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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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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川!金川……”舒卉高声地喊着,声嘶力竭地叫着……
  此时,婆婆却显得格外地镇静了,她拿起电话按下了“110 ”,对着话筒说:“川儿、川儿死了。是我、是我为了彻底解放卉儿,有意饿死他的……”
  公安局的“llO ”很快就赶过来了,然而,却不是把婆婆抓到公安局,而是先把还有一丝气息的金川送到了医院里。
  原来,婆婆并不是有意要饿死自己的儿子,是已经习惯了让舒卉喂饭的金川,在舒卉突然离开的日子里,不但拒绝母亲的喂饭,还把母亲硬喂进嘴里的饭再吐出来。婆婆多次努力不果,一气之下,一念之差,便辞掉了钟点工。做出了饿死儿子、解放儿媳的决定。
  经过漫长的抢救,金川终于在第三天睁开了眼睛。这时的他已经是整整昏睡了七天七夜了。可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金川的这次长时间的昏迷,却迎来了一次医学史上暂时还无法解释的奇迹。
  他竟突然恢复了认知能力,他用歉疚的目光望着舒卉不住地落泪如雨。
  两天后他又恢复了语言能力,嘴里反反复复地叫着舒卉说对不起。五天后在舒卉的搀扶下已经能下床走路,半个月后就扔掉了拐仗,一个月后竟然完全恢复了健康。
  由于苏然家人的态度诚恳,法院很快就做出了公正的判决,认定五年前的那次车祸是一场意外事故。而所谓的诈骗罪纯属是有人落井下石,由于金川拿出了有力的证据,找到了可靠的证人,金川被封了五年的公司和银行账户,终于得以解封了。
  三个月后,已经重新坐在董事长位子上的金川,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给他亲爱的妻子舒卉打一个电话。舒卉呢,因为儿子已经去读大学,家务又有婆婆和保姆全部包揽,一下子闲起来的她,便开始了她梦寐以求的文学创作。当舒卉把自己的一些感受用文字写成一个个充满灵性的故事时,她的心情就会感到格外的明亮澄静。
  短短的半年过去,舒卉已有十几篇文章发表在报刊上。在当地她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每隔一些日子,金川就去给苏然的墓上献些鲜花,同时他还经常去关照苏然的父母。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对舒卉的爱情。舒卉也完全理解,既然曾经真实地拥有过,既然心中还在想念着,能够真切地去纪念他们,怀念他们,何尝不是一种本分和幸福呢?就像她的心底永远不会忘记闻森一样,她总是千方百计地在第一时间段里买来闻森的新书。闻森最新一本书中的女主角就叫舒卉,是一个事业非常成功而又幸福的女人。读了这部小说,舒卉感到了一份深深的酸楚和感动,毕竟闻森也在纪念她,思念她。虽然现实生活中的闻森,并没有为舒卉出家当和尚,而是继续做著名作家,还娶了美丽的妻子,有一个温馨的家。
  又是一个春夏之交,舒卉提出要出去旅游,金川想陪同,被舒卉坚决地拒绝了。舒卉来到了蒙山上,她望着那一处处令她备感亲切而又熟悉的风景,脑海里回放着蒙山上那一幕幕温暖而又揪心的往事,想起心上的人如今仿佛已在天的外边,眼泪便怎么也无法擦干,她就那样任凭泪水无声地流淌着,一个人像是要找寻什么似的,从这一处风景急匆匆地走到另一处风景。突然,令舒卉始料不及的是,在蒙山的极顶,在那块著名的观海石上,她看见了那个心底里最熟悉的身影。可是当那个身影猛然回头望过来时,舒卉却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她不知道,那个身影每年的这个时刻都会出现在这里,来和他日夜思念的舒卉赴一次没有指望相见、却又充满爱情的约会。
  舒卉一下子跌坐在石阶上,心里立刻波澜澎湃起来,仿佛有电闪雷鸣。她抬起头,透过倾盆暴雨般流淌着泪水的双眼,闻森的身姿就那样近在咫尺展现眼前,可她的双腿却战栗地根本无法站起来。她看见闻森拿出了手机,六神无主的舒卉竞也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并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闻森在接电话:“喂?我是闻森。喂?喂?你是哪位,怎么不说话?喂?……”
  闻森正欲关机,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喂!喂!舒卉?”手机里传来的是闻森激动异常的声音。“喂。舒卉,舒卉是你吗?舒卉你终于和我联系了。舒卉如果是你,请你回话,请回话。”
  “是、是我。”
  “舒卉!”
  “你、你好吗?”
  “舒卉,果然是你。你好吗?”两行激动而幸福的泪水,瞬间流淌在闻森脸上。
  “我好。”
  “舒卉,我一直在想念你。舒卉,请你、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告诉我吧,舒卉,为什么我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你?“
  “我、我、我在家里,和我丈夫还有婆婆在一起。”
  “舒卉你好吗?真的好吗?”
  “我好,真的好。”
  “哦,那,你、你儿子也好吗?”
  “他很好。哦,我儿子已经上大学了。你呢,你也好吗?”
  “是的,除了想你,我还不错。舒卉,我一直没法不想念你。
  舒卉,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要见你,我必须要见你,哪怕只让我再见你一眼,我死都可以暝目了。“
  “你、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t 舒卉明知故问道。
  闻森似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回话说:“不是,我现在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儿已经三岁了。”
  “是吗?”
  “对了,舒卉,你、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舒卉看着闻森,却撒谎说:“我、我不知道。”
  “舒卉,咱们俩是心有灵犀的,你一猜就知道我在哪儿。”
  “你在北京?”
  “不对。”
  “在国外?”
  “不对。舒卉,你向海拔高一些的地方想一想。”
  “你在青藏高原吗?”
  “舒卉,我在蒙山上。我现在就站在观海石上,在咱们初次相识的地方想念你。”
  “我没猜到。”
  “舒卉,你又来过蒙山吗?”
  “没有。”
  “舒卉,你来蒙山好吗?我一直很想念你,天天都在想念你。
  我就想见见你,只想见见你。好吗?来吧求你。“
  “我、我不能来。”
  “那么,请告诉我你在哪儿好吗?让我去看看你,让我去看看你,只是看看你,好吗?”
  “你别。”
  “舒卉,为什么?为什么?舒卉,我不能再拥有你的爱情,我难道连见你一面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想见你舒卉,让我见见你吧,舒卉。”
  舒卉泪流如雨地关上了手机。
  当天,舒卉就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回去的公共汽车上。在车上她任泪雨滂沱。
  邻座的沂蒙山大娘问:“孩子,你怎么了?”
  大娘的问话,引起所有乘客包括司机对舒卉的关注。
  舒卉边流泪边摇头。
  大娘又急问:“孩子,你这是咋了?给大娘说说,大娘帮不了你的忙,这一大汽车的人也该会有帮上的吧。”
  “对,说说你怎么了?”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面对大家关切的目光,舒卉想忍住泪水,却哭出了声音:“没、没什么,你们谁也不要管我,谁也帮不了我。”
  大娘说:“哎呀,你这孩子,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大家帮不了你呢?你到底为啥哭得这么伤心,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就算真帮不上忙,也帮你出出主意呀。”
  “对呀,对呀,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大家都在纷纷劝道。
  “我、我、我把我最最重要、最最珍贵、最最想要的东西丢了,永远找不回来了。”
  有人问:“丢哪里了?”
  “丢……”舒卉想了想说,“我知道他在蒙山上,可他却永远不属于我了。”
  大娘说:“嗨呀!这还不简单呀。你这孩子,趁着还没走远。
  快下车回去找呀。“
  舒卉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回去?去找?”
  大娘说:“是呀。司机停车,我要陪这孩子回去找她的东西。”
  司机说:“大娘,您老可别开玩笑,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
  大娘似乎是不太理解高速公路和普通公路有什么不同。她说:“啥高速公路,你没看见她哭得有多么伤心吗?一定是很宝贵、很宝贵的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你停车、快停车!”
  司机在犹豫,大娘在喊停,一些乘客竟然也有愿意回去帮舒卉找东西的。因此也跟着起哄。
  司机说:“好吧,你们都别嚷嚷了,这位大姐丢了极贵重的东西,我也很同情、很着急。待会,前边有个出口,咱们先下高速,要是你们都愿意陪这位大姐一块去的话,我开车带你们回去也成。”
  “好!好!”还没等大娘开口,坐在车上的几个孩子已经蹦着叫起好来。
  可是,当汽车拐下高速时,舒卉却突然站起来,果断地说:“不!司机师傅,别、别往回开了。我不要回去!”
  司机立即停了车问:“怎么了,你丢的东西不要了?”
  舒卉咬咬牙说:“我不要了,不用回去了。”
  “回去,司机你别听她的。她是怕耽搁咱们大伙赶路。”大娘说着又对舒卉说,“让大伙继续赶路,我陪你回去。”
  舒卉说:“大娘,我谢谢你们对我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回去了。他不属于我了,我再怎么想要也晚了。”
  “孩子,你是怕回去找不回来吧,就算有一线希望也该回去试试呀。走,下车,大娘陪你回去找。”大娘说着开始往车下拽舒卉。
  “不,大娘,不麻烦您了。我自己下车,现在就下车。”舒卉说着,抓起自己的包就往车下走去。
  “不,我得陪着她,我怕她找不着东西想不开。”大娘说着也要跟着下车。
  舒卉立即站住说:“不,大娘您要是下车,我就不回去了。”
  恰在这时,对面开来一辆客车,司机便按了喇叭。原来那个开车的司机是这个司机的朋友,刚巧又是去蒙山的。司机便请求那个司机捎舒卉回蒙山,那车的司机爽快地答应了。
  舒卉谢了司机后,又对大娘说:“大娘,您不按时回去,家里人也不放心。我自己回去,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大娘见舒卉说得恳切,也就不再坚持跟她下车,但深怀关切地说道:“孩子,坚强点,要是真找不到也别再急,别再哭,赶快去找公安局呀。”
  “行,大娘我记住了。您放心吧,再见大娘。”舒卉说完又向车上人说了声再见,全车人也都向舒卉说再见。
                 二十五
  舒卉回到了六年前曾经住过的宾馆,当年的那位服务员还在那里。此时,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说话:“你知道吗,省里、市里都来大领导了。”
  “是吗?都是专门来陪闻森的吧。”
  “那当然,闻森是著名作家,是咱全省的光荣。”
  “我真想让他给我签个名,可是我不敢。”
  “那有什么,他每次来都住在312 ,你的服务区正好在三楼。他一点都没有名人的架子,前年他来时我就请他给我签名了。”
  “真的?那我赶紧去买本闻森的新书去。”
  舒卉终于敲响了312 房间的门。
  正准备前去参加省、市领导宴请的闻森,突然听到了令他激动的声音:“闻森,开门。”
  “舒卉?舒卉!你在哪儿?”
  “在门外。”
  闻森开门,双眼骤放光芒,但却有点不敢相信:“舒卉,真的、真的是你吗?”
  “是我。”
  “哦,舒卉,你终于来了。”因为思念太久,幸福太大,闻森的眼泪陡然便涌出了眼窝。“我长达六年的苦苦思恋,还以为再无指望。”
  舒卉也泪水潸潸:“我全知道。”
  闻森看见了舒卉鬓角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心疼地说:“哦,舒卉,你有白头发了,你老了?”
  “是的,我老了,已经不再美了。”
  “不,舒卉你美,”闻森用充满感情的声音,用他那双饱含爱情的眼睛凝视着舒卉说,“就算你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在我眼中你也永远是最美最美的女神。我的女神。”
  舒卉立即扑向了闻森。两个滚烫的身体仿佛立刻便溶化在了一起,久久地、久久地狂热地纠结在一起。他们的舌头在彼此的嘴中娴熟而又畅快地舞蹈着,他们的双臂既紧紧地拥抱着对方也热烈地抚摸着彼此,惟恐再失去……
  门外传来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叫门声、敲门声,室内一阵阵骤起的电话声,丝毫也没有打扰他们。
  餐厅里,省里的一位大领导面对闻森的缺席,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和饥肠辘辘的肚子,下结论说:“闻作家一定是来了灵感了。
  作家一旦来了灵感,就是这样不吃不喝,就是这样的废寝忘食,要不怎么能写出那么多好作品呢。我们这些人民的公仆,工作起来也要学习作家灵感来时的这种工作作风和工作状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赢得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拥护和信赖,才能真正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市里的一位领导迎合道:“对,我们一定认真领会省领导的讲话精神,深入扎实地学习闻作家的这种废寝忘食的工作作风,并很好地贯彻落实到我们的实际工作之中。”
  县里的领导也立即表态说:“我们一定会认真落实省、市领导的指示精神,好好学习闻作家这种忘我的工作作风。但是,此时我认为保证领导的身体健康比什么都更重要,所以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为了领导的身体健康,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咱们是不是就不要再等下去了。”
  “对对对!好好好!”在一片赞同声中,大家高高地举起了酒杯。
  第二天早上,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闻森叫醒了。可是昨夜睡在他怀中的舒卉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闻森仿佛是痴人说梦似地对敲门人说:“没有向我说一声再见,舒卉她就又走了吗?”
  舒卉回到家后,对金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金川,咱们离婚吧。”开始金川死活不同意,婆婆也坚决反对。但是舒卉说:“金川,你读一读闻森的《蒙山情缘》吧。里边那个叫卉的女人就是我,现实中的卉不是仙女也没有跳悬崖。她是为了儿子的成长,安慰悲伤中的婆婆,照顾生病的丈夫才离开了森。现在他们仍然相爱,并且又在美丽的蒙山相遇了。”
  离婚时,舒卉要了她家刚刚来的一座小别墅。正式办好离婚手续后,舒卉就在自己在新家里创办了“舒卉心吧”,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让生命多一份意义,有一个人生目标,圆自己曾经的梦想。
  ‘舒卉心吧“出乎意料地红火。白天她在二楼的那个很大的前台上撑起一把很大的太阳伞,泡上壶她喜欢的蒙山茶,听姐妹们倾诉,帮她们分析矛盾,化解忧愁,打开心锁。夜晚她在自己设计的富含情调的书房里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写成一段段富有灵性的文字,或者把姐妹们的一些故事创作成小说。
  婆婆经常来看望她,见她忙起来没空做饭吃,就让家里的小保姆来照顾她。舒卉感到她的日子过得既充实又熨帖,但是一天中总有一段时刻让她感到心中有一个地方是空的。这种空落落的感觉总是把她折磨得很忧伤。尽管她感到日子过得充实而又快乐,但快乐得总是不那么彻底,总是有那么一丝或一缕的寂寞和凄楚留在心底。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舒卉一个人住在显得特别宽大的家里,那股忧伤和孤独的情绪,就总是顽固地环绕在她的心底,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化解。
  舒卉曾专程去了一趟蒋红那里,她告诉蒋红自己已经和金川离婚了,并问蒋红是否还爱着金川。
  蒋红说,过去的那份爱,就像是一道很久很久前曾经看过的一道美丽无比的彩虹,已经变得很遥远、很模糊甚至已经看不到痕迹了。而现实中,实实在在地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丈夫,就像已经是自己的一只眼睛,她没法忍受着剧疼挖掉一只眼睛,去另配那副记忆中好看的眼镜了。
  舒卉也在蒋红的家里,真真切切地看到并感受到了蒋红和丈夫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之间的那份浓浓的亲情。尽管蒋红的丈夫不怎么开口说话,但他却周到又热情地做好了该做的一切。那个家里的温暖和亲情,令舒卉不由得为好友感到一阵阵的幸福。心想,身为一个女人,如果找不到自己爱的,却有一个爱着自己的,同样也是非常幸福的事。
  金川见舒卉离婚后,并没去找闻森,闻森也没来找舒卉,就经常在晚上带着鲜花或时令的瓜果来看望舒卉。开始他很快就离去,慢慢的时间就长了一些。再后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和舒卉共进晚餐,开始舒卉没有什么感觉,她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接待他。态度既不冷淡也不热情。有时晚饭后他们还会聊天,或者下象棋。下棋的时候舒卉仍然像当年谈恋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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