点,死了怎么还会说话呢?”
闻森用灼热的目光凝视着舒卉说:“因为我是那么那么火热地狂爱你,所以你的话又把我幸福活了。因为我是那么那么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所以我幸福地死去又活回来了。所以我现在恨不能对全世界高呼:同意!我同意!我爱舒卉!舒卉我爱你!”闻森说着把舒卉拥进怀里,在她的头上、耳朵上、脖子上、腮上、唇上狂吻着。
舒卉挣脱出闻森的怀抱,拿起另一块手表,并将胳膊伸给闻森。说:“那好,这对表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只要表在,我们的爱就不消亡。”
闻森接过手表,认真地帮舒卉戴在手腕上。然后他深情地看着舒卉说:“只要表在,我们的爱情就不消亡。”说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接了一个充满激情的长吻。
舒卉在闻森的怀抱中幸福地说:“祝你幸福。”
“只有你是幸福的,我才是快乐的。”闻森说着不由地唱了起来。
“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为你付出的……”
舒卉听着听着,不由得也跟着闻森唱起来。口昌毕,舒卉边鼓掌边说:“闻森,原来你还这么会唱歌,若是我随便说出一个字,你能不能就以这个字开头,唱出一首歌来?”
“当然行,只要你说出第一个字,我就保证能唱出来。”闻森充满自信地说。
舒卉说:“要快。”
闻森说:“当然。”
舒卉说:“那好,我说——‘我’。”
“我、我、我……”还没等闻森“我”上来,舒卉就先唱道:“我爱北京天安门……”闻森急道:“我也想起来了。”说着唱道:“我的家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
舒卉又说:“你。”
“你、你、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闻森正唱着,却骤然停住说,“不行,这首歌不吉利。你再另说一个字。”
舒卉笑道:“想不到作家也这么迷信,要不你随便说一个字吧,我想我也能行。”
闻森说:“好,我就说、就说‘好’吧。”
“好、好、好…”“舒卉一时想不起来。闻森虽然也没想起来,但却幸灾乐祸地说:”哈,你不行吧?“
“别打岔,你听着。”舒卉说着唱道,“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舒卉的歌喉甜美圆润,把这首歌唱得昂扬而又嘹亮。闻森听着听着,在这无比陶醉无比幸福的时刻,竟突然产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极为恐慌的情绪,那种感觉突然让他觉得,眼前这份实实在在的幸福,恍惚像在梦中一样变得飘渺而不真实起来。他想,我凭什么会获得如此巨大的幸福呢?既拥有了如此美满的爱情,事业上也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转机。不会吧,生活是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如此眷顾的。那我该怎么办呢?如果生活中真是注定必须存在遗憾,那就让我永久地拥有舒卉吧,至于文学离我远一点也行呀。
舒卉把整首歌唱完了,却没有得到期望中的掌声和称赞,只见闻森双眼直呆呆地望着她。那表情把舒卉吓了一跳,急问道:“闻森,你怎么了?”
“亲爱的,我、我是一个苦惯了的人,遇见你之后,我一下子就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这么巨大的变化,让我感到有些害怕,担心这一切都是梦境,等我一觉醒来,会不会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你真的痴了吗?快别说疯话了。”
“是呀,我是不是真得神经病了?”闻森神态认真地说,“而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医生或护士?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唉!,‘舒卉甜蜜地叹出一口气说,”别瞎说了,医生或护士还和你亲吻做爱吗?“说着舒卉将自己温润的嘴唇,吻在了闻森满是疑问的嘴上。
闻森立即拥紧了舒卉,幸福的热泪纷飞着说:“我害怕,舒卉,我真的很害怕,这种幸福让我害怕。”
“为什么幸福还让你害怕,你怕什么?”
“我害怕……”闻森本是要说,因为这幸福太大、太多、太圆满,让我恐惧她不会天长地久,害怕她会很短暂,会稍纵即逝。但是闻森却没这样说,他眼睛里含满泪水,更紧地拥紧舒卉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担心,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怎么会呢?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
“我知道,可你知道你有多么好吗?”
“我知道,可你知道你有多么让我爱吗?”
“我知道,可我担心那狗汉奸不和你离婚怎么办?”
“别担心。”舒卉说,“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等刊登《飘零也美》的那期《人民作家》一出来,我就回去和他离婚,然后咱们就结婚。婚后我办我的‘舒卉心吧’,你就专心搞你的创作。”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真正是神仙似的蜜月狂欢。闻森除了每天都要为舒卉朗诵他为她而作的一首首新诗外,他们还去北京各地游玩。他们在颐和园愉快地划船,听闻森朗诵雪莱和拜伦的情诗,他们去比赛攀登长城,然后在长城上放声高歌,他们去游乐场坐过山车和玩各种游戏,他们在北海公园划着船,高唱《让我们荡起双浆》,他们去看动感电影,他们还去挑战惊险而又刺激的蹦极……
他们去各种酒吧,品尝各种美味小吃。他们还去学会了开车,并顺利拿到了驾照。日子仿佛在飞,他们脸上的笑容像花一样盛开。昨天今天和明天,虽然都有不一样的丰富多彩,但同样都是快乐的。
当《飘零也美》的大样寄来的那天上午,被喜悦醉得如疯如狂的舒卉和闻森,又一次在白天里狂野地做起爱来。而且一次接着一次。闻森既像要把积攒了多少年的爱情一下子表达出来,又像是要把今生欠下的全部在这一天里补回来似的,不仅雄壮有力,而且花样繁多。舒卉也犹如进入了一个明媚的春季,盛放出了她最美丽眩目的绚丽多姿。他们相互吸纳,互相冲撞,彼此燃烧,共同溶化,一起飞升……当夜幕降临,舒卉感到疲乏的时候,闻森依然健壮如牛,意犹未尽。
舒卉拒绝道:“闻森,够了,今天已经够多了。”
闻森说:“不,再多也不够!”
舒卉无奈地喊道:“哇噻!闻森,你也太棒了!简直、简直都快要了我的命了!”
闻森自豪地说:“亲爱的你也是,更是棒极了。就像你不想让我再活了。”
“是的,亲爱的,我就是要爱你,我就是要爱死你……”
“那就让我们再爱一次……”
说着,闻森又一次把舒卉搂进怀里,紧紧地贴在心口,用他热烈而久长的亲吻和随后绵绵润心的情话,阻住了舒卉的拒绝。然后又用热狂的爱情作笔,再次开始了他匠心独具的创作。他的动作简直细致入微美到了极致,他用滚烫的嘴唇认真地抚摸着她每一寸细嫩的肌肤,他用炽热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说着令舒卉心醉的甜言蜜语。他用手指娴熟地如弹琴般有节奏地、反复而轻柔地弹奏着她身体的最敏感的区域。他用舌尖灵巧地舞动着舒卉溪流般温润的泉眼。他用燃烧的激情作路径,再一次疏通了她的每一条爱的经络。
滋润得她如醉如仙,只能用啊——啊——的叫声,来宣泄她感受到的快乐和如同鹰盘高空似的又一次翱翔。闻森却仍是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竟一次又一次招惹得舒卉再一次又一次地燃烧起她那热狂的情感,两个滚烫的肉体被人世间这种少见的最神圣、最纯洁、最真挚、最伟大的情爱,互相征服着,狂放地纠结着,将灵与肉的交锋展现得轰轰烈烈,如同雨紧潮急、山洪乍泄般壮美。
两个月后,所有的大报小报几乎都在爆炒《飘零也美》,媒体把闻森神吹海捧的同时,一些著名或不知名的学者、作家也火上浇油般地评来评去。一时间,闻森和他的《飘零也美》几乎已经家喻户晓。接着电台、电视台也跟着报刊开始推波助澜。仅仅几十天之间《飘零也美》的单行本已经重印了九次。发行量突破一百万册。
作家协会联合出版社和《人民作家》杂志社,在京城最豪华的酒店举办了有近百名作家和评论家参加的闻森作品研讨会。闻森的版税收入已经超过了几百万元。这还不算,电视台影视部决定将《飘零也美》搬上银幕的同时,国内几个很知名的电影导演也纷纷宣布。
将出巨资买断《飘零也美》的电影改编权。
长篇小说《飘零也美》如熊熊的烈焰,一夜之间燃烧了文坛的冷漠,也像一股强劲的飓风,瞬间吹遍了大江南北。人们争相购买和阅读这部被爆炒得炙手可热的杰作。人们也确实很久没有读到过这样深刻而又纯净的文字了,也很久没有人在读书时被一次又一次感动得痛痛快快地流泪了。《飘零也美》使心灵日渐麻木的人们,有机会享受到了一次文学带给他们的震撼和心灵上的洗礼。
《飘零也美》的大爆破,使才华横溢的闻森,终于攀登上了中国文坛的珠穆朗玛峰。从此他的生活出现了约访如潮的局面。他每天的日程都被排得满满的,仅电视台的“文学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